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续三侠剑59:金头虎贾明和赛时迁杨香武弄了个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不但没抓住贼,反而让贼把他们抓住了。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尤非要挖贾明的双眼不可。因为贾明会金钟罩的功夫,砍他扎都不怕,唯独眼睛受不了,真要把双眼挖了,不但破了金钟罩的功夫,而且命也保不住。

就在这时,铁公山把秦尤给拦住了:“秦寨主且慢,反正这俩小子跑不了,先问问他们老匹夫胜英现在何处,他们是怎样打算的,等问明白了再收拾也不晚。”秦尤听着有理,这才把刀子收回,抓着贾明的小辫问道:“说你们一共来了多少人?是怎样安排的,下一步想干什么?说了实话我让你少受点罪,不说实话,今天我让你去见阎王。”

贾明翻眼看看秦尤,把牙一幽:“嘻嘻,我说小耗子,你说这话之前就没想想,我贾明是个什么人,难道你认为我贾明是贪生怕死吗?你错了,十三省总镖局的人都是硬骨头。你少用大话吓唬我,我们是怎样安排的,我们自己知道,就是不告诉你。”“好小子,我让你嘴硬,你到底说不说?”杨香武在旁边插话了:“贾明啊,脑筋要灵活点,此一时,彼一时,好汉别吃眼前亏,既然他们问,干脆就告诉他们吧。”

接着,他叹口气说道:“唉,真是命由天定,活该我们哥俩倒霉。秦尤,你听我说:我师父是这样安排的,分兵八路,从中原到沿海都有伏兵,他决心把你们这些人一网打尽,别看我们哥俩被你们抓住,可你们也跑不了。”秦尤一瞪眼:“这话怎么讲?”“这你还不明白吗?现在你们的周围都布满了英雄好汉,东南西北全有,哎,你瞧,那不是全来了么?”杨香武信口瞎说,可吓坏了群贼,他们好比惊弓之鸟,把假话也当真了。

秦尤是脖子里直冒凉气,赶紧朝四处观看,结果是什么也没有,秦尤的心好半天才稳定下来,指指杨香武说:“好小子,事到如今你还敢和我耍滑,我先宰了你!”秦尤把贾明推到一边,直奔杨香武。贾明利用这个机会就喊开了:“救人哪,来人哪,贾明和杨香武要归位了!”别看贾明的嗓子哑,借着山谷的回音传出去很远,把群贼可吓坏了。马上冲过几个人来,堵住贾明的嘴。

正在这时,路边的树林里有人朗声大笑:“哈……贾明,香武,不必担心,我们来了。”“啊!”群贼就是一愣,仔细一看,从树林里走出一老一少,只见那老者个头不高,有点驼背,头发、胡须、眉毛雪白,不过面闪红光、二目有神,穿着土黄色裤褂,腰扎蓝布带子,脚穿一双登山大靸鞋。旁边站着一个小孩,看上去也就十四、五岁、满头黑发,身穿彩莲衣,腰扎板带,脚蹬鹦哥绿虎头靴,往脸上看,这孩子好像个大苹果,眉清目秀,齿白唇红,一看就是个聪明伶俐的孩子,但见眼角眉梢透着杀气。

群贼先是一惊,而后心神稳定下来了。因为他们不认识这老一少,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这才沉住气。秦尤用刀一指:“老匹夫,小娃娃,你们是干什么的?走你们的路,少管闲事。”这祖孙二人好像没听见,迈大步来到秦尤面前。小孩弯下看看贾明说道:“哟,贾明,咱们是老朋友了,你还认识我吗?”贾明翻眼一看,认出来了,就是往贾明嘴里撒尿的位。贾明吐了一口说:“你损透了,我正想找你算账,你在这儿呀。”

“我说贾明,你别总计较那件事,我虽然做错了,补报还不行吗?今儿个我救你,怎么样?”“是吗?那快点救我们,耽误工夫我们就活不了啦。”“好,请你稍候片刻。爷爷,咱们动手吧,一共才十几个贼也不够咱们打的。”“说得有理。孩子,那我就看你的了。“好哩。”老头往后一退,给小孩观战。就看这小孩晃双掌直奔飞天鼠秦尤一看这形势,就知道这二位不是等闲之辈,不然的话,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敢露面吗?并且谈笑风声,毫不畏惧,因此秦尤就加了十分的小心。

