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恨歌里的世故冷暖(长恨歌借我一束光照亮暗淡)(1)

长恨歌里的世故冷暖(长恨歌借我一束光照亮暗淡)(2)

借我一个暮年,

借我碎片,

借我瞻前与顾后,

借我执拗如少年。

借我后天长成的先天,

借我变如不曾改变。

借我素淡的世故和明白的愚,

借我可预知的脸。

借我悲怆的磊落,

借我温软的鲁莽和玩笑的庄严。

借我最初与最终的不敢,借我不言而喻的不见。

大概没什么是值得长期怀念的罢,当王琦瑶看着身边的男人一步步走过,而自己恍惚只是这久居的旧弄堂,驳杂的各色流言盘旋于天,闺阁里的小家碧玉深深深藏,萎缩在屋檐巷角的鸽群。一切的结尾在开头的电影画面定格。

长恨歌里的世故冷暖(长恨歌借我一束光照亮暗淡)(3)

她唱:借我一束光照亮暗淡,借我笑颜灿烂如春天

《长恨歌》采用自中国传统文学中的循环轮回,时间和历史无终无始,反而在慢慢长夜之中对面的绣花窗帘而变得细致,是可得消磨的声音。从成为李主任的情人住在爱丽丝公寓开始,她便开始悉数拾拣大把大把的光影,在这里,时间是循环的,与人生同构。紧接着的程先生,邬桥阿二,不甘寂寞重回上海之后,怯懦的康明逊,怀旧老上海的老腊克,以及最后,为财杀人的长脚。她疏远地热闹着,仔细做着糕点迎接客人,人散后,睁着双眼看着地上飘起的窗帘阴影,一辈子也就这么过去了。

长恨歌里的世故冷暖(长恨歌借我一束光照亮暗淡)(4)

长恨歌里的世故冷暖(长恨歌借我一束光照亮暗淡)(5)

而贯穿全文的意象群,如鸽子,阁楼,弄堂,以及王琦瑶们。带着强烈的象征,多义,不确定性。充斥着传统的伤感主义思想,对时光流逝和人世炎凉的悲伤。大段描写的光影,墙上窗帘上的花朵,在细节重复中流淌着孤独和隐忍。王琦瑶在作者纯粹纯粹的女性视角下显得格外坚韧独立。她对自身命运的放逐是自主的而非环境或者他人,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欲望和所需,李主任死后,在邬桥短暂的逃避时光愈发让她看清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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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当程先生跳楼自杀时王安忆如此写到。

“你有没有看见过卸去一面墙的房屋,所有的房屋都裸着,人都走了,那房子成了一行行的空格子。你真难想象那格子里曾经有过怎样沸腾的场景,有着生与死那样的大事情发生……这城市的人就像水一样,见孔就钻。在这里你永远不会有足够的空闲去哀悼逝去的东西,挤都来不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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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反复被强调的孤独字眼,被放置在群体的纷扰之中。命运的抗争对于现实的绝望显得不值一提,于是那些偶然的转折便被从容接受,细细写来,也没有张爱玲笔下的惊艳。作者避开了同时期的政治事件,有意识地对主流文化进行了规避,显得日常,怀旧。而情节被细琐的描写分离得有些破碎,诸多评论认为过于繁杂。倒是觉得有些类似磨平突兀之后的平淡,是细抚平坦岩石表面的温润凸起,是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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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从容地走来。

在尘埃里开出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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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唱:静看光阴荏苒,借我喑哑无言。不管不顾不问不说,也不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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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版 | 树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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