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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湘文化历史圣地 文学永州山水之非物质十谈

湖湘文化历史圣地 文学永州山水之非物质十谈

作者:田人

若有人问永州盛产什么?

我们理应说:永州盛产潇水!

潇水流经永州九个县区,在广袤的丘陵中孕育了祁阳小调(唱不过祁阳)、零陵渔鼓(巧不过零陵)、道州龙船赛习俗(蛮不过道县)、东安武术(打不过东安)……

一朵朵文明之花尽显尊贵容颜。

娥皇、女英同嫁舜为妻,舜崩时,她们不顾路途遥远,至潇水畔“以涕洒竹,竹尽斑”,自沉潇水余波,死而为神,在永州留下了感天动地的爱情神话。

自此,永州人在潇水的滋育下,以丘陵的品性,开始了认真创造“南蛮”一脉文明的辛苦历史。

丘陵与潇水,是永州的身躯与心灵。

世界只有用这样的姿势,才能走进永州的心灵。

世界只有用这样的姿势,才能阅读到永州真实而绰约的风姿。

一谈 舜帝祭典

永州这个地方,诸多“物质文化”在中华文明的璀璨天空里,熠熠生辉。

一条叫“非物质文化”的河流,同样在永州大地上经风历雨地流淌,它们和那条叫“物质文化”的河流,不经意间,就构筑起了永州的厚重和广阔。

潇水在九疑山间细细地奔流着,对“舜帝祭典”的梳理,会让我们明白,有些文明,无论世事历经怎样的变换,都不可被忽略。

尤其是:

那种我们精神的信仰!

那种历万载风雨仍坚持留在我们生活里的心灵依附!

那种令我们敬畏、像舜一样的精神之佛!

在我们心中,潇水、丘陵、南蛮文明:

它们仿佛慢步在黄河与长江岸边;它们仿佛河水拍打黄河与长江岩壁;它们仿佛飞向了漆黑漩涡的鹰隼;它们又仿佛深藏幽深谷底的风在宽阔的洪荒里,像舜帝的腰带,隐秘、闪烁。

蛮荒里一片巨大的漆黑,它们授我们以一盏渔火!

二谈 瑶族长鼓舞

潇水像所有的河流一样,不息地奔腾着。

到了江华,它转变了身姿,以独有的气质孕育着瑶族文明的芳华。

比如“瑶族长鼓舞”,它曾经演绎了这个民族怎样的生活特质、承载了这个民族怎样的变迁轨迹,仿佛把瑶族一直领到善与恶的神秘之处、领到善与恶不可分割地紧密结合在一起的深不可测之处。

它在孕育瑶族可能的一切新生活。

世间没有哪一种语言比“瑶族长鼓舞”这种语言对于瑶族更美了,它之忧伤的眼神、它所传递的爱的气息弥漫于广阔的瑶山深林:仿佛石头举着的草地、仿佛盘瓠追猎的石羊、仿佛石岩下的梓桐树,有时又仿佛要把人们的思绪领到破碎与绝望的边缘。

我们若是经过:

瑶家人聚居的每一座低矮的村寨;

瑶家人行进的每一条柔肠百转的山道;

瑶家吊脚楼下的每一块土坪……

激越的长鼓鼓点一定会让每一位驻足的人,无论怎样用尽风华,也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瑶家人心中的真情。

三谈 女书习俗

“女书习俗” 像浦尾村一样,颜容清寂。

像流淌的潇水,每一种古老,都必在它所固有的一种缓慢里现出其从容。

忽地从潇水环抱的浦尾村闪出几位手挽手、手提木桶的女子,她们结伴朝着潇江边去,仿佛觉着,她们就是一只只天真的女字在潇江上飘忽,这当然是天地间最美的飘忽了。

其实,每一种事物的根源都应是单纯的。

神游一次女字流传地,我们就会发现,那里住着的百越族后裔是把鸟当图腾的。他们把村前建的文昌阁命名凤鸣阁,这一带的文昌阁、古村和古凉亭中的飞檐、石刻、木雕,图案全是凤。

女书的起源也许与此关系紧密。

然而,在一个完全被男权遮蔽的时代里,这种女性化文字虽被女人打开了,却也在被这里的女人所崇尚的习俗给无情地关闭着。

四谈 祁阳小调

我们能不能这样认为,只有诞生了祁阳戏的永州祁阳,才能诞生这么一种婀娜多姿的小调?

