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你出走一生归来还是少年美文(愿余生你我各自安好)(1)

踏薄暮而归,乘晨雾而去,半生流落,人比烟雨寂。从此,纵有浓情入骨,终落得好梦难圆。

  ——题记

  东风随春归,发我枝上花。又经年,目送冬日远,又忆来时长。

  不知道故乡的梨花,曾经开了多少次;不知道巴山的烟雨,曾经朦胧了多少回;不知道故园的月亮,曾经有过多少次阴晴圆缺;也不知道那些离开你的少年,是否还记得回家的路。桃花开了梨花谢,青莲凋零菊花黄,残雪消融春风至,故园的景致,总是在梦境中时常出现,反反复复,重重叠叠。

  小桥、流水、炊烟、薄雾、鸡鸣狗吠。

  青砖、黛瓦、竹林、老牛、青石板路。

  弯弯的小桥之下,潺潺的流水述说着一个偏远山村久远的历史。青砖黛瓦和袅袅升腾的炊烟隐藏在丛林深处,曲曲折折的青石板路依着山峦向远方无限延伸。

  青石路很长,一直把山村的梦想铺向远方,曾经的少年立在巷口,凝望着远方出神,远山的远山外曾经有少年富可敌国的梦想;青石路很短,离家出走多年的少年才走了几个来回,满头的青丝便泛起了霜花。蓦然回首,年华似水,一去不复还,流落异乡的记忆潮湿了故乡墙角的那一丛丛青苔,回不去的思念滂沱在每个三月。

  记忆中故乡的三月,总在不停的下着雨,是那种浸润着许多许多情绪的雨,从月初下到月尾,从清晨下到黄昏,从白天下到黑夜,雨就那么淅淅沥沥的下着,心也被飘飞的雨花淋湿,然后,隐隐生疼。

  梨花落,杏花憔,三月桃花伴雨飞,一场一场的花瓣雨,赶走了岁月的清欢,半树桃花半树愁,半场春雨半生忧。故乡湿滑的雨巷,如今再难见到那身披蓑衣、肩扛犁铧、手牵牛绳在雨水里匆忙前行的身影,今日的故乡已了无生机,田野节节败退、野草步步紧逼,那些曾经开满油菜花的山坡杂草丛生,那曾经繁忙热闹的三月已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田野的尽头。青石路,在岁月中开始保持着沉寂,孤独而忧郁。老牛沉重的蹄声已经消失了很多年,墙角的生锈的犁铧和失去光泽的镰刀相依为命,离泥土那么近,它们却再也没有机会相互倾诉。巷口树下的人和狗越来越少,抽旱烟的老人偶尔被自己剧烈的咳嗽吓得惊魂失措。村口不远处的那条河依旧日日夜夜地流淌着,不知源头,不知终点,不知疲倦,无休无止。

  在异乡,有事无事,总喜欢找一个似曾相识的巷口徘徊,从清晨走到日落,从春夏走向秋冬,走着走着,就仿佛走上了那条青石路;走着走着,就闻到了故乡泥土的味道;走着走着,就看见了一个个熟悉身影;走着走着,耳畔有着些许风缓缓吹过,夹杂着些许的凄凉惊醒了刻意营造的梦境;走着走着,渐渐地明白了,有时候一转身,就是一辈子……。

  回望经年,总有一个角落,珍藏着那些值得珍藏的人和事,忆及,便如这高原的阳光,心暖;总有一些人和事,想起,便五味杂陈。年华远,流光残;昨夜星辰今夜风,从指缝间悄无声息的流走,走的自然,走得释然,如流水带走落花,一去不复返。愿余生,你我天涯海角,各自安好。

  作者简介:赵少胤 四川渠县人 笔名:江乐 云南省玉溪市作协会员,从军15年,转业供职于玉溪市红塔区机关单位,喜阅读和写作,多篇散文散见于《玉溪》《玉溪日报》《红塔》《蒙山文艺》《九龙池》《秀山》等文学期刊。


流逝的时光,想起了你

半百不堪一晃,记忆里还是你青葱的样儿,马尾在乌脑上左摆右摇,回眸一笑的羞涩,乱了心跳,窒息了呼吸,缺氧摆荡的瞬间,你穿嫁衣,消失于故乡,从此梦里多了一些失落,空增几份惆怅,牵挂也此消彼长。

多年后我牵手了我的新娘,梦里少了失落,心绪也少了些许惆怅,唯独牵挂日增夜长,你在他乡生长。

头顶高粱花花的少年,穿着千层底布鞋,穿梭在他乡的大街小巷,为了碎银,为了梦里那盛绽过的油菜花,奔忙。

红尘的浊酒,迷离着流年的微光,谁?透过那燃着红烛的围帐,看你凤冠霞帔,幸福的模样。

鸡鸣五更已过,梦醒,东方已白,那是即将流去的时光。

作者简介:路海刚,笔名紫陌红尘倦客,文学爱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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