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当于开除公职、永不录用吧。

红楼梦最怕哪个角色(红楼梦撵出去是怎样的惩罚)(1)

放到现代,“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东边不亮西边亮”。就算被整个行业封杀了,还可以自主创业吧?

但是在古代,奴才很多都是“家生子儿”,世世代代都做一家的奴仆。一旦离开这个家族、这个环境,再想求职就很难了。

红楼梦最怕哪个角色(红楼梦撵出去是怎样的惩罚)(2)

有没有求职成功的?当然有。像《水浒传》里的高俅,本来在“一个生铁王员外儿子”家帮闲,被其父“断了二十脊杖,迭配出界发放,东京城里人民不许容他在家宿食”,只好投到淮西一个开赌坊的柳世权家。后来遇赦,这姓柳的把他介绍给东京开生药铺的董将士家。从赌坊,到药铺,并没有质的飞跃。但是这董将士这样想:“这高俅我家如何安着他!若是个志诚老实的人,可以容他在家出入,也教孩儿们学些好。他却是个帮闲的破落户,没信行的人。亦且当初有过犯来,被断配的人,旧性必不肯改。若留住在家中,倒惹得孩儿们不学好了”。

红楼梦最怕哪个角色(红楼梦撵出去是怎样的惩罚)(3)

和《红楼梦》里被撵出的下人一样,这高俅也是有了“前科”、“案底”,所以柳世权也想找机会撵走他,董将士也不愿意收留他。于是董将士又把他介绍到小苏学士家;小苏学士也不愿收留,又把他介绍给驸马王晋卿;王驸马倒喜欢他,派他给端王送东西,因为踢得一脚好气球,被端王看中收留;而端王后来继位做了皇帝,高俅也水涨船高,直做到“殿帅府太尉职事”。

红楼梦最怕哪个角色(红楼梦撵出去是怎样的惩罚)(4)

高俅的发迹,有两个偶然因素:一是自己有踢气球这样的“才华”,二是端王、就是后来的宋徽宗,也是“聪明俊俏人物”——《水浒传》这句评价,真是春秋笔法,皮里阳秋。

红楼梦最怕哪个角色(红楼梦撵出去是怎样的惩罚)(5)

回到《红楼梦》中来。被撵出去的,一类是像金钏儿、芳官、晴雯这样的丫鬟,一类是周瑞儿子这样的小厮(被撵未遂,赖嬷嬷劝阻了)。周瑞儿子如果被撵,虽然是“两府里不许收留他小子,叫他各人去罢”,解除了人身依附关系,但没有什么出色的技术,不可能际遇驸马王爷。

红楼梦最怕哪个角色(红楼梦撵出去是怎样的惩罚)(6)

而金钏儿等丫鬟呢,还不像周瑞儿子,而是像未进怡红院的柳家五儿,“没得差”,却还是贾府的奴仆,没有人身自由。没有人身自由,就不可能有机会出外展示自己才艺,只能坐在母亲、干娘、亲戚家里,等于是吃白饭了。

红楼梦最怕哪个角色(红楼梦撵出去是怎样的惩罚)(7)

撵出去,并不是判了死刑。至少金钏儿的母亲和妹妹都有收入,她绝不至于饿死。但是从此之后,前途黯淡,人生很难再有希望了。

比起一时的失意,绝望是更致命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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