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一部名叫《人民公仆》的喜剧在乌克兰上映,迅速风靡了全国。电视剧的主人公叫做瓦夏,是一名历史老师。有一天,学生们正在上课,却突然被学校通知,要立马停课,去布置总统大选的投票站。

对于学校的决定,瓦夏十分气恼。于是,他开始发泄对社会的不满、痛诉乌克兰政府是如何腐败。谁知,瓦夏这一番激烈的言语被学生偷偷拍了下来,然后放到了网上,瓦夏一下子成了网红。

很多人鼓动网红瓦夏去参加总统竞选,而电视剧的结果,是瓦夏以超高的支持率赢得了选举。瓦夏的扮演者就是乌克兰有名的喜剧演员泽连斯基。巧合的是,《人民公仆》播出的四年之后,泽连斯基如同剧中人瓦夏一样,成为了总统。

有人说,泽连斯基是"演总统"变成了"真总统",把剧本变成了现实。今天,我们就来聊一聊这个喜剧演员到底是如何把自己变成真总统的。

泽连斯基就任总统(泽连斯基从演总统)(1)

1978年,泽连斯基出生在乌克兰的一个犹太家庭里。他的父母都是知识分子,因而从小,泽连斯基就能接受到很好的家庭教育。

九岁那年,泽连斯基的父亲因为工作需要,被派往蒙古,他和母亲随行。泽连斯基在蒙古待了四年,广袤的草原、宽阔的天地塑造了泽连斯基随性洒脱的性格。

所以,尽管出生在一个知识分子的家庭,泽连斯基却并不古板,而是爱好广泛。他尤其喜欢艺术,在学校的各大晚会里,经常能见到泽连斯基的身影。

泽连斯基就任总统(泽连斯基从演总统)(2)

1997年,当时泽连斯基还在上高中,爱好艺术的他就和朋友一起成立了一个名为"95街区"的歌舞戏剧团。

在后来的日子里,泽连斯基带着这个戏剧团四处表演,他本人也在团队中身兼队长、演员和编剧等职,泽连斯基把自己青年时代的"奇思妙想"全部放在了这个喜剧团里。

高中毕业以后,泽连斯基考进了克里沃罗格经济学院,主修法学。但是,他对法学一点儿兴趣都没有,除了后来曾作为实习生干过两个月与法务有关的工作之外,泽连斯基再也没有涉足过法律行业。

不过,一个并不感兴趣的专业倒是能够让他把巨大的精力投入到自己钟爱的表演事业上去。当时,俄罗斯有一档非常有名的喜剧真人秀节目,这档节目在俄罗斯和曾经的几个苏联加盟共和国里都非常有名。

泽连斯基就带着"95街区"到俄罗斯参加了这档节目,在节目里,泽连斯基丝毫不顾及个人形象,搞怪扮丑,信手拈来。很快,泽连斯基的形象就通过这档节目被观众牢牢地记住了。

泽连斯基就任总统(泽连斯基从演总统)(3)

泽连斯基"红"了,但是他命运的转折点要在2003年才能到来。这一年,泽连斯基开始与乌克兰"1 1"电视台合作。

这家电视台的幕后老板叫做科洛莫伊斯基,他曾经是乌克兰最大银行的创始人,被称为"金融大王",他甚至还拥有自己的私人军队。外界一直传言,泽连斯基与科洛莫伊斯基交情匪浅,后来泽连斯基走上政坛的一路,都有科洛莫伊斯基在背后的支持。

当然,两位当事人肯定对这些传言都极力否认。事实到底如何,还需要看客们自己做一个评价。

泽连斯基就任总统(泽连斯基从演总统)(4)

还是在2003年,泽连斯基与自己的同学兼同事叶莲娜喜结连理。他们两人有着共同的爱好,志同道合、相辅相成。

在后来的日子里,泽连斯基把"95街区"逐渐变成了公司式的经营模式,开始尝试自己制作电视剧。2015年,由叶莲娜编剧、泽连斯基主演的喜剧《人民公仆》播出。

这部剧讲的就是成为总统的瓦夏与贪腐的政府官员和瓜分国家财产的经济寡头斗智斗勇的故事。《人民公仆》播出以后,立即受到了观众的喜爱与追捧,第一季的收视率高达10.4%,很多人认为这是乌克兰几年来最好的电视剧。主演泽连斯基也因此成为了乌克兰一个家喻户晓的人物。

泽连斯基就任总统(泽连斯基从演总统)(5)

在《人民公仆》播出的前一年,乌克兰遭遇了"大变"。

乌克兰的情况比较复杂,不仅有寡头们把控国家经济,政治也极其混乱。总体来说,自1991年从苏联独立以后,乌克兰就很分裂。

一边是亲欧派,想要加入北约、欧盟;另一边则是亲俄派,想要回到俄罗斯的庇护之下。执政的官员呢,也在亲俄与亲西之间来回转换。

2013年,当时的总统亚努科维奇曾被认为是亲俄派。这年的11月21日,亚努科维奇宣布乌克兰不会跟欧盟国家签署联系国协定。

此决策一出,立即引起了国内的亲西方民众的不满。美国在背后又趁机兴风作浪,在内外势力的共同干预下,亚努科维奇政府垮台了。随后,在美国的支持下,亲西方政府顺利上台。

泽连斯基就任总统(泽连斯基从演总统)(6)

但是,亲西方政府的上台又引起了乌克兰国内亲俄民众的不满。

2014年3月,克里米亚通过公投,决定脱离乌克兰,加入俄罗斯。受克里米亚入俄的影响,乌克兰东部几个州先后宣布独立,乌克兰东西分裂已成定局。

这就是所谓的"乌克兰危机"。乌克兰危机给这个国家带来的负面影响是极其深远的。到2016年,乌克兰的年GDP仅仅只比他从苏联独立之前高一点点,可以想见,乌克兰老百姓的生活是何等穷苦。

