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是文化的载体和重要表现形式,不同的方言对应的是多元化的社会文化、风土人情。在天岳幕阜山区域,各种方言“土味”十足,从话源流史来看,“活化石”一说当之无愧。
溯源“平江话”
近几年来,文化娱乐界兴起了“方言”热,这对民族文化的繁荣和人们之间更好的交往沟通是件好事。在这大背景下,平江方言受到人们越来越多的关注,在书刊和网络上发表了不少的文章,读后很受教益和启发。比如有的论者认为:平江话是楚方言,屈原讲的是一口平江话。有的论者更认为“平江话源远流长,保留了许多原始社会所形成的语言、语词,形成了独特的地方土语”。近期,笔者翻阅了一些资料,进行了一些思索,觉得有些观点夸大了平江方言与汉语中其他方言的差异性,值得商榷。下面就平江方言形成时间谈一些粗浅的看法。
现在流行的平江方言形成于何时?目前学术界似乎还没有专文论述过。人类的语言是和族群联系在一起的,不同的族群操不同的语言。在历史的长河中,民族的迁徙变动是不断发生的,往往是一些民族因天灾人祸(包括战争、瘟疫、洪水、旱灾、地震等)的打击被迫迁走或消失了,另外的民族又迁来填补真空了。笔者出生在平江县嘉义镇联合村。从小就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就是一些屋场的名称与所住村民的姓氏完全不同。比如,张家冲住的不是张姓而是李姓,冷家垅住的不是冷姓而是涂姓,廖家冲住的不是廖姓而是方姓,彭家洞没有彭姓,傅家墩没有傅姓,许家塘没有许姓等等。如何解释这种现象,它又给人们透露一个什么历史信息呢?即在某个不太久远历史时期,这里的居民发生了一次重大的更迭。因此,一个地区的语言不可能几千年保持不变,随着族群的变动,语言也会随之变化。
(一)秦汉之前平江先民所讲的语言的三次更迭。
平江县有人类繁衍生息的历史是很悠久的,可追索到新石器时期,早几年平江县天岳幕阜山下南江镇发现了新石器遗址就是有力的证据。那么现在的平江居民是不是就是这些先民的后裔?现在的平江方言是不是从原始社会一直延续下来的?答案无疑是否定的。新石器时代时间太久远,当时的居民操什么语言,因缺乏可供研究的资料不好妄猜。但是通过目前可以找到的一些历史资料分析,我们可以比较清晰看到在秦统一中国之前,平江居民所讲的语言就有过三次大的更迭。
第一,在尧舜时代,平江这地方是属于三苗部落范围,这个时期的平江先民应该讲的是三苗部族的语言。《史记.吴起列传》云:“昔三苗氏左洞庭,右彭蠡”。《尚书地理今释》“三苗今湖广武昌、岳州二府,江西九江府也。”说明 这个时期的平江先民属于三苗部落。三苗部落作为整体不属于华夏民族集团,只是后来有一部分融进了华夏集团,作为华夏民族的源头之一,但三苗先民所操的语言与华夏民族语言是不同的。
