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过去部队的往事,大多数是自己亲身经历,时间地点前后有偏差,其中有些故事是战友讲述的,不能一一问候,只能在此回忆过去的青葱岁月。
26杀猪(一)
“我试试嘛。”是二排六班的副班长,小个子任海鸣,川兵,重庆远郊人,当时重庆还不是直辖市,我在连队的时候与他接触不多,印象中,说话低声细语,看人低眉顺眼,平时话少、事也不多的老实兵,同年兵差不多都是班长了,他才提副班长不久。
他走过来,接过副连长手里的刀,掂了掂,放在条桌边缘,慢慢脱下棉袄,身边两个兵连忙抢着接过去,捧起。他细致地卷起制式白色衬衣的袖子,一直卷到胳膊肘以上的位置。
轻轻拿起刀,说:“摁叨喽!”
旁边几个膀大腰圆的兵立即上前将猪摁牢。
猪可能也意识到危险,开始挣扎。
他把刀叼在嘴里,用膝盖压住猪头,一手拽着猪的耳朵,一手抚摸着猪的喉咙,估计是在找下刀的地方。
连队最老的兵金修平,连忙把一个盛着一些水的大盆放在猪脖子的下方,侧着身子,伸长胳膊,手里拿着一根长木棍触在盆底,准备搅合猪血。
他用力地拍了几次猪喉咙,或许是想把血管拍起来,可能看到过团卫生队的卫生员在给战士们扎针前,都先拍拍手背的血管。
猪在挣扎,总在动,他很难找到下刀的地方。
他用刀尖尽量抵在猪喉咙部位,贴在大血管上,顺着猪毛慢慢向下扎去,但是,这头猪,太胖了,脑袋大、脖子粗,皮糙肉厚,猪毛也特别光滑,刀尖又不锋利,这一刀滑了下去,扎到条桌的边缘上了。
猪,张了张嘴,哼哼两声,又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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