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民族,属于斯拉夫民族中的东斯拉夫一支。在亚欧大陆上,俄罗斯算是一个个性鲜明的民族。俄国作家陀斯妥耶夫斯基曾说过:“真正伟大的民族永远不屑于在人类当中扮演一个次要角色,甚至也不屑于扮演头等角色,而一定要扮演独一无二的角色。”没错,俄罗斯民族在世界民族之林中就是这样一个角色。
为什么俄罗斯民族如此特殊,这需要从东罗马帝国说起。395年,罗马帝国一分为二,成为了东罗马和西罗马,西罗马很快灭亡,东罗马又存在了1000多年。随着罗马帝国的地分裂,基督教也分裂为了天主教和东正教。东罗马的国家就是东正教。东正教中有一点十分特别就是弥赛亚的世界主义。信仰东正教的民族认为,他们是上帝的选民,他们来到世界并不是为了拯救自己,也不是为了拯救周边的民族,而是为了拯救全世界。说白了,就是征服全世界。
别看东正教和天主教都属于基督教,两家的矛盾那是十分的大,双方都把对方视为寇仇。在十字架东征的时候,信仰天主教的“十字军”还洗劫了东罗马的君士坦丁堡。之后,东罗马就走向了衰落,到1453年被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给攻陷了。不过,天主教世界并没有迎来胜利,东正教也并未因为走向衰落,因为俄罗斯继承了东罗马的衣钵。
从东罗马继承来的双头鹰国辉
862年,斯拉夫人在东欧平原建立了俄罗斯第一个王朝——留里克王朝,882年定都基辅,史称“基辅罗斯”。我们今天把他们叫做俄罗斯,这是错误的翻译法,应该叫做“罗斯”。罗斯建立后,经常到拜占庭做生意,久而久之,就对拜占庭发达的经济、文化十分向往。他们逐渐将拜占庭的政治制度、法律制度、经济制度、文化信仰引进了基辅罗斯。
988年,罗斯大公弗拉基米尔用武力逼迫东罗马将公主嫁给自己,这就是让罗斯和罗马之间有了血缘上的联系。之前东罗马的公主从不外嫁。此后,弗拉基米尔就宣布东正教为国教。除了东正教传入罗斯之外,东罗马的专制主义也传到了罗斯。东罗马的专制主义是对东方埃及、波斯专制的融合,具有很强的东方色彩。因此,罗斯继承了东罗马衣钵后,也同样表现出了强烈的东方色彩。
莫斯科的洋葱头教堂
第二个改变俄罗斯历史的大事件是蒙古的西征。1125年之后,基辅罗斯分裂为各大公国,衰落的了下去。1235年,蒙古发动了第二次西征,到1240年征服了罗斯各公国,建立了金帐汗国。从此,罗斯民族被蒙古人奴役了100多年。蒙古人的统治又再一次加强了俄罗斯的东方色彩。第一,蒙古入侵时期,罗斯主教曾经向天主教国家和教会求救。天主教教会不但拒绝,反而将斯拉夫人和蒙古同等看待,认为是死敌,这就让俄罗斯和西欧出现了一道鸿沟;第二,蒙古人的统治刺激了俄罗斯中央集权的建立和专制主义的形成,而蒙古的这一套,也是从东方的中国带来的。第三,俄罗斯在和蒙古的斗争中,开始不断向亚洲发展。最终成为地跨亚欧大陆的大帝国。
东罗马帝国灭亡后,俄罗斯就自称是“第三罗马”,开始公然继承罗马的遗产。在俄罗斯和西方国家的交往中,俄罗斯的使者往往自视甚高,让西方各国都为之一惊。融合了东罗马和蒙古的东方元素之后,俄罗斯和西方就相差太远了。
当然,在西方开始轰轰烈烈地进入近代文明之后,俄罗斯也试图大规模的进行改革,赶上西方人的脚步。但是,俄罗斯并没有能够赶上,因为俄罗斯骨子里已经是一个东方国家了。彼得大帝时期,曾经在荷兰学习先进的制造业,打通了波罗的海的出海口,迁都圣彼得堡。但是他的改革因为他的去世而终止,俄罗斯不得不再一次回到莫斯科。
彼得大帝
当英法完成了工业革命后,俄罗斯再一次感觉到了危机,开始推行了农奴制改革。但是,这些改革始终没有改变俄罗斯的东方属性。19世纪中期的俄罗斯人是迷茫的,他们不知道该走什么样的道路。伟大的文学家托尔斯泰到了欧洲各国进行了考察,但他却看到了欧洲工业国家的矛盾,因此他认为西方道路走不通。最终,俄罗斯在20世纪初选择了社会主义,这又是俄罗斯做世界独一无二的民族的又一个惊天动地的例子。而且,它给许多东方国家开创了一条新的道路。
如今我们看俄罗斯,他不仅是在领土上地跨亚欧大陆,在思想上,文化上,制度上也是地跨亚欧大陆,是西方文明和东方文明交融的产物,甚至东方的因素更多。但是,俄罗斯却不仅无法无法融入西方国家,也无法融入东方国家,它始终是斯拉夫民族的国家。《大国崛起》中说“就是说俄罗斯是一个独一无二的国家,俄罗斯也可以称为连接欧亚两大文明的桥梁,这也反映在俄罗斯的民族意识形态和它的独特作用上,理解这一点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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