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家选择自己的素材，
这是他们的赞美方式。
--摘自尼采《快乐的科学》，孙周兴译
既然选择了燕窝，就忍不住要赞美它。问每个人口感如何，无非“嫩，滑，润，柔，清...”，再问就冷场了。
查阅了历代的诗词歌赋，试图找一些符合燕窝的描写，无果。中华语言文化，擅长赋、比、兴，很少写实。苏东坡、袁枚对食材、烹饪过程描写的很清楚，要是问他们口感，就是“明月几时有”了。
先来一碗不加糖的清水燕窝，燕盏泡发，隔水炖，倒入高透烧杯，放温。
水面反光柔和，起伏缓和。侧观汤质，如同奶清，颜色略沉，整体不透不浊。
对灯透视，有片、丝状阴影，如同飞鸿滞空。
轻晃烧杯，汤动无声，沿壁上下，不溅水，不粘杯。
用勺轻搅，似有阻力，燕窝条索贴着勺边滑匀。
起勺，勺中燕窝清透如露，有棱角，三、四条索沿边垂下，各不粘连，不滴水。
凑近，有很轻的蛋清味。沾唇，汤重但不粘，不会漫到嘴角。不用勺直接入口，嘴形如吹哨，不用吸，燕窝自流，顺口而入，没有味道。
舌头轻卷，燕窝滑到口腔里的所有地方，不吃重，没有粉结的团块，也没有蹦来蹦去的冻冻，燕窝条索有硬有软，硬的牙咬无声，软的舌碾不散。瘪嘴、鼓腮，燕窝也不会挤进牙缝。
舌头两边一耸，将燕窝送入喉咙。送得急了，呼噜一下就顺下去了；送得慢一点，一路润着嗓子，很舒服。
喝完，口内每个地方都有留迹，渐渐泛起一点点甜味。既柔和又亲切，燕窝本就是金丝燕唾液凝结，自然跟嘴最亲近。
喝燕窝还是加点糖，否则太寡淡，勾出馋虫来了，肚子在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