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点评大赏# 来深圳龙岗已两年了,但我还是常常想起江门,想起我来南方最初的打工岁月,我来为大家科普一下关于相思到永远歌曲原唱?以下内容希望对你有帮助!

相思到永远歌曲原唱(永远的相思)

相思到永远歌曲原唱

#情感点评大赏# 来深圳龙岗已两年了,但我还是常常想起江门,想起我来南方最初的打工岁月。

两年前,我被读高中时的“好朋友”骗去江门,说只要花3900元买一种名叫什么“氧气健康器”的所谓高科技保健器材,便能加人他们一伙一起赚大钱云云。我知道这是新兴起的变相传销,也知道传销是违法的,便理所当然地拒绝了。于是,他们恼羞成怒,要我交了一个月的生活费、住宿费后,一脚把我踢到了陌生的街市。我提着行李,站在霓虹闪烁的华丽建筑物之间分不清东南西北。

颤颤兢兢地在投影场过了一夜后,我便开始找工作了。无奈,当地人排外性很强,许多工作要本地户口,不会说白话就免谈。几天过去了,我一无所获。本来我南下是想依靠同学的,钱也没带足,哪知靠山不可靠反被坑,我已经“弹尽粮绝”了。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在江海区上沙,我进了一家灯饰厂。我当时的想法是先找个地方落脚,外面查暂住证很严,要是哪天我被抓了,谁出钱保我出来?于是,我进了一个港资企业。在交了70元押金后,进去一看,我不禁大失所望;一层楼里摆了十几张大桌子,上面堆满了小灯管,仅几十个人正懒洋洋地用手往电线上穿插。整个厂显得非常空旷,工人也很懒散。我一出现,那些人就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就像在家乡看猴戏一样。失望归失望,既然进来了,先将就些再作打算。哪知才半个月,这个黑厂就关门了。我捏着仅有的13元钱,真是欲哭无泪。

这个时候最需要的是冷静。我想起了一句名言:置死地而后生,陷绝境而后存。生活考验我的时候到了。一群“难友"有的说去找老乡,有的投奔朋友,还有两个人说只好干老本行去工地做泥水工。我一听,眼前一亮,根据目前的经济状况,去工地当小工是惟一可行的办法,况且,我读高一时暑假期间为挣足学费曾在工地上干过一个多月,因而也算是半个熟手了。

一连问了好几个工地,终于有一个大型立交桥工地答应要我,但须等10多天后再来,因为目前缺材料,没活儿干。

这个工地是位于江门市与新会市交界处的高速公路立交桥。它宛如一条彩虹横跨在河流的两岸,跨度少说也有1000多米。想到这么雄伟的工程就要溶人我的汗水,我不禁一阵激动。但忧愁又上心头:这10多天该怎么过呢?后来,我干脆豁出去了:不就是吃饭与睡觉两件事吗?科学家认为,只要有水喝,人一周不吃饭也饿不死,何况我还有能买十三碗素面的钱呢。睡觉随便找个地方不就得了。就这样,我一早吃一碗素面,然后再到处走走,心抱侥幸地希望又能找一份更好的工作,晚上就坐在东湖广场。当喧嚣的人群逐渐散去,当东湖大厦及附近的灯光逐渐黯淡下来后,我不禁感到了一种被尘世所遗弃的孤独和悲哀。

想起出门前的豪言壮语:不在外面混出个模样来就不回去。我的心头不由一震。这点困难就能让我低头吗?我扪心自问。古往今来的成名人物,他们所取得的成就,无不凝聚着坎坷、艰辛与汗水。我现在受点苦算得了什么?这或许是通往光辉未来的必经之路呀!

一番自我反省给了我巨大的精神动力,接下来的几晚,我曾呆在沿江古树的树杈上,也曾在桥洞里过夜。终于安然地等到了开工的日子。工友们正在吃午饭,工头问我:“吃了没有?没吃就不用客气。”熬了几天饥饿的我真的毫不客气地吃了两大陶瓷钵饭,惊得一群汉子久久合拢成O型的大嘴。

艰辛的劳动开始了。我们一班打杂的小工被编在上料组,负责用斗车往搅拌机内倒石子。当然,往斗车内铲石子也是我们的事,这可算是浇灌混泥土中最苦的差事,比起我原来当小工的活儿累得多,一忙起来就像转动的螺旋没得休息。在经过半个月的两手血泡,全身散架般苦痛的磨研后,我开始习惯了这种工作。

