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一个魔鬼,从古代开始杀戮无数,却几无敌手;人们闻之胆寒,却束手无策;几千年来,夺取数亿人的生命,却未得到应有的惩罚。它是谁?为何无人能制服?
别急,且听我们慢慢道来。众多历史书籍中都能瞥见它的踪迹,比如但丁的诗中就曾描写过它的面貌:
犹如患三日疟的人
临近寒战发作时
指甲已经发白
只要一看阴凉儿就浑身打战
我听到他对我说话时就变得这样
再比如《鲁滨逊漂流记》也有大段文字对其进行描述:
6月20日,一整夜没休息好,头疼欲裂,高烧不退
6月23日,病情又恶化了,怕冷,打摆子,头疼的要命
6月25日,严重的疟疾持续发作七个小时,一阵寒战,一阵滚烫,这之后出了一点汗
说到这里,大家应该明白了,这个魔鬼就是疟疾,俗称“打摆子”。它是一种古老的传染病,从古至今,都有它的身影。公元79年,一场疟疾在古罗马附近的低湿地区流行,使得整个地区都被抛荒。中世纪的欧洲也被疟疾困扰,据说但丁就是死于疟疾。再到一战、二战、美越之战,无数的士兵不是死于战场,而是死于这种传染病。直到今天,非洲仍然是疟疾的重灾区,感染人数和死亡总数占全球90%,其中大多数是5岁以下的儿童。
在与疟疾交手过程中,古人使出了哪些奇葩的招数呢?
我们可以从韩愈的一首词中窥见冰山一角:
《谴疟鬼》
医师加百毒,熏灌无停机
灸师施艾炷,酷若猎火围
诅师毒口牙,舌作霹雳飞
符师弄刀笔,丹墨交横飞
古人得了疟疾怎么办呢?先是各种中草药猛灌,不行就用艾草熏,再不行那就只能念咒,画符保平安了。可见,疟疾基本是无药可治的,得了疟疾后身体壮的人咬咬牙扛过来了,老弱病残基本都撒手人寰。
欧洲治疗疟疾的招数更不靠谱,中世纪以前,欧洲对付疑难杂症信奉的秘籍都是放血大法。这个放血大法最早是希波克拉底提出,认为人体含有血液、粘液汁、黄胆汁、黑胆汁四种体液,一旦某一种体液过多了,我们就会得病,治病就得放掉过多的体液。古罗马时期的宫廷医生盖伦将其发扬光大,他胆子大,遇到治不了的病都采取放血大法。放血大法有没有效果呢?我们来看这样两个例子。
亚历山大大帝的死颇具争议,有人说他死于阴谋,有人说他皇冠上的红宝石具有放射性,因而得了脑瘤,还有人说他在巴比伦地区感染了疟疾,大夫们无计可施采取放血大法,结果大帝一命呜呼。
另一个死于放血大法的就是著名的浪漫诗人拜伦,他得了疟疾后,大夫也是一脸懵,病症都没搞清楚,又想起了祖宗的放血大法,最终因为放血太多,器具未消毒,还引起了败血症,不幸病逝,放血大法下又多了一具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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