比起祁阳戏,“祁阳小调”这种小家碧玉,它从来就不曾登上俗世里的“大雅之堂”,它只在里弄小巷、乡间田埂,或一棵立于茫茫天地的树冠之下,把自己羞涩的身段现给那些低如蚁蝼的眼神。

任何一种文明的初始,都像一个稚嫩的生命,奋力顶起脚尖、天真又莽撞地来到人间,然后在混沌中丰满着羽翼。

“祁阳小调”就这样。

但是当它揉开惺忪的双眼,看见自己成长着的修长身材、成长着的披肩长发、成长着的那带点忧怨而深邃的眼神从来不曾使这个世界热血沸腾过,它又懊恼和羞愧,它仿佛一个被弃的孩子,一踢腿,就背过身去。

但是它还是打量了自己站在潇水的余波里迈动的脚步:赤热的土地在它的脚下,闷热的空气环绕着它、充满着烟雾和热气。犹如一支回荡在民间的艺术花朵,它要让爱的气息弥漫人间。

五谈 道州龙船赛习俗

永州“道州龙船赛习俗”就是一杯文化的旧酿,它不觉便勾起了我们对《边城》里翠翠的依稀记忆:那山溪般清澈的翠翠,倚着白色小塔,偎着相伴的黄狗,在端午看摊送指挥船只。

我们小时也这样,每于此际便随了村子里的大人行十几公里土路,到镇上去挤进满河的人群,站在河岸、踮起脚尖、手拿一只小镇上那个年代独有的冰棍,看那离我们远远的龙船,从太阳升起,到夕阳沉下。我们那时就觉得这小镇的生活多美啊,我们那时的小小心情就不知有了怎样的激动和对这小镇有了怎样的向往!然而那时,我们只知其中热闹,却不知在那河面行进的船只还沉淀了怎样恢弘沧桑和沉寂凄婉的悲壮!

永州“道州龙船赛习俗”又似一幅静止、沉重、苍凉的画,它不觉又勾起了我们透着这幅画去对那些历史远影的深情追忆:在生活这部恢宏的巨片中,我们依稀地站在一条河水汹涌的大河旁,就像为了剧情的需要,在一个画面里必须要安排一个伟大的疯子出场一样,我们每一个人虽然不可能是疯子,但我们必会在一首叫《离骚》的歌中,看清那个伟大的疯子生活的悲怆。

六谈 零陵渔鼓

传统文化在我们永州人的生活里从来就不缺席。

每一条河流、每一座山峦、每一个村庄里,我们都能看见它们的影子。我们有时候甚至觉得,我们永州的传统文化是不是有点多了,多得使我们像要被它们释放出来的光芒遮蔽。

但传统这个词实际是一种含混的赞许,它不完全让人听着是顺耳的,当然是不指传统文化,因为,我们从来就没法去否定人们的骨子里一直可以向往刘禹锡 “新词宛转递相传,振袖倾鬟风露前”的生命境界,就像我们无法去否定人们可以厌倦那种“急忙的人生”和“粗鄙的生活”而渴望生命中美的事物来到自己的身边。

是的,和生命相连的美哪怕是很旧的我们也不会忘记。

但那些过去已是我们回不去的生活了。

“零陵渔鼓”要追溯到唐代的那个叫“道情”的说唱本,道士传道、化募时叙说道家之事、情的说唱本,这或许算得上是一种关于“零陵渔鼓”的文化事件。

有些事件发生一次就会被瞬间融化在其它连续的瞬间之中不复重现,而“零陵渔鼓”却被人们把它从无数这种事件中拯救了出来,并在这种连续中的无数次转变后,形成了一种艺术生命的形态与节奏。

七谈 东安武术

一下子我们就想起了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期一份叫《南方文学》的杂志,那上面刊发的武侠小说,在那个年代里常常使我们如醉如痴,也伴着我们走过了自己孤单的年少时光。

