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旋律罗大佑是音乐殿堂的教父,引领着一代人从阳光下蜻蜓飞过的童年,走进忧郁的青春风车在四季轮回的歌里天天流转,我们在罗大佑风花雪月的诗句里年年成长,在滚滚红尘里痛楚地等待挣扎,直到明白寂寞的山谷的角落里,野百合也有春天,我来为大家科普一下关于我听到传来了你的声音罗大佑?以下内容希望对你有帮助!

我听到传来了你的声音罗大佑(初听不知曲中意)

我听到传来了你的声音罗大佑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旋律。罗大佑是音乐殿堂的教父,引领着一代人从阳光下蜻蜓飞过的童年,走进忧郁的青春。风车在四季轮回的歌里天天流转,我们在罗大佑风花雪月的诗句里年年成长,在滚滚红尘里痛楚地等待挣扎,直到明白寂寞的山谷的角落里,野百合也有春天。

编辑|信创咨询公众号(ID:XConsultancy)

编撰|夏末の光

“曾经以为不可能被盼到的2000年竟已被如沙的时光悄悄地隐埋,回头看时,了无痕迹。”

——《昨日遗书》罗大佑

当年看到罗大佑这句话时,我还在读研。前日,再一次和罗大佑在时空线上相逢时,我们已是中年。可当“池塘边的榕树上,知了在声声叫着夏天”的旋律响起时,所有熟悉的光阴,呼啸而至,就像赤道灼烈的风,让人无法抵挡、猝不及防。

当我们终于听懂了罗大佑

罗大佑的每一首歌,初次听它,或许只是一首歌,因为它的旋律或歌词,你爱上了它;此后的日子里,便时常哼唱着它。车水马龙的街道、午夜的收音机、一个人的黄昏、喧闹的歌厅,它都会萦绕在耳畔,熟悉得像背景,静静回响在光阴的故事里。

而后时光荏苒,更多新鲜的旋律成群涌来,更多的沧海桑田蹉跎了你的岁月。很多人来了又走,很多人走了又来,它也隐退在那片记忆海的深处,甚至一忘就是好多年。

直到某个巧合的机缘,熟悉的旋律奏响,涌向脑海的不再是歌,而是往日如沙的时光。车水马龙里青春的脸庞、来自远方的信笺、黄昏里落寞的等候、伙伴们疯狂的笑闹……记忆就像是刻在唱片里的精灵,针尖一落,陡然奏响,万箭齐发,招招致命。

“乌溜溜的黑眼珠和你的笑脸,怎么也难忘记你容颜的转变;轻飘飘的旧时光就这么溜走,转头回去看看时已匆匆数年……”唱这首歌是在九零年代大学迎新晚会时。我们七八个男生女生合作,在台上故作潇洒地唱完,手心里攥着把紧张的热汗。

当时,年轻的我们不可能明白“或许明日太阳西下倦鸟已归时,你将已经踏上旧时的归途,人生难得再次寻觅相知的伴侣,生命终究难舍蓝蓝的白云天”到底是什么样的难舍与难得。直到几十年后的同学相逢,看着彼此眉梢眼角刻印的人生辗转、悲欢离合,再轻声哼唱起这首90恋曲,才读懂罗大佑预言的容颜改变、时光流转。

知乎里有个匿名用户说:“八二年,我上小学二三年级。有一天放学回家,我在电线杆的广播下,听到一首歌,歌里有秋千、有知了和神仙,它的旋律如此优美,就像是天上来的,那一刻时间停滞了,世界上除了这首歌再没别的。

之后的很多天,每次到那个时间,我都会在那根电线杆下等一会儿,像条守时撒尿的狗,期望广播里奇迹般地再次响起它,然而终于没有。直到后来有了磁带和电视,我才知道,那首歌叫《童年》,唱歌的那人,叫罗大佑。”

不少与我相仿的年轻人听到《童年》,都会在心里不自觉地哼唱起来。许多人对罗大佑的初印象,就是从这首《童年》开始的。轻快明丽的旋律之外,简朴却精准的歌词展示了罗大佑的出色文采。不论生于哪个年代,乡村或城市,这首歌总能无偏差地击中了人们对于嬉戏年纪的美好记忆。