第二,夏、商及西周时期的平江先民应该是讲古百越语言。三苗部落被禹讨伐后,受到重创或毁灭性的打击,乃至夏朝500年时间再没有关于三苗活动的记载,说明三苗部落在长江中游一带不复存在。之后一个较长时期,古越人进入了这一地方生息繁衍。《后汉书.南蛮列传》说:“吴起相悼王,南并蛮越,遂有洞庭,苍梧。”这就是说,楚国的吴起南攻扬越(古越人的一支)的位置是在洞庭、苍梧之间,即今湖南境内。早些年,湖南境内从北到南多地发掘了越人墓,说明湖南曾是扬越人的天下。与平江县毗邻的长沙县金井镇也考古发掘过越人墓。平江县瓮江镇发掘过春秋晚期楚墓,遗址中既有属于楚文化的陶器,也有属于越文化的陶器,是“楚、越文化融合的实例”(见何光岳:<扬越的来源和迁徙>,<民族论坛> 1985年第2期),证明越人在平江一带生活过。当时越人讲的语言,与中原华夏民族讲的语言是不相通的,被华夏民族称为“鸟语”。西汉大学者刘向《说宛.善说篇》所保存一首“越人歌”,用的是百越民族的语言,其歌辞连临近的楚人都听不懂。据专家研究,现在的壮族、侗族等是古百越人的直接后裔,那么说明古百越人不属于汉藏语系汉语族,而是属于汉藏语系壮侗语族。
第三,春秋时楚人南下,向湖南扩张,自此楚语流行。楚文王十年(约公元前680年)楚国将罗子国的遗民迁到汨罗江流域一带建立了罗子国,使平江居民结构又发生了一次大的更迭。原先居住在这里的越人有可能被赶走了,也可能还有部分越人留下来与楚人混居,逐渐融合。随着楚人统治的加强,楚语变成强势语言,通行的是楚语,即使原先是越人也很难保留自己的语言了。
(二)平江先民有过很长一段讲湘语的时期。
自从秦始皇统一中国后,平江这地方一直归中央政府管辖,先是归长沙郡管辖,后来一直归岳州郡(巴陵郡)管辖。自秦汉至隋唐之前近1200年时间,中原汉族曾几次因战乱发生大规模南迁,但主要是迁往江苏、浙江、江西、福建、广东等地,迁往湖南地区的很少。因此在这段时间,平江先民的族属结构应没有大的变化,大都是秦汉时平江先民的后裔。在这近1200年的时间内,平江县人口规模时大时小,据历史资料记载分析,西汉时平江人口达到了2万多人,东汉时曾到了一个8万多人的小高峰。这大概是平江县在东汉灵帝时从罗县析出单独建县(汉昌县)的原因。随着三国和魏晋南北朝时期长期战乱,平江县同全国一样,人口损失极大。在南朝刘宋至唐朝末年500多年时间,平江县人口规模长期保持在几千人的水平,即使唐朝玄宗开元盛世时期也只有9800多人(见《神秘的平江历朝人口数据 看看长见识》 新浪博客 平江在线 2012-12 02)。而这时全国的人口是5000多万。据我推测,这个时期平江先民因没有大规模吸收外来移民,所讲的语言应是在湖南境内大部分地区通行的湘语(楚语是其源头)。现在湘语分成以长沙话为代表的新湘语和以湘乡话为代表的老湘语。当时平江先民讲的语言应更接近于老湘语,因为新湘语受赣语和西南官话的侵蚀比老湘语要大些。
(三)现在流行的平江方言是属于赣方言,是赣人西进的结果,它形成于两宋时期。
根据语言学家分类,现在通行的平江方言是属于赣方言系统。笔者为什么将平江方言由湘语向赣语转变认定为两宋时期?有如下理由:
1、唐宋以后,平江居民中讲湘语居民占全县人口的比例急剧下降。