他不敢轻易动手,往后一退身,命令袭天雷何建非迎战小孩。这何建非一晃三节棍就过来了,小孩一看乐了:“你叫什么名?”“我乃轰天雷何建非。”“没听说过,无名的小辈,你敢在小太爷面前撒野,我叫你找你太姥姥去!”“小娃娃,少说废话,接棍。小孩说了声:“来得好!”一转身就躲到轰天雷的左侧,晃掌猛击他的软肋,何建非用棍一横,小孩又跳到他的身后,把巴掌抡起来对准何建非的脑袋就是一掌。

何建非听见脑后风响,紧忙使了个缩颈藏头往下一蹲,结果上当了。小孩的双掌是虚招,真功在腿上。只见他抬起右腿,直奔何建非的裆里踢来,何建非躲闪不及,就听“啪”的一声,一脚把何建非踢起来四尺多高,摔出去一丈多远,三节棍撒手,双手捂裆,翻倒在地,当场毙命。杨香武和贾明看得清楚,心想:这小孩的功夫可真够高的,怪不得说话气粗。

秦尤大惊失色,就知道碰到砬子上了,一回身叫姜飞上。姜飞本不想上去,又怕秦尤生气,只好硬着头皮,抡刀直奔过去。小孩一看说道:“如果我没有认错的话,你是叫姜飞姜万里吧?”“不错。”“好啊,今天送到我这儿来,你就别走了。你和别人可不一样,你是杀人凶手,今天小太爷要把你生擒活拿。”姜飞大吼一声,抡刀就砍,小孩接架相还,身形倒转,把个姜飞累得满头大汗。

他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呢,就觉着后背沉甸甸地挨了一拳,姜飞站不稳,趴在地上。小孩往前一跟步,踩住他的脖子:“别动,再动我砸碎你的头!”说着,三下五除二把姜飞给捆起来了。贾明一看这个乐呀:“嘿!这两下子可真利索,真跟我差不多,再加一把劲,别让那帮贼跑了。”小孩一乐:“贾明,你放心吧,仔细给我数着,他们一个也跑不了。”说完鼓起腮帮,用手指着群贼:“哪个过来?谁不怕死就和我伸伸手,你们的能耐全哪儿去了,难道在一个小孩子面前发抖不成?”

一句话激怒了天门侠铁公山,他把手中九耳八环刀一晃,直奔小孩。这小孩刚要伸手,他爷爷从后边过来了:“孙儿,他是侠客,你不是他的对手,你去把贾明他俩放了。”“哎!”说完来到贾明近前。他先没有给他俩解绳子,而是跳在贾明面前直乐。可把贾明气坏了:“我说你乐什么?这玩艺儿捆得太难受,求你给我们解开吧。”“别忙,你也有求我的时候,不用着急,早呢,离天黑还有好几个时辰呢。”

“啊?你别开玩笑了,快给我们松绑。”“好,贾明,我得问问你,我往你嘴里尿尿臊不?”“废话,尿有不臊的吗?”“不放了,只要你说不臊就放你。“小娃娃,你算损透了!好,不臊。”“这就对了,我可以救你不死。”说着话,给这二位解开绑绳,这二位死中得活,高兴得不得了。贾明朝着老头说:“老朋友,加把劲,一个也别让他们跑了,明儿给你记首功一件。”

老英雄闻听,心说:人们都说贾明坏,真是一点都不假,这小子就会拣便宜卖乖,干脆我捧捧场吧。老头答应一声:“遵命。”这一声把铁公山的鼻子都气歪了,心说:贾明算个什么东西,没想到这老头还真听他的话,真气死人也。他双手捧刀奔老头便剁,老头往旁边一闪身说道:“慢,铁公山,有两句话我想讲在当面。”“什么话?你说吧。”

“铁公山,你小名也叫侠客。你可知这'侠’字做何解释?他乃是人上之人。做为侠客应该替天行道,除暴安良,专管世上不平之事,行的正,走的端,这才算是个侠客。而你却反其道而行之,打着侠客的旗号,做些不仁之事,我看你应当把那'侠’字变成'瞎’字,你是个瞪眼瞎。铁公山,你认为你做的事情我不清楚吗?老朽早就知道,当初你和白玉祥占领九龙山十海岛,白玉祥对你可不薄呀,你就应该协助白玉祥守住十海岛。”