罗大佑小时候弹琴

在《之乎者也》的专辑介绍词中,罗大佑写道:“在东方与西方,传统与现代,严肃与通俗之间,我几乎是一路跌跌撞撞摸索过来的,因为前面没有足迹可寻。现在,果实已经在成长了,请开启你通向心灵的耳朵——至少这里没有不痛不痒的声音,这中间没有妥协。”

高晓松曾说:“罗大佑在30年前就已经写出了这个时代的所有挽歌”。

网络上曾有一个视频:一个非洲小伙和他的母亲在二十年前得到一盘磁带,其中有首中文歌是他母亲的最爱。后来母亲去世,小伙问了许多人,却没有一个人知道歌曲的名字。

二十年后,小伙子开车载了一对台湾情侣,突然在广播中听见熟悉的旋律,小伙问:“你们知道这首歌叫什么名字吗?”那对情侣说:“《恋曲1990》,罗大佑的。”

小伙子一边哼唱,一边湿润了眼眶。

《滚滚红尘》是我好多年都不敢唱不敢听的歌,谁的青春不是兵荒马乱的青春?谁的青春会没有累累伤痕?太多人世间的错或前世流传的因果,太多尘世转变的面孔后的翻云覆雨手,太多不愿走的你和已不见的我……罗大佑残忍地拨开人世间的真相,凡人倾尽所有想留住想留的,想珍惜所有的,但无人能逃脱尘世后的那双翻云覆雨手。

初听不知曲中意,再听已是曲中人。直到有一天,我终于可以平静地唱完她,心中再没有翻江倒海的感慨,只有痛彻心扉的熟稔,那一刻,我知道自己老了,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紧紧握住的流沙,终究会流逝;不属于你的,来生也不一定会相逢,相逢也不一定会相识。

每首歌曲都值得尊重,每段文字都值得祭奠,因为它们记录的都是化茧成蝶时的剧痛,是百转千回后的叹息。

当终于听懂罗大佑的朋友们开始变老,那又怎么样?我们已经不需要诺言,不介意谎言,不相信流言,不想懂蜜语甜言;那又怎么样?如果我们生存的世界冰冷得无法改变,至少我还拥有你化解冰雪的容颜。这朵容颜就是罗大佑留给我们的永恒回忆。

遗忘,是现代人最擅长做的事情

之前罗大佑上了许知远的节目《十三邀》,谈到这个时代:

我这种13年才出一张唱片的人,既快不了,也不觉得在快速的世界里,可以找到自己的位置。

尽管在这个时代,他找不到位置,但是他也没有打算去迎合时代,只是默默做好自己。

他不上综艺捞金,也不写一首不痛不痒的口水歌,他只是,一心一意地去打磨自己的作品,而一磨就是13年。

不了解他的人眼里,他是个有着公鸭嗓的老男人,根本不像明星。

可是懂他的人,却将他视为珍宝。

白岩松说罗大佑:他具有“一个人的两个极端”,既是“摇滚的、哲学的、理性的”,“也是伤感的、脆弱的、柔情的”。

李志这样定义他:

“罗大佑是我最尊敬的华语音乐家,在整个港台音乐界,我认为歌手分两种,

一种是罗大佑,一种不是罗大佑”。

在李志和罗大佑合唱了《之乎者也》后,罗大佑的才华才再次被年轻人看到。

知之为知之 在乎不在乎

此人何其者 孔老夫子也

很久以前我们的祖先都曾经这么说

很久以前我们的祖先都曾经这么做

现在听听我们的青年他们在唱什么

但是要想想到底你要他们怎么做

剪刀等待之 清汤挂面乎

尊师重道者 莫过如此也

眼睛睁一只 嘴巴呼一呼

耳朵遮一遮 皆大欢喜也

大家都知之 大家都在乎

袖手旁观者 你我 是也

罗大佑的思辨、哲理等特质,一直给音乐界带来反思和进步。

为钟情便是不朽

黑格尔曾说:“不爱音乐不配作人。虽然爱音乐,也只能称半个人。只有对音乐倾倒的人,才可完全称作人。”

罗大佑便是为音乐倾倒的人。他坦言:

做医生时面对的是生命,做音乐面对的也是生命。

没有音乐,生命没有价值。

生命存在,创作也便永不枯竭。

他天生一副公鸭嗓,唱歌并不好听,却因为热爱毅然弃医从艺。但出走容易,成名却很难。罗大佑带着自己的作品,辗转多处,却没有人看好他。直到一家叫滚石的唱片公司,勉强地决定试用一下作品。1984年,罗大佑的第一张专辑《之乎者也》横空出世,意外火爆。

