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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村房屋烧毁怎么处理
我大爷和大娘有四个孩子,两儿两女。
大姐是大爷和大娘的第一个孩子,也是我这一辈里最大的孩子,可能是第一个孩子得到的关注更多,大爷和大娘明显更偏爱大姐。
大哥一生下来就是一条腿长一条腿短,天生的残疾,走起路来身子一歪一歪的,虽说是儿子,但因为残疾,从小就被嫌弃。
随后是二哥,最小的是二姐。
四个孩子里大姐读书最多,在小学当老师,最小的二姐读书最少,早早的就辍学在家帮大娘料理家务。
大娘去世那年才五十多岁,平时也没啥大毛病,大人们都说大娘是被气死的。
起因是大娘无意间撞破了大姐夫和二嫂子的私情。一个是女婿,一个是儿媳妇,张扬出去,里外丢人。而且他们两个人自从被大娘发现以后并没有收敛的意思,反倒有点破罐子破摔,就这样了的感觉。
大娘让二哥管住自己的媳妇,二哥是个没主意,耳根子软的人,没结婚之前听妈的,大娘说啥是啥,结婚之后就听媳妇的,媳妇说啥信啥。他在矿里上班,家里的很多事情他看不见也不知道,一来他不相信大娘说的,二来他觉得即使有啥,也是自己的姐夫不好,都怪大姐管不住自己的丈夫,他才在外面乱勾搭。
大姐夫在乡供电所上班,单位好,人也帅,嘴又会说,是个花心大萝卜,结婚之前就四处撩拨,绯闻不断,结婚之后也依然是桃花朵朵开。也不知道大姐当年是怎么想的,铁了心的就是相中他了,拼死拼活的要嫁给他。
大娘管不了儿子,就想让大姐管管自己的丈夫,没想到大姐反倒觉得大娘不该这么埋汰自己的女婿,反而和大娘闹起了脾气。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件事不知道怎么就被大哥和大嫂察觉到了,从此风言风语开始在村子里蔓延。
大娘这几年的日子过得有点憋屈,当初千挑万选,十分满意的儿媳妇,娶回家才发现是个刁蛮有心机,拿捏不住的主。原本她和大爷一心指望的,觉得听话又懂事的二儿子,结婚以后和父母的关系越来越疏远,媳妇的话在他心里就是圣旨,大娘这个事事不吃亏,处处争上风,掐尖要强的人也不得不在这个媳妇面前败下阵来,和儿媳妇闹得水火不容只能把儿子越推越远。
大儿子两口子已经被他们赶出去了,当年他们把事情做得那么不留余地,大儿子和他们形同路人。不,应该说是形同仇人。日后也只能靠二儿子养老了,所以在二儿媳妇面前大娘很多时候都得收敛性子,忍气吞声,如今出了这种丑事,没想到儿子还是站在媳妇一边,曾经她最瞧不上眼的大儿子两口子在这个时候又这么幸灾乐祸,明里暗里扇风点火,大娘是有苦没处说,有气没处撒,在村里都抬不起头,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着,没多长时间就病倒了。在医院检查是心脏有问题,住了一段时间医院,也没什么好转,出院回来之后两三个月就去世了。
大娘从开始生病到最后去世,大哥和大嫂一次都没有去看望过。奶奶说,老猫房上睡,一辈传一辈,他们一家子都是一条道走到黑的主,心太窄,自己不给自己留退路,奶奶说,你大哥和大嫂也养着儿子呢,我是看不到了,将来你能看到。
大嫂当年被初恋甩了,负气在心,发誓要找个更好的,结果挑来挑去挑花了眼,相亲对象越来越不行,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熬成了老姑娘,最后相亲相到了大哥这,大哥虽然腿有残疾,但比她年轻好几岁,大爷家的条件也不差,总好过嫁给又老又穷的老光棍儿,也好过给别人家孩子当后妈。
