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用一个建筑师的标准去衡量一个搬砖的,因为没准哪天,搬砖的就成为了开发商。
文|阿万
由小沈阳首次执导,小沈阳、潘斌龙、宋芸桦等主演的喜剧电影《猛虫过江》,已于6月15日全国上映。
小编身为一个东北人,尤其是黑龙江人,没有理由不去买票支持一下,毕竟这部剧的slogan是“笑出黑龙江”。
99分钟之后,小编终究还是没能笑出“东三省”。
阳导首秀值几分?
《猛虫过江》讲述了东北农村青年沈福(小沈阳饰)与大雷(潘斌龙饰),被南湾姑娘静香(宋芸桦饰)带走寻亲,由巨额遗产引发了种种危机,两人接连施展令人意想不到的“独门秘籍”,展开了一连串爆笑喜剧故事。
从片名开始,这部电影的格局就注定不高,明显类似于筷子兄弟导演的电影《老男孩之猛龙过江》。
最初打着“东北制造最强黑帮喜剧,小沈阳勇闯台湾五湖帮”的噱头,结果上映后,噱头都被“和谐”了。
没了“黑帮”和“台湾”两个最大的卖点,剩下漏洞百出的“千里寻亲”烂俗剧情,就成了《猛虫过江》最大的败笔。
上线5天,《猛虫过江》的票房已经过亿,首秀就进入亿元俱乐部,不得不说小沈阳的群众基础还是在的,这个成绩也让多少新人导演心生羡慕。
不过票房之下,口碑就不那么乐观了,目前,该片豆瓣评分仅有3.3分,其中打出一星评价的就高达59%,不少人评价“低俗”“恶心”。
作为一部有着明显地域特色的喜剧片,《猛虫过江》确实没有那么高级,但说这部片让人恶心,着实有点过分。
比起《大闹天竺》这种完全没有什么情节,傻乎乎的从头闹到尾,毫无内涵的电影,《猛虫》讲述了小人物的英雄梦,起码还有些正能量。
小沈阳在创作中与时俱进,试图逐渐打破外界对于东北的偏见,想要在搞笑与拒绝低俗之间,找到最合适的临界点,让观众真正意识到“接地气”,并不等同于“低俗”。
《猛虫过江》密集的笑点张弛有度,在“包袱”的设计上,总能在不经意之间给观众一个惊喜。作为小沈阳首次执导的作品,《猛虫》的表现与成绩已经超出了外界预期。毕竟对于大多数“图个乐”的观众来说,能让大家从头笑到尾,该片还算是及格的。
火候差在哪?
影片当中,小沈阳饰演一个技艺了得的厨子,而作为导演,他的《猛虫》这盘菜炒的究竟怎么样?
其实,电影从开头就没有交代好,当年沈福的爷爷为什么扔下一家老小闯南湾,并建立五湖集团,他又为什么临终前只要见孙子,而不是妻子。
沈福在夜店化作服务生被带到盅叔房间,几声枪响后,沈福是如何回家的;盅叔寿宴上的炸弹从何而来;铁山为何带着灭霸手套;为什么杀手在槟榔店杀人灭口等等,电影中存在无数个逻辑不通的漏洞和跳跃的画面。
男主沈福和女主静香没有一见钟情,也没有你侬我侬的相处场面,最后两人的感情线神转折,紧紧的抱在了一起,观众想问,“他们俩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所以说,这么低的评分,分析一下剧情,很快就找到了原因:要情节没情节,要情结也没情结。不像《缝纫机乐队》那么讨巧,抓住了观众对“摇滚”的情怀,全剧始终围绕这个主线展开,可怜《猛虫过江》,原本“台湾黑帮”的情结也“凉凉”了。
抛开故事,从表现形式上,小沈阳主要的思路还停留在“抖包袱”。如果喜欢小沈阳的话,可以把《猛虫》当成一部90分钟的小品,毕竟拿包袱堆起来的,只能是小品,而不是电影。
既然从剧情安排上,《猛虫过江》似乎没有什么创新,那么就得在演员身上下功夫了。金士杰、刘桦、陈惠敏、李立群、苑琼丹、肖央、陈汉典、九孔、MC Hotdog,从阵容和表演上看,配角基本都没有什么问题。
问题就出现在主角身上。
曾经的包贝尔在《港囧》中证明了,不是谁都能将自嗨癫狂的角色,演得不让人讨厌,除了王宝强。
就像大潘饰演的男二号大雷,染着一头黄毛、把“碰瓷儿”当职业、赖账外加不要脸,把人性的缺点展现的一览无遗,从影片开始叽叽喳喳到结束,让观众分分钟想把他踹进海里。
女主角静香也是个平庸的角色,不论换了哪个女演员都可以,毫无特色。
再有就是“关系户”沈春阳饰演的铁山,全程尬演、表现浮夸,明明戏外是个东北人,非要在戏里装成台北人,说着一口东北版“台普”。当她“死”了的时候,真是让人庆幸再也不用听她说话。
小沈阳倒是在电影里过了把“西装”瘾,但他不说话时,故作深沉的样子仿佛让人觉得,他那套西装是跟别人借的。
“低分”但不“低俗”
小沈阳这个东北人拍电影,最显著的特色,还是会有那些标志性的东北喜剧符号,《猛虫过江》更是开创了一种,东北喜剧的全新创作思路。
在国内喜剧界,东北喜剧人基本占据了半壁江山,还有各种东北民间演出团的加持,似乎喜剧界已经成了东北人的天下。
这与曾经民间艺术“东北二人转”的推广密不可分,但却经常被扣上“低俗”的帽子。以致于许多东北籍的喜剧人,想要脱离这顶帽子。像是大鹏的《煎饼侠》《缝纫机乐队》,陈思诚的《唐人街》系列,极少数还有东北元素的影子。
而小沈阳却还在坚守东北喜剧的大旗,《猛虫过江》一开场,从土到尽头就是潮的服装,再到“大金链子大金表”的生活特色,充分展现了当代人对于东北生活的固有印象。尤其潘斌龙饰演的大雷,在炎热的南湾也穿着貂,表达了“我们东北人就是爱貂啊”的态度。
这些的确存在于东北的生活习俗,反映到电影中,让不少观众认为是丑化东北文化,是一种恶俗。其实不尽然,即使地域特色明显,《猛虫过江》也基本脱离了“恶俗”的圈子。
拍摄《猛虫过江》,小沈阳曾给自己下定义:“在我们印象中,虫子是过不了江的,但有那么一只猛虫不断尝试不断努力,久而久之,就成了第一只飞过江的虫子,成了猛虫。”
这句话,正适合拍摄了三年,初次执导电影的他。
《猛虫过江》的基调不符合全民的审美,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但东北文化也有独特的乐趣。都说每个东北人心里都住着个笑星。如果能把这种天然的快乐精神拍出来,影片也就成功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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