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推荐的《邪》吓着不少网友,我感觉很对不起大家,因此这次我继续带来一部惊悚电影,希望能够吓到更多的人~
这天呀,来了两辆人力车,停在一座宅子前。从车上下来的这位,头戴尼子帽,戴着黑眼镜儿,围着条围巾;只能从身形判断是个男士。另一辆车上坐着一个女人,裹着毯子闭着眼,看上去气色很差,想必是那男人的妻子。
男人将妻子抱下,进了宅子里。
对面住着的六婶儿隔着门看见来了邻居,可高兴了。
“你在这儿管什么闲事啊?”老头子问。
“哎呀~斜对面那间屋子里有人搬进去住啦,真奇怪,他的行李怎么那么少啊,就一个皮箱,还有哇,那个女人好像病的很厉害,还要人抱着她进屋子呢……”
入了夜,这条连白天都鲜有人路过的胡同显得格外阴森,只有阿猫阿狗会出来溜达。
六婶被自家的狗子吵醒,不得已,只好起床开门放狗。
要关门的时候,她瞅见斜对面儿那宅子里还亮着灯,本着八卦的精神,六婶披着上衣轻手轻脚摸了过去,侧耳屏吸,感受着宅子里的动静。
结果,她听到的东西,成了她引以为傲的谈资,六婶儿窃笑一下,满意地回屋睡去了。
第二天,六婶跟七姑八姨在刮脸,她眉飞色舞地开始说起昨晚的见闻。
“哎呦~~我告诉你们呐~要不是我亲眼看到我都不信呢,斜对面刚搬来的那家人,那个少奶奶已经病得面无人色了,可是啊……”六婶单手掩着嘴,压低嗓门儿:“那个男人每天晚上都要跟她好,那男的好像杀猪那么叫,跟拉风箱似的,嚯嚯嚯~~~”一说完,另外两个大妈也疯了,仨人你一句我一句,越说越悬乎。
“新搬来的那家人,我都没见他出来过,真是古怪极了,搬来快一个礼拜了。”
“人家老婆有病嘛,当然不出来啦~”
“就算是去抓药,那个男人也要出门口的嘛,你们说对不啦?~”
“就是就是啊~”
“六婶儿啊~~”马大娘从不远处过来:“你们有没有闻到我们这条街老是有股臭味?”
三人都表示没闻到,马大娘说,那你们上我那儿闻闻看?
几位大妈三两步来到隔壁街,一股恶臭正随着风飘散,六婶鼻子好,很快找到了气味的来源,就是自家斜对面儿的宅子发出的。
拍门半天没响应,大妈找了警察来破门。
进入宅子,院子里断井颓垣,落叶满地;屋内就更不必说,门板脱落斜在一旁,到处是蜘蛛网;这哪像是有人住的地方。
警察来到一扇唯一完好的房门前,一推开,眼前的一张床上放着蚊账,里面好像躺着一个人。
警察撩开账子,眼前的一幕足以让他三月不思肉味。
床上横着一具果体女尸,圆睁着眼,不知道死了多久,已经开始腐烂,全身爬满了蛆蛆……
《尸妖》(1981年)
主演:恬妮 王戎 刘少君
导演:桂治洪
死了人,那可是天大的事情。
警方马上立案,刑侦处张处长翻着案宗,眉头挤成一坨。
副手刘长威把房东带到。
“您好,长官。”
“请坐。你就是房子的业主冯先生?”
“是的,长官。”
“租你房子这人,有没有问过他姓什么?”
“他说自己姓李,名字没说。”
“他什么样子?”