在情歌和校园民谣当道的时代,人们第一次知道,原来歌还可以用破嗓音呈现愤怒,词还可以前卫无比地批判。

转眼少年变老,时代的洪流里,罗大佑的深刻早已不适应流行乐坛,小众的听众永远只是小众。罗大佑并不会在低迷中沉沦,而是继续他的深刻和思考。

直到遇见了电影《黄金时代》。导演邀请他和林夕一起为电影打造音乐。萧红挣脱束缚,独特漂泊的一生,契合了他曾经弃医从艺的经历。精神的共鸣中,于是创作出了《只得一生》。

罗大佑唱到:“一个人自由地笑,自在地哭,此生不朽。”

好的歌曲唱出来,往往不是一个个的曲调。罗大佑使用三拍的节奏,给人以不停转移之感,挑战“前所未有的最低音”呈现主人公的人生凄凉,将萧红的悲情推向了高潮,也将自己的曲折一并流淌。

罗大佑感叹着说:

“萧红是一个孤独的作家,许鞍华是一个孤独的导演,而我和林夕都是孤独的音乐人。”

钟情的都是孤独的,为灵魂出走,往往需要掷上一个人全部的未来。

2015年《只得一生》荣获了《十大华语金曲奖》,这一年罗大佑六十岁,让这个世界忘记了他的皱纹。

守住理想不做时代的泡沫

罗大佑一生没有不痛不痒的歌。执着无畏,追问内心,是罗大佑音乐里的核心。他的歌迷说:“想要真正熟悉了解罗大佑,定要怀抱着广阔的历史观。”八十年代台湾动荡,罗大佑写了《亚细亚的孤儿》,铭记了台湾的百年境遇:

亚细亚的孤儿在风中哭泣

黄色的脸孔有红色的污泥

黑色的眼珠有白色的恐惧

西风在东方唱着悲伤的歌曲

亚细亚的孤儿在风中哭泣

没有人要和你玩平等的游戏

每个人都想要你心爱的玩具

亲爱的孩子你为何哭泣

多少人在追寻那解不开的问题

多少人在深夜里无奈地叹息

多少人的眼泪在无言中抹去

亲爱的母亲这是什么道理

看到这样的歌词终于知道——为什么李宗盛说“你们的大哥是我,而我的大哥是罗大佑”。终于知道为什么高晓松在酒馆里,为罗大佑伴奏,心里“特别幸福”。

2014年,罗大佑又应好友吴宇森之约,为史诗巨著《太平轮》创作了《穿越漩涡》,再来书写台湾的历史。

罗大佑与吴宇森是患难之交。相识之时他们都非常困顿,但二人痛饮一场,相互鼓励,重新开始。默契的朋友,对彼此的理解总是更加深刻。1949年太平轮沉没,创造了不亚于泰坦尼克号的生命悲剧。吴宇森一直耿耿于怀。七十岁身患癌症,他终于下定决心用电影的形式,把这段历史呈现出来。

罗大佑被电影感染,也被老友的生死悲壮感染。

他内心澎湃着生命陨落的悲壮,终于有了《穿越漩涡》的史诗演绎。

“不做点缀大时代波澜壮阔的泡沫,不怕守住理想的寂寞,不在人海沦落、沉没。”

罗大佑用从容、沧桑的声线,与进行曲的激昂旋律紧密相扣,副歌采用大合唱的方式,气势磅礴地将歌曲和剧情推向了高潮。

战争与爱情,交错出现,画面时而唯美时而震撼。惊涛骇浪吞噬着巨轮,如同大时代吞没芸芸众生,将一幅恢弘大气的乱世图景徐徐展开。

“大江流日夜,客心悲未央”。悲剧哀叹,人生哀叹,时代哀叹。

这样的歌曲,让我们从世俗的烦恼中超脱出来,人生或会重新思考:

当战乱远去,我们拥有一切物质条件的优越,却依然觉得被繁重的生活节奏击溃的时候,

像歌中唱的一样,“耐得住命运的挑拨”,是多么重要。

唱到深处,人性已经解围

做音乐的最高境界是什么?

