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叶秋臣

《岁月神偷》是我最不敢重温的电影之一,因为每次看完都会哭到泪崩。

任达华拍的电影真是多啊(豆瓣8.7被低估的香港电影)(1)

该片在豆瓣上的评分是8.7,但在叶秋臣心里应该是高于9分的作品,因为情节设计对于亲情的诠释堪称完美。2010年,这部电影不仅拿下了柏林电影节新生代单元水晶熊的最佳影片,任达华更凭此一举摘下香港金像奖最佳男主角的荣誉,同时《岁月神偷》也将最佳编剧、最佳新演员(李治廷)和最佳原创电影歌曲收入囊中。吴君如当时也提名了最佳女主角,但最后惜败给《心魔》中的惠英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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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成本的电影能够达到如此的成就,靠的不是大制作下的画面和特效,而是细腻入微的情感刻画。我每每想到任达华饰演的父亲那双沧桑的手,以及他手上无名指被戒指勒出的凹痕,眼泪就会止不住地流下来,怎么都停不住。

这是一位平凡且伟大的父亲,他用自己的肩膀扛下力能所及的一切重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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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文化程度不高,但他懂得让孩子们追求上进

罗爸爸是一家小皮鞋店的老板,几乎没有受过教育。

他和哥哥一个剪头发,一个做皮鞋,虽说是“有头有尾”,但经营的收入也仅能用来糊口而已。罗爸爸有两个儿子,大儿子读的英文学校很高级,成绩也很优异,还是个体育健儿,是父母乃至所有邻居的骄傲;小儿子的年龄较小,向学之心没那么重,但为人机灵,鬼心眼儿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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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收入微薄,所以罗爸爸过得很节俭,身上总是穿着一件破洞的衣服,家里陈设也很简陋。日子过得拮据,但做生意时还要用钱和礼品去四处打点,他非常看不惯这种行为,但也仍然无能为力。

后来大儿子因为与女友在家庭环境下的差距而大受刺激,学习成绩骤降,竟然有两门课不及格,引得罗爸爸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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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父亲他知道自己没有受过良好的教育,所以只能做皮鞋养家糊口,因此被别人轻视,还要受尽各路人的剥削。他每个月节衣缩食给大儿子省钱付学费和生活费,就是希望孩子长大后不要像自己那样,被人看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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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自己的文化程度不高,但罗爸爸很看重孩子们的教育,即便听不懂也会去询问小儿子每天都学了什么,尽管得到的答案一直是“中文和英文”。再细问中文和英文学了什么,小儿子也只是随口答答“中文”或“英文”就糊弄过去,但罗爸爸并不追究,因为他知道自己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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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家庭经历巨变后,小儿子才切实意识到学习也很重要,因为那代表着父亲对他寄予的希望。

在第一次听到小儿子真的在背诗词说英文而不是胡乱搪塞时,身为父亲的罗爸爸是欣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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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能做的并不多,但他对妻子总是能体贴入微

罗爸爸一生都在做皮鞋,除了做皮鞋之外几乎什么都不会。

尽管他能做的并不多,但却都在尽力去扛起整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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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修缮自家房顶时,他说过“最重要保住个顶”,这句话的影响很深。

当大风吹来房子快要散架的时候,他站在楼上用身体撑起了整个家,嘴里说的依然还是这句话,因为有了顶才有信念坚持下去,他不能倒下,他始终要做到身为一个男人的担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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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个粗人,但对待妻子时罗爸爸有着属于自己的温柔。

他的一生只会做鞋,那他就要把自己能做到最好的鞋子送给妻子,完全按照罗妈妈的脚量身而作,每一处的设计都充满了浓浓的爱。

这不是年轻人谈恋爱时那种山盟海誓轰轰烈烈的感觉,而是相守为伴携手余生的情意。

难一步,佳一步。

只要坚持不放弃,日子总会苦尽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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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教训两个儿子,但他付出更多的是爱与包容

大儿子成绩下降,小儿子生性顽皮,身为人父的罗爸爸在他们面前经常是严厉地训斥。

但他付出更多的,是爱与包容。

生气打了小儿子,事后罗爸爸会抱着孩子坐在那里问他“痛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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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儿子患血癌病危需要输血时,即便家里早已被掏空,但他还是去当铺卖掉结婚戒指换来了钱,只为了选择更贵的新鲜血液,而不是便宜些的冷藏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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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用双手将200块放在桌上的时候,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他无名指上戒指勒出的凹痕。

那一刻,泪水就唰唰唰地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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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了所有的努力,大儿子还是离开了人世,真实的人生没有那么多奇迹,有的只是曾经不悔的坚持。

罗爸爸给大儿子的墓前栽了一棵树,希望这棵树能够为儿子遮阴挡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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栽树之后的手留下了一条长长的血痕,他又紧紧握住了小儿子的手。

那一刻,我们瞬间读懂了一位父亲的无奈和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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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并没有钱,没有学问,也没有站在很高的位置去给予整个家无忧无虑的生活。

但是,他仍旧是值得敬佩的,伟大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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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叶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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