“他穿着一件蓝缎子长衫,围着白围巾;对了,还戴了顶帽子,还有黑眼镜;围巾遮住了脸,看不清样子。”
“好,你可以回去了,不过,没有得到我们的许可,不可以离开广州。”
房东一听,叫起冤来:“不关我的事啊,我只不过租了房子给他,怎么会知道他留着个尸体在里面呢……”
张处长摆摆手,让刘长威把房东拉走了,他刚一走,法医来报,验尸报告出来了:死者是被人勒死的,而且在死后还有被侵犯的迹象。
“什么?!”张处长诧异。
“处长,以前好像也发生过同样的案子,被害人也是在死后被人侵犯。”
张处长思索片刻,道:“我现在怀疑这件案子,跟一年前在佛山发生的那件案子是同一个人所为,你马上替我准备车子,我要去佛山。”
佛山当时还是个小镇,当地警局刘局长接待了他们,并调出了案宗。
“张处长,当地的李家祖屋,在一年之前确实发生过一起辱尸案,可是到现在我们都还没抓到凶手,根据我们的调查资料所得,当时‘醉红轩’的老板娘与此案有些许关联。”
时间回到一年前。
佛山虽然不大,但是高级娱乐消费场所还是有的,这‘醉红轩’便是。
老板娘叫兰姑,手下几十个姑娘,个个都是红牌,时间久了,免不了染些病痛。一个名叫红梅的姑娘好几天没露脸,好几位熟客来了又走,急得兰姑直跺脚,直接上去找人。
进了红梅房间,兰姑点了根烟一屁股坐下,猛嘬了几口,一脸愁容看着床上正咳血的红梅:
“红梅呀,不是我说你,你看看你,年纪轻轻的,身体搞得那么差,整天陪着药罐子,躺在床上比坐台子的时间都多,以后怎么挂牌做生意啊?我每天的开支好大的,我的大小姐~~~”
“妈,我也不想这个样子,都是我的命不好。”
兰姑吐槽了一轮,心情终于好了一点:“你知道就好了。”
另一位姑娘燕儿进来找兰姑:“妈,李正元少爷来了,在楼下花厅等着呢。”
兰姑把烟头一掐:“知道了,你看着红梅。”
花厅其实就是接待客人的地方,一个小包间儿。
一位梳着中分头,戴着黑眼镜,围着围巾的年轻男子正候着,他就是李正元。
“李少爷,让您久等了,你是来找红梅的吧?不过真是不巧,她这两天身体不太舒服,不如这样,我另外找个姑娘婄着你,如果你不喜欢,就随便跟她聊几句算了,您意思怎么样?”
“兰姑,我今天晚上来,不是来找姑娘的。”
“李少爷,您真会说笑,不找姑娘,难道来找我?”
“我这次来,就是想跟你谈谈红梅的事情,我想替她赎身。”
兰姑一听,面露难色,但其实心里正快速打着小算盘:“李少爷,我知道你一向喜欢红梅,但是这姑娘虽然身子骨比较弱,可也算是我们这儿的红牌啊,何况又那么年轻,有的是日子替我赚钱。不过话又说回来,落叶归根,将来也是要找个归宿的……”兰姑不愧是老江湖,扯了一大圈儿,就是不提钱。
“兰姑,你想要多少钱,尽管开口吧。”对方主动问价,这才是兰姑的目的。
“既然你这么喜欢她,那我就收你……五百大洋,怎么样?”
“好,一言为定,明天我送钱来。”李正元没有多留,起身走了。
“嘿,总算把那个药罐子给扔了。”
李正元把红梅接回家后便替她找来医生,医生说她得的是肺病,必须上医院;但她不肯,然后说了些“人总归是要死的,又何必想那么多呢……”之类的鸡汤。
这天,酒庄的小哥又来给‘醉红轩’送酒,他得知红梅被赎了身,跟兰姑调侃了几句,气得兰姑用扫帚将他撵了出去。
晚上,酒庄关了门,小哥骑着车回家,半路上“噗!”的一下,爆胎了。
小哥把单车架好,正琢磨着是找人帮忙,还是继续步行;四下一瞅,就看见路边围墙上破了个洞,小哥往里一看,有光亮,而且洞口大小正好能容一人通过,反正呆着也是呆着,不如进去探个险。
小哥一抬脚从墙洞进了院子,周围黑嘛嘛的也顾不上瞧,跟着亮光就进了屋里,一路来到二楼的一个房间外,窗户已经被人用木板封死,有光从缝隙中透出来,小哥扒上去一看,只见李正元在床上坐着,红梅全果着身体趴在他的大腿上,双目圆睁,嘴唇发黑,面无人色;李正元正往她身上拍着爽身粉。
小哥没见过这番景象,一时看得入神,不小心弄出了声响,惊动了李正元,李正元追出来,已经不见了人影儿。
一遍不过瘾。
第二天晚上,小哥又来了,还是同样的地方,下车,找准位置一摸,哎?墙洞给补上了。
没关系,咱还可以翻墙呀~
