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这是您的嫁妆清单,请您过目。”总管将一本册子递给宁琬琰。
宁琬琰接过册子,看向小秋,笑说:“快把头发擦干,别着凉了。”
“是。”小秋乖巧的应声,拿了白巾包在头上,又拿了一条过来给宁琬琰擦头发。
宁琬看着册子上的帐目,凝了凝黛眉,说:“这些是我所有的嫁妆吗?”
“就这些,我按宁夫人送来的单子清点过了,一件不少,您若不信可叫人回宁府问宁夫人。”
总管撇了撇嘴现一丝嘲笑,心中暗忖,堂堂一尚书千金,就这么点子嫁妆,还好意思问。
宁琬琰抬眸看到总管的嘲笑,她的眸色泛上阴寒,总管低下头去。
她看着手中的嫁妆清单,紧凝眉头。
宁琬琰可是尚书千金,外公是太师,当朝太后是她的姑姥姥,光这二位就为她的大婚备了很多嫁妆的,加之宁家备的嫁妆,绝对是极为丰厚的,可这单子上。
她看了看一脸傲慢的王府总管,现在她拿捏着百里羲的小命,这总管应该不敢骗她。
宁夫人……,她的生母在生弟弟时难产而死,那时她八岁,之后父亲便将妾室姚氏扶正,就是现在的宁夫人。
印象中,这位继母是个极温柔贤惠,对她是千依百顺极为宠爱。
回顾宁琬琰过往的记忆……,宁琬琰的刁蛮跋扈,愚蠢傲慢,粗劣无礼,泼货这个名头的,都是拜那位继母溺爱所赐。
她不自禁想到一个词,捧杀。
她摇头苦笑,恐怕这位继母也不是省油的灯。
但不管是谁,但凡属于她的,她都会让他们一一都吐出来。
“王妃可还有吩咐,若没有,我便去忙了。”总管说,冷漠的语气中微有不耐。
这位王妃,一进王府就闹出人命案,现又给王爷下了药,如此下作艰险小人,他实在没好心情对她。
宁琬琰没有在意总管的冷遇,她说:“没有了,你去忙吧。”
总管行了一礼后转身离开。
小秋怯怯的说:“王妃,您在王府中孤立无援,可得千万小心。”
宁琬琰盈盈一笑,说:“我不可那么好拿掐的,再者他们王爷的命攥在我的手上,他们不敢怎样。”
“王爷的病总有好的时候。”小秋说。
“在他好之前,我们就会离开这里,我得多搞些钱财,以保我们余生无忧。”宁琬琰笑着晃了晃手中的册子。
“您怎么还想逃啊,您忘了上次逃被打得皮开肉绽的,而且我是王府的奴婢,出了王府我就是逃奴,抓到会被杀头的。”小秋惶然说。
“我会让凌风去府衙消去你的奴籍,此后你就是自由人。”宁琬琰说。
“真的吗?我,我真的能消除奴籍吗?”小秋瞪着大眼睛说,倏然使劲摇头,说:“不行,还是不行,您可是镇南王妃,是皇上御赐的王妃,您要走就是抗旨,万万走不得……”
“管他御不御赐,我已想好离开的法子,你可不能告诉别人知道。”宁琬琰笑着轻掐小秋的鼻子。
“王妃对我这么好,我死都不会背叛王妃的。”小秋举着小手发誓着说。
宁琬琰拥着小秋,笑说:“以后你就跟着我混了,保证让你吃香喝辣,逍遥又快乐……”
百里羲承受了三日痛不欲生的折磨,凌风终从宁琬琰求来一颗药丸。
百里羲吃下药后,剧烈的痛渐渐减轻,从混沌的意识中清醒过来。
听凌风的诉说他中了阎王香的事,他没说什么。
他早预感是宁琬琰救了他,他却狠打了她一顿,确实是他恩将仇报,有此一劫也是他自作自受。
他暗笑,这丫头还真是个睚眦必报的。
而宁琬琰大婚前后的转变太大,让他心头的疑惑更甚。
吃过午膳后,凌风扶着他下床,走去书房中。
他搬动多宝阁一件玉瓶,开了一道暗门,凌风给他披了件裘皮大氅扶着他走进去。
通过一段长长的甬道,来到宽敞的洞室,立时寒气扑面。
室中由巨大的冰块铺砌而成,好象水晶宫,冰壁上挂着磷火灯,那幽幽冷光让洞室更显阴森。
正面冰壁上挂着一幅美人图,画中美人一袭红衣,青丝挽成高髻,带着九尾凤钗,面容绝美,盈盈含笑,如天上神女高贵圣洁。
画下放置一口冰馆,隐约可见一具尸体躺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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