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记得在《年少轻狂》(Dazed and Confused)或是《四个毕业生》(Reality Bites)中看过她,但是在《甜心先生》(Jerry Maguire)之后,全世界都认识了蕾妮齐薇格(Renée Zellweger)。她迷茫的眼神与甜蜜的声线,让她在喜剧电影里饰演金发尤物无往不利,而她也能在《亲情无价》(One True Thing)或《白色夹竹桃》(White Oleander)里展现演技……更别提让她攀上事业巅峰的《BJ单身日记》(Bridget Jones’s Diary)系列与《芝加哥》(Chicago)。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整整6年间,齐薇格彻底自好莱坞人间蒸发,她到哪里去了?
蕾妮齐薇格(Renée Zellweger)
神秘消失是因为事业低潮?齐薇格的消失一度被认为是好莱坞的最大谜团暨八卦之一。许多观众想不透,可以在浪漫喜剧与剧情电影之间自由切换的齐薇格,为什么突然就从大银幕上消失了。在她于2010年神秘消失之前,她主演了三部电影,一部是《我的唯一》(My One andOnly),一部妈妈带着两个孩子在不同男人间找寻避风港的温馨喜剧电影;一部惊悚恐怖电影《第39号案件》(Case 39)──这是齐薇格第一次演出恐怖电影,她在电影里饰演想要拯救受虐女孩的正义社工,最终却惹祸上身;还有另一部温情励志电影《我自己的情歌》(My OwnLove Song),她与奥斯卡影帝福里斯特惠特克(Forest Whitaker)演出一位车祸致瘫后再获重生的歌手角色。
《第39号案件》剧照
《我的唯一》与《我自己的情歌》这两部电影看起来正是齐薇格最擅长的路线,而《第39号案件》看起来也是好莱坞女演员最习惯的转型路线──就像朱迪福斯特(Jodie Foster)演出惊悚电影《战栗空间》(Panic Room)一样,演技女王演惊悚电影换换口味。但这些电影都没有得到任何好的回馈,票房不起眼,许多观众甚至不知道这些电影的存在。而齐薇格这样的事业低潮,已经从2007年的《蜜蜂总动员》(Bee Movie)就开始持续到2010年。但是谁人无体会风水轮流转的时节?跌倒了再爬起来,在好莱坞没什么大不了。更何况她是左手一座奥斯卡与三座金球奖、右手全球票房累积超过2亿美金的一代天后。
《我的唯一》剧照
但她很明显与尼古拉斯凯奇不同,凯奇选择死赖在好莱坞,等待新鲜导演带他重返荣耀,可是齐薇格就是这样不见了。媒体得等到2016年,齐薇格随着她一手打造的《BJ单身日记》第三集《好孕来袭》(Bridget Jones’s Baby)回到影坛,大家才能听到这位天后失踪的理由。
《BJ单身日记:好孕来袭》剧照
「我已经厌倦了我自己的声音,是时候离开追求一点成长了。」齐薇格表示,
「身为一位创意工作者,要拒绝那些毕生难得的精采计划是很困难的决定。但我已经过度疲累了,而且在演出这些电影之间没有太多的休养生息时间,最终这份压力全面征服了我……这段时间里我选择隐姓埋名,这样我才能像个正常人一般与别人沟通交流,而不是被我在银幕上的形象定型。如果你不能与人交流、不能拥有生活体验,那么你是无法在银幕上说好故事的。」
《BJ单身日记》剧照
