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器灵,砍菜刀,
老街上的人越来越少,
今年三月初六,同学家也搬走了。
妈妈说,他们家已经不种田,
他们家在县城买了房,
他们已没有留在村子里的必要。
我打村子经过时,
已看不见炊烟袅袅,
只有几只飞鸟停在树梢,
叽叽喳喳地叫,很像是对我说——
小亮,你回来了,回来看看就好!
机器灵,砍菜刀,
那条跳格子的三岔路,
已经变成了稻田、麦田,
只有蝴蝶和蜻蜓时不时飞过,
再也没有男孩女孩,
说说笑笑,蹦蹦跳跳,吵吵闹闹,
我打村子经过时,
只是记起一个黄昏,
格子里有个红色的沙包——
有人低头捡起,有人羞弯了腰。
机器灵,砍菜刀,
桑树、榆树都已经苍老,
那些年,在树下踢毽子的姑娘,
正叮嘱着自己的孩子,
簸箕塘很危险,
你要远远地避开,
不然我就打你的屁股,
让你痛得嗷嗷叫。
而我,碰巧打村子经过,
就对着孩子们笑了笑——
这就是童年,这就是人生,
有酸,有甜,有苦,有辣,
才是真实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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