“而你心怀叵测,一心想当大寨主,野心勃勃真是可杀不可留啊。后来你的目的达到了,白玉祥被你挤走了,你当了大寨主,按理你该心满意足了,可你却和四绝僧勾搭在一块,要报什么当年受辱之仇,和昆仑侠胜英作对。据我所知,昆仑侠对你是一让再让,你不但不感恩,反而得寸进尺,可见你是个不懂好歹的人。你可记得林士佩和你走的是同一条路,昆仑侠对林士佩连让过六次,林士佩就是不领情,结果让昆仑侠砍掉他的双腿,还给他留条活命。”

“可他仍然顽固不化,和胜老侠客为仇到底,结果送了命!你和他没有什么区别,照这样,林士佩就是你的前车之鉴。你要能听老朽良言相劝,和四绝僧断绝往来,现在就回九龙山十海岛,多行善事,少做坏事,将来还可能善始善终。如果不听老朽相劝,你的大祸就在眼前。”天门侠铁公山大吃一惊,心中暗想:这老头是谁?他怎么了解得如此清楚?他嘴里并不服气:“老匹夫,少在我面前卖狗皮膏药,听你说话是在护着胜英,不用问,你是胜英忠实的爪牙,天门侠岂能与你善罢甘休!看刀。”

他接二连三进招,就下了绝情。老头心中非常不痛快,他往后一撤,瞪起眼:“铁公山,别给脸不要脸,要把我惹怒了,可没你的好处。”“老匹夫,看刀!”又是一刀,老头说声“来的好”,一转身来到铁公山背后,伸出右手的中指,一点铁公山的穴道:“别动!”再看铁公山龇着牙咧着嘴,立刻就纹丝不动了。这老者转到铁公山前面,先把他的刀夺过来,一翻腕子,把九耳八环刀压到铁公山的脖子上,高声喊道:“铁公山,这不怪我,忠言逆耳,你听不进去,只有武力解决,只要我这手往里一推,你脑袋就搬家了,你闭眼吧。”

铁公山虽然身子动不了,但心里可挺清楚,暗想:完了。哪知道这老头没用刀刃推,一翻个,用刀背推了一下,就把他穴道破了。铁公山打了个冷战:“啊。”摸摸脖子没出血,两眼直愣愣望着老头。这老者把刀往地下一扔:“铁公山,算了,胜老名公有句名言叫但能容人且容人。我再饶你一次,你赶紧回到九龙山十海岛,洗面革心,重新做人。下一次再让我碰上,可没有你的好处,逃命去吧。”

铁公山一看,这老头可太厉害了。光棍不吃眼前亏,干脆我就走吧。想到这儿,他哈腰拣起刀来,面红耳赤,冲着老头一抱拳:“老朋友,您能告诉我姓名吗?”“我看不必了,我们祖孙经常在一起,你记住老者和小孩就行了。”“好吧。”铁公山回头看看秦尤和四绝僧以及其他的贼寇,二话没说,把脚一跺,钻进树林,逃之夭夭。

铁公山走后,四绝僧急眼了:“弥陀佛!”天绝僧一晃五色描金幡冲老头就来了:“老匹夫,咱们之间无冤无恨,你为何帮着胜英行凶?俺天绝僧和你完不了,着打!”老头哈哈大笑:“天绝僧,你不用发威,你一人怎能是我的对手?你们不是师兄弟四个人吗?最好一块上。”“弥陀佛,老匹夫你太狂了,一块上就一块上。”四个凶僧,四条描金幡,分东西南北,把老者围住。再看老头就是赤手空拳,谈笑风生,从容不迫。

金头虎贾明吓得一摇脑袋:“我说老朋友,骄者必败呀,您可别大意喽,这四个和尚比秃尾巴狗还横呢。”“哈……贾明不必担心,你就瞧好吧!”小孩也乐了:“贾明你放心,我爷爷的功夫我心里有数,别说四个秃驴,就是八个,十二个,也无济于事。”“唉哟,怪不得这年头天下大乱呢,老头小孩一块吹牛。”贾明又耍开了贫嘴。这时,老者和四凶僧已经战在一处。四条描金幡呼呼带风,上下翻飞,风雨不透。