后来我们就痴迷于《少林寺》《武当》与《霍元甲》这种影视武打片了。

因为,我们觉得影视里的一个个武打动作比之任何武侠小说,它抚摸我们荒芜的心灵时都更直接。甚至我们的眼前还时常出现两只动物为了生存而争夺食物、一株植物落在地面的种子在与它的兄妹相争地面的覆盖物后才获得新生的希望,诸如此类的刀光剑影。

武术的起源应该就这样早。

在浩瀚的宇宙中,所有原始生命若要完好地保存自身,都得“以力相争”。这或许就是武术的雏形,而后就慢慢演变成了一种游戏的规则,再后来,这种规则的身姿就不那么给人们以血肉模糊的记忆了。

虽然,我们无法经历其演变的历程,但我们却向往那种与武术亲密的岁月,那是人类多么纯真的岁月啊。人类社会就是这样,文明的进步使武术也毫不犹豫地掉转身来开始其曼妙的生存,它真的在我们的眼里已变成美丽的舞蹈了,于我们生活的天空,云朵一样纯洁地飘扬。

此刻武术,它就是我们生活的一部分。

“东安武术”的起始和演进难道不是这样吗?它也是我们永州人生活的一部分。

八谈 瑶家坐歌堂

依稀的记忆是:小时候,秋收之后,我们村子里最忙碌的事情就是上山伐木,在满目的衰草包围着的深林之中,我们的父辈在伐了那些属于自己的树木后,还要把树根挖出来搬回家,劈开晒干,作为严冬时节取暖的柴料。

一挨冬天,我们就会在傍晚时燃了柴料,点灯、围炉。我们的母亲在炉旁给我们讲故事、为我们做厚底布鞋,有时嘴里哼出一些我们听不懂的歌谣,这样的夜晚我们的心很明净。

这也许就是我们家的坐歌堂吧。

与“瑶家坐歌堂”相比,我们家的坐歌堂是一种很单一的形态,它没有一种文化上的根源,它散淡,它或许只是一种排遣寂寞的方式,但是我们坚信,这种偏僻乡村里排遣寂寞的方式就是文明产生的缘起,就是我们乡村独有的气质。

每一个民族都有自己的气质。漫长的岁月里,瑶家人摈弃了自身许多创造的缺陷,以挑剔的个性传递其文明的精髓。

瑶家人就是这样,永远在珍视自己最好的,并把这种最好的贡献给人类。

如果没有瑶家人的这种“瑶家坐歌堂”及其众多原始的文化形式,我们这个世界将多了一些荒凉。

瑶家人是很配得上能歌善舞这个词的,特别在永州这个地方,盘王大歌、奏铛、串春珠等,让人目不暇接。

瑶家人的一切歌舞文化的形成均源自他们对其始祖盘王的祭祀,比起那些没有信仰的部族,瑶家人的信仰却永恒而坚定,他们且能为之把头颅献出去。

文明就是这样抒写的。

九谈 道州调子戏

叙述“道州调子戏”的口气需要平缓,但有时候我们需要夹杂一些语气上的强调。这种平缓,和平缓中的这种恰如其分的强调,与我们每一个人一生的经历极为相似。

也许一种文化的诞生,平缓的叙述才是最恰当的方式。

在这种平缓的叙述中,我们走进这种样子很古老的文化,站在这种文化的台下,从这一头看过去,看到那一头,这些调、这些剧、这些戏,在古今永州人所处的每一座城市和乡村,都曾经像一阵又一阵温情脉脉的风,百肠回转地揉搓着永州人的心灵。

十谈 舜帝与娥皇女英的传说

中国历史上这场必经的烟尘一刻也没能走出永州人的俗世生活。

有时候也许是一种依稀仿佛吧,觉得一种传说就是我们肉身与精神的演进之源。

毋容置疑,这个传说不会如烟。

毋容置疑,爱在延续永州和人间。

简介:田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湖南省诗歌学会永州分会会长。早期创作的诗歌《一株稗子的爱情故事》在电影《南方诗篇》中吟诵。

[责编:严万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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