进了院儿直奔二楼,窗户那儿一扒,还真没让他失望,李正元又在‘照顾’红梅了,只不过……红梅身上盖着的被子怎么怪怪的,好像还在蠕动……
小哥把持不住,报了警,当晚李正元就被抓了。
“那么当时的验尸报告怎么说?”张处长问道。
“根据验尸报告来看,红梅是死于肺病,但是后来经过我们详细查验之后,发现死者的尸体有被人侵犯过的痕迹。”
“那么两件案子都有可能是李正元一个人做的。”刘长威道。
“不错。”
“他为什么要对尸体那样?”张处长问。
“我也曾经问过李正元,他说那是他妻子临死之前的要求,他这样做,不过是遵守爱妻的遗愿,所以法官只能控告他迟报死亡和妨碍公共卫生两项罪名,同时还告他有辱尸行为,就判他进了疯人院,看管两年。”
“请你把李正元从疯人院提出来。”
“好的。”刘局长立刻电话安排。
但是电话一联系,对方说,李正元一个月就已经放出去了。
“哦?这样的话,我就更怀疑广州那件案子就是他做的,现在我们的首要任务,就是找到李正元。”
可还没等张处长他们布署,一名夜晚巡逻的警察就被李正元用刀插死了。
张处长他们赶到事发的李家祖屋,那名警察躺在那儿,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
“张处长……李…正……元…”
“李正元又出来杀人啦,你们两个,将这名伙计抬出去。”刘局长吩咐道。
张处长在屋里走走看看,拿起那名警察的配枪闻了闻,火药味儿有点大,好像刚刚开过一枪。
他快步走到门口,左右看了看,发现对面房间有点点亮光透出来。
“张处长,怎么了?”刘局长问。
老张目不转睛盯着对面,从怀里摸出手枪;刘局长会意,也拿枪跟上。二人一左一右站在门边,推开门,一团红光射了出来。
整个房间腥红腥红的,正对面贡桌的墙上贴着个大大的红喜字,贡着香烛水果,完全不像是活人结婚的气氛。
刘局长眼尖:“张处长,那边的床上好像有人呐。”
众人过去一看,又是一具女尸,还穿着婚礼服。
张处长道:“是他回来了。”
警察们把女尸以及现场的相关物件全部带回警局检验,正忙活的时候,就听见兰姑在门外吵吵,说自己手下有一姑娘叫俏媚,最近得病去世了,刚刚去医院领尸,却被告知尸体已经被人领走,这会儿正抓着停尸房的管理员大爷过来理论。
刘局长出去料理,顺便把张处长也介绍给兰姑。
那管理员大爷一看有领导出面,马上拿出依据,抓紧时间喊冤:“长官您看,这上面都签字了,我能不让人家领走吗?”
“那又不是我签的!”兰姑道。
“我哪儿知道,万一是人亲戚呢?”
不过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张处长对兰姑说:“你跟我来。”
张处长将兰姑领到警局停尸房,来到一具盖着布的尸体前,撩开布,兰姑一眼就认出那就是俏媚,听说她死后还被人侮辱,兰姑浑身直哆嗦,也不知道是气愤还是恐惧。
“兰姑,醉红轩现在有多少个姑娘还在?”
“都…都在啊。啊,对了,有个叫小翠的,前阵子去了广州探亲,还没回来。”
张处长从广州弃尸案的案宗里取下一张照片给兰姑看,不错,照片里的女尸正是小翠。
兰姑前后已经有3个年轻姑娘没了,这回是真的气愤,破口大骂,强烈要求将凶手枪毙。毕竟,3个姑娘,一年下来能帮她挣多少钱啊,能不气愤么。
接连的杀人案让醉红轩的姐妹们坐不住了,全部告退回了老家,只剩下燕儿还陪着兰姑。
兰姑连日劳累,燕儿替她捶了捶背,然后下楼去找红花油。
昔日张灯结彩,夜夜笙歌的醉红轩大厅,此时是黑灯瞎火,冷风瑟瑟;燕儿端着油灯,在盖着防尘布的桌椅中穿行,那油灯射出的光亮泛黄,打在那些个桌椅上,看上去似幽灵一般。
总算来到梳妆台前,打开抽屉把红花油找到,一起身……
李正元来了!
燕儿玩儿命地跑回兰姑的房间,兰姑一听说杀人犯驾到,巴不得将他活剐,可是追到楼下再看,连个鬼影都没见。
这天,张处长和副手刘长威来到一家卖米的粮店,找老板胡苏九,刚开始的时候被那些伙计阻拦,结果让刘长威打得满地找牙。
警察小哥萌萌哒~~
胡苏九姗姗来迟,陪着笑,客客气气把张处长他们让进屋里。
“嘿嘿,长官请坐。”
张处长坐定:“胡苏九,兰姑是你的姘头,你跟她串通骗了李正元两万块钱,有没有这回事?”
