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才斗

1)

人生路漫漫,渴望欲清浅

上苍赐予那些有准备之人

——作者题

独行山林间散文(城南山庄花飘香)(1)

确立这个题目缘由,是来自对“飘”字的认识,用原始初心表达的一种手段,给人们应该是美感、纯洁,没有任何附加条件的诗意情浓。如果从人生成长史诗(记)的视角走笔下去,解读“飘”字分别代表男人女人,就有故事情节了。

与“飘”组成的词,可以是“飘泊”、“飘花、“飘魂”亦如时间、事件、命运走向、结局……叙述一段生活。也可以联想到其他组词,不过我还是钟情于前者组词,因为前者组词,符合“人生路漫漫,渴望欲清浅”基本规律,是与明天、后天有关的。

于是,我联想到曾经读过一部美国作家玛格丽特·米切尔创作的长篇小说《飘》。以亚特兰大及附近的一个种植园为故事场景,描绘了内战前后美国南方人的生活。作品刻画了那个时代许多南方人的形象。

后来又看了根据《飘》改编的电影《乱世佳人》。

《飘》的故事有一句话,我一直把它当作经典来指导我诗意生活过的多情土地和对明天的向往:“我明天再想这件事好了,到塔拉去想,到时候我就能承受了,明天,我要想个办法重新得到他,毕竟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了。”

是啊,我会每天需要和明天婉约,不会和明天说再见的。

我想做的事,明天做的所有瑰丽的梦(回忆或展望),是城南赋给我的一种情结,那口锈蚀的老井、院墙围城的小院、古朴的老房子……都是通过《城南山庄花飘香》这个题目体现出来今天的人和事,就是希望人们在物欲横流、浮云尘上的社会,坚守自己那块净土,比如:诗与远方、世外桃源……

我真的来到了世外桃源,渴望欲清浅,是在那一年锁清秋一个黄昏兑现的。场景是:“蒹葭苍苍,白露为霜”的古朴山庄。来自四面八方的诗人们,再听一位高处不胜寒的女诗人面对芦苇,深情诵读了著名诗人余光中的《乡愁》。

我是最后来到山庄报到的,与庄主乡野正好路过于此,我问他:“这位女诗人姓甚名谁?她的声音让我震撼。”

乡野微笑了一下:“怎么有感觉了”?

我说:“是啊!有一种感觉,这位女诗人有故事,但说不好是什么故事”。

乡野是我多少年老朋友了,这次来山庄《笔会》就是他邀请的。他告诉我说:“这位女诗人叫瑰雨,想见一见吗?我还不知道你呀!只要有才,都不会逃脱你的眼睛,入住你的朋友圈”。

我说:“知我者乡野,好的,有劳贤弟了”。

我一直在思考,这次与诗人们邂逅,会不会碰撞出一束火花来,这是我每一次出入各种场合所需要的第六感觉,应该是真实而上档次的。

码字几十年,相识了一些文人墨客(有名的没名的),彼此都有一个不成文的字眼:“个性”。在我看来这些似飘泊似飘花似飘魂,在某种程度上是以硬度为核心,以温度疯癫为半径画圆或周长或行走路线。当然了,走到一起,是通过文字结缘。如果出现阴晴圆缺,是后天成精而“飘”了,这是带有批评的口吻。还有一种飘是褒义的,比如:梦可以飘向远方……应该说“飘”字是双重的。首先飘泊在不同城市。其次才是飘花滚滚红尘,剩下的就是念或人各有志了。

独行山林间散文(城南山庄花飘香)(2)

2)

因为一个人爱上一城南

真诚对他人亦如对自己

——作者题

芦苇一角,芦花白,风飘舞。女诗人在喝矿泉水,也许刚才的朗诵,发挥到了极致,有点口干了,滋润一下喉咙。

乡野来到女诗人身旁,耳语着:“瑰雨,你过来一下,有位作家想见一见你。”

瑰雨转过身,若无其事的样子,看了一眼乡野:“是谁?我认识吗”?

乡野说:“你见过有一位长发飘逸的人,报到吗?”