就见这位老者好像海里边一条飞鲨,巧妙地迂回在四条描金幡中间,攻似狂涛拍岸,守如江海凝光。杨香武和贾明都看得直了眼了。他们见过的高人太多了,但象老头这么高的还是头一回。说了半天,这老头和小孩是谁呀?书中交待:这祖孙二人是云南昆明府的人,老者人送绰号一道彩虹满天下,复姓公孙,单字宽,他这小孙子人称闪电流星,叫公孙英。祖孙二人在云南跺一脚,地皮颤三颤,摇三摇。那公孙宽自成一家,另立一派。他这门功夫叫滇池派。

因为早年间,公孙宽受过一个人传教,武功出众,三十岁那一年就游历大西洋,走遍了南洋海岛,拜会了数不清的高人。尤其他在海外学会瑜珈功。这瑜珈功不次于中国的武术,可以和达摩并列。公孙宽把瑜珈功的精华全学到手,七十岁才回国。在他回到云南昆明府的时候,可巧他儿子不幸逝世,儿媳妇一股急火也死了。就扔下孙子公孙英。老侠客痛断肝肠,把儿子、儿媳妇埋葬之后,就守着小孙子相依为命。可是公孙宽开着好几处买卖,有银号,有镖局,还有店房,生活方面是非常富裕,老头就专心教孙子练武。

他把达摩功、瑜珈功揉和在一起,创立滇池派,并把滇池的真功夫传授给公孙英。但是,人生在世,没有一帆风顺的。公孙宽也不例外。二年前他就遇见一件麻烦事,至今也纠缩不清。什么事呢?二年前的一个冬天,他们门外来了个人,这人有重病,一头就摔倒在大门旁,被守门人发现。一看这个人四肢颤抖,眼睛往上翻,眼瞧这条命就保不住了,要死在门外不就麻烦了?急忙身报公孙宽。

老头正在屋内给孙子传授武艺,听罢,赶奔门外,看这个人三十来岁,病体十分沉重,急忙命人把他抬回屋里,又请来妙手郎中给他医治。几位先生看后,晃晃脑袋:“老先生,这人得的是夹气伤寒,病情很重,一半时不见得能好。”公孙宽说:“虽然我不认识他是谁,但是恻隐之心人皆有之我也不能不管,无论花多少钱也得把他治好。求各位费心了。”就这样,经过一冬天的调治,这个人的命才算保住。他跪在公孙老剑客面前是痛哭流涕,无法表达他的感激之情。

公孙宽问他:“你是哪儿的人?因何到昆明?”那人说:“我是山东蓬莱人,姓金,叫金斗金不焕,家住金家湾。”“哦,你是做何生意的?”“我是买卖人,有批货好不容易从山东运到昆明,结果我上当了,我的钱和东西都被骗走了。我这一下弄得倾家荡产,我心想,没脸回去见家里人了。故此,一股急火才病倒在您的门外,要没您的解救,我就做了外乡鬼了,不但我一人感恩不尽,就是我一家人也忘不了您的大恩!”

老人家一听,长叹一声:“金斗啊,人生在世不是那么容易的,钱是身外物,丢了再去挣,既然咱们有缘,你就住在我家,缺钱没关系,多了我拿不出,要说几百两银子还不成问题。”“多谢老人家恩德。”打这以后,这个叫金斗金不焕的就住到公孙家了。可日子长了他发现,公孙宽天天教公孙英练武,他高兴也到后院看热闹,有一天,公孙宽正传授孙儿瑜珈功,爷俩练完了,金斗鼓掌喝彩:“好!果然精彩,果然与众不同。”

公孙宽一乐:“金斗,莫非你也懂武术?”“哎呀,老先生,我们山东人最讲练武,我从小也练过几招粗拳笨脚,不过,拿不出来。常听人家说,江湖上的功夫分各门各派,可是我从来没有见过您这样的功夫,真使人眼界大开。”“哦。”公孙宽一听金斗也懂得武艺,非常高兴:“金斗啊,要有兴致的话,你练练山东的武艺,让我开开眼界。”“老人家,我这两下子哪能拿得出手。”“没关系,咱是自家人,谁也不笑话谁。你就练练吧。”

