汕头中山公园附近还有什么好玩的(小时候都去过的中山公园)(1)

你眼中的汕头中山公园是怎样的?在汕头市政协文史特约研究员、潮汕历史文化研究中心专家成员曾旭波看来,汕头中山公园是他心目中最美的公园,是汕头文化史和城市历史的重要组成部分。今年4月底,59岁的曾旭波出版了个人第8本著作——《中山公园史事钩沉》,用笔写下他心中“最美公园”的故事。

汕头中山公园附近还有什么好玩的(小时候都去过的中山公园)(2)

《中山公园史事钩沉》于2020年4月20日出版,共约40万字。

在这本充满浓郁历史气息的书中,曾旭波通过对中山公园一湖一亭一人一事作钩沉式的描写和叙述,用文字、老照片把公园各主要景点建设、人文历史事件展现出来,汇聚成一本图文并茂的叙事历史集,以此更正一些被误传或讹传的历史。

何谓“钩沉”?在该书《后记》中,曾旭波这样写道:“既然是‘钩沉’,便难以‘全面’和‘系统’。当然,对于中山公园的许多历史细节,笔者并不是亲历者,故只能依靠当年的原始文献(如《筹建中山公园报告书》《汕头市政府公报》以及当年汕头市各家报纸新闻、老照片等)来尽量客观准确地还原历史,这也是本书的最大追求。”

儿时乐园存空白史触发创作动机

“我小时候经常去中山公园玩,那时候中山公园被称作‘大公园’,可以说是当时粤东唯一一座文化休闲场所。”谈起中山公园,曾旭波很快打开了话匣子,眉飞色舞。在他的记忆中,中山公园是儿时的乐园,上小学、初中时放学后,他经常与同学一起跑到中山公园玩,遇到一年一度的群众菊花展览时,曾旭波更是喜上眉梢,如同小蜜蜂一样穿梭在花海里,直到很晚才回家。

这些经历让曾旭波对中山公园有着强烈的亲近感,并为他日后的写作奠定了一定基础。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曾旭波随父母搬至华坞村,一住至今已有30多年,“那次搬家后,我发现我距离公园更近了,走路过去才5分钟,所以我几乎天天去,也经常陪爸妈去散步”。

汕头中山公园附近还有什么好玩的(小时候都去过的中山公园)(3)

从小在父亲的耳濡目染之下,曾旭波喜欢上了读书。

曾旭波出生于书香门第,身为中学语文教师的父亲,对于他的写作总是循循善诱。在耳濡目染下,曾旭波也渐渐爱上读书。2007年,曾旭波到汕头图书馆地方文献部工作,这份工作简直让他如鱼得水,“可以整天泡在书里,感觉十分美妙!”

6年时间里,曾旭波翻阅了大量书籍。在这个过程中,他还经常趁着星期天休息,到报刊部文库里读民国旧报纸。“实际上,那时候我开始注意到一些写到中山公园的文章有不少错漏之处,例如‘玉鉴湖’这个名字从何而来,没人说得清;中山公园的假山是怎么建的,也没人说得准,等等。”曾旭波告诉记者,中山公园的人文历史事件像恒河沙数,随着时光的流逝淹没于历史长河中。

从那时起,曾旭波开始利用工作之余的零碎时间,到报刊部文库查阅民国汕头市各家报纸,分门别类的记录、整理、写作。每当一篇文章成稿,他并不急于发表,而是等有时间再回过头进行修改或补充。渐渐地,他写的文章越来越多,屡次修改的文章也不在少数。

“一开始只是想纠正一些历史常识错误,后来发现汕头中山公园的过去还有很多空白,写都写不完。”曾旭波说。

2017年,曾旭波以“汕头中山公园”为研究课题,向所在单位汕头市潮汕历史文化研究中心申报,获得通过后,他便投入编着中。该课题于2019年8月完成结项,并于2020年4月20日出版,总共约40万字。

细心求证真实记录重现旧日时光

翻开《中山公园史事钩沉》目录,《几张老照片,一段建园史》《中山公园牌楼漫谈》《高绳芝纪念亭建造经过》《玉鉴湖名称由来》《最早的中山公园菊花展》等46篇文章将中山公园的人文历史勾勒出来。接受采访时,曾旭波滔滔不绝地向记者介绍每篇文章的写作初衷与过程,仿佛见到多年未见的老友。

