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匆匆一场,快到连自己都来不及回味。好像记忆中没有什么重要的,可又好像有什么印在心里。
一句再见,以为真的可以再见,脚步的速度等不及话语落下。利落的转身,那个人的身影拉成了残影。平淡的问候成了最后的对话。那个画面成了记忆中的永恒。
上次见到他,是在亲戚的酒席上。因为东西落下,我就脚步匆匆的去拿。因为一心在没拿的东西上,我就没注意周围的人和事。直到拿到东西,出来时,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转过身跟喊我的人打招呼,我就看到他站在旁边。因为事情的忙碌,匆匆的一声问候,转身就走了。我以为很平常的一个见面,却是两个世界的分隔。却是此生最后的一面。当时跟他打招呼的那个场景成了记忆的烙印。
星期六星期天休息的时候,突然接到妈妈的电话。她叫我快速穿着外衣去看小叔叔。他出车祸,住院了。妈妈不断催促叫我赶紧,可能他坚持不住了。我想着最起码可以见他一面。可是有些事情总是在意料之外。五十多公里的路程,可我们才走了七八公里,就通知没法抢救了,已经到了殡仪馆。那一刻感觉这五十多公里,如此遥远,遥远到两个世界。遥远到里面与外面;遥远到广阔的天地与小小的盒子。
当见到他的时候,在也看不出来他当初的模样。我当时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不是,他还在家的,可能是一场乌龙,他们搞错了。可是眼泪那么任性,怎么能流满我的脸庞。所有的幻想都只是自欺欺人,骗自己罢了。
那时跟他打招呼的模糊场景,好像还原了。记得他的动作和神态,还有当时为他作陪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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