大哥因为残疾,从小不被父母重视,大嫂又是个执拗的人,性格也不讨喜,结婚以后和大娘相处不来,婆媳两个人处处不对付,家里成天鸡飞狗跳。原本大爷大娘对大儿子也没有多少指望,眼瞅着二儿子也该结婚了,俩人决定赶紧和老大分家,让他们搬出去,把房子腾出来给老二结婚。
当时大嫂怀孕六个多月,说是分家,其实就是被赶出去了,除了他们自己的衣服,行李,分到的家当就是两个人的责任田,两副碗筷,30斤玉米面,30斤高粱米。分家时村长还有爸爸和其他几个大爷也都在场,当时还签了一份分家协议,协议里约定,分家之后大哥大嫂不继承家产, 从此家里的一分一毫都与他们无关,他们也不用给父母养老,日后大爷和大娘有任何事情也不用他们分担。当时在场的这些人都作为见证人在协议上签了字。
分家之后大哥大嫂没有住处,村里在村子的最西头给他们分了一块宅基地,但当时他们两个人手里分文没有,只好先回大嫂的娘家去住,大嫂是在娘家生的孩子,坐的月子。那之后他们两个人起早贪黑,拼命赚钱,孩子三岁多的时候在大嫂娘家的帮衬下盖起了三间砖房。
那是三十多年前,当时农村盖新房大多用石头,石头自己上山开采,除了劳动力,没啥成本,砖要花钱买,砖房造价要更高。新房建成,大哥大嫂在村子里也算是扬眉吐气了。
当初他们分家时,奶奶就说大爷和大娘做得有点过了,好歹也要等到大嫂生完孩子,出了月子,再让他们走,这样不给别人留条路,早晚会把自己走进死胡同。但奶奶也没有过多干涉这件事,奶奶说一辈子人不管两辈子事,儿女大了各有各的主意,说多了人家不听自己生气,自己的路自己走吧!
大娘去世以后,大爷的衣食起居自然就由二哥两口子负责。
大爷解放前参过军,解放后在乡里工作过,后来在乡里的白灰厂退休。大娘生病那几个月花了不少钱,大娘去世以后大爷的身体也越发不好,虽然有退休工资但是去掉看病吃药也所剩无几,没有大娘的照料大爷的日子也是一言难尽。
奶奶去世的第二年,我们家搬回了城里。
大爷去世的前一个月,我回老家玩儿,去看大爷,大爷的背越发的驼了,人也越发的瘦了,大爷和我说:“平啊,你以后可能就看不着大爷了。”我当时心里酸酸的,我说:“大爷你好好吃饭,多吃点,别瞎想,我爸说过些日子回来看你。”
一个月后爸爸接到四大爷的电话让他立刻回去,大爷没了。
前一天二哥两口子找到二大爷和四大爷,说大爷不见了,大家在村子里里外外找了一天也没找到,第二天一早,四大爷灵光一现,跑到大爷家菜园子的井口一看,大爷的鞋在井面上飘着。
爸爸到的时候大爷已经被捞出来了,湿漉漉的躺在门板上。
那个水井是有一圈起高的井沿的,不会是不小心失足落下去的,大爷右手的无名指断了(骨折了),也不知道是怎么造成的。爸爸曾想过报警,后来想算了,人已经没了,入土为安吧。
给大爷办完葬礼,还没等到烧五七,二哥两口子就带着孩子搬去了黑龙江省的大庆。二嫂的大哥在大庆油田。
自那以后快三十年了,大爷家的那个院子门窗落锁,荒废至今。
今年春节,除夕那天下午,好多年不联系的二哥给爸爸打电话,说了很久,他说他的孙子都上小学二年级了,二嫂前几年脑出血,在床上躺了三年,现在好多了,能扶着东西走路了,但是说话还不行,只能靠你来比划我来猜,不过她的意思二哥基本都能懂,二哥说可能是年纪大了,越来越想家,想回来养老。爸爸说还回来啥呀,那老房子都快要塌了,孙子都上学了,以后把媳妇照顾好,守着儿子孙子在那边好好过吧!