汕头中山公园附近还有什么好玩的(小时候都去过的中山公园)(4)

1931年重建的中山公园牌楼。受访者供图

“中山公园最早的群众性菊花展览,应追溯到20世纪30年代初期。”据曾旭波介绍,原来最早的“菊展”由时任汕头市长翟宗心发起,得到市民的欢迎和响应,第二年又特地制定章程,内容主要是将举办菊花展览活动的目的、地点、时间和参赛要求等一一列入,还聘请园艺专家担任评审员。在曾旭波的笔下,没有感性的言辞,而是客观真实的记录,配以他搜集到的和拍摄的照片,让读者仿佛看到首届“菊展”的盛景。

对玉鉴湖名称由来的追查过程,也让他记忆犹新。“一些搜索引擎将玉鉴湖说成是公园开放之初就有,实际上不是,我翻阅了大量资料,并没有玉鉴湖的称谓。后来,我在1994年6月出版的《广东园林》杂志第二期的封底看到一幅名为‘中山公园东湖’的摄影作品,又让我好奇起来:中山公园人工湖曾称谓‘东湖’?”曾旭波娓娓道来,他当时还在该期杂志看到一篇文章《汕头市公共绿地的概况及建议》(作者钟乃和汕头市园林管理处)中出现“玉鉴湖”之名称,同样让他费解。

“细想一下就明白,提出‘玉鉴湖’湖名的作者来自市园林管理处的工作人员,自有其权威性,而‘东湖’之称同样出自官方资料,也有它存在的理由。”曾旭波称,或许当年“东湖”之名就已经存在,“玉鉴湖”名称出现后,很快就被确定为正式湖名。至今他仍然认为,中山公园人工湖以“玉鉴湖”为名,是最恰当不过的事。

事实上,这本书还涵盖了中山公园许多人文历史事件,如“公园运动场曾经是市运动会的主办场所”“有谁记得中山公园的午炮声?”“大同游戏场的那些事”“中山公园特务警察所成立经过”等。

读者赵先生是个潮汕历史迷,意外地发现这本讲述公园历史的书籍读起来十分有趣。他高兴地告诉记者,在作者的钩沉之下,读者对这座已有近百年历史的公园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这份功力让他不由得对作者肃然起敬。

“这本书若能让读者了解汕头中山公园一些被误传误导的历史,为重新拾回汕头中山公园昔日的辉煌而尽一份力,我也心满意足了。”曾旭波表示。

■镜头

妻子眼中的工作狂

说到为创作《中山公园史事钩沉》而付出的心血,曾旭波一算:“零零碎碎的时间加起来,接近十年时间。”在他看来,汕头中山公园的建设并非一蹴而就,写作也是如此。从关注中山公园,到尝试为中山公园还原历史,除了利用休息时间翻阅历史文献,他还习惯在晚上写作,“晚上是最有灵感的时候,以前我经常读书写作至次日凌晨两三点。”

对于这本书的面世,曾旭波仍感觉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不过,他妻子陈放芝却不这么认为,在她看来,曾旭波就是一个工作狂,经常将自己埋头在电脑前和书堆里,这本书是丈夫长年累月努力所得的硕果,绝非“无心之举”。

“如果没有她花时间和精力为家庭琐事操劳、照顾我那身体欠佳的母亲,我真的很难安心写作。感谢妻子在背后默默付出。”说完,曾旭波望向妻子,眼神充满爱意。

“每出一部书的那一刻,就像孩子刚出世,我感到非常珍贵、自豪!”捧着丈夫的新书,陈放芝打了个非常形象的比喻。陈放芝在汕头图书馆工作多年,长期与书本打交道,也是爱书之人。而他们的住所,每个房间的书架和桌椅上都摆满书本,对此,陈放芝虽然偶有抱怨,话语中却充满对丈夫的敬佩之情。

如今,夫妻俩仍琴瑟和鸣,曾旭波打算退休后继续干老本行:拿出更多时间研究汕头城市历史、区域文化史、侨批等领域,为汕头历史文化尽自己一份绵薄之力。

文/图:南方日报记者 张伟炜

【作者】 张伟炜

【来源】 南方报业传媒集团南方 客户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