一是外来移民大规模地、持续迁入平江,致使原先讲湘语的先民在总人口中所占比例大幅降低。目前平江居民都是移民的后裔,而绝大多数是唐宋以后移民的后裔。据1982年平江县人口统计资料分析,在唐宋以前迁平的只有两姓,时间最早的是罗姓,春秋时期迁入,是古罗子国的王族,目前平江县罗子国的直接后裔有一万来人。还有一些罗姓,其祖先从罗子国迁出,经过若干代之后再回迁到平江的。1982年时罗姓有14888人,排16位,没有进入前10位。其次是从汉代迁平的梅姓,目前平江梅姓人数不多,只有460多人。其余都是唐宋以来迁到平江的居民的后裔。这些移民大多数来自东方,而来自南方湘语区的移民则很少,这必然造成讲湘语的居民在总人口中比例越来越小,最后不得不放弃自己的语言,改操新移民的语言。比如罗姓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它曾是古罗子国的后裔,与楚国王族同宗,是地地道道的楚人,讲楚语(后来演变成湘语),但经受不住大规模和长时期新移民语言的冲击,最后不得不放弃自己的语言,改讲赣语。而湘阴县也有罗子国遗民的直接后裔一万多人,他们与平江县的罗子国遗民后裔同宗同源,曾经讲相同的语言,由于其外部生存的环境与平江县罗子国遗民后裔有别,则基本上保住了自己的语言,目前讲的是新湘语。
二是在两宋之交,平江受金兵南下湖南和北方流民武装的烧杀掳掠,致使平江居民又一次受到灭顶之灾,讲湘语居民的绝对数再次大幅减少。有学者论及:“两宋之际,金兵从江西进入湖南深入长江以南作战,大肆掳掠,衣冠文物扫地而尽。此外,伪齐也时常对南宋进行军事干扰,北方流民武装则沿湘江河谷长驱到南岭北側,杨幺领导的农民军纵横于洞庭湖西北,。岳州地区深深陷入战火的笼罩之中。”。而在巴陵(岳州)郡所辖的岳阳、平江、临湘和华容四县中,平江县遭受摧残是最大的。因为金兵经江西南下湖南血洗潭州(长沙)途经平江,对平江进行烧杀抢掠;金兵北撤之后,北方南下的流民武装刘忠又长期驻在平江的白面山(白绵山)在平江、浏阳、修水三县之间来回烧杀抢掠,使平江居民的生命财产遭受极大的损失。宋人曾记载,与平江相邻的江西的修水县(当时称分宁)在金兵和北方流民武装侵扰之后“人户所存才十之三四”。而平江县受金兵和北方流民武装的侵害较修水县更为惨烈。据笔者推测,当时平江的人口幸存的充其量只有十之二三,甚至更少。据有关历史资料分析,北宋徽宗时,平江县人口约2万多人,经两宋之交的变乱,又回到了四五千人规模。值得注意的是,这时的平江居民中不但有讲湘语的居民,还有唐宋以来的移民或后裔。总之,讲湘语的居民人数比以前更少了。
2、自唐末五代至南宋出现了一个赣人大规模的、持续的向平江境内移民的现象,讲湘言的人口被稀释,最终新移民的语言赣语取代了湘语。
著名学者周振鹤、游汝杰曾指出,“从五代至明末长达七个多世纪时间内,江西持续不断地向湖南实行大量移民,即使是僻远县份也有江西人的足迹,与江西结邻的县份则有尽为江西人占据的。”对照平江的情况,两位学者的分析是非常正确的。江西人移民平江可追索到西汉,比如梅姓就是西汉时从江西迁入的。但大规模向平江移民则是从五代开始。根据1982年人口统计资料分析,平江现住人口100人口以上的152姓中,已基本查明迁平时间、原因、地址的143姓。在这143姓中,有68姓是从江西迁入的,差不多占一半;其余75姓则分别来自广东、湖北、陕西、山东、河南、福建、江苏、四川、浙江、广西及本省11省(自治区)。而两宋时期迁入平江姓氏有32个,来自江西的就有21个,占三分之二以上。
赣民大规模西进的动因是什么呢?
