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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把男人当成哥们的女人(一个女人和三兄弟)

那个把男人当成哥们的女人

如果把女人的一生分成四季,那么二十五岁之前一定是她们的春天。

春天里有杏花有春雨有清明,浪漫多情而又有着淡淡的紫丁香般惆怅。

二梅子也是如此,十五岁的她已经长得丰腴而又艳丽,邻居家的韩婆子常常倚在门口嗑着瓜子,嫉妒地看着放学回家的二梅子说:“二梅子,你还上什么学呀?!嫁人得了,你看你长得像熟透的苹果,再不结婚就晚了,我像你这么大时,你大虎哥都一岁了。”

二梅子羞红了脸,忙不迭钻进屋里,再不肯出来。

周围说闲话的婆姨们这才转移了话题:“你们知道不,汪家村子里的那个孙家婆姨,就是经常在镇上卖菜的那个,她和邻居家二十多岁的小伙子私奔了。”

“唉呀?那孙家婆姨有四十岁了吧,咱那么风骚呀?!把人家二十多小伙子都勾走啦?!”

“哈哈哈,你们不知道吧,在那种事情上,老婆姨和小伙子最合拍的,是最佳搭档。”

二梅子有个青梅竹马的小伙伴,他名字叫龙伯岩,是龙家三兄弟中的老大,他还有两个弟弟:龙叔岩和龙季岩。

龙伯岩从小就对二梅子百依百顺,他给二梅子捉来池塘里的鱼虾,让二梅子养在鱼缸里,给二梅子捡来五颜六色的石子,还每天守候在路口等二梅子一起上学放学。

可是到了初中,二梅子和龙伯岩相处时就感觉有些不自在,原因很简单,龙伯岩虽然长得高高大大,但是相貌有点平庸,浮肿的眼泡和厚厚的嘴唇,总是有着挥之不去的土气,这和二梅子心中白马王子的形象相去甚远。

她开始有意无意地疏远起伯岩。

而伯岩依旧是每天守候在路口,二梅子每次经过时,都无奈地摇头说:“我都说了几万遍了,你不用等我嘛,你总是这样!”

就这样二人读完了中学,高中设在县城,二梅子在一中,伯岩在三中,两个中学,一个在城南一个在城北。

伯岩依旧会在周六,在二梅子的学校门口等着二梅子,等着一同返乡。

二梅子起初拒绝着伯岩,但是想着孤身一人,难免被社会青年们骚扰,有个伯岩陪着,起码是安全的。

有这样的想法后,她不再拒绝伯岩来约她,他们通常结伴返乡。

这可把伯岩那个文盲母亲乐坏了,逢人便说自己儿子有出息。

二梅子的母亲知道这件事后,把二梅子叫到卧室,严厉地说:“你看看外面把你说成什么样子了?我可不同意你嫁给龙家那小子,他有什么?祖宗三代种地的!除非他考上大学,我才会考虑,你离他远点,我可不想和龙家做亲家。”

那年月,能考上大学的凤毛麟角。

二梅子没考上,伯岩也没考上,二梅子选择复读,伯岩则自费去了西安读成人大学。

伯岩刚到西安时,几乎每周给二梅子写一封信。

有时也托二梅子让他家里给他寄点东西。

这一天,伯岩寄来两箱临潼石榴,他留言说,一件给二梅子,一件给他父母。

于是这天回家,二梅子就拎着一件石榴到了龙家。

时值秋收,村子里很安静,二梅子到了龙家,门虚掩着,她推门进看,看到一个穿白背心的小伙子正在吃西瓜,她停住了脚步。

那人听到脚步声,于是一边吃西瓜一边站着转过身,他有些尴尬把手在裤子上抹了抹,然后试探地问:“是梅姐吧?!我是叔岩。”

二梅子惊异地打量着眼前这个高大挺拔的小伙子,他远比伯岩帅气多了。

叔岩笑着让二梅子坐下,然后切了几块西瓜端给二梅子。

他一边和二梅子聊天,一边目不转晴地打量着二梅子。

二梅子笑着说:“第一次来你家,你还是个没长开的小孩,鼻涕流得好长。唉,一晃就成了大小伙子了。”

叔岩笑着说:“我就长了个子了,弟兄弟三个就属我没长心眼,老妈常说我是个傻大个。”

二梅子说:“男人要有那么多心眼,那就讨厌了,没心眼多好,一天快快乐乐的。”

两个人又聊了会,二梅子要走,叔岩说:“我也要到田地里去了,接老爸老妈回家,我昨晚有点受凉,早晨在地里干活时就昏昏沉沉,所以老妈就让我回家歇着。睡了一觉,感觉好多了,这会咱们一起出门吧。”

叔岩发动拖拉机,他把二梅子捎到她家路口,二梅子下车后,他向二梅子挥手说:“梅姐,我会给你写信的。”

二梅子望着阳光下的叔岩,心里忽然有一阵异样的感觉。多年以后,她自己总结:“这就是所谓心动吧,一种初恋的感觉。”

此后二梅子就收到了叔岩的来信,信上叔岩说:“……我学习不好,小学一年级就留级了,别人小学五年,我上了七年,我想好了,明年初中毕业我就去当兵,我向往部队的生活,向往那种训练、站岗、演练的军营生活。