在这种情况下,一部深刻揭露社会黑暗的政治喜剧受到大量的追捧也就不令人奇怪了。更是有资深粉丝,希望泽连斯基能够参与竞选总统,就像剧中人瓦夏那样改善乌克兰的社会状况。

泽连斯基就任总统(泽连斯基从演总统)(7)

而泽连斯基也"不负众望",于2016年以"人民公仆"为名注册了一个新的党派。2018年的最后一天,泽连斯基宣布将代表"人民公仆"党参加来年的总统竞选。

因为有《人民公仆》这个大IP在,所以泽连斯基从竞选之初,就备受关注。但是,他的对手也不弱。泽连斯基有两个主要对手,一个叫波罗申科,他是现任总统,也就是2014年乌克兰危机之中在西方势力的扶植之下上位的那个总统。

他也是个经济寡头,被称为乌克兰的"巧克力大王"。另一个对手名叫季莫申科,是个美女政客,资历很老,两度出任政府总理。还经营着天然气公司,有个雅号,叫"天然气公主"。

没有任何从政经历、表面上也没有任何强大的经济支持的泽连斯基在这两位大王和公主面前,仿佛不堪一击。泽连斯基是个政治小白,连他的竞选团队大多数都来自曾经的"95街区"。他们搞艺术行,搞政治能行吗?

泽连斯基就任总统(泽连斯基从演总统)(8)

泽连斯基很明白自己的优势和弱势所在,因而他在竞选过程中,从来不像传统的政客那样,讲一些空话、套话。

他没有自己所谓的竞选纲领,而是发挥自己喜剧演员的优势,定期在网站上上传视频,以幽默的风格向民众表达自己的政治观点。

有人说他是一个小丑,他就"将计就计",在网上发出"我们都是小丑"的活动,称自己是舞台上扮演的小丑,而那些经济寡头们才是真正的小丑,他自信地表示:"我在满场的政治精英中穿梭,他们说我是个小丑,但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泽连斯基就任总统(泽连斯基从演总统)(9)

2019年3月27日,在乌克兰大选正式开始的前三天,《人民公仆》第三季开播。第三季的剧情和人物设定明显很具有针对性。

比如,剧中的牛奶商人映射的就是波罗申科,而那个喜欢买衣服、喜欢打扮的女人指的是季莫申科。而这一季的主线剧情就是,总统瓦夏被弄进了监狱,国运掌握在寡头手中,国家危在旦夕。

这样的设定,很难不让观众带入到现实情境中去。果然,在几天以后的第一轮投票中,传统政客季莫申科被干掉,泽连斯基顺利挺进了第二轮投票。

泽连斯基就任总统(泽连斯基从演总统)(10)

到了这一轮,泽连斯基就剩下唯一的对手——波罗申科了。波罗申科看不上这个喜剧演员,他相信,老百姓是被泽连斯基塑造的荧幕形象迷惑了,而一旦了解到这个人的本质,就会改变自己的选择。

于是,波罗申科主动出击,邀请泽连斯基与他辩论。而泽连斯基则是反守为攻,不仅接下了"挑战",而且要求辩论要在足够大的体育场内举行,并且还要有电视台现场直播。

4月19日,泽连斯基与波罗申科在基辅最大的体育场内上演了一场精彩的辩论。辩论过程中,泽连斯基说到:"我准备向每一个等不到儿子从前线归来的母亲下跪,我准备向每一个等不到父亲归来的孩子下跪,我准备向每一个等不到丈夫归来的妻子下跪,我也邀请你这样做。"

随即,泽连斯基跪在了台上。而波罗申科也同样下跪,不过,波罗申科却是背对大众、面向背后支持者高举的乌克兰国旗而跪。

泽连斯基就任总统(泽连斯基从演总统)(11)

这次辩论让波罗申科偷鸡不成蚀把米,4月21日,大选第二轮投票举行,泽连斯基的支持率高达73%,刷新了乌克兰总统选举的历史记录。

从一个喜剧演员,到创新记录上任总统,泽连斯基的旅程是精彩的。竞选过程中使用的"手段",用时任美国总统特朗普的评价来说,也是"亮点纷呈"的。

当然,一个政治小白做了总统,更多的是民心所向,就像一位乌克兰的选民说的那样:"之前的总统是商人、政客,谎话连篇,或许一个喜剧演员可以让乌克兰不一样。"

泽连斯基就任总统(泽连斯基从演总统)(12)

泽连斯基能让乌克兰不一样吗?他自己倒是很有自信,当选之后就宣称要让其他国家"看看我们,凡事皆有可能!"然而,两年过去了,乌克兰的改变在哪儿呢?

《人民公仆》里还有这么一段儿:瓦夏在当选总统之后,曾被一位女士,如此质问过:"领导人们一直在给我们解释,说好听的,而路以前没修好过,现在也一样"。

乌克兰的路,能被泽连斯基修好吗?外面有美国、俄罗斯,内有经济寡头、有内战,泽连斯基要想修好乌克兰这条路,恐怕很难很难......

参考文献:

肖万宁,郭光明.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竞选中的传播策略分析[J].贵阳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20,(第5期).

叶天乐.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J].国际研究参考,2019,(第6期).

赵会荣.泽连斯基现象与乌克兰前景[J].俄罗斯学刊,2019,(第3期).

唐中华.乌克兰新总泽连斯基的"喜剧"人生[J].世界文化,2019,(第7期).

泽连斯基就任总统(泽连斯基从演总统)(1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