大哥大嫂一直收废品(收废品其实很赚钱,但是比较压资金),日子过得不错,不缺钱,就是孩子不省心。
他们一个女儿一个儿子。女儿结婚离婚,又结婚又离婚,最近听说和第三个丈夫又要过不下去了。结了三次婚生了三个孩子,第一次离婚时带回来的女儿,大嫂从两岁养到十多岁,孩子的亲爸又把孩子接走了。儿子离了两次婚留下两个孙子,都是大嫂在抚养,儿子常年在外面,也不知道他在外面干什么,对两个孩子也是不闻不问,不给钱。
大姐的儿子阳阳二十多岁那年一天夜里骑摩托车撞在了树上,当场身亡。有人说是他当时交的女朋友家里嫌弃大姐夫名声不好,要他们分手,他心里郁闷,才大晚上出去骑车发泄,这种说法也只是猜测,斯人已逝,究竟真相如何,已不得而知。
阳阳只比我小一岁(爸爸一直在部队,结婚晚,我出生的也晚,所以我就和大姐的孩子差不多大了),小时候我们经常在一起玩儿,他眼睛大大的,亮亮的,笑起来还有两个酒窝。
大娘去世以后大爷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二哥两口子对大爷的所谓照顾不提也罢,大姐家就在本村,阳阳就经常去帮大爷做一些家务,洗衣服,烧炕,看着药罐熬药,爸爸他们都说大爷没得上儿女的济,倒是得上外孙子的济了。
阳阳去世以后,大姐和大姐夫最初那几年到处求医,想再生一个,折腾了几年没动静也就死心了。
大姐退休以后身体越来越不行,身上各处哪哪都不好,每年住院的时间越来越长,最后那两年基本上就是常住医院了,大姐夫倒是忙前忙后,照顾的无微不至,这或许是大姐和他过这一辈子唯一的一点安慰吧。
大姐办完葬礼没几个月,大姐夫就和一个寡妇好上了,据说是在医院认识的,女人的丈夫一死她就来找大姐夫了,俩个人一拍即合,欢欢喜喜的过上了日子。
去年冬天时听说大姐夫在张罗着卖房子,女人的儿子要结婚了,买房买车准备彩礼,大姐夫掏空家底给别人做嫁衣,也不知道他以后是不是能过上父慈子孝的美满生活,只能说他自求多福吧,看他自己的造化如何了。
二姐当年嫁得太远,大山沟沟里,那时候都是山间小道,也不通客车,赶着毛驴车颠颠哒哒的要小半天的时间。
当初相门户回来,爸爸就说那家人看着挺不错的,二姐嫁过去应该不会受啥委屈,他们家对娘家人很尊重,喝水的茶杯洗得干净锃亮,吃饭时用的都是新碗筷,虽然是个小细节,但能看出来他们很重视。
多说一句,二大爷家的一个姐姐,相门户时吃饭的碗大小不一,有的碗还缺口了,筷子也长短不齐,一摸还油腻腻,当时回来爸爸就说这户人家不行,但他们也没听爸爸的,结果那日子过得,怎么说呢,男人懒得要死,公公婆婆也不务正业,当初承诺的天花乱坠,结了婚一样也没兑现,就在日子简直要过不下去的时候,男人突然发生意外死了,姐姐顺理成章的回了娘家,后来改嫁的人家还行。
二姐婆家那里虽然地不少,但都是山地,粮食产量并不高。二姐后来和丈夫开了个豆腐坊,做豆腐是个苦差事,但也是个能养家糊口的手艺,公公婆婆帮着他们侍弄地,夫妻俩个做豆腐卖,一家人的日子过得挺好。
二姐的儿子不爱学习,初中毕业以后就外出打工了,后来在省城开餐馆,到现在餐馆也开了七八年了,前几年自己付首付在省城贷款买了房,二姐说这孩子自从毕业以后就没和家里要过钱,还时常给父母零花钱。
二姐的儿子今年三十五了,还是单身,前两年二姐还一直着急孩子结婚的事,这两年二姐想开了,不再烦心这些了,孩子有孩子的生活,他有自己的选择,幸福没有统一的样子,只要不违法不伤害别人,自己内心满足就是幸福,是否结婚,是否儿孙满堂,这些都不是衡量幸福的标准,二姐说即使现在孩子领回来一个男的,她也真心觉得只要孩子开心就好,二姐说人活一世能真的开心不容易。
小时候我经常在大娘家玩儿,大娘家的房后有一棵很大很大的杏树,每年春天,那几间老房配上那一树淡粉的如云霞般的杏花,都是一幅很美很美的图画。如今,那棵杏树还在,依然年年开花,只是那个曾经爬上枝头折花的少年早已不在,如今的老房也摇摇欲坠,物已是,人已非,多少爱恨情仇,都随落花消逝烟雨中,人生漫漫,是是非非随风散,午夜梦醒时,万事回头一笑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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