“好吧,老人家请您指教。我光顾做买卖,把功夫都扔下了,恐怕想不起来了。”别看金不焕说的挺客气,等把衣服脱掉,走行门,迈过步,在院里一练,公孙宽大吃了一惊!他做梦也没想到,这位金公子竟有如此过硬的本领。看样子只在自己之上,不在自己之下。等金不焕练完了,公孙宽把他拉住了:“金公子,你和我说瞎话了吧?你不是买卖人。”“不,我确实是做买卖的。”

“你有如此过人的本领,要弃之不用,岂不是埋没了你的才能。”“哎呀,老人家说哪里话,武林之中多高手,能人辈出,我这两下子根本就不行。反不如做点买卖,逍遥自在。”打这之后,公孙宽就对他另眼看待。春天过去了,这一天,金斗和公孙宽说:“老人家,您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无以为报,有一句不知羞耻的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哦?有话快讲。”

“老人家,为了报答您的救命之恩,我打算把我身上这点功夫传给您小孙子,不知您可愿意?”“太好了!金斗啊,我太领情了,只要你肯传授,你就是我的恩人。”“老人家,哪里话,如果不嫌我拳脚拙笨,从明开始,我就教他。”就这样,公孙宽叫公孙英拜金斗为师,在后院学习武艺。本来公孙英这能耐就够大了,再经过金不焕的指点,功夫就高出了一大截。

老剑侠公孙宽暗中观看,就见金不焕是真了不起,他教给公孙英闪电霹雳掌一百零八招,另外还教给他各种气功,不到一年的时间,公孙英的能耐就高出了一倍。这一天,在后厅公孙宽设酒宴款待金斗,在席前向金斗致谢。金斗摇摇头:“老人家,我这功夫在您面前是圣人面前卖字画,萤火之光,怎敢和日月相比呀。为了报恩,我只能厚着脸皮这样做。因为你有钱,我没钱,我递给您多少礼物都不算重,只有用这点心意表达我对您的感谢。另外,我还要向您告辞,明天我要回山东。”

“啊?你去的太突然了,怎么事先不和我打个招呼?”“我一阵心血来潮,引起思乡之念,想看望看望父母和一家老小,因此向您告辞。青山不老,绿水长流,将来还有见面的机会。临走前再给您留点纪念,望求老人家不必推辞。”说着回屋把他随身带着的包袱打开,从里面取出一口宝剑,回到大厅双手呈献:“老人家,这口剑乃是我家的祖传珍宝,虽说我在外经商,但也时刻不离左右,为的是防身用。现在,我留着没用了,赠给老人家作个纪念吧。”

公孙宽把宝剑接过来,看罢就是一愣,就见这支剑套着白点鱼皮剑鞘,金挂钩、金什件,黄金的吞口,二尺多长的杏黄灯笼穗。剑身长有三尺挂零。摁绷簧,宝剑自动跳出,这屋里就打了一道电闪,冷飕飕,透人的寒胆;光烁烁,夺人两目。公孙宽轻轻把宝剑抽出来,稍微一晃,屋里闪出七彩光霞:“唉呀,金斗呀,这口剑乃是宝刃,象如此贵重的东西,我可不敢要。”

“恩公您太客气了,有道是红粉送给佳人,宝剑赠给义士。您是练武的,又是滇门的派主,您理当佩带此宝,带在我身边就等于是废物了。不过,我要请教老人家,您能不能叫出这支剑的名字来?”公孙宽一听金斗有意考问自己,他把剑仔细端详一会儿,见剑柄上有两个篆字,公孙宽没学过古文,看不出这两个字什么意思,但是,他根据这柄剑的模式,想想兵刃谱和传说,一笑说:“金斗呀,如果我猜的不错,这柄剑叫'龙凤剑’,出自山东,列国年间,齐桓公小白就佩带过此剑。据说这柄剑出自列国造剑大师欧冶子之手。那欧冶子一生铸造过无数名剑,在临危之前又打造了这柄剑。不知我猜的对不对?”

