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作家高尔基逝世已80周年,但他的形象并未淡出人们的记忆在莫斯科的白俄罗斯车站广场,至今矗立着高尔基的纪念像,其底座上镌刻着:“伟大的俄罗斯作家马克西姆·高尔基”在历史悠久的《文学报》报头上,高尔基头像也和诗人普希金的头像并列,作为俄罗斯文学的优秀代表,每周出现于读者面前;俄罗斯科学院世界文学研究所编辑的80卷本《高尔基全集》仍然在陆续问世,系列丛书《高尔基:资料与研究》等还在继续出版,国际性的“高尔基系列报告会”依旧是每隔两年如期举行一次,代表高尔基研究新水平的专题著作仍在不断出现这一切都表明,人文科学研究并不总是像时局和市场那样变动频繁显示于高尔基研究领域的,更多的是一种对于民族文学和文化遗产的坚定守护岁月的流逝和历史风云的变幻并没有使人们都像一些与时俱进的评论者那样,认定高尔基及其作品早已过时,而是依然感觉到他的文学遗产具有不可替代的文化与艺术价值,我来为大家科普一下关于高尔基文学常识简介?以下内容希望对你有帮助!

高尔基文学常识简介(超越时空的文学大师)

高尔基文学常识简介

俄罗斯作家高尔基逝世已80周年,但他的形象并未淡出人们的记忆。在莫斯科的白俄罗斯车站广场,至今矗立着高尔基的纪念像,其底座上镌刻着:“伟大的俄罗斯作家马克西姆·高尔基”。在历史悠久的《文学报》报头上,高尔基头像也和诗人普希金的头像并列,作为俄罗斯文学的优秀代表,每周出现于读者面前;俄罗斯科学院世界文学研究所编辑的80卷本《高尔基全集》仍然在陆续问世,系列丛书《高尔基:资料与研究》等还在继续出版,国际性的“高尔基系列报告会”依旧是每隔两年如期举行一次,代表高尔基研究新水平的专题著作仍在不断出现。这一切都表明,人文科学研究并不总是像时局和市场那样变动频繁。显示于高尔基研究领域的,更多的是一种对于民族文学和文化遗产的坚定守护。岁月的流逝和历史风云的变幻并没有使人们都像一些与时俱进的评论者那样,认定高尔基及其作品早已过时,而是依然感觉到他的文学遗产具有不可替代的文化与艺术价值。

坎坷人生成就大文豪

高尔基原名阿列克谢·马克西莫维奇·彼什科夫,1868年3月28日生于俄罗斯下诺夫戈罗德市一个木工家庭。他幼年丧父,在开染坊的外祖父家度过童年,仅上过两年半小学。母亲去世后,11岁的他就开始进入“人间”独立谋生。由于“过早地目睹了人间的贫困与丑陋”和外祖母去世而产生的憋闷,1887年在喀山,这位19岁的年轻人曾开枪自杀,结果肺部受伤,复原后回面包房继续干活。难能可贵的是,这期间,他依靠刻苦自学、漫游俄罗斯和在社会“大学”中学习而获得了广博的知识,为日后的创作积累了丰富的素材。

1892年,他发表短篇小说《马卡尔·楚德拉》,开始走上文学道路。1899年,高尔基第一次来到彼得堡,并发表第一部长篇小说《福马·高尔杰耶夫》,显示出善于观察生活和刻画人物性格的才能,也表明作家正在走向以宏阔的规模对当代生活做出现实主义的艺术概括。随后的《三人》则更胜一筹,经由描写19—20世纪之交一代青年的苦闷与挣扎、追求与幻灭,形象地传达出那个时代的思“变”心理、探索热情和危机氛围。托尔斯泰和契诃夫曾异口同声地称赞过这部作品,绝非偶然。剧本《底层》不仅震撼俄国剧坛,更演遍欧洲舞台,横荡天涯,经久不衰,至今仍广受欢迎。

