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燕子 图片|燕子拍摄
昨晚老太太值班，今天端午，上班。早起给老太太做饭：葛根粉苹果粥，煎大米饼。葛根粉是书画姐姐特意从苏杭给老太太带回来的，作用：扩张冠状动脉和脑动脉，可降低血压，降低心肌氧耗量，降低胆固醇和血粘度，改善微循环，这些症状都是和老太太相吻合的。葛根粉粘稠度很高，爽滑入口，特别好喝，老太太也就十分喜欢。水果呢？平时老太太不大喜欢吃，老说自己老了怕凉，平时就吃那么一小口，一小块。于是我也就换个花样，做成水果粥。大米饼，配料：熟大米、葱花碎、姜末、五香粉、盐、鸡蛋、鸡粉、面粉。拌均匀，锅内放油，煎至两面金黄出锅，入口，减淡适宜，味道极佳。这些都是昨晚想好的，所以做起来也就得心应手。
老太太起床，苹果粥，大米饼我都已经出锅了，第一口先让老太太尝尝。我端着盘子故意让老太太闻着香香的味道，馋得老太太一直问，“这是啥哎？”逗老太太：“想吃不？想吃就喊：好闺女，我爱你！”老太太乐，还真配合，说：“好闺女，我爱你！”我们家可爱的老太太，把我乐得哦！甭提！哈哈大笑！随后老太太又嘟囔：“不爱你也长不大哎！”把大米饼用勺子喂进老太太嘴里（老太太镶牙，吃嘛嘛香）。有句话叫：互动有爱！因为爱才互动，无论你的家人、友人、还是其他，多互动，莫要吝啬你爱的语言哦！
水果粥，香蕉、菠萝、苹果切小口都可以做，并且味道还不错，老太太是相当的新鲜感，胃口大开。喝着水果粥，吃着大米饼，老太太喊着：“饱啦！饱啦！撑到晌午都不饿啦！”嘴里虽然这样说，可手还是舍不得放下筷子，嘟囔着：“再吃一个！”吃完又自言自语，自己劝自己：“饱啦！饱啦！不能再吃啦，不能再争一芝麻塞一豆啦！（意思吃过量）。有一种快乐叫老太太吃你做的饭香香。
吃饱喝足，人家老太太自己讲述《铡美案》中记得最清晰的老包与陈世美的唱词，老包：论吃还是家常饭，论穿还是粗布衣，论疼还是从小来妻；陈世美：论吃还是飞箩面（打面机打面时飞在空中的面，这面吃不饱），论穿还是绫罗缎，论疼还是半路来妻。老包一听勃然大怒，大喝一声：铡！结果就把陈世美的头悬城墙示众。老太太说：“这都是教育人来。从唱完戏后，再没有人敢离婚啦！”有一个词叫“童言无忌”，我想说有一种孝叫做顺。老人如孩子，顺着她的心意，随她畅所欲言，无论她给你讲什么，负责做个好听众，并时不时地叫个好就中。
老太太也常说，啥叫孝顺？孝顺就是老了不给脸色看，不使劲吵就心满意足啦！这或许是老人最低的心理诉求吧？知道吗？最喜欢这首歌《当你老了》，每每听，每每有一种想哭的冲动。有句老话：床前没有百天孝。这句话千真万确，别看我足够的好脾气和耐心，有时候我也会对老太太不耐烦。当父母老了，做为儿女的我们会无意间不注意讲话方式，表现出一定的嫌弃：嫌弃父母的唠叨、嫌弃父母的行动迟缓、嫌弃父母的不讲卫生、嫌弃父母的事多、嫌弃父母牵绊了出游的脚步------换位思考，当你我老了，当我们同样被孩子嫌弃，心中是何等的落寞、酸楚、无奈与无助？
老人们聊天，最喜欢问的话题就是几个闺女几个儿？每每人家问俺老太太时，则底气十足回答，“四个儿俩闺女！”人家夸老太太好福气，则乐得合不拢嘴。可是当老太太听到人家没有闺女的时候又会惋惜：“没有闺女是代破，有句屈话向谁说？”
老太太还讲：“有来人一听生闺女就烦，问生来啥？生个小疙瘩妮儿。疙瘩妮儿，到老了就知道疙瘩妮儿好啦！”小区阿姨们每每见我推老太太遛弯，都是一副羡慕的口吻：“你看有个小闺女多好！”
老太太爱美，我会时不时的给她贴个面膜，补个水，涂点防晒霜，一时兴起，还会给老太太涂点口红去广场拍照。老太太虽然嘴上拒绝着：“多大年纪啦？还抹口红来！”但你观察老太太的上下抿嘴动作（让口红均匀些），不由你不乐！公园里，人家是哄娃玩，我则是哄老太太玩。有一种快乐叫哄娘开心。
今天娘的一句”好闺女，我爱你！”虽然是我逗娘所致，但是此时此刻静坐回味，暖得掉眼泪！想说的是：娘，我何止是爱您？您就是我的活菩萨！
燕子2019年6月7日
作者：燕子，一个低到尘埃里的小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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