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众号:从梦里吹来的风 原文自《怀湳》
我(苏湳)居住的南方小镇,傍着山,离它近时是温暖,远时是诗,有远近闻名的美食,有流连忘返的美景,有令人牵肠挂肚的美人。
家乡的房子各异,每栋房子都是自个家一砖一瓦和工人一起盖起来的,我们家的房子在前年建成。
今年伯母家的新房子就要开工了。父亲留下帮忙,就没有随母亲外出营生。姐姐很早便同父母承担家里的生活,现在同妈妈一块在外营生。
离伯母家的房子开工还有一段日子,一般早上六七点父亲就出去做临时工。
六月天高,骄阳似火,晒得屁股一阵灼热。我用手在床头柜上摸着纸,摸了好久,还是没找到,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拿了纸擦了一下汗,将高凳上的电风扇调到最大,坐着发了好半会呆,揉了揉眼睛,从床头拿了下表,时间已是正午。
下床穿了拖鞋,看见不小心碰到地上的初中毕业照,才想起毕业已经好久了。看着一幅幅从前的面孔,心里几度波澜,又小心翼翼地将它放回原位。
鱼鳞云
打开门向阳台走去,从阳台望去,家乡固有的小山丘和蓝天白云映衬着。又看了一眼太阳麻溜地收回视线,自言自语:
“这太阳这么毒的吗?”
回头就往卧室里走,摸了摸肚子,认为该吃早饭了,不对,应该是早午饭。
于是下楼,往热水壶里加了一壶水,从木沙发旁的小柜子拿了一包泡面,把泡面和调料放进从厨房拿的大碗里,打开电风扇,等水开了,急匆匆地就解决了一碗。从冰箱里面拿了一个冰棍,打开电视,坐在木沙发上拿一本杂志放旁边,一脸满足。看了下周围只有电视的喧闹,顿感落寞,又从木沙发旁边箱子里拿了包薯片,吃着看着,一下子又啥事都没有了。
到五点煮好饭等老爸打临时工回来,和他共进晚餐,一天就结束了。
这样闲的发霉的日子过得让人时不时生厌却又十分怀念。想起韩寒所写:“我最怀念某年,空气自由新鲜,远山和炊烟,田野和狗,我沉睡了一夏天。”
晚上,父亲照常地看着抗日战争片,偶尔和我调侃两句,喝着茶水,共度着一个蝉唱蛙鸣的喧嚣夜晚。时常,在外务工的母亲打来视频通话,我就在一旁听着他们打情骂俏。
有时也会渴望这样平凡的爱恋,如母亲说:
“哼,你老是不打电话给我,我以后就不打电话给你了。”
父亲俏皮地回答:
“好呀,只要你做得到。”
父母亲一起工作的时候,母亲总是会为他熬好吃的汤,父亲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会给我煎好吃的蛋。所以这样的归处让人心安……
太阳东升西落,一朝晴,一朝雨,朝朝晴,几遭雨。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成绩随之公布,人分散相聚,转眼又到开学季。
望着眼前这栋玻璃教学楼,也算不负那三年。只是一些人的离开,总是让人有些眷恋与低迷。但是还是应该迎接新生活。
思索完,我很兴奋地朝玻璃楼里面跑去,到了四楼,吸了一口气,又很安静地走进413教室,对着零散的几个同学微笑了一下,找了中间第二排没放东西的侧边坐下,看着人们进进出出,教室由安静到杂乱再到安静。
我拿着钢笔在新买的日记本上,画着不成熟的画,写着“一栋教学楼窗里,一个女生在阳光的眷顾下,趴在散着书的桌子上打盹,窗外花儿盛开,微风轻拂,草叶碧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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