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03-03 王铁军 散文网

感谢缘分的散文(散文昭慧之缘)(1)

昭慧之缘

“枣核塔、枣核塔,里面藏个金疙瘩。”这是小时候听到的一句乡谣。直到长大了以后才知道枣核塔还有几个正规名字:三阳塔、昭慧塔、高陵塔。不管你叫什么名字,只要是高陵人,他的脑海里一定会立刻浮现出它的模样:形秀颀,入云端。黄砖密檐,雨燕翩跹。风抚铜铃,龙首翘盼……

昭慧塔是每个高陵人的地标,矗立在每一个人的心里。每一个高陵人都和它有一份浓得化不开缘分。

第一次看见高陵塔是小学五年级。那时候常听母亲说:你大哥在塔底哈念书。于是我和弟弟拣了个星期天骑着自行车,一路向着塔的方向前进。学校大门很高,横梁和墩子都是水泥的。横額上有阳刻红漆刷成的校名:高陵县第一中学。(后来知道那个校名是三原书法家于右任的墨宝。)夕阳下非常显眼,毕竟是高陵县第一学府!门口还是砂石路面,两边是麦田。学校没有进成,我俩坐在二干渠听了好长时间铃声。一群归巢的燕子在塔周围盘旋,不时飞到架眼里栖息。13层的高度是那时候我能见到的最高建筑物。塔顶的“葫芦”(应当是佛头),历经风雨不是很红了。那时候我俩就想:能上到塔尖尖,就美得太了!

昭慧之缘

1992年西影厂来到了一中拍摄电影《决战天门》,当时最大牌的的香港影星就是胡慧中来拍摄。当时得高陵塔在操场南边,被文化局圈了一个院子,我们叫它“塔院”,看塔人开了一个小商店,我们经常光顾。电影拍摄了3天,那几天塔院严禁出入。好在我们当时是高一在塔院南教学楼三楼,能够很容易看到拍电影的情形。只记得有次中午吃饭,塔顶的钢丝绳吊着一个假人,上下拉了好几个来回,也不知道干什么,以为拍摄跳塔的戏。胡慧中也是远远的看了几眼,也觉得没有海报上漂亮……

在学校里边上学,却一直没有机会登塔,只能天天眼馋的确不是一种滋味。直到93年和管塔的混熟了,在吃饭的时候约定上塔。我和学校的几个子弟,逃课上塔。那时候是6月份,外边已经很热了,一进入一层塔门就觉得格外凉爽。1到3层台阶很高,没有灯光,楼道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很窄只容一人通过,上下有两道楼梯,如果登塔人员较多可走不同楼梯不影响通行。每一层都有休息台,很规则的八边形,每一条边由两块整砖组成。很讶异,古人的建筑能力,竟然用方砖、白沙灰做成平台,没有一根钢筋,所以站在其上难免有些忐忑。有几层是用松木板做成的平台,大概是后人为了安全起见加的。平台的八面形的中心有一个正方形,由底直通塔顶,是塔的轴心。越上越敞亮,层高也越来越低,12层到13层之间大概只有9个台阶,通顶的口仅容一人可过。当时看塔人再三叮咛不要上去,说:“上边没有护栏,非常危险!”可是那时候已经忘了这些话,我们还是依次登上了最高平台。现在想想确实有些忘乎所以。塔顶非常小,靠着葫芦,脚就抵住了边沿。一眼望去:白莽原尽收眼底,麦子已经黄了,大地是黄澄澄一片,西韩路的杨树一路登上了塬顶,渭河像一条细细的带子,高陵的第一高建筑――建行大楼看得很清……太美了!我们正战战兢兢的欣赏美景,忽然看见政教主任立在操场中间用手指着我们,示意我们下来。后来,我们四人被停课三天,写了一千多字的检讨……

感谢缘分的散文(散文昭慧之缘)(2)

昭慧之缘

时光继续推移,有幸2018年我再次登上了高陵塔,一路抚着熟悉的甬道,看着熟悉的校园、美丽的广场,不禁感慨万千。此时的外边:昔日的麦田已经被高大整齐的楼房所替代,北边的田家村已经变成了昭慧博物馆和喷泉广场,学校的格局没有很大的变化,教学楼还在,阳光下的国旗分外鲜艳,东边田家社区的笼式足球场内有一群人正在踢球。天分外的蓝,万里无云,微风穿过塔门没有了寒意……

春天来了!真好!

这正是:

屹立千年栉雨风,雄居泾渭倡分明。

多情昭慧迎尊客,大美高陵纳俊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