“我也是看报纸才知道李正元有这么一件事,至于兰姑是谁,我真的不知道。”
“胡苏九,你少玩花样!谁不知道兰姑开醉红轩是你在背后撑的腰,如果没有你,她能开到现在吗?!”
胡苏九好像才明白过来:“哦~~你是说醉红轩的老板娘啊,那都是好久以前的事了,我们做生意的,经常去她那里玩,谁是谁哪还记得那么清楚。”
“胡苏九,我告诉你,我们正在怀疑李正元为了报复兰姑骗了他两万块钱,所以把醉红轩的姑娘一个一个的杀死,”张处长往胡苏九的鼻尖儿一指:“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真的不知情,我要是知道,我就不得好死。”
张处长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哼!如果让我们查到这件案子与你有关,我就马上抓你去枪毙!”
张处长他们一走,胡苏九这心里开始犯起了嘀咕……
深夜,兰姑只身一人走进一间空房子,房子深处闪着烛光,她叹了叹气,踩着瓦砾往里走,胡苏九正在那里等着她。
“胡苏九,这么晚还找我来这儿,一定有什么事,快说吧。”
胡苏九也不绕弯子:“兰姑,你可真有办法,难怪早一阵子你有两千块钱还给我,原来你骗了李正元两万块~”
“你可别乱讲啊,根本没有的事。”
“本来我也不知道,是那个来查案的张处长说给我听的,如果你真的骗了李正元的钱,用两千块就想堵住我的嘴,恐怕没那么容易。”
“胡老板,你少血口喷人。”
“兰姑,有没有做过,你自己心里明白,告诉你,如果我跟那个警察说,你突然有两千块钱还给我,那你的嫌疑就大了。”
“胡苏九,你少拿鸡毛当令箭,我老实告诉你,李正元杀了我那么多姑娘,我巴不得他被抓去坐牢,如果你知道他的下落,最好马上告诉我,我再给你两千!”兰姑说完,一扭头走了。
胡苏九有点懵,毕竟敲诈不是他的主营业务,于是跟着兰姑屁股后头也出了去。
两人结束谈话,各自回家,胡苏九有车。
他其实不缺钱,当地的大米生意基本都被他垄断了,之所以讹兰姑,是因为他觉得,既然自己无故躺了枪,那就坏人做到底,能讹一笔是一笔。如意算盘打得啪啪响,殊不知,今晚就是他的死期。
李正元把胡苏九弄死之后夺路而逃,大晚上还戴个墨镜,途中撞到一个酒鬼。
酒鬼正好往相反方向走,路过胡苏九的车,差点被回光返照的胡苏九搞提前下去报到,酒也醒了七分。
酒鬼跑去警局报案,刘局长了解案情后就把他轰了出去,张处长跟着就进来了。
“张处长,李正元又出来杀人啦~”这几天张处长已经不止一次听到这句话了。
“死者是?”
“死者叫胡苏九,是粮店的老板。”
张处长一愣,线索断了:“你凭什么断定凶手是李正元?”
“刚刚那个酒鬼说啊,凶手戴了顶尼帽,围了白围巾,戴着黑眼镜;跟案件资料里面关于李正元的描述一模一样。”
“报告局长,兰姑带到!”一名执勤警察把兰姑带来了。
“局长,这么晚找我什么事啊?”
刘局长说:“兰姑,李正元又杀了,死者叫胡苏九。”
“我的老天爷呀……他怎么乱杀人呢?”
“我们也觉得奇怪,好像他每次杀的人,跟你都有点关系。”
兰姑又急又怕,打算把生意关门,回乡下种地了。
张处长心生一计:“兰姑,醉红轩不可以不做,而且还要红红火火的做。”
“为什么呀?”