南方的日子多雨,工地常停工。我经常步行两公里到江门市内的一间书店看书,偶尔也买本书回来。一天傍晚,我边看书边往回走。“砰”的一声响,我的头撞在了电线杆上,顿时眼冒金花,耳如雷鸣。我用手一摸,一个大包已经形成。附近一个女孩子笑得花枝乱颤,还一手抚着胸口,好像不压着,心就会破腔而出似的。我自嘲地拉了拉嘴角,也笑了。“像个傻瓜。”她说。未料到的是,她回屋拿了个小瓶出来,招呼我擦点药。我正想拒绝,她已来到我面前,把药塞到我手里,我只好不停地说“谢谢”。我心中不禁纳闷:这南方的女孩都是这么热情吗?偷偷对她打量一番,发现她竟是个很可人的女孩。

一件偶然的小事竟使两个处于不同世界的人走到了一起,并发生了一段刻骨铭心的恋情,这是我无法想像的事情。后来,我用张爱玲的名言诠释了我们的相遇: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间,在时间的无垠的荒漠里,没有迟一步,也没有早一步,恰好赶上了。这是缘分吧。

我们很快熟悉起来。这个叫杨影的女孩是那店主(一对老年夫妇)的外孙女,她家在江门市区,父亲是位机关干部,而她只不过趁工作未落实这段时间来看望外公外婆。以后的日子里,我经常呆在她店里,讲些家乡的笑话和奇闻趣事逗她开心。我们像认识很久的老朋友那样自然而默契。

有一天晚上,两位“难友”告诉我,不远处的农贸市场有个投影厅,我便约阿影一块去。投影厅正在放映《上海滩.英雄血》,里面主角的英雄气概令人热血沸腾,儿女情长更是缠绵悱侧。阿影不知不觉间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身体也向我身上贴。我心中窃喜不已。我一手握住她的小手,一手揽着她的肩,让她靠在我肩上。至此,我们的关系发生了质的变化。这真是一个怡人的夜晚。

刚回到宿舍,就有人喊道:“小代,亲嘴了没有?滋味还不错吧?“这人外号“老色鬼”(具体姓名不详),四川万县人,三十几岁了还没讨老婆,跟着这个建筑队干了好几年了。他的话音刚落,耳边传来一阵笑声。我不由得为这些人感到悲哀;他们绝大多数都是年轻的单身汉,常年累月在外苦干,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生理的饥渴被压抑着。当有了些钱后,有些人便去找“小姐”,辛苦挣来的钱很快就打了水漂了。

想女人几乎是这里每个男人的“真情告白”,他们白天上班谈女人,晚上睡觉更谈女人。女人是他们永远的话题。我常担心工地上的惟一的女孩(炊事员)哪天会被们“吃”了。据说在她来之前,做饭的是位老大妈,上班不到一周,就被工头在群情激昂的声讨下换人了。工友们说:“要找个漂亮点的,本来干的就是重活,看到漂亮的女人才有劲。"这也只能是望梅止渴吧。我从内心里深深同情他们。尽管很多时候我对他们向路过的女子抛去一个飞吻或说此挑逗的话感到厌恶,尽管对部分人找“小姐"的行为深为鄙视,但我明白,当他们日复一日从事着枯燥的、如牛马般繁重的劳动后,是多么渴望有一丝女性的温柔能够慰藉和滋润他们干涸的心。

由于赶工程,进度快,我们经常通宵达旦地浇灌混泥土路面,有时连续工作两日两夜不休息,吃饭也是送到桥上去的,往往工作一结束回到宿舍就像死狗似的倒在床上,动也不想动。

由于两个多月未发工资了,这段时间很多人不上工。工头一再向我们保证,过几天钱一定下来。我想,这样大一个工程,而且还未到收尾阶段,工钱肯定是不敢少的,便安心地干。

又过了几天,路面终于浇灌好了,工地放两天假让我们休息。我长长地舒了口气,终于可以轻松一下,去见见阿影了。我在心中正盘算着,外面就有人喊:“小代,有个小妹妹找你。”我跑出去,看到阿影娉婷而立,素白的衣裙随风舒展,宛如风中的百合那样清纯迷人。我顿时神清气爽,满身疲倦一扫而空,耳边又传来工友们的窃窃私语:“这小子走上桃花运了。

当晚,我们来到东湖广场。那里依然人声鼎沸。上次我是以一个近似乞丐的身份寻求庇护来到这里的,今天我却是以游客的身份带着心爱的女孩来游乐的,真是感受颇多。

广场上灯火通明,热闹非凡,不少青年男女在音乐声中跳交谊舞,一些老人聚在一起轻舒腿脚练健身操,还有几位身着功夫衫的中年人在舞剑,许多小孩子则穿着溜冰鞋在人群中穿梭,撒落颗颗珠落玉盘般清脆的笑声。