一是在两宋时期,江西省由于人口高速增长,出现了“地狭人稠”的严重矛盾,促使赣民向人烟稀少的周边省份谋求生存空间。北宋时的江西省经济文化的发展已是全国最先进的地区之一。当时江西已成为一个全国重要的产粮区与供粮区,除太湖平原外江西出漕粮最大,“惟本朝东南岁漕米六百万石…..而江西居三分之一”。江西在两宋时期经济高度发展促进了文化的高度繁荣。我们经常引用的“物华天宝,人杰地灵”一词就是形容这个时期的江西。唐宋古文八大家,有王安石、欧阳修、曾巩三人出自江西。与平江相邻的修水县双井村号称“华夏进士第一村”黄姓家族仅在宋代就走出了48位进士,北宋著名文学家、书法家,盛极一时的江西诗派开山之祖黄庭坚就是其中之一。修水县在两宋出了160位进士,而平江县在两宋时期只有53位进士,仅是修水县的三分之一。但是,这时的江西在经济文化高度发展的同时,出现了人口高速增长,土地开发殆尽,地狭人稠的矛盾严重。特别在南宋初年至南宋中期,竟出现“江东、西无旷土”的情况。为缓解人口压力,农民不得不向山林之地进行开垦。“袁(今宜春地区__笔者注)之为州,地狭田寡,粟财仅仅,州民必山伐陆取,方舟乘流,贸之临江,易粟以输”。“南路有袁、吉(今吉安地区)接壤者,其民往往迁徙自占,深耕溉种,率致富饶,自是好讼者亦多矣”。“洪都(南昌——笔者注)今为大府,而土非膏腴,民鲜积贮,年丰则仅给,岁歉则流殍,邦人病之。为了解决地狭人稠的矛盾,除了向山区大规模地开发梯田外,就是大量向西面的湖南和向南面的广东移民。
二是平江在南宋初年地广人稀,加上与江西省相邻,是赣民西进的首选地之一。时人记载,岳州因为两宋之际人口下降过多,到淳熙三年(1176)时,已耕垦的土地只有一半左右。以岳州属县临湘为例,“临湘虽名为县,元来止系巴陵一乡,上半乡依傍山林”,年成即使成熟,“然土广人稀,开垦未遍,仅能自给”,而其“下半乡边近江湖,被水侵荡或弥望绝粒不收”,一旦艰食,“咸至流移饿死,万一有意外之患,丁壮咸至攘夺”。前面谈到,平江在两宋之交人口下降比岳州所属其他县更甚,地广人稀是毋庸置疑的。由此吸引着大量的无地的江西移民到平江寻找更好的生存空间。所谓“江西填湖广”,对平江来讲不只是从明初才开始,早在五代就开始了,特别在南宋中后期形成了高潮。有学者认为,“湘北地区的人口来源奠基于唐及五代时期的外来移民,元末明初对湘北的移民是在已有一定规模的人口的基础上进行的,是可称之为补充式的移民”。这是符合平江历史实际的。
3、平江县在南宋末年人口规模出现了历史上的第二个高峰。在南宋的中后期,政府鼓励狭乡百姓到户口稀少的地区垦荒。有记载说“自荆南、安、复、岳、鄂、汉、沔污莱弥望,户口稀少,且皆江南(当时江西称江南西道,岳州属荆湖北路)狭乡百姓,扶老携幼,远来请佃,以田亩宽而税赋轻也”。这时的平江是赣民西进的首选地之一。考察从江西迁平的家族,绝大多数来自赣北,其中不少来自修水(古称分宁)县。由于大量移民涌入和人口的自然繁衍,人口呈高速增长的态势。《元史》卷六三《地理六》有至元二十七年(1290年)各地户口数,岳州路户数137508,人口有787743人。根据有关学者测算,“当时平江县人口约为154982人”。该数据记载时间距南宋灭亡不过十来年,一定程度上反映南宋后期的情况。由于南宋末期战争因素,人口下降是可以肯定的,因此平江县在南宋末年的人口数应该超过元初的统计数。很明显,这个时期向平江县移民的大多来自东面的江西,人口的快速增长主要归功于操赣语的移民及后裔的贡献。因此,到南宋末年,赣语应完全取代了湘语成为平江的流行语言。
来源:新湖南 作者:喻盘庚,系湖南省商务厅原处长,洋务运动史和国际经贸研究知名学者,祖籍平江县嘉义镇。
平江话是一种古老的方言
被称为语言的活化石
这不是夸张或故弄玄虚
最有力的证据就是她保留了唐韵宋韵
而且有很多词从上古时代
一直沿用至今
平江之“韵”
我们讲到平江话是语言的活化石,很多学者在研究它。有一些朋友表示不以为然,认为我们过于夸张,故弄玄虚。其实,你还别不信,我们说平江话是语言的活化石并不是空穴来风,而是有根有据的。其中最明显的一个例子是平江话的韵至今还保留着“唐韵”。大家都知道,唐诗是最讲究韵律的,没有韵律就不叫唐诗。但有些唐诗用普通话念起来并不押韵,而用我们平江话读起来却朗朗上口,韵味十足,非常好听。下面我们举几个例子来说明这个观点。