事实上,齐薇格离开影坛之前,即便是2009年成绩不佳的《初来乍到》(New In Town),这部预算仅有8百万美金的小型电影,却仍然有接近3千万美金的美国票房。这代表着齐薇格在浪漫喜剧类型仍然有她的一席之地,只是,不管是因为好莱坞已经不再认为浪漫喜剧有赚钱的本领,而观众已经厌倦这些光看大纲就已经猜到结局的电影,齐薇格在1996年《甜心先生》之后至2010引退的15年间,拍了24部电影,而这些电影超过半数,齐薇格都饰演甜蜜的傻大姐、温柔的老婆与口是心非的傲娇美女:她总是饰演在情场上跌跌撞撞、最后结局笑逐颜开的女主角。
《甜心先生》剧照
休息后再度回归演出电视剧和电影《朱迪》但是过劳与角色重复,几乎是好莱坞明星的常态,而且有更多演员尝不到过劳的甜美滋味──80 %的好莱坞演员无法拥有连续演出的机会,这让齐薇格的抱怨看来似乎有点小题大作。但是事实比想像中严重,最近齐薇格接受专访,谈到那段消失时光时表示:
「我过得很不健康,我一点都不关心我自己,我在自己的待办清单上排在最后一位……(我的心理医师)知道我花了99%的时间在塑造公众形象,而同时只花一点点的时间在经营我自己的生活。我需要完全地放空、并且不去计划未来两年内的日历。我必须容忍生活中的意外,让我有机会去撷取这些生活中溜进来的微小创意。」
《芝加哥》剧照
而在她最需要的时候,是她的挚友萨尔玛海耶克(Salma Hayek)给了她最有用的建议:
「她分享给我一句美丽的比喻?或是箴言?这句话是这样说的:『玫瑰无法盛开一整年,除非它是塑料做的。』她一讲我就懂了,这句话代表着你必须得伪装自己没事,才能起身进行下一份工作。不这样不行,尽管你已经真的需要休息,但现在面对着一个令人兴奋的演出机会,如果放弃你会后悔一辈子。可是说真的,你必须对这样的机会说不,你需要给自己重整的时间……你需要休息。」
齐薇格与萨尔玛海耶克
齐薇格回来了,她在网飞(Netflix)主演惊悚电视剧《假/如》(What/If),许多人对看到她回归感到惊喜,而且这次她演的还是一个冷酷无情却美丽的蛇蝎女人,有违过去的浪漫喜剧形象。不过到了演出电影《朱迪》(Judy),齐薇格自己曾经大起大落、逃离好莱坞的人生体验,似乎让其实与朱迪嘉兰(Judy Garland)长得不太像的齐薇格,成为现今最适合饰演这位多栖天后的最佳人选。
朱迪嘉兰也许是好莱坞最完美的童星,她能歌善舞,快活的脸上似乎有永远取之不尽的能量。其实演出经典名片《绿野仙踪》(The Wizard of Oz)的桃乐丝时,她已经是16岁的少女了,但是看起来却仍然像个10岁的小女孩。她的歌唱事业与电影演出都获得了极大的成功,往后好莱坞再也没有这样演歌舞三栖的完美天后──而且她在20岁以前就获得了这些成就。
《绿野仙踪》剧照
但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些成功背后是黑暗的泪水──朱迪嘉兰是好莱坞童星受虐史必定会提到的例子。为了能长时间演出,当时还年轻的她必须借助药物与酒精来撑过下一场戏;她还曾遭遇片场权威人士的性侵;这些完美形象让她无法听到自己求救的声音……不过47岁,嘉兰就溘然而逝。也许是长年大量的药物与酒精杀死了她,也许是她过早丧失的童年,最终回来向她索求最后一笔债。
真实的朱迪嘉兰(左)与《朱迪》里的齐薇格(右)
齐薇格与嘉兰的生命有许多相似之处,这也许是让齐薇格在《朱迪》里表现精采的原因,她连歌唱部分都模仿得唯妙唯肖,而嘉兰挣扎于不振事业、育儿与感情之间的力不从心,更像是齐薇格曾经为其做出逃离工作决定的压力。
在《朱迪》获得好评之后,齐薇格是否已经决定赶快接演下部电影,试图再次站稳浪头?看来还没有,她还想再当一阵子平凡人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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