我们在一片草地上坐定。我感慨地谈起了我刚来江门的经历。阿影睁大了眼睛,仿佛我在她面前展现的是一幅不可思议的奇特画卷。我聊起了我贫苦的读书生活,无钱上大学的遗憾,以及在家乡做推销员的经历。她不言语,只是紧紧地抱住我,眼中亮晶晶的。我知道,她是“痛苦着我的痛苦,悲伤着我的悲伤”。我说:“这就好比人们从同一起跑线到达同一目的地一样,有的人走大道,有的人误人崎岖小径。交通工具上,有的人骑自行车,有的人骑摩托车,还有的人开小车,而一无所有的我只能步行,所以,落后是不可避免的。但落后只是暂时的,我坚信我一定会在社会上找到自己的位置。”阿影赞许地点点头。

看着她纯情的容颜,使我不由得心猿意马。我两手扶着她的脸颊,一下子吻住她诱人的唇。她被我的突然“袭击"弄得手足无措,傻傻地瞪大眼睛,任我亲吻。见她如此单纯的反应,我忽然心生一阵罪恶,连忙放开她,尴尬地扭转头。半响,她轻轻地摇了摇我的胳膊,说:“对不起,我…我没经验....”天哪,我真想抱着她旋转720度大喊:“我的傻妹妹哟!

当我乐颠颠地回到宿舍时,已是深夜一点多钟了。宿舍里的工友都没睡,两位工友围上来说,那个甘肃仔要离开这里,工头不结算工钱,说过几天再说。甘肃仔火了,说一而再,再而三地拖,是不是不想给?于是双方推搡起来,工头摸了把锤子,一锤子把甘肃仔打得滚了一丈多远。

“他刚走。”两位工友说。我听完,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袭上心头,不由得义愤填膺。工头简直欺人太甚!听说上面的钱前两天已经拨下来了,他不但不给工人发工钱,还打人,太霸道了!

第二天上午,甘肃仔回来了。他头发蓬乱,衣着褴褛,咳嗽连连。包工头和他弟弟从里屋冲了出来,揪住甘肃仔往外赶,说:“你已被开除了,再不滚,老子打断你的腿!”甘肃仔说:“你把这个月的工钱算给我我就走,你不给我就不走!”“不走?”“啪啪”两声响,工头给了甘肃仔两记耳光。

我心中一阵冲动,冲上前去拉开包工头说:“大哥,有话好好说,怎么还没说到两句就动起手来了?我们都是打工的,你在我们面前随便打人叫我们怎么做下去?”许多本来抱着看热闹的心态的工友听我这么一说,也不由得附和道:“是啊,是啊,不能随便打人。”

包工头说:“我也不是不讲理,现在没钱,我叫他等过几天来我自然会给他,他偏要为难我!’

“为难你?难道你承包这么大的工程连几百块钱都没有吗?况且我问过公司的人,人家说钱前几天已拨下来了,你就是不想给!”甘肃仔气愤地说。

“你,你...”包工头恼羞成怒,一脚踢在甘肃仔的小腹上。他顿时俯下身子,顺手抓了一根钢筋一下子扫在工头的胳膊上。包工头“哎哟”一声抱住胳膊。他弟弟也抽了条粗钢筋迎了上去。甘肃仔见势不好,拔腿便跑。包工头兄弟俩追了出去。待我们跑到转弯处一看,没人影了。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阵阵警笛声传来,两辆警车停在了公司办公室附近。原来甘肃仔被包工头打倒在地起不来了,不知谁帮报了警。警察把垂头丧气的包工头兄弟俩抓走了,甘肃仔也被送进了医院。我喜忧参半,喜的是欺人太甚的老板得到了报应,忧的是甘肃仔的伤势不知如何。

当天下午,公司里派人去担保老板兄弟,但公安局以事情经过还没查清楚为由拒绝放人。据说两人被铐在铁杆上,脚尖着地,狼狈不堪。直到第三天,才放工头的弟弟回来拿钱交罚款。一回来,公司的老总亲自找来了,他一把揪住他的领口,咬牙切齿地说:“你们这帮混蛋!你们把钱弄到哪儿去了?怎么有的工人几个月没发工资?你给我说清楚!“他的头被摇得像拨郎鼓,真是大快人心!

