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州市秦剧团有几个一级演员(她正在艺术之途上跋涉)(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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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甘肃省一九八五年戏剧调演中,兰州市秦剧团创作演出的新编历史刚《金城关》受到观众的欢迎,在剧中扮演安庆公主的小旦演员韦凤仙,是这次调演中受到普遍注目的优秀中年渡员之一。

韦风仙出身梨园之家,一九四八年生于银川市。一九五九年入甘肃白银市秦剧团从艺,从小受到已故着名小旦演员段淑琴的严格训练。一九六四年随团合并到兰州市秦剧团后由于她潜心钻研,长期坚持勤学苦练,在演出实践中刻划了不少个性鲜明、风采各异的舞台艺术形象,受到观众的普遍欢迎。她创造性强,善于刻划典型环境中的典型性格。

兰州市秦剧团有几个一级演员(她正在艺术之途上跋涉)(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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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年龄、艺龄的增长,她的表演水平在不断上升。对常演剧目中各地演员扮演的大同小异的角色,她有自己独特的理解。在体现上,能把握好人物的性格特征。对表演程式和技巧的运用,也更为确切、得当,使之成为塑造典型的有力手段。如她在《杀狗劝妻》中扮演的焦氏,没有忤逆不孝之嫌,投有撒泼搅家之疑,而是一个勤俭渡日,敬爱丈夫,处事“干脆麻利”,只是对老年人缺乏理解,一时冲动下偶而产生了一点过火行为的农村少妇形象。这个焦氏,有过失却无邪念,能知错悔改,是一个令人可爱(而不是讨人厌恶)的好媳妇。她在《拷红》中扮演的红娘,克服了一般演出中耍贫嘴、弄眉眼、有意卖乖露巧的弊病,是一个既聪明活泼、敢做敢为,又胸有成竹、通晓大义、更不失侍女身份的热心少女。身段、步态等程式和茶盘、手帕等技巧的运用,也都恰到好处,既在规定情境之中,又能准确的表达内在感情,给这个人物增辉不少。

《金城关》中的安庆公主,是一个内心动作始终处在矛盾中的人物。她是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的女儿,自然要本能地维护“皇权”、“天威”;她幼年丧母,将欧阳伦招赘为东床驸马之后才有了精神依托,憧憬“白头皆老日月长”的美好生活。不料,丈夫却违抗圣命,走私贩茶,引起牧民骚乱,犯了死罪;她对忠君爱国、执法严明的河桥巡检御使田文华不无敬重,却对他上奏自己丈夫的罪行、并敢冒然监禁当朝驸马感到惊愕;她体念牧民们“因无茶,弱肉强食、民怨冲天”的苦处,却对朔方部落金铃公主冒死与以权谋私的皇亲国戚作斗争的行为感到不解,认为“天下女子心一样”,为何要“不动怜悯逞刚强”?在权与法、情与法的冲突之间,她始终处在左右为难的境地。这是一个比较难演的角色。而韦凤仙却把她扮演得有血有肉,不类同于戏曲舞台上任何一个公主形象的“这一个”。在“交保”一场中,她把“接驾”、“送礼”、“叙旧”几段戏处理得层次分明,用一连串舞台动作揭示了人物“满腹苦衷不堪提”的复杂心情。“求情”一段,她用椅边的两个身段造型和一个圆场后突然停住的办法,形成舞台上强节奏后的猛停顿,然后在闭目,迈脸、咬牙,从牙缝中重重地挤出“田爱卿”三个字的同时,突然屈膝跪地,陡然把戏推向高潮。这充分展示出了“金枝玉叶”之体在下属官员面前万般无奈、委屈求全的复杂心境。“兴隆山截旨”一场戏,安庆公主对金铃公主有一个从“盘查”、“指责”到“劝说哀求”的过程。在对待金铃公主的态度上,从“居高临下”到“平起平坐”发展到“低声下气”,韦凤仙都处理得那么合乎情理、顺乎逻辑。“夺旨”是这场戏的高潮。当管家周保射伤金铃,要销毁圣旨的时候,她表现出了安庆公主极度的矛盾、痛苦;当唱出“我乃天子亲骨肉,岂能够不尽忠孝反添愁”时,竟能使观众全场关注,鸦鹊无声。观众这种被她真实、动情的表演紧紧“抓住”的心情,直至大幕徐徐落下之后,才从舞台创造的规定情境中“解脱”出来。

兰州市秦剧团有几个一级演员(她正在艺术之途上跋涉)(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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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演员的成才,同其酷爱艺术,坚持钻研、苦练是分不开的。《金城关》“生祭”一杨,不论从“舞袖”、“蹉步”、“探身”、造型,都可以看出韦凤仙扎实的功底和求美的素养。当笔者和她谈起这些时,这个相貌还带着一些稚气的中年人红着脸,微微一笑说:“还差得远哩,谁都想攀登艺术高峰,那绝不是一件轻松的事,不流几年汗是上不去的。”

是啊,看不到前进路上的艰辛,很难一步一个脚印地进取。只有知难而进,舍得“流几年汗”,才能向艺术的高峰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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