1906年秋,高尔基辗转来到幽静的那不勒斯海湾,开始思考俄罗斯民族文化心理的基本特征及其与历史发展之间的内在联系,其艺术探索出现了一种全新的转折。1913年底,他回到阔别多年的俄罗斯,十月革命前后在《新生活报》上连续发表58篇“不合时宜的思想——关于革命与文化的札记”。这些穿透浩瀚历史风云的文字,至今依然闪耀着思想的光华。1921年秋,作家再度离开俄罗斯,1924年迁往意大利索伦托。

高尔基两次迁居意大利之间完成的六大系列作品,成为他中期创作的主要艺术成果。其中,“奥库罗夫三部曲”以1905年的时代变动为背景,集中考察外省小市民的精神文化特点,形象地说明了“奥库罗夫习气”作为一种普遍的处世态度和心理特征,已成为民族前进的沉重负担。由《童年》《在人间》和《我的大学》构成的自传体三部曲,不仅是作家早年生活的形象化录影,更是表现民族风情和文化心理的艺术长卷。与上述两个三部曲并列的四个系列短篇作品《罗斯记游》《俄罗斯童话》《日记片断》和《1922—1924年短篇小说集》,则呈露出将民族文化心态与民族命运结合起来思考的动向。六大系列作品以开阔的艺术视野,绘制了一幅幅令人目不暇接的俄罗斯生活风情画,展示了根植于这种生活土壤之上的民族精神风貌,从各个不同侧面揭示出俄罗斯人的精神文化特征,在总体上彼此呼应、互为补充,共同构成一部表现民情风格、世态人心的百科全书式的巨著。作品中浓烈的生活气息,纯熟洗练的艺术描写,行云流水般优美自如的语调,常常是带有抒情色彩和思索性质的叙述文字,体现着作家忧患意识的沉郁风格,都使读者获得了极大的审美享受。

20世纪20年代中期以后历史语境的置换和高尔基本人思想的演变,使他晚期创作的思想指向再度发生变化。其晚期代表作、四卷本长篇小说《克里姆·萨姆金的一生》,既是一部思考俄罗斯民族历史、现实和未来的史诗性巨著,又是作家长期进行民族文化心态研究的总结性成果。萨姆金的精神文化性格,既表征出横跨两个世纪40年间俄国部分知识分子的沉浮起落,又显示出他们无可回避的命运轨迹。这部作品也体现了作家在小说艺术上的试验意识与求新精神,如多方面地借鉴现代主义艺术形式,经由人物的梦境、幻觉、联想、潜意识来展露其内心状态,或以象征、隐喻、荒诞的手法来表现人物的内心分裂和精神危机。德国学者尤·吕勒在《文学与革命》一书中,曾专辟一章“知识分子的安魂曲”论《克里姆·萨姆金的一生》,称它是“现代最伟大的作品之一”,是“理解那个时代的俄罗斯、特别是那个时代的一般人的钥匙”。日本《万有百科大辞典》认为它“堪称20世纪的精神史”。

历史激流中的高尚人格

作为一名作家,高尔基是在19世纪俄罗斯文学的直接养育下成长起来的,托尔斯泰、柯罗连科和契诃夫都是他的文学引航人,但是他没有拘囿于前辈作家的题材领域和艺术经验,而是以创新者的姿态出现于世纪之交的“白银时代”的俄国文坛。他以犀利的笔锋揭示了俄国人的精神病灶和心理痼疾,对阻遏民族历史发展的国民文化心态作出了痛切批判,同时又力图给人们指出一条走出愚昧和庸俗的泥淖、建构一种新型文化人格和民族精神的道路。对于同时代各种不同流派的作家,高尔基有时不免与其争论,但却总是能抱着一种公正和宽容的态度看待他们的艺术成就和贡献,这就使他赢得了各派作家的尊重。