甘肃仔第二天就又回到了宿舍,一整日都睡着,也不吃东西。看得出他身体很虚弱。我想:一个人在外真是可怜,特别是又没老乡照顾。在外面打工,通常是河南一帮,湖北一伙,同乡之间尤为亲密。而甘肃仔则是孤家寡人一个。“茕茕茕孑立,形影相吊”,这在他平时独来独往就可感受到。

吃晚饭时,我盛了一碗端过去,问他身体怎么样,叫他吃点饭。他爬起身满怀感激地接过饭,说他两天没吃东西了,伙房没准备他的饭菜。又说身体无大碍,没伤到筋骨,休息两天就没事了。我看到他床上只有一张床单,那时天早有些凉了,便把自己惟一的一床毯子送给他盖,我则挤到工友床上去了。工友一直埋怨我多管闲事,说把工头得罪了,准会想办法整我的。我尝受过在外无老乡朋友照顾的苦滋味,现在甘肃仔也正需要帮助,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是应该的。“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在接触中才知道,他叫朱克。

过了两天,公司来人叫走了甘肃仔,同时也把行李带走了。傍晚,包工头与他弟弟回来了,蓬头垢面的,估计没少吃苦。又过了两天的晚上,我的工友的呼机响了,是甘肃仔找我,叫我到去新会市方向的一个市场找他。

来到了预约地点,我看到他像变了个人似的,神清气爽,穿着一套很体面的新衣服,头发也剪得有型有款。他热情地握住我的手,把我请进附近一家布置华丽的饭店。立刻,一位靓丽的服务员过来招呼我们。

甘肃仔大气地问有没有包厢。我们被迎进一个包厢,里面摆着舒适的大靠椅,旋转餐桌上铺着雪白的桌布,让我心里直发怵,不由得轻轻碰了碰朱克,暗示他离开。说实话,我还是平生第一次到这样豪华的地方吃饭。朱克硬拉我坐下。服务员双手递上一张菜单,我受宠若惊地连忙接着。朱克叫我随便点菜。我一看菜单,几乎没有便宜菜。正犹豫间,朱克一把抓过菜单,对服务员一阵比划,服务员满面春风地出去了。

我问他:“事情是怎么处理的?”他掏出一包“555”香烟递给我,得意地说:“王八蛋,打我?我让他赔了我4000块,工资也乖乖地给我算了。”又说:“挨了两棍受点痛,妈的,总比打半年苦工强多了,工地上半年也存不了4000块钱呀!”

菜很快端了上来,我看着好几样热气腾腾飘着诱人香味的菜肴,埋怨他不应花这么多钱。他很动情地说:“老弟,我是专门招待你的,你就别客套了。几百块钱算个球!我在外飘荡了近10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像你这样的人真是太少了。你跟那些人不一样,我看得出来,你有文化,想得远,又好心肠...我连忙打断他的话:“你这样说真是让我惭愧。我只不过做了点举手之劳的小事,你又何必太客气呢?来,喝酒,喝酒!”

“好,老弟,我敬你一杯!”他说。我端起倒满啤酒的杯子一饮而尽。“爽快,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吃完饭,朱克带我进了一家旅馆。躺在舒适的床上,我们聊了起来。我对他的家庭在交谈中有了初步了解:朱克兄妹五人,两个哥哥,两个妹妹,都已成家。由于家庭贫穷,朱克小学毕业便帮家干活,17岁开始浪迹天涯,到过湖北、河南、浙江、福建等省,到今年已足有10年了。

谈到他的打工生活,我问他记忆最深刻的是在哪儿。他眯着眼,不说话了,只是抽着烟,仿佛回忆又把他带回那难忘的地方。“是平顶山(河南)。”他良久才说。平顶山我是熟悉的。因为我们那里有人在那儿挖煤,听说很赚钱,只是很辛苦也非常危险。我想,朱克可能在煤矿于过。果然,他又说;“那是一个私人小煤窑,一次瓦斯爆炸,把三四十人活埋在地下。老板连夜跑了。后来,不少尸体挖出来已经快糜烂了。我之所以活到今天,是因为那晚喝酒太多,没有下井。一起喝酒的两个哥们一下去便再也没回来....他的声音沉了下来,“有个哥们的女儿才3岁,媳妇从老家过来,几次哭得晕死过去。”我听得唏嘘不已,只是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为了缓解沉重的气氛,我便转移了话题,说起了家人。他果然高兴起来,望着窗外。我知道他的心已经飞回

