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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前,《语言文字周报》公布了本年度的“十大网络流行语”,上榜的是“栓Q(我真的会谢)”“PUA(CPU/KTV/PPT/ICU)”“冤种(大冤种)”“小镇做题家”“团长/团”“退!退!退!”“嘴替”“一种很新的XX”“服了你个老六”“XX刺客”。

提喻,转喻,借代,反讽,讽喻,引申……十大网络流行语其实是各显神通地应用了汉语多彩的修辞方式。方言、时事、外来语都成为十大流行语出炉时的佐料,表达使用者自嘲、无奈、讽刺、怨望、希冀等不同情绪。

比如“栓Q”(及其衍生而出的“听我说,谢谢你”)与“服了你个老六”就是一种另类“感谢”(“thanks to”),折射出这个时代人际关系里的各种无奈;“做题家”“团长”与“PUA”的重新流行,显然是与最新时事密不可分;“冤种”“刺客”“退!退!退!”则比较直接地诉诸了及时情绪,反映的是网民对于“念力”的一种寄托。

语言的历史变迁是非常自然的事情,因为语言/语词本身只是一种工具,这种工具的职责乃是记录、传达、表现一个文化共同体在一个时间段内的公共知识。也就是说,“映射”大众心理层面已经普遍接受的认知集合。因此,本来用于形容人的流行语“嘴替”,也恰如其分地昭示了流行语本身的功能。

公共知识会随着时间推移有所变迁,每个时代也就都会有自己的流行语——唯有广为人知、广为人用、广为人读的语词,方能争取到至少是流行一时的资格。如果流行语经受住了时间的考验,永久性占据了一代代语言使用者的心智,那么流行语也就不仅是流行语了,它会以“成语”“新词”“固定搭配”的形式,正式成为公共知识的一部分。

因此,对于一年年层出不穷、花样翻新的“网络流行语”,文化乡愁似的指责(比如“不规范使用”“语言污染”之类)并不必要。其实,旧词旧语突然翻红(比如“买橘子”)与新词新语风光不再(所谓“这都是烂梗了”)都是长时段历史里的常见现象。

流行语是否有生命力往往并不由专家学者或是词典编纂家拍板,而是流行语的接受程度与使用人数决定的。今天人们习惯使用的成语,往往在史上只是流行语(比如“口蜜腹剑”“莫须有”);而在历史上一度使用很广的成语,也许早已经失去了其流行语的地位(比如“枕石漱流”“吴越同舟”这类在日本反而更流行的成语)。流行语的“历史地位”,终究还是由其使用者来定义。

“新词淘汰旧词”“旧词重焕生机”“新词昙花一现”“旧词变了味道”,背后都有词语本身“通胀”与“转义”的魅影。

词语通胀,意谓词语本身已经用得太多太滥,再也“带不动”原先承载的思想与感情,“一种很新的XX”从字面意义上揭示了这种“通货膨胀”现象,日常生活里经常见到的“大无语事件”也显示“旧词已死,新词当立”,人们需要“嘴替”发明新的流行语;“栓Q”已经与英语里的“interesting”一样差不多变成了完全相反的含义,“PUA”也与英语源文里的“艺术家”离开了十万八千里。“中翻中”之所以成为一种“刚需”,也是流行语成为公共知识路上的必须。

犹如新货币换发老货币、老货币重新获得收藏流通价值、新货币滥发失败、老货币变了币值一样,“新词淘汰旧词”“旧词重焕生机”“新词昙花一现”“旧词变了味道”可以依据同样的原理来解释,因为语言乃是思想、感情、风格的交流载体,恰好与货币承担的“交易”功能相类。显然,单一主体无法完全掌控货币的价值,更难以全盘决定流行语的命运。

陈寅恪说,“解释一个字,即是一部文化史”。若将此意推而广之,那么“解释一个流行语”,自然也等于“阅读一面当下的后视镜”。社会仍在动态发展,历史仍在滚滚向前,一年一度的流行语评选犹如定时观察汽车后视镜,唯有印象深刻的景观才能留存在记忆之中,“我们透过后视镜来观察目前,我们倒着走向未来”(麦克卢汉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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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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