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真是充满了变数,就像梁冰玉竟然爱上了自己的姐夫韩子奇!要说我的这段姻缘真有媒妁之言的话,我觉应该归咎于《穆斯林的葬礼》这本书。

读穆斯林的葬礼(读穆斯林的葬礼)(1)

历史赋予西安这座古城丰富的内涵和深厚的文化底蕴,临到毕业时,好多同学都不愿意离开西安,可要在此谋份理想的职业,并非容易的事,西安已是人才济济。W君想到沿海谋职,提前和同学小军去山东考察,走了好几天都没有消息反馈过来,我心里还隐隐有些惦记。那时的通讯不比如今,联系极为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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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也许就是如此。有时候,我们顿然相遇,有些茫然若失;有时候,我们见面却冷静沉着;有时候,熟悉的人不在身边了,就有些想念,就知道友情的内涵,就知道反思曾经的遗失,悔恨当初挥手时没有领悟友谊的真谛……

过了两天,朋友斌告诉我,W君来电话让他转告我已平安到达山东的消息,我才稍微有所安心。原来经常见面也没有任何感觉,突然分别了几天,就隐约有了一丝惦记、一份思念……心情有点韩新月想念楚雁潮时的滋味。

读穆斯林的葬礼(读穆斯林的葬礼)(4)

W君返回西安后,有个周末,他约我去看西安植物园,他领着我通过一条小路进了植物园。园内有国色天香的牡丹,有姹紫嫣红的芍药,有高贵典雅的郁金香……其中牡丹的品种就多达200余个,芍药130多种,另有草本花卉70余种。园区内建有古亭、假山等,古藤攀扶、曲径迂回、树木成荫、回廊影壁、小桥流水、景色雅致,简直是群芳争艳、万紫千红。

我和W君畅游其中,边走边观赏,感觉空气清新,香气扑鼻,令人神清气爽。

自此后,我好像再也没到植物园游玩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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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君动员我去沿海城市就职,我不想年纪轻轻就浪迹天涯,我是个比较恋家的人。况且,前方的路有些迷茫,我看不清楚,我诚挚地祝福W君能有个美好的前程!经年后,我们双方都通过自己的努力打拼,自我完善,自我发展,成就了自己的一片天地。

他高歌对爱的誓言和忠贞,我却怕牺牲真诚的情感换来心痛和伤悲!我没有彻底认真考虑过我的职业选择和婚姻归宿,也从没有把我的命运和W君联系在一起。对W君的情感,那个时候平常的就像姐弟一般,希望我们彼此都能面对现实,都有一个属于自己飞翔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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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几天,我肠胃感冒,全身发冷,不愿吃饭,躺在床上,看着阴沉的天色,心情就忧郁。生活对于人,有时候是非常残酷的,就像韩新月得了心脏病,最终未能和楚雁潮走在一起。有些事情,我们真是无法左右、难以改变。

6月12日,西安的天气燥热,我有些难以支撑,W君约我一块去安康转转,我也想看看秦岭的雄浑、奔放,没多考虑就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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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乘坐大客车穿越秦岭山脉,就让我提心吊胆!我看到了头顶悬空的巨石和车轮下崎岖坎坷的山路、悬崖……感到特别恐惧!我告诫自己,以后不敢再这样擅自行动了,走自己的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这话包含的蕴意太深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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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岭被尊为华夏文明的龙脉,是横贯中国中部东西走向的巨大山脉,气势磅礴,巍峨壮观。是南方和北方的分界线,是长江和黄河的分水岭。在文学界,秦岭和黄河并称为中华民族的父亲山、母亲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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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岭北部的渭河,是黄河最大的一级支流;南部的汉江,是长江最大的一级支流。有地质学者说:是这座博大精深的山脉养育出两条具有非凡意义的河流。

我在汉江边溜达的时候,感觉汉江在安康一带的流域很宽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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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的时候,太阳照着金灿灿的水波,挽起裤脚赤脚站在汉江旁边的黄洋河中央,水清澈透底,小鱼很多,用手随便就能捧到几只。正是因为有秦岭的天然气候屏障和水源滋养,才会有八百里秦川的风调雨顺,才会有周、秦、汉、唐的绝代风华,才会有十三朝帝都长安的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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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随W君第一次上安康,我初次看到了秦岭山脉,看到了崎岖的山路、陡峭的悬崖、雄伟的高山、清澈的汉江水,看到了那里的人,也领略了那方天地的风土和人情……

安康之行,让我初次彻底明确了W君的心意,而我在做出决定随他同行前往时并没有把这次远行复杂化而是想象简单。现在看来,年轻的心当初还是过于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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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W君站在夕阳晚霞美丽的山水间,明确告诉我他的心思后,我很慌张!我的眼前一片茫然!我的心情极度糟糕!那美丽的夕阳和晚霞,瞬息间就变得暗淡起来,我被此事困惑着无法入眠!夜半时突然就想到了《穆斯林的葬礼》中韩新月下葬时楚雁潮去送她的那一幕,感觉痛彻心扉!最美的爱情也许就是如此。我也想起了新月形容《梁祝》给她的感受:“没有灰尘,没有嘈杂。只有一条长长的小溪,静静地流,流到人们的心里”。但我无法勉强自己的情感,只能把记忆藏在心海深层,把想说的话留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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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安康返回西安后,我收到了东同学的回信,他说:“这段时间,正在看《穆斯林的葬礼》一书,感觉受益匪浅!我很庆幸能收到你的信,看着如此熟悉的笔迹,我不由得想起那一叠叠很厚的手稿——你的心灵独白,还有你留给我的便条,你那快节奏的话语,从内心深处让我很敬佩你,我珍惜你给予我的友谊,想起我曾很多次伤过你的心,内心的负疚感就会使我惆怅不已,总想找机会弥补这种缺憾,总算有机会再次给你写信了,希望你能理解!尘世间许多事情都出乎人的意料在发展,我不敢奢望情缘,只能随缘,时过境迁,你我各自东西,远在千里之外,能互相感觉到彼此的温暖与关怀,对我来说就非常满足了,望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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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同学的信,让我自然也想起那一摞厚厚的手稿,而这些手稿就是我看《穆斯林的葬礼》期间写的。我没有时间誊写,就委托他来完成,他字写得好。他誊写好后就装订成册,至今我还保存着,那也是他留给我今生最好的礼物,每次翻读,看着他工整干净的笔迹我的心情也很平静,可惜多年来却无法联系到他,曾也书信依原来的地址找过他,却没有任何回复,我估计他不在西安,可能回甘肃老家了。我对他这个人,也只能是默默地牵挂而已,他当年的言谈举止和笑容,常常清晰定格在我的心中。他写给我的书信,我至今还完好保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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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触摸他誊写我的那些诗句,我就感谢霍达!感谢《穆斯林的葬礼》这本书,也正是因为此书传递的精、气、神,让我坚守了自己的爱情,也坚持了自己爱好的文字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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