“根据发生的所有事情看来,我肯定李正元的所作所为都是针对你,只有你在这一天,李正元才会再出现,所以,你还不能离开佛山。”
这是要借兰姑把李正元引出来,对于她的担忧,张处长和刘局长都拍着胸脯承诺保证她的安全。
醉红轩重新开业,新人熟客一块儿躁起来。
当天晚上,客人来得很多,当中也混进了警方的人,张处长和刘局长也在其中,他们坐在花厅,暗中留意可疑人物,以及提前设好的简易报警装置——铃铛;铃铛的一头连着绳子,直通到兰姑的房间,只要一拉绳,整个醉红轩都能听见。
楼下热热闹闹,兰姑一个人待在房里,坐立不安,一紧张,烟瘾又上来了,拿出火柴,手一抖,火柴掉在地上……
兰姑拼命想去拽绳子,但是李正元完全不给她机会,两人在床底下掐架,兰姑呼救,可楼下生意太火爆,根本没人听得到。还是张处长警醒,嘈杂声中隐约听到了一丝不和谐的声音,索性让所有人都暂时收声,这下才炸了锅。
醉红轩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布满了警察,李正元从房间里跑出来,同时有个人从楼上脸朝下摔了下去,看情形,脑袋是开了花儿了。
李正元疯狂逃窜,重伤一人之后,跳楼逃脱。
张处长回到现场查看摔下来的尸体,刘局长说:“兰姑摔死了,脸都看不清了。”
随后有专人找来担架准备收尸。
“等等。”张处长端着女尸的手看了看,手指白嫩细滑:“好了,抬走吧。”
张处长悄悄吩咐刘局:“你叫一部分人先回去,留几个机灵点的跟着我。”
“好。”
约摸过了一个时辰,醉红轩已经人去楼空,安静得很。
在一楼的一角,有一堵墙慢慢打开了一条缝,竟从里探出个脑袋,不是别人,正是兰姑!
兰姑左右看看没人,从暗道出来,上楼进了自己房间,在一隐秘处拿出一个小盒子出了门。
她直接奔李家祖屋,这里是当时红梅的尸体被发现的地方。
兰姑上了二楼,左顾右盼,一个人影出现在走廊:呢子帽、白围巾;这是李正元。兰姑一见,非但没怕,反而微笑着迎了上去。
兰姑的脸泛着红光,还有点小幸福的样子:“我带钱来了,咱们走吧。”转身要下楼,不料,李正元伸脚一绊,兰姑便从楼梯滚了下去,怀里的钱盒掉出来,钱洒了一地。
李正元趁势拔出大刀,追下去,一刀就让兰姑的脑袋搬了家,兰姑的人头落在地上,大睁着双眼,嘴还在一张一合。
李正元忙着捡钱,埋伏多时的张处长等人开始收网,李正元拼死顽抗,被张处长用枪打中,没跑几步就被警察们制伏。
刘局长上前摘下李正元的装扮,仔细一看,下巴都掉了。
“啊?!原来是你!”
“怎么,他不是李正元?”张处长问。
“他是酒庄送酒的,经常给醉红轩送酒。上次红梅的案子就是他报的警。”
张处长脸一沉:“讲,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小哥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哪里像个杀人犯:“是兰姑叫我做的。”
“为什么找你做?”
小哥头一甩,眉毛一横,字正腔圆道:“她喜欢我年轻漂亮!”
我骄傲!~
张处长强忍住笑:“那么李正元的尸体你们藏在哪里?”
尸体就藏在醉红轩的后院。
警察们在挖尸体的时候,张处长继续审问小哥。
“醉红轩的小翠究竟是不是你杀的?”
“是,兰姑说,李正元有恋尸癖,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让你们警方以为李正元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那我和兰姑就可以逍遥法外。”
“那李正元又是怎么死的?”
“李正元从疯人院出来以后,拿了两万块钱,说要买下醉红轩,替所有的姑娘赎身,可如果醉红轩让他买了,那兰姑就没得干了,所以兰姑就叫我杀了他,拿走他的钱。”
“那胡苏九呢?”
“因为他想勒索兰姑。”
“你们的计划已经成功,为什么还要杀兰姑?”
“哼!这TMD臭nia们儿,我为她做了那么多事,她却把钱全部收到她那里,一分钱也不给我,而且还威胁我,说我一旦离开她,她就把一切都说出来,逼得我走投无路,所以我就杀了她。”
在把小哥押赴刑场前,张处长问了他最后一个问题:“那天晚上从醉红轩楼上扔下来的女尸,其实是燕儿,是不是?”
小哥还是同样的表情:“是。”
“问斩。”
“张处长,你怎么知道那晚扔下来的女尸不是兰姑呢?”刘局长问。
“兰姑烟瘾很大,左手食指和中指应该会有很多烟油。”
人性丑恶,无论是小哥、兰姑,或是李正元,都为自己的贪欲和扭曲的肉欲付出了代价。天道有轮回;人生在世,还得本本分分做人才是。
我是老罗,下期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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