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声惊呼打破了此刻的平静
“你们这些畜牲,你们想干嘛,你们想死么?”
惨叫、嘶吼、哀嚎各种声音同时响起,是地窖里的那些人跑出来了。
原本快到二楼的女人也快速向着后面的地窖赶去,詹姆斯抓住机会迅速下楼打开窗户跳了出去并且关上了窗户,跑到不远处的山丘后面卧倒藏好。
夜幕再次降临,他们就这样漫无目的一直走,走过了沼泽草地、跨过了黄沙戈壁、穿过来朽木荒林也路过废墟和城市,遇到过和他们同样心存火焰的人,但是没有人会把后背留给一个陌生人,信任是这个世界上值不值钱的东西!
在城市废墟的尽头,一架钢琴将记忆又拉回了那个温暖祥和的午后时光,那时候她还不是他的爱人,悄悄约会、看电影、喝咖啡还有她那被黑色丝袜包裹的性感大腿…
“汪汪汪,汪汪汪”
突然的狗叫声将他从美好回忆中拉回现实,他发现小男孩从门口跑出去了,他赶紧追了上去
“不不不,boy你要干嘛…”
“爸爸,我看到了,我看到他了。”
“不,这里没有别人,我们只有自己,你记住。”
……
终于在某个同样没有任何希望的夜晚,张姆斯发现了一个隐藏着的且存储着大量食物的地下密室,巧克力、各种罐头、薯片、饼干等等也,还有红酒和洋酒,两人尽情的享受了一顿绝无仅有的大餐…
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一天夜里他听到了地窖上头有异响,说明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已经有人注意到了这里,他们迟早会被发现的。
在是否离开这里的问题是父子间第一次大声争吵,孩子不想再离开了,它觉得这里的食物可以生活很长的一段时间,没有必要现在就离开。
詹姆斯只能努力地劝说它,让孩子明白只有活着才有享受权利。
二人再次启程 用一辆手推车尽量的带走可以带走的所有食物,一路坎坷终于来到了最南边的海边…
各种垃圾遍地的沙滩、在浅海中搁浅的轮船还有随处可见的森森白骨…
詹姆斯故作镇定的开始在零乱的沙滩上收拢还可以用的东西,用木棍搭建了一个临时避风港,它脱光身上的衣物再把仅剩一颗子弹的左轮手枪递给了孩子,再三嘱咐他一定要看好物资。
他没有选择,跳入波涛汹涌的大海中,游向最近的那一艘货轮,希望可以找到一些生活必需品。
小男孩一直目视着爸爸远去的方向,不知不觉之中陷入了沉睡, 他太累了也太饿了…
詹姆斯拉着大包小包的游了回来,手中也多了一把红色的信号枪,但当他看到自己存放物资的推车以及所有衣物都不翼而飞时,小男孩才悠悠醒来,看着自己躺在空地里,他显然知道自己遭遇了什么?
他只能小声的对着父亲道歉,詹姆斯来不及去苛责孩子,毕竟它就是他所有的希望。
拉起小男孩就顺着沙地上的车辙印快速追赶,他看到了那个皮肤黝黑的“小偷”,他举起枪向对方呼叫,对方置若罔闻,双方你追我赶,全都筋疲力尽,距离却在慢慢拉近。
黑人小伙只能举起双手示意投降,他不想死。
詹姆斯要求他放下手中的推车,脱掉身上的衣服还有鞋子,小男孩似乎有点不满父亲的冷血,两人面和心不和地走了一段路…
“我们不应该这样对他,他并没有伤害我。”
“他拿走了我们的食物,他就是一个该死的小偷。”
“但现在我们不是已经拿回来了么?”
詹姆斯不想再去解释什么,孩子的心灵是纯洁善良的,他不知道该怎么去教育他变得冷血利己一些,终究还是答应了孩子回去给对方一些食物。
回到远处,已经没有了黑人小哥的身影,二人继续前进来到了一个破旧的小镇上,似乎没有其他人。
突然,一支箭矢射中了詹姆斯的小腿,他忍着剧痛急忙拉住孩子向后躲在了一个铁桶后,然后对准箭矢飞来的窗口打了一发照明弹,瞬间就燃气了大火。
继续忍着剧痛来到对方的哪庄喽,他必须解决掉对方,踹开了一扇门,只有一个胸腔被烧出一个大洞的中年男人躺在地上,而在他身边还有一个嚎啕大哭的女人,詹姆斯并不想杀人,他只想保护孩子。
夜晚篝火旁,詹姆斯当着孩子的面撕开了中箭的伤口,用烫的血红的刀口挖出了深入大腿深处的箭头,剧烈的疼痛让他发出痛苦的嘶吼。最后在用订书机对着撕裂的皮肉做了一个后土时代的肌肉缝合手术。
衰弱的身体已经扛不住病菌的侵袭了,他开始发烧,四肢变得无力,语言不再流畅,他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已经不记得这是多少个夜晚了,詹姆斯把还剩一颗子弹的左轮枪递给了孩子就沉沉睡去…
天亮了,詹姆斯终究还是离开了。
沿着海岸线一个手握散弹枪的男人越来越近,小男孩打开左轮手枪的保险,握紧把手对准对方,两人相顾无言。
“我没有恶意,他是你的爸爸么?”
“是的”
“你可以选择跟我离开,或者呆在这陪他。”
“你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么?”
“什么”
“你们心里还有火焰么?”
“我相信还有”
“你们不吃人对么?”
“是的”。
小男孩去和已经沉沉睡去的父亲前做了最后的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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