高尔基又是一位参与意识极强、具有强烈责任感的知识分子,时代的风云变幻使他不能安坐于艺术象牙塔中,文学只是干预生活的一种方式。在十月革命和国内战争的严酷年代,他凭借自己的声望和影响,为保护“理智的力量”做了大量鲜为人知的工作,为拯救文化、保护知识分子付出了极大努力。后来在高尔基的协助下出国的作家扎米亚京曾写道:“在俄罗斯,特别是在彼得堡,许多人都怀着感激之情回忆作为一个人的高尔基。不止十个人的生命和自由多亏有了他。”十月革命后高尔基在国外期间,一直关注着苏联国内的文学和社会生活。1928年5月,他回到离别7年的国内小住,10月返回意大利,以后每年(除1930年外)几乎都在相同的时间内往返一次,直至1933年5月最后回国。在极左势力猖獗、个人崇拜泛滥时期,高尔基为保护扎米亚京、布尔加科夫、皮利尼亚克、普拉东诺夫等受到不公正批判的作家和知识分子挺身而出,与极左思潮展开了针锋相对的斗争。他对叶赛宁、左琴科、帕斯捷尔纳克等人的赞扬,同样具有抵制极左路线的意义。直到逝世前不久,他还为横遭批判的音乐家肖斯塔科维奇辩护,对“批判形式主义”运动提出怀疑。高尔基的上述活动,为他招来了无数非难、指责和批判,导致他心力交瘁,1936年6月18日逝世于莫斯科。

虽然高尔基生前曾被戴上了一顶顶桂冠,但站立在俄罗斯知识界和广大读者心目中的他,却是一个有着高尚人格,和他们一起痛苦、一起欢乐的普通人。因此,高尔基的猝然离世,对于俄罗斯人民来说,不仅意味着失去了一位可亲可敬的作家,更重要的是失去了一种抵御极左路线的中坚力量。正如英国思想家以赛亚·伯林所说:“高尔基的逝世使知识分子失去了他们唯一强有力的保护者,同时也失去了与早先相对比较自由的革命艺术传统的最后一丝联系。”

高尔基遗产的现代价值

高尔基去世后,他的思想、创作和人格,依然浸润着身后一代代俄罗斯作家的心灵。他对于提高民族精神文化素质问题的忧心关注,对知识分子的历史作用的充分肯定,关于政治与文化之关系的卓越见解,对民族文化心理条件、道德水准与民族命运之关系的深邃思考,对思想文化领域中的矛盾的特殊性、规律性的深刻洞察等,都为20世纪俄罗斯文学中陆续出现的《静静的顿河》《切文古尔镇》《日瓦戈医生》等揭示历史复杂性的作品提供了思想上、认识上的准备,并在这些作品中获得了形象的展开。20世纪50年代初作为当代苏联文学之先声的“解冻”文学的出现,其实是高尔基一贯坚持的现实主义和人道主义精神得到恢复和重新确认的标志。六七十年代苏联文学中大量涌现的道德题材作品,则是对高尔基所致力的民族文化心态批判的一种悠远的呼应。80年代“回归文学”中出现的一系列带有历史反思色彩的作品,同样可视为当年高尔基的思考、探索和追寻的延伸。

高尔基在中国的影响同样巨大。早在1907年,他的作品就被译介到我国。鲁迅、茅盾、巴金、郁达夫、柔石、冯雪峰、夏衍、穆木天等现代中国文坛上成就斐然的人物,都是高尔基作品的译者,而且大都留下了评价高尔基其人其作的精彩文字。鲁迅评介高尔基《俄罗斯童话》的两篇文字,可直接移用来评论他本人的作品。路翎、艾芜、张天翼、蒋光慈等现代作家,也在不同方面受到高尔基创作的影响。高晓声、张贤亮、乔良、舒婷、梁晓声等我国当代著名作家,或曾满怀深情地谈到高尔基对自己的震撼与影响,或显示出和高尔基相近的创作意向与风格。显然,当代中国文学依然受到高尔基思想与文学遗产的滋养。数年前,中国社会科学院外国文学研究所的一位研究员,曾就诺贝尔文学奖评奖问题在我国读者中进行了范围广泛的调查,对象包括翻译家、学者、作家、教师、研究生和大学生等。调查结果显示:高尔基和托尔斯泰、鲁迅等大作家一起,被认为是“诺贝尔文学奖错失的20位大师”之一;他们未能获奖,被认为是诺贝尔文学奖“永久的遗憾”。此项调查有力地说明:高尔基不仅属于过去,更属于现在和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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