到千里外的家乡。我见他谈了很多他的家人,就是未谈他的妻子,便试着问:“嫂子也在家里吧?”他歪着头看着我:“你看我像有老婆的人吗?”“那女朋友总该有了吧?”哪知这一问他又沉默了。良久,他才又说:“以前有一个,后来散了。那是几年前到福建,我在海边帮人打鱼时,与老板的女儿好上了。老板后来知道了,要分开我们。我当时血气方刚,哪里肯答应,结果被人揍得爬都爬不起来。走时,老板对我说:“我知道你对她是真心的好,但喜欢一个人就要给她幸福,你连自己都养不活,凭什么泡我女儿?‘我原来没想这么多,经他这一说,我才知道谈恋爱也没那么简单。本来,他女儿要与我私奔的,我留了信叫人转给她,一个人走了。我没办法,我养不活她,我家里也要我挣钱……”

我理解朱克那时的痛苦与无奈,拍了拍他的肩,表示同情。他吸了长长一口气,以一种较轻松的语调说:“一切都过去了,我最终想通了,还是她老爸说得对,喜欢一个人就要给她幸福。”我在心中默默地咀嚼这句话。

“老弟,说说你吧。”朱克看了看我。我把我的学习与工作经历一古脑儿地倒了出来。末了,他鼓励我道:“男子汉大丈夫,吃点苦算个球!”他谈起了要去珠海的事,他说有朋友在那边,并告诉我一旦有好的路子也叫我过去。他那一片赤诚的心很令我感动。

那一晚,我们谈了很多很多,我感慨不已。朱克一个普普通通的打工仔竟发生了这么多的故事,我的那点经历又算什么?亏我还打算把自己在南方的经历添油加醋地向人吹嘘一番呢,真是井底之蛙啊!或许如我类似的经历,许多打工仔都感受过,甚至不少人比我更加艰苦,但他们不也照样走过来了吗?并且一些人不是在以后的工作与生活中活出了“真我的风等”吗?

第二天上年刚回到工地,包工头便找到了我,告知工程主体部分已经完工,将辞退部分人,我也在此列。这事在预料之中,我心中早有准备。我只留了一套较干净的衣服,其它的一切都會弃了。我就这样离开了工地,在工友们的注视与视福中走向未知的新起点。

我在江门只剩下阿影了,我突然想应该留下点什么,让她一看见它便想起我。我选中了一只心形水晶,它是那样的纯净,在阳光下华光四射。我把它送给阿影,说:“两天后我便要去深圳了,留个纪念。"我终于在她的泪光中留下了“一片冰心”。

阿影再次邀我去她家,我一口拒绝了。我想到了朱克的话。我以什么身份去见她父母呢?男朋友?笑话!自惭形秽的我没有勇气踏入她的家门。我说等我有资格了,我会去的。

这两天,我们游遍了江门和新会市内有名的景点。东湖公园的人工湖畔桥栏边留下了我们倚偎的身影,新会的象山凉亭周围萦绕着我们欢畅的笑语。一张张照片铭刻着我们彼此的深情。我们仿佛要把一辈子的欢乐与真情在两天内都释放出来。

最后的夜晚,我躺在草地上,阿影温顺地倚在我怀里。望着天幕上无数的星星,她轻轻地唱:“欢乐的眼泪是流星,悲伤的眼泪是恒星,满天都是谁的眼泪在飞.......”我心中一酸,紧紧地把她拥在怀中,而她,已泪流满面了。我轻轻地安慰她:“我这次到深圳是去寻梦,你不希望我一生碌碌无为,是吧?”她抬起头,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我一阵伤感:这张美丽的容颜我以后只能在梦中追寻了吧?我冲动地俯下身,印在她柔嫩的粉唇上。她嘤咛一声,便轻轻地圈着我的脖子...就这样,我们一夜未眠。

第二天早上,车载着我远去了,阿影依然像一道风景立在那里,也立在了我的心中。

转眼间,来深圳龙岗已两年了。我吃了一些苦,碰了一些壁,也总算安定下来,但事业上仍是一无所获。最令我遗憾的是,我与阿影合影的相册丢失了。幸好,我已将她深深地铭刻在脑海中。曾多少次,我拨通了阿影家的电话,又匆匆地放下。我想起了朱克的感情遭遇,想起那句我仔细咀嚼过的话。算了吧,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生活是不断变化的,人的思想也在不断变化,或许阿影已将我忘了呢。这两年来,我成熟了许多,也现实了许多。两年以前我对感情的承诺,如同娇柔的花朵一样,美丽但很脆弱。我想,与其让生活的现实磨逝我们曾经纯真的深情,还不如让它沉睡在我们的心底,留给彼此一段美好的追忆,一丝永远的相思与牵挂吧。这些,或许阿影会理解与原谅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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