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喜红烛缠绵落珠泪 绣春刀意气更风发
陆绎只得抱着今夏返回桌前,将人抱坐在怀里,瞥见桌上的酒杯,复又想起这合卺酒尚未喝,确是自己过于心急。端起酒杯递予今夏:“我们一同饮下这合卺酒。”温柔出水的眼神看得今夏心跳加速,两人互环手臂饮尽杯中酒。
酒杯见底,今夏低头发现二人的姿势,甚感羞怯,几次欲要逃走,皆被陆绎捞回,禁锢在自己的怀中,将今夏爱吃的小肉丸、鲜汤包,桂花鸭……一勺一勺地喂入她的口中。美食当前,今夏暂时忘记了尴尬,吃得津津有味。
几个盘子见底后,今夏便开始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瞌睡。陆绎见状轻拍她的面颊,在她耳后轻吻吹气:“今夏,我们到床上去睡。”
另类的痒痒与酥麻,让今夏登时清醒,娇憨道:“大人,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到床上去睡。”陆绎好笑地看着她。
今夏满面羞红不再做声,陆绎起身将她抱到床上,脱去她的绣鞋,再一件一件地脱自己的喜服。今夏躺在床上瞪着水眸看着他,想起当年在严世藩画舫上的一幕,竟觉有几分相似,更想到自己大骂陆绎的情景,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陆绎上得床来,正看见她翘起的小嘴,俯身来到她的身旁“笑什么呢?”今夏不答,笑意更深。
“想起当年,骂我的话了。”陆绎亦笑起来。
“嗯……大人……你那时候有没有开始喜欢我……”今夏笑嘻嘻地悄声问道。
“想知道啊!”陆绎嘴角含笑。
“嗯……”今夏认真地点点头。
“一会儿,你便知道了……”陆绎说着,将今夏裹在身下,动手去解她的中衣。
“啊?”今夏怔愣间,只剩下了粉色的亵衣,衬得凝脂雪肤愈发水润。陆绎何曾见过这等画面,面上登时热将起来。
“大人……别……”今夏只羞得将脸埋在陆绎的胸前,不敢抬头。
“别……别什么”陆绎热归热,不忘逗弄她。
“别……别碰我,我……我怕……”今夏气息不稳道。
“你刚刚不是说,不怕吗?”陆绎继续逗她。
“我……我……是说,我怕……痒……怕痒,别,别碰我……”今夏已经语无伦次。
“你不是非我不可吗?怎么便不让我碰了……”陆绎笑道,“来,让我看看,你的腿好没好,还有没有痕迹……”
“大人,已经好了……不要……不要看了……”今夏的抗议当然无效。
陆绎微微抬起身,看向那条玉腿,还好先前那一大长条红痕现下只略微可见二寸长细如丝线般的淡淡粉色,轻轻抚摸上去没有疤痕地凸起,可今夏却明显地抖了一下,又向他怀里钻了钻。
陆绎感叹自己三年前放弃所有时,怎料想会有今日,真真是神灵眷顾。此刻娇躯在怀,心上的姑娘玉体横陈。怎不知春宵一刻千金难求,心动不如行动。
锦衣卫的勇猛骁隽又岂是浪得虚名,一旦冲锋陷阵何人能够抵挡,今夏知晓会疼,但未曾想会这般撕心裂肺,珠泪成串成串地滚落。陆绎虽心疼自己的姑娘,但开弓已无回头箭,只能做落子无悔的大丈夫。
账外红烛燃泪,账内啜泣嘤嘤,这一番无限春光,陆绎又怎能忘记在雪肌玉骨上种下无数樱桃呢?纵使黑夜沉沉,亦遮挡不住陆府这般明媚艳丽的时光。
陆绎确有先见之明,端入房内的三盆水甚得其用。今夏将脸埋在锦被里,任由陆绎拿着湿帕这里那里的揩拭。她从未想过洞房花烛夜自己会是这般狼狈,不过他的大人终是如愿以偿了,想必这会儿定是心花怒放……早知如此定让陆绎再等上三年。想是如此想,又怎忍心让她的大人备受煎熬呢,虽说很痛但痛里亦有丝丝的甜蜜。
陆绎收拾妥当,见今夏依旧埋头于锦被不肯露脸,大手一扯,将锦被展开,揽过姑娘入怀,轻声安抚:“乖,睡一觉便好了。”
翻云覆雨地这番折腾,累极的今夏很快便进入了梦乡。陆绎看着她哭花的小脸却毫无睡意,自责刚刚只顾着下面,忘记给她擦擦脸了。
轻叹一声后,又盯着她的小脸看,仿似怎样看亦看不够,心满意足的笑意在他的脸上涤荡。
天色微明,陆绎悠悠转醒,他每日皆是这个时辰起来去院中练武。今日亦不例外,愈发不敢磨蹭,不然这姑娘一缕亵衣睡在怀中,他可无法保证自己醒来会只按部就班地躺着。
轻轻抽出搂着今夏的手臂,替她盖好锦被,悄悄穿好衣裳出得房门。冷冽的空气,让他倍加精神抖擞,提着绣春刀,来在练武场,岑福已早他一步正在使一套刀法,陆绎亦不搭话,提刀便与之战到一处。岑福先是一惊,未曾想大人今日会这般早起来,但见陆绎刀已飞来,不遑多让,二人上下翻飞打得好不热闹。
数个回合过后,两人收刀住手。陆绎扔下绣春刀,对岑福道:“来,再来一套拳法。”岑福心下一凛,大人这是怎么了。洞房花烛夜早早起来与我练武。
陆绎见岑福呆愣地站着不动,飞起一脚踢将过来“想什么呢?接招!”岑福稀里糊涂地又陪陆绎练了一趟拳脚。
天光已经大亮,岑福一头雾水地去提地上的刀。陆绎嘴角微翘道:“如何,即便如此,你亦不是我的对手。”说完提起绣春刀大步流星地离开。岑福玩味着大人的话,似懂非懂,但貌似刚刚自己的想法是多余的……
陆绎沐浴过后,换了崭新地桔粉色常服,神采奕奕地向卧房走去,陆府的下人日常甚少看见陆绎穿得这般靓丽,此刻这一身装束再配上他绝美的容颜,傲娇的表情,一众人等皆看得呆了。
岑福亦沐浴后出来,循着一众下人的目光看到如此英气俊美、意气风发的大人,顿时哑然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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