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劣的天性从不需要指导者。------亚里士多德
要说《知否》里,最让人讨厌的人是谁,肯定好多人选择康姨妈。她尖酸刻薄,自私恶毒,不但苛待庶出子女,而且一次次给明兰作对,尤其是教唆妹妹王大娘子给老太太下药,更是让人恨得牙根疼。
当然也因为这次下药,她的好日子也到头了。被送到慎戒司,后半辈子算是交代在那里了。从使奴唤婢、威风八面的贵妇人,沦落为整日劳作的囚犯,康姨妈的结局让人大呼活该。
01
出身高贵的王家嫡长女,却生性刻薄贪婪。
康姨妈是盛弘妻子王若弗一奶同胞的姐姐,也是王家的嫡长女。其父王大人是朝廷重臣,死后配享太庙,康姨妈是千娇万宠着长大的。按理说,应该有嫡出大小姐的气派风度与胸襟才是,可她不然。
她自私自利,贪婪刻薄。
她自从嫂子王舅妈进门,就在母亲和哥哥跟前搬弄是非,让王舅妈受尽屈辱。王舅妈刚生了女儿,她就撺掇着给哥哥纳二房;未嫁的小姑子插手哥哥房里的事情,这在当时真是闻所未闻的。
出嫁时,她非要王舅妈的白玉送子观音,这个观音是王舅妈的母亲,见她迟迟未生儿子,三步一叩首从栖霞山上给她求来的。
可以说,历尽千辛万苦,饱含拳拳慈母心。这个送子观音,无论是现实上还是情感上,都是嫂子的心头肉。
可是,康姨妈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竟以不出嫁做要挟,一定要嫂子的送子观音,王舅妈打落牙齿和血吞,迫于婆母的威势,不得不笑着双手奉上。
古人云:君子不夺人所爱。生儿子,对当时一个女子有多重要,康姨妈夺走的,是王舅妈的希望与寄托。想起母亲磕头叩拜弄得满身是伤,王舅妈就恨极了她。
而且,她让女儿康元儿嫁到舅舅家,本来王舅妈是不愿意的,可是架不住王老夫人偏心,只好娶了她。康元儿仗着她的势,不敬婆母不受管教,还被她教唆想给王舅妈下毒,结果被王舅妈套了个清楚。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王舅妈一气之下,使人去青楼讨了一味药,给元儿服了,从此,康元儿失去了生育能力。
自己刻薄亲嫂子,教女儿下毒,这就是康姨妈为女儿种下的果。
02养尊处优的高门嫡妻,阴狠歹毒一味算计害人,成为娘家的拖累。
康姨妈虽精于算计,但却上拢不住丈夫,下管不好儿女,只好拿妾室庶子女出气。她手中送掉的性命,只明兰打探到的便四个。
在康姨妈要让康兆儿给顾廷烨做妾时,明兰说康姨妈刻薄歹毒,“五年前药死一个,两年前寻衅打死一个,就在年前康府有位妾室,一尸两命的叫人抬出去的。”
斯特林堡说:“世间重大的罪恶往往不是起因于饥寒而是产生于放肆。”她为什么敢如此放肆,因为每次她闯了祸,都有人替她收场。这个人就是她的母亲王老夫人。
康姨妈曾经被送到康家家庙里修行赎罪,但不到半年,她就求着王老夫人把她捞了出来。
不但如此,为了替她遮掩、打点,他哥哥也受了连累,本来出身和官位比盛弘都好,但因为被拖累的一直得不到升迁,他的官职渐渐被盛弘落下了。就连盛弘为了帮她,也出过不少银子。
做了坏事有人兜着,康姨妈的胃口越来越大,以至于竟敢把手伸到盛家,想毒害老太太性命,结果碰到明兰和长柏这两个硬钉子,她的罪恶也才到了头,被送到慎戒司。
约翰.格雷在《人类幸福论》中说:“天理昭彰,暂时包庇起来的罪恶,总有一天会揭露出来的。”
康姨妈就是这样的,善恶到头终有报,康姨妈一到慎戒司,被那里的女官狠狠教训了一顿,好衣服被婆子们扒干净,换上了粗布衣裳。
从此陪伴她的就是操持苦役,舂米,浣衣、劈柴、吃粗茶馊饭了。还有,因为王舅妈对她的恨意,她是一辈子也没有娘家人来为她打点了。
03
康姨妈的阴狠毒辣,是一种病,见不得别人好的心理扭曲。
契诃夫说:“罪恶是需要的别名,或是疾病的一种。”
《知否》里,顾廷烨继母小秦氏是一个歹毒无比的阴谋家,但她是想让自己的儿子承袭侯府爵位;曼娘阴狠算计,也是为了跟顾廷烨双宿双飞。她们十恶不赦,但总算还有利可图。
只有康姨妈,明兰跟她毫无利害冲突,她的恶毒算计,完全没有缘由,纯粹是一种见不得别人好的恶意。
见明兰嫁得好,她就在大庭广众之下摆长辈的谱,尖牙利嘴地教训明兰;跟小秦氏沆瀣一气,天天去顾家让明兰挺着大肚子去伺候,被常嬷嬷狠狠骂了一顿后,恼羞成怒,又逼迫康兆儿给顾廷烨做妾,让她自伤来找明兰的麻烦。
康姨妈的这些操作,纯粹损人不利己,她的这些恶意毫无缘由。纯粹就是见不得别人好的心理扭曲。
有人为康姨妈找理由,说她这样是因为不幸的婚姻造成的。康姨父不上进,康家日渐没落;夫妻感情不好,庶出子女一大堆;家境越来越差,嫁娶都要指望她的嫁妆。现在看着盛纮日渐出色,鲁直愚笨的妹妹日渐风光,她的心理便越来越扭曲了。
而但这又怨得了谁呢?她的婚姻固然不幸,但却是她自己选来的。
当时康家和盛家同时去王家提亲,母亲本不喜欢康姨父这个浮夸自大的世家子,是她在屏风后选中的;盛纮因家世单薄被她淘汰了。
何况,她本就不是良善之人,出嫁之前就折腾亲嫂子,那个时候她不幸福吗?作恶就是作恶,坏就是坏,不要找什么理由。
04
这个世界上,不幸的人很多,难道遇到不幸,就要去作恶吗?
她有儿有女,养尊处优,使奴唤婢,虽然康姨父花心,也威胁不到她正妻的地位。如果知足,也不是没法过日子的。
《知否》作者曾拿盛老太太与她作比较,若论不幸,盛老太太才是真的不幸。一个风光无限的侯府嫡女,变成一个没有亲生骨肉的青年寡妇,在男权社会,这才是致命的伤痛。
但盛老太太依旧坚强地生活,教养庶子,支撑门户,抚养孙子孙女,为盛纮及其子女付出了一生的心血,这是真正高贵的人格。
“真正高贵善良的人格,是不会因为命运的不公而改变的。”不要把康姨妈的恶毒归咎于生活的不幸福,她就是天生的坏,只有狠狠地惩罚,才显得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原著给康姨妈安排一个后半辈子关押在慎戒司的结局,吃苦受罪地活着,却看不到希望,这比电视剧让她死了更合情合理,更大快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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