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多年前，一部《欢颜》，让台湾文艺片多了一位清纯风雅的女主角，如今，当年那位带着卓然超群书卷气的女子，并未被岁月着了烟火气，依然“秀外”“慧中”。连日来，京城舞台复工后的首部大热舞台剧央华版《如梦之梦》在保利剧院上演，每天第一个开口说台词的便是老年顾香兰的饰演者胡慧中。
摄影／北京青年报记者 刘畅
第一次演话剧，没有多年等待，也没有千挑万选，胡慧中只是淡淡地说，“缘分到了就有了这次合作的机会，当然打动我的还是剧本。”在还没有跟制作人见面的前提下，胡慧中边看剧本边流眼泪，“我非常喜欢老年顾香兰这个角色，她在舞台上回忆了自己年轻时发生的点点滴滴，看剧本就已经很想演。”在她看来，“老年顾香兰经历了一生的颠沛流离，各种爱恨情仇、恩怨是非，甚至包括战争后，最后看淡人生，放下了。她虽然出生低贱，却有情有义，又有才华，只是环境时势所逼，不得不走上一条不同的路。但她有自己的气场和人格尊严，在怎样恶劣的环境下都可以活下来，她说自己的悲哀就是活得太久，但从另一个角度看，她是一个生命力极其顽强的女性。”
文艺片女主角出身，后来又拍了很多的打戏，从小没有练过功的胡慧中天生就是很柔软的体质，经过训练后又有了另一番天地。而这次，虽然之前不了解话剧舞台，但她称自己就是一个对生活充满好奇心的人，“我喜欢尝试不同的艺术表达方式，这几场话剧演下来是又过瘾又刺激。过去拍影视无法看到观众的反应，但在舞台上却能感受到观众那种热切的期待，这种即时的现场反应我很喜欢。而且剧组中所有的演职员都非常有才华，团结友善，让我觉得很温暖也很幸福。”
舞台上，胡慧中用柔软又有一点嗲嗲的台湾腔不疾不徐地讲述着顾香兰的身世，此次演出恰逢央华版《如梦之梦》十周年，感到幸运的同时，也因为之前有卢燕、冯宪珍、史可等多位实力派演员均出演过这个角色，胡慧中从看剧本时便开始考虑如果换作自己该怎么演。“现在这种娓娓道来的讲述方式并不是一开始就想好的，看剧本时虽然被感动，却没想好该怎么演，也看了之前的一些影像资料，后来是到了北京在隔离时才有了一些想法，真正知道该怎么演其实是开始排练后。导演虽然给了我很多的发挥空间，但也在适时帮我调整，这次排话剧的经验让我获益很多，也从其他演员身上学到很多。”
8小时《如梦之梦》对于观众而言畅快过瘾，但对于演员而言却是很“磨人”的。说完第一句台词，序幕结束后，很长一段时间，老年顾香兰都不会登场，每一场漫长的等待中，胡慧中都是在读剧本，偶尔也会通过化妆间的监视器关注台上的动态。“害怕忘词，所以我一直在读剧本，同时也想把角色设计得更加有生命力。”至于演出中手中一直拿着的那个日记本上究竟有没有自己的台词，胡慧中说，“这个我不说，需要大家自己去想像。”
从《欢颜》到《如梦》，对于自己人生道路上两个重要的节点，胡慧中颇为感概，“《欢颜》是在讲爱情，顾香兰的一生也是为’情’这个字所折磨，她在我眼中就是一个美丽有智慧的’乱世佳人’，这个角色告诉我们，要珍惜当下，不要太过斤斤计较。”至于未来还会不会有舞台的规划，胡慧中则表示：好剧本是第一位的。
除署名外图片为剧组提供
文/北京青年报记者 郭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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