“哈哈哈……高!都说老人家博学多才,真是名不虚传。据我祖先说,不知道从哪一年开始,那柄剑落到我们老金家,世代相传,一直到了我手中。我说过,您是我的救命恩人,这柄剑一定奉送,您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公孙宽真爱这柄剑,但君子不夺人之美,又不忍心要。两个人让来让去,最后公孙宽还是收下了。不过他有个要求:“我不能白收,我送你点银子,不然的话,我不收这宝剑。”

公孙宽让家人取出纹银二千两,赠给金斗,金斗客气了一番把银子收下了。第二天,祖孙二人给金斗饯行,洒泪分别。金斗说:“将来我有功夫还要来云南昆明,也欢迎你们祖孙有机会来山东蓬莱金家湾。”说完就走了。公孙宽自从得到这柄剑之后,佩带在身上,高兴了就把宝剑抽出来练一练。亲戚朋友也都知道了,大家前来祝贺。没过几天,整个昆明府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

眨眼,八月中秋到了,公孙宽领着孙子上午在街上转了一圈晚上饭菜做齐了准备过节赏月。可没想到昆明府八班大都头来了此人姓柳,名叫柳旭柳成公。这柳旭有个绰号叫快手柳。在昆明府干了二十多年了。公孙宽一看是他,赶紧起身让座。柳旭坐下之后,对公孙宽说:“老人家,有点事情您跟我走一趟。"“上哪儿去?”“上知府衙门,可能您受了点诬陷,要打一场官司。”

“啊!”公孙宽就是一愣。心说:我犯法的事不做,什么人诬陷于我?便问:“柳都头,我什么时候去?”“明天一早,我在衙门等您,知府大人要找您问话。”“好吧!”柳旭告辞走了。公孙宽这一晚上也没合眼,翻来覆去想这件事。公孙英就问:“爷爷,您想究竟是什么事呢?”“猜不透。孩子,世间的事是复杂的,往往有许多想不到的事。明天到了衙门就知道了。你放心,咱们家是走得正,行的端,正大光明,问心无愧!”老头话是这么说,可心里也没底。

到第二天吃完饭,起身赶奔知府衙门。到衙门他就傻了,看绝不是一般的事。知府大人马朝中已升坐二堂,命柳旭把公孙宽老剑客带到堂上。老人家双膝跪倒给大人叩头。马朝中往下看看:“你就是公孙宽吗?”“正是小人。”“你是练武的吗?”“正是。”“公孙宽,你偌大年纪不识好歹,为何勾结江洋大盗,还不一一道来?”“啊?”把公孙老剑客吓得脑袋“嗡”的一声,急忙往上叩头:“大老爷明鉴,我公孙宽已是七十几岁的人了,在这一生当中从来没做过一件坏事。这一定是有人诬陷于我,请大人明查。”

“哈哈,你还敢巧言狡辩吗?我且问你,认识一个叫金斗金不焕的人吗?”“啊,小人认识此人。”“讲,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回大人,过去我们俩素不相识,只因去年冬天他病倒在我的门口,我把他救在家中,找人调治。到开春的时候,他病体痊愈。后来他又教我小孙子练武,我们感情越处越深,之后,他说家中有事,思念家乡,告辞而去。除此之外我和他没做过坏事。”

“公孙宽啊,我告诉你,这金斗金不焕就是个江洋大盗,在咱们云南可没少作案哪。别的不说,他狗胆包天,竟敢夜入总督衙门,把总督大人的家传之宝龙凤剑给偷走了。据说这柄宝剑现在落到你手中,可有此事?”“哎哟。”公孙老剑客闻听此言,心说:金斗啊,金斗,你可把我害苦了,真没想到你是这等人!马朝中把桌子一拍:“公孙宽回答我的问话,你在想什么?”“大人容禀,不错,金斗确实送给我一口宝剑,他说是他们家祖传之宝,为了感谢我救命之恩,才把宝剑送给我的。”

“真能胡编。来人,到公孙家把宝剑抄来!"时间不大,柳班头把宝剑取来了。马朝中接过宝剑一看,说:“就是这柄剑,公孙宽你还有什么好说?你说你没和他合伙作案,他对你怎么这样好呢?这柄剑乃是无价之宝,他能白白送给你吗?看来你们俩有不可告人的勾当,要不给你上刑,你也不能老老实实招供!来人,大刑侍候。”

眼看公孙宽就要受苦,幸亏八班都头柳旭求情,这才没打,马朝中吩咐:“在此案没查清之前,把公孙宽看押起来,投入昆明府大牢。”这件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昆明府。老百姓议论纷纷。有人说“你看那公孙老头长的多和善,谁想到却是江洋大盗,他们家窝藏盗贼。”也有人说:“难怪这老头一走几十年,闹了半天没干过好事!”

短命大侠杀恶霸 小侠打恶贼擒凶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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