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迷彩服

腰挂开山“剽牛刀”

肩跨多彩“佤族包”

在祖国西南边陲的普洱市西盟县

驻守着一位老巡边员岩聪

逢山开道

披荆斩棘

55年来从不间断

成为了一代代戍边民警的“引路人”

全世界最大的边境线(7.9公里边境线他守了55年)(1)

5岁随父巡边

守护4块界碑、7.9公里边境线

为祖国巡边55年

走了10万多公里

相当于绕地球徒步了三圈

全世界最大的边境线(7.9公里边境线他守了55年)(2)

和界碑同年生

视界碑如生命

1960年,岩聪出生,西盟县岳宋乡的4块界碑也在那年立了起来。岩聪的父亲是护边员,岩聪5岁的时候就喜欢跟在巡边的父亲身后,这段路他再熟悉不过。跟随父亲的脚步,岩聪也成为了云南省普洱市西盟佤族自治县勐卡边境派出所的护边员,守护着界桩和7.9公里边境线。

“5岁左右,父亲就带着我走边境线,看界桩;1980年,我从事‘界务员’工作,一直到现在;1993年,我参加了180、181号界桩的修建……护边这件事,我已经干了大半辈子了。”岩聪说,中缅边境线多以山林为界,无天然屏障,数十年来,他陪伴一波又一波民警戍守着这里的每一块界碑、每一个山口、每一道河沟。

全世界最大的边境线(7.9公里边境线他守了55年)(3)

生于斯,长于斯

经历过半个多世纪的边境变迁

岩聪更清楚守好边境线

对于家国的重要性:

“守住边境一线,就是保国内平安”

如今60岁的岩聪说:

“不怕年纪大,只盼身体好。

只要能爬得动山,就要巡边。”

我与界碑同龄

开路

山路不常走,就无路可走。

佤刀辟出一条巡边路

6月的西盟,无雨不成天。说话间,天空的云就沉到了半山。岩聪套上雨衣,又换好雨鞋。

山陡,走了四五百米,记者就已气喘吁吁。钻进树林,能看到的路只有眼前的十来米。记者忍不住问界桩还有多远,岩聪说:“不到一公里。”大约走了一公里,仍丝毫不见界桩的影子,“咋还没到呢?”记者小声嘀咕,他露出狡黠的笑,“一公里,我说的是地图距离!”

越往山里走,路越陡。为了掩盖体力不支的窘态,记者索性喊住岩聪,掏出采访本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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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雨鞋,不打滑?”

“习惯了,不光雨鞋不会打滑,打赤脚都不磨脚。”

看到他身上带着刀,记者有些不解。“这巡山的路啊,要靠脚,也要靠我手里的这把佤刀。”说罢,岩聪开始在前面开路,随着开山刀的“唰唰声”,伸展到巡护道路上的枝条纷纷飘落。看记者体力不支,岩聪给记者砍了一根树枝当拐杖。

“我种的两万多棵树,就长在国境线附近的80多亩荒山上。”说这话时,岩聪用手比划了一个大圆,“你看到的这些树,都是当年我们种的。”

山路不常走,就无路可走。岩聪介绍,巡边路上,平常只能看见护边员和勐卡边境派出所民警。西盟植被长得快,两周不走就要重新开路。

“其实山上本没路,走得次数多了,才有了这巡边路。”岩聪说,他打小就喜欢跟着父亲巡边,1983年父亲因病无法上山,他就开始沿着父亲用佤刀辟出的山路,查看并维护大黑山山脚到山顶的3根界桩。

“我跟这里最早的界桩同龄。”他颇为自得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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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边人员在界桩旁休息,岩聪吹奏起佤族传统乐器。赵旭东摄

引路

“扛着国旗,

在边境线上比啥装备都管用”

终于到了180附1号界桩。穿着雨衣的岩聪找棵木桩坐了下来,一道巡边的勐卡边境派出所民警也围了一圈,稍作休息。

“聪哥,你巡山这么多年,有战果没?”

“除了‘唰’山,我这刀就用过一次。”岩聪说,上世纪80年代,自己跟另一位护边员巡界时,遇到有人携刀强行穿越国界线。岩聪一边用报话机向附近的执勤人员报告,一边阻拦。

“咱的开山刀比他们的大,一下就把人唬住了。”后来搜查发现,那两人身上携带了300克毒品。

二对二,对方又有刀,记者问他怕不怕,他说,“邪不压正,护边员不能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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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突发状况,巡边路本身也险象环生。雨季草木湿滑,开山刀用不好,容易砍偏了划伤腿。岩聪挽起裤腿,十几处刀伤异常刺眼,这是数十年巡边经历在他身上留下的印记。

巡边路上,岩聪并不孤单。不少警察比岩聪走得更勤,他也渐渐从开路人变成了引路人。

“要说体力,咱们所里的小伙子不比‘聪哥’差。可有一点咱们比不上他:他是本地人,不仅熟悉山上的一草一木,还会说佤语。”勐卡边境派出所所长刘海涛说,改革前,边防人员流动性强,几乎两三年就会换一批战士。哪条河是界河,界桩在哪,岩聪是新入伍战士最好的老师。

