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恋这个词,对于我们来说不是个陌生词汇,最起码在我们90后群体的交流里是常见的。当年读初中时,还没掌握这么高级的词汇,面对身边整天拿着镜子“端详”自己的同桌小姐姐或者小闺蜜,我们时常会做着鬼脸抛去一句:臭美!再后来,我们有了喜欢的男生/女生,有时对方出于故意“挑逗”说“我知道你特别特别喜欢我、你找了这么好的一个男朋友/女朋友”,我们也会追打着笑骂道:“你可真自恋!”这样看来,自恋是个好东西。但是,也会遇到这种情况,班里某个成绩优异或家境优渥的同学,总是一副鼻孔朝天的样子,在他眼里好像身边所有人都在迫不及待地排队对他跪舔。这时,我们也会撇撇嘴、瞥一眼扔他去一句:自恋!
仿佛有的“自恋”是可爱的、讨人喜欢的,而有的“自恋”则让人心生厌恶;那“自恋”究竟是个什么鬼呢?
自恋,英文单词是narcissism;如果深究词源,你会找到一个词Narcissis(水仙花)。而关于水仙花的来源,在希腊神话故事里有着这样的描述:美少年纳喀索斯(Narkissos)是河神和仙女的儿子,他英俊潇洒、风度翩翩,是很多女神爱慕的对象。在众多爱慕者中,有一个名为厄科的女神,她美丽大方,擅长讲故事。而天后赫拉十分嫉妒厄科的这一才能,于是诅咒她无法开口说话,除非别人先开口,她才能重复别人的话语。遭受诅咒的厄科在林中漫游,看到了纳喀索斯,但她必须等对方先开口才能说话。
厄科躲在密林中,怀着喜悦的心情望着这个英俊少年。迷路的纳喀索斯环顾四周,他高声喊道:“喂!谁在这里?”“这里。”厄科高声回答。“到这里来。” 纳喀索斯又喊道。“来。”厄科回答说。
纳喀索斯困惑又惊奇,于是又高声喊道:“快到我跟前来!” 厄科也愉快地高声重复:“到我跟前来。”说完后,厄科从密林中匆匆来到纳喀索斯跟前,但是纳喀索斯却恶狠狠地将她推开,这让厄科十分伤心,最后忧郁憔悴死去,化作山中的回声。复仇女神为了惩罚纳喀索斯,就让他爱上了自己在水中的倒影。
一天,纳喀索斯来到溪边,水中映出他俊俏的面容。纳喀索斯看着那倒影如此清秀英俊,顿时爱上了他。纳喀索斯非常迷恋,以至于无法挪动脚步。他每天站在水边,不吃不喝也不睡,目不转睛地盯着水中的倒影,寸步不离。纳喀索斯每天痴痴地凝望着自己的倒影,最后憔悴不堪,身体不支,一头倒在溪边绿色的草地上,慢慢地合上了双眼。林中倾慕纳喀索斯的女神们得知纳喀索斯死亡的消息,为他修筑了坟墓,可她们去搬运尸体时,却发现尸体不见了。但是,在纳喀索斯死去的草地上长出一朵芬芳的小白花,人们称它为纳喀索斯,就是我们说的“水仙花”。
这样一个故事,能让我们更确切地体会“自恋”的原始含义:自己爱上自己,爱到无法自拔。从心理学从精神分析角度,婴儿期的个体是最自恋的,但是成年人身上,这种自恋也并不会完全消失。譬如在婚姻关系里,有时妻子对丈夫的决定毫无信心,这种不信任感发展到一定程度会严重刺伤丈夫,丈夫会对妻子吼出:“没有你,我一样可以把事情做成!你要不想做,从现在起就一点别插手!”这时,妻子往往会歇斯底里地反吼到:“没有我,你做个屁!”这样的场面,想必大家并不会太陌生,无论是作为婚姻关系里当事人的你,还是作为家庭里“观战”父母嘶吼的你。而这激烈争执的背后是什么呢?自恋受损。我们天然有着这样的需要:我是重要的,我是被需要的。无论是不被信任的丈夫,还是不被需要的妻子;都是被挫伤自恋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