瑰雨先是吃惊又平静的:“见过,见过,真是他吗?如果是他,有幸了”。

乡野:“你们认识”?

瑰雨:“认识,认识,可能他不认识我,但我知道他有几个绰号呢!”

乡野问道:“都什么绰号,我怎么不知道?说来听听,不说就是你的不是了”。

瑰雨沉思了一下又想说又不想说,显得很神秘,见乡野死缠乱打,只好神秘似的道来:“绰号嘛……算了,还是不说了,我不会上你的圈套的,你问他吧!对了,还给你爆料一下,跟他近距离接触很难”。

乡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是吗?我还真不知道,他很平易近人啊!”

我在他们二人对面,看着他们在说话,女诗人吃桔子,乡野抽着烟。心里犯合计:多长时间了,怎么还没有结束,是不是我不招人待见?女诗人还挺牛的,既然不想见,那就算了。实际上我没有底气的表情,自我感觉写在了脸上,有点温度,很没面子。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见乡野领着女诗人朝我这边走来,赶紧转换情绪,调整心态,别让人家看出心虚的样子。

乡野走过来说道:“才女我给你带来了,我就不用介绍了,她知道你,有可能你不知道她,没关系,你们聊,我还有事,一会晚宴,我代表山庄敬你一杯”。

我连忙作揖说:“谢谢,我不会喝酒,白开水就行”。

瑰雨伸出她那双纤细的手:“你好,早就知道您的名字,我是瑰雨一枚”。

此时的我,心虚的样子抛到九霄云外了:“你好,瑰雨,听说过这个名字,是在你的《一念转经筒》一首诗里,这回见到真人了,世界还是太小,咱们坐湖而聊。”

瑰雨坐下后,打开话匣子:“能跟疯子聊天,我是不是也疯了”?她说这话时,吐了一下舌头,已知自己口误了,自己不打自招了。

我笑了:“是吗?如果真是这样,那就一起诗意巫风好了,最好整个人疯,千万别半疯”。

瑰雨继续说道:“其实在两年前,小女就认识您,觉得有点忐忑,跟你合影都排不上号,不过还是有一张可以留念的”。她说着拿出手机,从相册找出一张照片:“你看是这张吗”?

我看完照片确认是她,但不知在哪个活动留的影,上下打量一番:只见她个头偏高,1.6米多的个头,长发披肩,跟我也有一比,素面朝天一清影,看不出脸上涂抹胭脂的迹象。感觉有点冷俏,还有她的芳龄在四篇多,衣饰朴素简洁。于是说:“瑰雨,你过奖了,其实,我啥也不是,充其量文学爱好者一枚”。

瑰雨听罢,脸色一变,很不友好,坦率说:“算了,虚伪,不跟你聊了,我去对面听文友演唱歌曲了,等吃饭的时候,小女跟你慢慢聊,一直聊到没有词汇了。”

我没有问她为什么会说虚伪一词,装一会傻:“好啊!一定听你讲述你的故事”。

瑰雨一愣:“你是怎么知道我有故事?太厉害了”。

瑰雨起身去了对面芦苇荡,看到她的背影,真有点像《诗经》里的一句:“有位伊人,在水一方“。如果改一下,应该是:“有位诗人,在水山庄”是恰如其分的。我心里开始活动了,回眸昨天经历的诸多事情,忧伤同路人不同路,走向另一个岔道,一定是飘了。至于飘到哪?真希望别飘到没有血液流淌、妖怪与妩媚出没的地方,那样会死的。惬意留下的或许是停靠有泊位的彼岸,岸上有码字出来的一种香,在自己魂里萦绕。这是我一直寻觅的,甚至是与钢筋混凝土相依的硬度,站在灵魂大地。

3)

德行码字人品

时间拉长瘦影

——作者题

翌日,吃罢早餐,临出来时,瑰雨说:“吃完早饭,还到昨天黄昏咱俩坐的地方,我有话说。”

我心里犯合计,女诗人又再玩什么花招,一种感觉,她把我真当朋友了,无拘无束,不好拒绝,说道:“好的。”

我们落座之后,瑰雨对我说:“昨天晚餐前,见面时你还没回答我的问话呢”?