有了拐杖,下山快了很多。20分钟左右,便回到了岩聪家。到家后,岩聪卸下各种装备,“其实,扛着国旗,在边境线上比啥装备都管用。”岩聪说,扛国旗巡边的时候他最有安全感。

心路

愿后继有人,

守护国界就像保护自己的身体

岩聪家里,几十种乐器挂满了厅堂。“每种我都会,当年阿爸带我巡边,路上就教我学这些乐器。”如今巡边路上,岩聪也时不时带样轻便乐器,吹给一同上山的民警听。

每逢儿女回家,岩聪也会带他们上山。他希望儿子以后考进边境派出所,继续守好边巡好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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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岩聪还远没有准备“退休”。他早就问过,护边员没年龄限制。有人问岩聪为啥现在依然坚持巡边,他总会用阿爸的话来回答:“守护国界,就是守护我们的土地,就像保护我们自己的身体。没了土地,我们咋会有好日子?”

护边员,一年只有6000元补助,务农为生的岩聪手头并不宽裕。记者问他是否想过出去打工赚钱,他说:“我还是想做我的护边员。护边员虽是兼职,可态度不能‘兼职’。以前没补助,我阿爸不照样带我巡边吗?”

当了护边员,岩聪有时候顾不上侍弄庄稼。“除了粮食蔬菜,剩下的我都种了木瓜、杉树,够吃就行,不穷不富,现在很幸福。”岩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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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放证书的柜子里,记者见到了一部30多年前的步话机。这个早已被时代淘汰的老物件,岩聪却像宝贝似地珍藏着,“这是传家宝啊,都扔了,我以后怎么讲给后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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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佤族乐器省级非遗传承人,喜交流、爱音乐的岩聪,从来不缺观众。夜幕降临,岩聪家又开始热闹起来。在三五样乐器的伴奏下,他用佤语和汉语交换弹唱《阿佤人民唱新歌》:“各族人民哎团结紧向前进,壮志震山河……”

歌声高亢嘹亮,在边境线上回响。

和岩聪一样

在云南边界地带

有这么一群人

他们用脚步丈量土地

逢山开路,遇河架桥

风雨无阻,翻山越岭

时刻守护着国门的安全

他们

就是扎根深山的守边人

01

临沧市镇康县界务管理员:毕世华

“守好边关,就是守好我们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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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2007年4月被聘为界务管理员后,毕世华一干就是10多年。

“我们在边境线上,与邻国鸡犬相闻,同住一座山,同吃一山水。”毕世华说,“守好边关,就是守好我们的家。”

毕世华的老家红岩村刷布厂组和缅甸核桃林寨子地处边境一线,两国村寨山水相连,亲如兄弟,人们世代和睦相处。

身为界务员,他不仅平时严格要求自己,还经常教育双方村民要自觉维护两国人民的传统友谊,不说有损两国友谊的话,不做有损两国友谊的事。当双方边民发生矛盾时,主动调解劝说。在处理两国边民纠纷中,本着实事求是、公平合理的原则,妥善地进行处理,赢得了双方边民的信任和好评。

02

文山边防支队护边员:易兆亮

文山边境活地图

非法出入境、走私、拐卖妇女儿童等是边境地区最为常见的违法犯罪活动,在云南文山,一名护边员不为利益所动,30年来不断收集上报边境信息,斩断了一些人的“财路”。有人找他“谈判”,更有人对他进行威胁,但他都不为所动,被这些人骂作“一根筋”和“倔老头”。而这个“倔老头”就是云南文山边防支队和平边境检查站护边员易兆亮。

易兆亮生于斯长于斯,对边境情况非常熟悉,方圆十几公里哪块界碑在什么位置,从哪里去最近,哪个地方是什么地形等都了如指掌,是边防官兵心目中名副其实的“活地图”,官兵偶尔遇到不掌握的情况都会打电话给他,往往都能得到满意的答案。

03

麻栗坡县外事界务员:鲍国富

中越边境上的“界务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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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岁的傣族小伙鲍国富是猛硐乡昆老村委会河边村小组村民,2014年6月被聘为昆老村委会村武装专干兼职界务员,主要负责中越225号至231号界碑。

“维护界碑的安全,看看有没有人为损坏界碑,群众耕地过界,乱砍乱伐这些,做好宣传。对中越两国边民宣传管理。如果有人整,我们就跟上级单位,派出所、林业站汇报,让他们来处理。”

04

陇川县外事界务员:小江

“草鞋外交官”

全世界最大的边境线(7.9公里边境线他守了55年)(12)

作为一名外事界务员,小江被大家戏称为“草鞋外交官”,他积极发挥人熟、地熟、情况熟的优势,整合党员、民兵、青年力量200余人,成立巡边护边队,建立了总支书记任班长、党员骨干任队长的巡边护边“班队”,开展维护边界、收集涉边信息、处理涉边事务等工作。

3年来,带领“班队”巡边护边300多次,出动人员1600多人次,多次制止过耕、过牧、盗采盗伐等行为。在他的带领下,辖区内边界清晰、界桩完好,没有发生一起边界纠纷,群众生命财产安全和边民“胞波”情谊得到维护。

正是有了这些

“愿得此身长报国”的守边人

才筑牢了边境地区安全稳定

和长治久安的铜墙铁壁

向守边人致敬!

云报客户端综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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