杜牧的《山行》是大家熟悉的诗,小学生都背得滚瓜烂熟。“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深处有人家。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诗中第一句这个“斜”如果用普通话念是xié, 很明显它的韵与整首诗是不合拍的。如果我们用平江话念这个“斜”字,“斜、家、花”,整首诗读起来就很有韵味了。我记得读书的时候,我们老师对这个“斜”字的读音是这样解释的,说这个“斜”字与朝霞的“霞”字是一个读音,是一个通假字,在这首诗里就应该读“霞”,但是结合诗中的意思,这个通假字显然讲不通,诗人要表达的意思是“一条小小的石子路斜斜地蜿蜒而上”,这个“斜”字符合康熙字典的解释,就是“不正”的意思,并没有“xiá”这个读音。“斜”就是现在我们平江方言里所讲的“斜”,字是这个字,音是这个音,意思也是这个意思。
杜牧《山行》意境图
还有一首著名的唐诗,柳宗元的《江雪》也说明了平江话的韵保留了“唐韵”这个问题。大家试着用普通话和平江话朗读一遍:“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看看是什么味道。很明显,这首只有用我们地道的平江话读起来才有味道,如用普通话读就索然无味了。
柳宗元《江雪》意境图
还有杜牧的《过华清宫绝句》:“长安回望绣成堆,山顶千门次第开。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这首诗的韵,也是平江话的韵。也只有用平江话读这首诗才能品味其中的妙处。
在我们学习的过程中还不断的发现,不但唐诗中跟平江话的韵有关系,宋词也有这样的异曲同工之妙。柳永的《雨霖铃》“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苏东坡的《水调歌头》里面的句子“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你分别用普通话跟平江话读一遍,细细体会一下是什么感觉。
来源:平江之音
2017年2月21日的湖北日报
做了一个湖北十大最难懂方言的排名
通城话当仁不让地成为第一难懂方言
但是你知道么?
通城话是三苗古语
甚至还是上万年前的“中国话”
“通城”古语
天岳幕阜山地区,以通城为中心,至周边的湖北崇阳、湖南临湘和平江、江西修水,其方言可能是中国现存最古老的语言。
有人说,客家话是中国语言的活化石。我要告诉你的是,那是因为他们不懂或者不知道有通城话。而且,现在的客家话,是客家先民辗转数千里,再与迁入地语言相融后的次次生语言。
(周振鹤 游汝杰《方言与中国文化》)
语言学家在划分方言区时,说通城话是赣方言系,我也要说,那是扯。赣方言是在南宋才成型的,怎能跟俺大通城话相比!真相其实只是通城话受了江西话的侵蚀,尤其是在“江西填湖广”时融入了江西话。
再说了,通城话音调与湘方言更接近。所以,正如何新先生批评的,七大方言区“这种分类法极不确切。
这种分类是受西方研究汉语者的影响。然而西方语言学者不懂汉语,更不懂汉语方言结构的复杂性。”
为什么说通城话古老?因为通城话传承的是5-6千年甚至更早以前的三苗古语!
我国著名的古史专家、考古学家徐旭生先生说,“我国古代的部族的分野,大致可分为华夏、东夷、苗蛮三集团。……这三个集团相遇以后,开始互相斗争,此后又和平共处,终结完全同化,才渐渐形成将来的汉族。”
可以说,数以千年计的大部分岁月,天岳幕阜山地区古老的田野山间,炊烟袅袅,鸡犬时闻,人们荷锄挑担,勤劳耕织,唱着古老的歌谣,一直宁静的生活着。
但社会的发展是加速度的,尤其在近几十年里,通城话正和其它方言一样,正发生着迅速的改变,而且随着交通的更加便捷,信息传播速度的更加快速,这种改变还会越来越快。新词进入,老的发音不再。或许,几代人后这些古老的语言都将消失在历史的烟尘中再难寻觅,我们唯剩惆怅叹息。
来源:我来自通城微信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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