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淡泊名利(清风典历韩非传)(1)

【译文】

韩非,是韩国的贵族子弟。他喜好刑名、法术的学问,而他学说的理论基础却根源于黄老之学。韩非有口吃的缺陷,不善于讲话,却擅长于著书立说。他和李斯都是荀卿的学生,李斯自认为学识比不上韩非。韩非看到韩国逐渐衰弱下去,屡次上书规劝韩王,但韩王没有采纳他的意见。这时候,韩非痛恨君主治国不致力于修明法制,不能凭借权势驾驭群臣,不能寻求任用贤能之士来富国强兵,反而任用浮华无用的蠹虫,让他们的地位高过那些重视功利实效的人。韩非认为儒者用诗书礼乐来扰乱国家法度,而游侠凭借私人武力违犯国家禁令。国家太平时,君主就宠信那些徒有虚名假誉的人,形势危急时,就使用那些披甲戴盔的武士。现在国家供养的人并不是所要用的,而所要用的人又不是所供养的。他悲叹廉洁正直之士不被邪曲奸枉之臣所容,考察了古往今来的得失变化,所以写了《孤愤》《五蠹》《内外储》《说林》《说难》等十余万字的著作。

【品读】

韩非子的精神世界

青春代谢,孟夏滔滔!《韩非子》的品读,从春天也到了夏天。按照“三月为期”的约定,该说结束语了。

韩非子是先秦诸子的殿军性人物,也是我国历史上最为重要的思想家之一。他对于中国历史与文化的作用非常之大,其意义甚至不在儒家之下,因而也实实在在地影响了中国二千多年的历史,尤其是传统的政治思想与政治实践。所以,韩非子与孔、孟、老、庄等哲人一样,都是我国“轴心时代”所产生的伟大精神导师。

然而,如何评价韩非子、如何认识韩非子的精神世界,却一直是一个颇为纠结、也充满争议的问题。肯定者将其尊奉为“当世之圣人”,而否定者则又批判其“罪固不容于死”——这显然都不是应有的态度。

历史地看,韩非子在先秦诸子中个性非常鲜明,思想也极为独特。其思想之冷峻深刻、犀利乃至偏执,既不同于孔子仁爱、德治之学的雍容宽厚,不同于孟子性善、王道之学的乐观从容,也不同于老、庄顺应自然、无为而治的虚静恬淡,与其他诸子也有着显然的分界。特别是他对于极权与专制的推重,对于法、术、势及权谋之术的强调,以及他关于人性之冷酷无情、自私自利的理解,两千多年来既为统治者所讳言,并屡遭批判,所谓“其极惨礉少恩”(《史记•老子韩非列传》);却又被暗中奉行、实际上成为专制统治的重要手段。汉宣帝曾说“汉家自有制度,本以霸、王道杂之”(《汉书•元帝纪》),大体就是这个意思。这当中自然也有着“污名化”乃至于“恶名化”韩非的缘故——历史上因为对于“暴秦”的专制集权极度不满而迁怒于韩非,从而使其备受诟病。但是也毋庸讳言,韩非思想的一些方面也暗合了后来统治的需要,一如韩非自己所说的“阴用其言显弃其身”。另一方面,即便在批判声中,依然有许多对于韩非子的认同与肯定,将其尊为“当世之圣人”(《孔丛子》引),他的言论也因而是“圣人之论”、“圣人之术”(《史记•李斯列传》)——这又是就其实际功用而言了。

由此,我们特别关注韩非子的精神世界。毫无疑问,韩非子是孤独的,他的心理色调与思想个性,他的冷峻急切乃至“惨礉少恩”,以及他反复慨叹的“法术之士”的“孤愤”等,从根本上说乃是对“人”悲哀的认识!他所揭示的人的冷酷、自私、诡诈、权谋等,实在属于人性的扭曲,而又何尝不是人性本身呢?他的文字是犀利峭拔的,所谓“论事入髓、为文刺心”。而就在那高超的文字背后,在那痛彻的震撼之后,我们更多感到的却是一种悲哀,对人性异化、人性扭曲的悲哀!韩非子的意义也就体现在对人性的曲折反映之中,“他将我们带到了情感的领域”,从而使我们“同情那被表达的情感”(柏格森语)。

所以,韩非子不仅是一位伟大的思想家,他更是一把思想的利剑!他斩破了一切道德教化中的伪善,也撕开了一切伦理纲常中的掩饰, “三代以下一家之言,绝有气力光焰”(《校刻韩非子序》)。他将人情中温情脉脉的面纱撕去,“上下数千年,古今事变,奸臣世主,隐微伏匿,下至委闾穷巷,妇女婴儿,人情曲折,不啻隔垣而洞五脏”(《韩子迂评序》),他把真相摆在了我们的面前——只有真相才是最有力量的! (阿阳)

韩非淡泊名利(清风典历韩非传)(2)

银杏叶

银杏叶:多皱折或破碎,完整者呈扇形,长3~12cm,宽5~15cm。黄绿色或浅棕黄色,体轻。气微,味微苦。敛肺,平喘,活血化瘀,止痛。用于肺虚咳喘;冠心病,心绞痛,高血脂,抗凝固,有一定概率提高记忆力。主产于四川、江苏、湖北、广西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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