我真的忘却了:“请提示一下,我问什么了?”

瑰雨说:“你怎么知道我的声音有故事?”

我说:“是你的深情与忧伤,美丽忧伤的表情,写在你的脸上,告诉我的”。

我有意重复了“忧伤”二字,原因是她坐姿有点奇怪,双手来回倒,好像没处放似的。过了大约10秒左右,她没有回答我的问话,反弹琵琶说起了我写的一篇有声诗作《筐子吟•走笔布达拉宫》的事情来,又问:“你去过拉萨吗”?

我直言不讳:“没去过,因为我缺氧”。没想到她把聊天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我变得有些被动了。

瑰雨脸上露出胜利者的微笑:“没去过,就能写出这么气势磅礴的《筐子吟》,你应该去看看,那里有酥油茶飘香,格桑花飘魂,离天最近的雪域高原飘雪,茫茫草青青,还有我是你的新娘,你是我的情郎。或许还能写出一个系列呢!尽管你缺氧”。

直觉告诉我,瑰雨是一个写情诗的高手,凡是接触过仓央嘉措的人,一般都有这方面的天才,因为我写过仓央嘉措的诗歌。同时被她的诗情画意感动了:“是啊,你说的没有错,前不久,我还专门写了一篇《情诗丰碑•赋》的文字,写了君王仓央嘉措与情人玛吉阿米之间梦一样的爱情故事”。我说完,心里就有了自己的打算,不能被她牵着走。反问道:“刚才你说的这些,就是你的故事吗?我真想知道,能说吗”?

瑰雨很坦荡:“其实我的故事很简单,向往彼岸,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就像一艘船停靠在属于自己的泊位,尽管旅途遥远,经历太多苦楚,流过太多泪,也不会对我整个人坚守净土构成威胁,就像我今年夏天去了一趟拉萨,遇见了格桑花,它开的好看一些,就像一朵莲,清香而飘远,超度属于自己的灵魂,完成一回浅淡的日子就够了。”

她说几年前看过我好多诗文,对我的印象是水到渠成的,是用时间堆起来的。她说我写的东西跟别人不一样,与我的名字,名副其实。从“小”的系列,到读江南女孩的来信,从散文诗到多种题材写作,看出来才女是做了很长时间功课的。

几位没走的文友们陆续来到我和瑰雨之间,为了显示她的功课,字正腔圆诵读了《筐子吟•走笔布达拉宫》两节诗句——

“历史脚步,从1300多年走来。文成公主,从大唐盛世走来。松赞干布,从布达拉宫走来。一世姻缘,宫也天地。”

“走进一个宫宇,套着一个宫宇。出来一个宫宇,走不出宫宇。数不清的宫宇多少间?定格结缘九。宫也传奇……”

真没想到她的声音,把我的拙文高抬了三个百分点,原来我独创的《筐子吟》现代诗词牌这么受宠。我们聊了很多,长谈了一个上午,山庄安排的活动也没参加,更主要的是我跟瑰雨聊天没有分出个输赢。最后还是乡野走过来,开了一句玩笑:“真是棋逢对手,山庄将遇良才。”

瑰雨见乡野进来,好像旱田逢甘霖,说道:“我是不是有点太自私了,你们聊”。说着下去了。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去躲庄,总觉得用这种方式告别有点奇葩,不是才女应该做的事,那是什么事呢?

乡野见她出去了,神叨叨的告诉我说他有一个秘密,我问什么秘密?

乡野说:“你知道她为什么出去吗?”

我说:“我哪知道啊”!

乡野说:“她这是给我一个留白,让我填写要说的内容,你不知道留白一词吗”?

我怎么不知道留白呢?是不是诗歌也在意这次见面?女诗人没有讲出她的故事,会不会是在乡野告诉我的秘密里,也许在留白里,也许两天邂逅内容,就是一段故事吧!诗人坚守净土,花香一地的故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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