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白鹿原》写道:有的说鹿子霖和儿媳有那号事,有的却截然信不下去;说有的人是根据鹿子霖一贯喜好女色的本性判断的,语气是鹿子霖不止和田小娥有过,还和原上好多村子谁谁家女子都有过;鹿子霖喜好当干大,在好多村子认下十多个干娃。“娃的干大,娃他妈的麻达。”凡是鹿子霖认作的干娃的母亲都是有几分姿色的,挂上干大的名号,和干娃他妈来来往往显得非常正常了。
鹿子霖睡儿媳,这在白鹿原上传的沸沸扬扬。这传的人正是鹿兆鹏的媳妇,鹿子霖的儿媳妇,电视剧中的冷秋月。原书鹿兆鹏的媳妇没有名字,想必是人物过于渺小加上反衬当时社会女人的地位,我们此次暂把她叫为冷秋月吧。
冷秋月逢人就说“俺爸跟我好……我跟俺爸好……你甭给俺阿婆说噢!”虽然几个女人想把她拉回家,都被冷秋月甩开,冷秋月撒腿端直朝镇上跑去,一边跑一边叫着:“我到保障所寻俺爸去呀……我想俺爸了呀……”这个女人发疯的事便在村子里哗然传播。到了保障所以后,很多人都围着看热闹,鹿子霖经白孝武这么一说气得脸色蜡黄甩出儿媳妇一巴掌,儿媳被打得趔趔趄趄在原地转了一圈,晕头昏脑地问:“爸,你不跟我好了还打我?”鹿子霖又是一巴掌,那女人就倒在院子里。
某月的十五日,鹿子霖的媳妇照样去烧香,儿媳妇冷秋月却宽慰鹿子霖说,你爱喝酒我给你在家炒菜,鹿子霖迷糊迷糊答应了。冷秋月想到鹿兆鹏新婚头一夜在她身上匆忙溜过,自己根本毫无感觉。她有时瞅着阿婆松弛发黄的脸颊愣愣地想阿公大概夜夜都用毛茸茸的嘴巴在那脸颊上拱呀蹭呀,肯定用手揉捏阿婆那两只吊垂着的奶子。冷秋月甚至说:“俺妈不在屋时,你黑天甭出去,我一个人在屋……害怕……给你开门也……不方便……”
很显然,这个时候的冷秋月已经春心荡漾,她开始为鹿子霖夹菜倒酒。倒是在最后鹿子霖让她夹豆芽菜的时候,吃了一把麦草她才羞愧难当。即便是如此,她依然想着哪种事情的发生。冷秋月这病时好时坏,鹿子霖的媳妇鹿贺氏把药再送去时,冷秋月就一口气下去了,喝了没过一锅烟的功夫,便酣然和睡,睡梦中大声亲昵地叫着:“爸,把我搂紧搂紧,搂得紧紧儿的!”鹿贺氏从窗缝里往里一瞅,儿媳脱得一丝不挂,双手塞在两腿之间,在炕上扭着滚着。她走进上房东屋,对鹿子霖说:“这不要的脸货得的是淫疯病。……鹿贺氏说:“你去城里寻兆鹏,磕头下跪也得把他拉回来,跟那个不要脸的货睡一夜,留个娃娃就好了。”
在以后治疗没有效果的情况下,鹿兆鹏又跟了白灵成婚,为了丑事不张扬,冷先生末了对鹿子霖说:“你把药底子下重。”药灌下去以后,儿媳睡醒来就哑了,只见张嘴却不出声音。儿媳不再喊叫,不再疯张,不再纺线织布,连扫院做饭也不干,三天两天不进一口饭食,只是爬到水缸前用瓢舀凉水喝,随后日见消瘦,形同一桩骷髅,冬至交九那天夜里死在炕上。左邻右舍的女人们在给死者脱净衣服换穿寿衣的时候,闻到一股恶臭,发现她的下身糜烂不堪,脓血浸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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