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中的周韵,演的戏并不多,也并不太会给人留下特别深刻的印象,但是却始终都会跟姜文这个名字联系在一起。她之于姜文,就像赵涛之于贾樟柯、陈红之于陈凯歌,都是其导演电影中的一个符号化式的存在。而到了《邪不压正》中,她的名字前又多了一个头衔“制片人”,夫妻店正式开张,周韵也可能离完全转行幕后不远了。廖凡曾经评价周韵“演的都是奇女子”,而生活中的她,虽是演员,却又与这个娱乐圈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奇女子”之名对她来说分外贴切。

周韵独立的女人(周韵云淡风轻洒脱人生)(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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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园的一个长椅上,躺着一对穿着粉丝情侣装的男女,他们笑脸盈盈,甜蜜相拥,令路人羡煞不已。这个女孩就是周韵,而那个男人不是姜文,而是梁朝伟。他们并非真的情侣,而是在2001年为上海某楼盘拍摄的一则广告。当时的周韵年仅23岁,还是个刚刚从中央戏剧学院毕业的普通学生,在她15岁时,她就曾偷偷报名参加了温州选美比赛并获得冠军,科班出身加上冠军光环,让她从一百多位竞争者中脱颖而出,与关锦鹏、梁朝伟这样的一线电影人合作,为她的演艺之路奠定了令其他人望尘莫及的超高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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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英雄》里的小和尚觉慧,是周韵饰演的第一个电影角色,为了逼真地塑造人物形象,她一狠心剪掉了一头秀丽的长发,成了一个雌雄莫辨的小光头。她穿着破旧长衫,不发一语,眼神里却满是笃定和倔强,这样一个特立独行的人物,在《天地英雄》里反倒成了一抹别样的风景。她不光让许多观众感到好奇,也让戏中的男主角姜文对她多了几分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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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赵薇的介绍下,这个在电影里只能算是个三号配角的周韵跟姜文认识了。其实他们还有一层关系:他们都是师从中央戏剧学院师的张仁里老师门下,因此他们也算是一对相差15岁的师兄妹了。两人通过在电影《理发师》中的共进退,从而逐渐确立了他们默契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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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当时的大多数女演员一样,周韵在入行的最初几年,也是电影和电视剧同步发展。电影尽管艺术水准较高,但是受众面较窄,演电视剧可以让演员拥有更多的曝光度,也能有相对稳定的收入来源。因此,短短三年时间,周韵就相继出演了《我的兄弟姐妹》、《西藏警察》、《月上海》、《爱上单眼皮的男生》等多部电视剧,那也成为她最高产的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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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周韵与孙红雷合作的电视剧《走过幸福》让她知名度大增,她演的朱小北深受观众的欢迎。这个角色其实对周韵来说很有难度,那时她还没有谈过恋爱,却要饰演一位结婚三年、遭遇婚姻危机的女人,这对于年龄和资历都尚浅的周韵来说,都是难度颇大的。但是她却将不可能变成了可能,观众的肯定就是对她演技的最好褒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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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大导演郑晓龙的盛情邀请,也许周韵就此不会再接演电视剧了。就在2010年久违小荧屏5年之久后,周韵出演了《金婚风雨情》。在此之前的《金婚》已经引发了一大波的反响,而周韵跟之前的蒋雯丽一样,要从少女演到白发老人,50年的时间跨度应该算是周韵从艺以来的最大挑战。值得一提的是,在这部电视剧中,早已是电影大咖的姜文也在里面客串了一个戏份不多的角色。他的出现只是为了给周韵配戏捧场,只不过,这已经是另一个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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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对于周韵来说是一个重要的转折点——既是爱情的,也是事业的:她与姜文结婚了。十几年来,她始终尽心尽力地陪伴在姜文身边,为他生儿育女,做他事业上的得力助手。姜文也毫不吝惜地将自己电影里最有魅力的女性角色,让给自己的妻子出演,可谓“你的世界我不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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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太阳照常升起》里的疯妈,就像《天地英雄》里的小和尚一样,姜文剥夺了周韵某个方面的能力,让她成了一个失心疯的女人,爬树、挖坑、上房、下河,只为找到一双绣花鞋。她的疯魔与整部电影散发出来的魔幻现实主义气质不谋而合,如此豁得出去做一个与她自己截然不同的人,这份勇气令人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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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周韵在演戏方面其实并无太大的野心,虽然她也会跟侯孝贤这样的国际大导演合作,还在《刺客聂隐娘》里出现一个极具两面性的高难度角色,但是似乎她的演技总是被忽视的,她那看似意兴阑珊的选择,总是透着一种令人琢磨不透的神秘感。她并不会像舒淇那样美艳靓丽,也不似陈冲那般肉感撩人,她就像一株小小的水仙花,以纯白无暇的质感换取同好者的驻目。前不久她为某杂志拍摄的写真大片,就让人看到了她韵味十足的迷人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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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姜文10年打磨的“民国三部曲”里,周韵占据着相当重要的一席之地。不论是《让子弹飞》里的万人迷“花姐”,还是《一步之遥》里大军阀的女儿武六,周韵在姜文的电影戏份越来越少,但她却是在这些电影里唯一一个贯穿始终的女性角色,并且还会让人发现每一次的她,都有某一个方面的特质被发掘出来,要么风情万种,要么个性张扬。以姜文的性格,他是不会去拍那种娇娇弱弱的女人的,但是囿于故事发生的时代背景,也不太可能会有真正现代意义上的独立女性。因此姜文理解中的“独立女性”带有深刻的男性主义烙印,女人既要安守妇道,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但是在决定自己命运的时候必须要有主见,而不是作为男人身上的一个装饰物。她们拥有强烈的自我意识,有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刚烈脾气,虽为女儿身,但一点也不逊色于男儿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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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极具浪漫主义的双面性,在 眼下正在上映的电影《邪不压正》当中的关巧红身上体现的最为显著。作为“北平第一裁缝”,她有腿伤,走路不便,外表看来她也是弱不禁风,但其实她也是有快意恩仇的侠义一面,还敢于通过矫正自己的小脚来反抗封建社会对女性的压迫。就像周韵自己说的那样: “关巧红是个内心非常复杂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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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巧红离周韵自己有多远呢?周韵觉得“我的个性没有她那么强”。殊不知,这个女子从踏入演艺圈、顶着重重舆论压力跟姜文在一起、作为他电影里的御用女配角开始,这一系列做法已经让她的个性倍显昭彰。如今的她升级为统筹全组的当家制片人,更是成为了丈夫姜文的电影“主导者”,若是没有主见和性格的人,恐怕是难以胜任。不到20年的光景,周韵就已经实现了从台前到幕后、从跟从者到主导者的身份转换,她的“奇”实在有够让人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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