二梅子逐渐被他的开朗热情所感染。

她和叔岩的交往密切起来,而逐渐疏远了伯岩。

对伯岩来的信她也爱理不理的。却每周给叔岩写两三封信。

那个冬天,伯岩回家了,他留着长长的头发,穿着五颜六色的衣服,村里人惊讶地看着老实憨厚的龙家老大变化如此之大。

二梅子也对他的这身打扮很排斥。

伯岩在村头的柳树下对二梅子说:“我不想读大学了,我想去北京,上学最没出息了,你看那些大款们大多都是初中毕业,甚至小学没毕业的。我不想把这宝贵的青春耗费在学校里。要不,你也不上学了,咱们俩一起去北京吧。”

二梅子冷漠地说:“我不会和你去的,我只求个安稳的工作,安稳的家庭。”

伯岩扔了烟头,从口袋里掏出一沓信件,甩到二梅子脸上说:“这是你写给叔岩的吧?!昨天叔岩还拿出来炫耀,说你爱上他了。”

二梅子努力保持着镇静说:“是的,是我写给叔岩的,我喜欢的是他,我从来没喜欢过你。”

伯岩愣了愣,然后一跺脚就回家了。

伯岩那个春节都没过,他直接背着一个简单的包就去了北京。

二梅子上了一所普通大学,叔岩也如愿以偿地去当了兵。

每年探亲时,叔岩都会到大学找二梅子,叔岩的到来总会博得二梅子的欢心,从众多女同学的艳羡的目光中,二梅子感到极大的满足。

她对叔岩百依百顺,在一个冬天,他们在学校附近简陋的小宾馆里越界了。

毕业后,二梅子在一所偏僻的小镇教书,寒暑假她都会去部队看望叔岩。

叔岩越发的英武潇洒。

二梅子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因为她从叔岩战友的只言片语中猜测,叔岩不止她一个女友。

她对叔岩越来越依恋,但是叔岩对她渐渐冷漠起来。女人的直觉,让她感觉叔岩变心了。

她伪装成聊友加了叔岩的QQ,她不动声色地和叔岩在QQ里打情骂俏。

叔岩主动挑逗她,让她来找他,二梅子用激将法激他:“你也不怕你的女朋友吃醋吗?”

叔岩居然恬不知耻地说:“玩过之后,我对她就没感觉了,说实话,她那方面太被动了,每次都像个死人,和那些网友比起来差远了,感觉太没意思。”

二梅子如五雷轰顶,呆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QQ那头的叔岩头像依旧不断闪烁着,发着挑逗的词句。

二梅子同时发现自己怀孕了。

经过一天一夜的痛苦思考后,二梅子决定破釜沉舟。

她拿着医院的化验单,和打印着的厚厚一沓QQ聊天记录。直接去了叔岩所在的部队。

她的想法很简单,她希望留住叔岩,就算他不当兵,只要能和叔岩在一起,她能原谅叔岩的一切。

她为自己的神圣和宽容所感动,感动得热泪盈眶。

但是一切都和她想得完全不一样。

把留在部队当成自己生活唯一追求和希望的叔岩自杀了。

二梅子看到叔岩冰冷的尸体后,直接晕倒了。

醒后,她才知道,她不但失去了叔岩而且失去了孩子。

二梅子申请去了一个更为偏远的城市教书,她一呆就是若干年。

她不苟言笑,穿得像个修女。

她屡次拒绝着同事们的牵线搭桥,一个人生活在职工宿舍里,深居简出、不问世事。

故乡,她是回不去的了,她已经成了一个“扫帚星”般的存在。

从同乡好友艳红那里,她得知叔岩的母亲在叔岩葬礼后,在她家门口跳着骂了半个月。

这个文盲妇人,嘴里涌出的如银河般灿烂的污言秽语,流畅而又充满条理、充满着想象力和侦破推理性,而且还带有深刻的哲学思辩。

偶尔路经此地的县城高级语文教师驻足听后,都赞叹地说:“高手在名间啊!这才是真正的语言大师呀!”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龙家失去了最帅气的儿子,却有了一个最有钱的儿子。

叔岩自杀那年,伯岩回到了故乡 ,他穿金戴银,变得肥胖而油腻。

艳红在信中向二梅子描述说:“伯岩怎么越变越丑了,唉,上学时虽不帅但还朴实纯洁点,现在就和电视里的黑社会老大一个样子,又丑又油腻又狂妄,当然人家还又有钱!”

艳红还透露给二梅子一个消息,就是龙家的三儿子季岩就在二梅子所在的城市里任教,听说是县城一中的体育老师。

山和山不会相逢,人和人一定会相逢。

某一年的金秋十月,这个城市的中学举行运动会,二梅子见到了季岩。

季岩和他两个哥哥都不同,他没有伯岩那么执著和忍辱负重,伯岩不管是对爱情还是对金钱,都有着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执著,为此他可以忍辱负重;

他也不同于叔岩那么热情和轻浮。

他是个含蓄深沉有着独特追求的人,他不会像伯岩那样执著地沉迷于钱和情当中,追求着世人所谓的成功;

他也不会像叔岩那样沉迷在爱欲的洪流里,沾沾自喜、得意忘形。

但是龙家兄弟先天的气质和长相还是让二梅子一眼认出了他就是龙家三弟龙季岩。

龙季岩也认出这个和自己大哥和二哥有过情感纠缠的女人。

……

一年后,艳红接到了二梅子的婚柬,落款是:二梅、季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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