著名的音乐家聂耳曾经说过:“不同的生活接触,就能为不同的生活创作。”

罗大佑的歌曲就是多面的。他写童年,写光阴,也会写历史,会为思考一个问题,让歌曲打磨十几年才出道,也会因为一时想起即兴而歌。

2018年7月神剧《我不是药神》席卷荧屏,打动了罗大佑。罗大佑在自己的微博里写下了这样的一段话:

“一直以来,有关人性的表达都不易。

这部电影打动我的地方在于:

它将“良心”这个我们平常不会轻易提及的东西,

一点一点地捧到我们面前来,让我们无处可藏,但又让我们开心地接受它。”

于是他用最短的时间写下了一首名叫《夜是秋月明》的“神曲”。

这首歌里,罗大佑用电子和模拟器材的对比,通过不同的角度和快慢节奏,来描绘了一场“风花雪月”。

《夜是秋月明》承载在李煜的《虞美人》的基础上,随着罗大佑的歌唱,再现了不可思议的情绪。

“我想脱离,我想脱离……”

这个时代这样呐喊:工作要做,房子要养,老人孩子也要照顾,不敢病,不敢休息,也不敢过分奢侈。

罗大佑告诉我们:

“歌曲必须为固执已久的人性解围。

它可能使我们在笑过、哭过之后,面对清风朗月,能继续寻找自己的解药。”

除了感情,音乐什么都不是

走走停停,罗大佑半世飘摇,他停了下来。2012年女儿Gemma出生,初为人父,他带着妻子和女儿回到台北定居。

7月份发行《家3》的消息,知道的人同样寥寥无几。但罗大佑却平淡待之,回归的意义于他,似乎与是否受到大众瞩目无关。

曾经他说:一个人的一生会有三个家。

《家I》里,是母亲的无奈,父亲“音乐能吃饱饭饭吗”的质疑。

他唱到:“童年时期最美的时光,那是我后来逃出的地方,也是我现在眼泪归去的方向”。

《家II》里,他重新定义自己,结束音乐和医生十四年的拔河,重新上路。

罗大佑说:“给我个温暖的家庭,给我个燃烧的爱情,让我这出门的背影,有个回到了家的心情。”

《家III》里,罗大佑做了父亲,封面三个人一起走过,他找到了家,有了家。“给我个温暖的满怀着温暖的,彼此关照的家庭,让兄弟姐妹怀抱父母慈祥的爱,依然成长在心灵”。

逃离的,渴望的,理解的家,三段歌,三段人生,最后罗大佑完成了自己。

他真诚地说:

“人生中的记忆,不外乎久别重逢的老同学、回忆中的家乡、兄弟姐妹互相依靠的温暖家庭,这都是漂泊之人的家……”

“家是最小、最简单、也是最重要的人类组织结构单位。心中有家,你跟任何地方的人沟通,都可以瞬间完成。”

“除了感情以外,音乐什么都不是。”

人成曲中人

家父去世的时候,跪在灵柩前,我耳边反复回荡着一首歌 ,那是三十年前听过的旋律:

回过头看看那幼年的纯真

让我为你抹去眼中的灰尘

父亲的墓冢上香火余灰

何不与我共饮这仅有的一杯

醉笑看人间的无聊与是非

醉卧与父灵同睡

看看那异国拍摄的相片

可记得那青山与温泉

挥挥手的黑影再看我一眼

这首歌,是罗大佑1982年写给张艾嘉的一首歌,当时正值张艾嘉的父亲去世。

十年后的1992年,一个百无聊赖的午后,我躺在大学宿舍的单人床上睡意朦胧,随身听的耳机里传出“北京音乐台”播放的歌声,那首歌是《小妹》。

这是罗大佑的歌曲里传唱度并不高的一首歌,后来就很少再听到。

没想到,心中再次回响起这首歌,已是在我父亲的葬礼上。

罗大佑曾说:人生要活两回。

第一回,少年不识愁滋味。

第二回,老大徒伤悲。

罗大佑的音乐,亦是要听两回,年少喜欢曲调,老去方理解曲词间的沧桑。

当《童年》退去,我们《穿越漩涡》,再细数着《光阴的故事》,人生皆成了《无言的歌》。

《只得一生》感叹:《夜是秋月明》,人成曲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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