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七人乐队》许鞍华抽中的是20世纪60年代她最终交出了一个特别“许鞍华”的短片《校长》吴镇宇饰演的校长和马赛饰演的英文老师之间流淌着非常古典的含蓄情感,一切不曾言明,也无疾而终那种单纯和安静,正是许鞍华对那个年代香港的记忆,我来为大家科普一下关于许鞍华经典片段?以下内容希望对你有帮助!

许鞍华经典片段(没有必要老提过去的时代)

许鞍华经典片段

电影《七人乐队》许鞍华抽中的是20世纪60年代。她最终交出了一个特别“许鞍华”的短片《校长》。吴镇宇饰演的校长和马赛饰演的英文老师之间流淌着非常古典的含蓄情感,一切不曾言明,也无疾而终。那种单纯和安静,正是许鞍华对那个年代香港的记忆。

短片中的许鞍华看上去恋旧,但在接受羊城晚报记者采访时,她一谈到电影,却是极力主张向前看:她不留恋胶片时代,更不留恋所谓的“香港电影黄金时代”。她说:“没有必要老这么提过去的时代。新的导演有新的世界,也应该有新的目标。”

20世纪60年代的香港,是座朴素的城市

抽中20世纪60年代之后,许鞍华的第一反应是“好高兴”:“如果不抽签让我自己选,我就选这个年代;如果别的导演想和我交换,我就会拒绝。”

许鞍华在这个年代度过了青春期,而青春总是最难忘。她记忆中的香港是座朴素的城市:“上下学都是步行的。我从北角一走过,旁边都是海和船,没有大厦。早上有很多巴士司机围在那边吃面包。那时候的香港普遍比较空旷,很多地方都能看到海,后来全填了。”

她的少女时代也跟这座城市一样朴素而安静。“有一年要做避静运动,两三天自己待着,不许讲话,现在想来就是当下的人很推崇的冥想。那时候生活的感觉是很单一和深刻的,很热的夏天、穿着校服在操场蹦蹦跳跳。不会像现在,要处理各个时代、各个种类的文化,还要面对网络的混乱。现在想来,那种安静是必要的,做一些你不喜欢的事情也是必要的。”

在学校里,许鞍华遇到过几位对她影响深远的老师:“记得那时有位女老师总是骂我,但她也是我英文文学的启蒙者。她当时很新潮,教莎士比亚的时候,因为文字很闷,她就会演出来,我们当时挺惊讶的。她让我理解到,文学艺术其实都是来自于生活。”

《校长》原本是个长片,但因为很难找到投资而被搁置,《七人乐队》让这个剧本重见天日。许鞍华说:“拍20世纪60年代有点像拍古装片,所有东西都要重置,很难找到投资。恰好拍《七人乐队》这个片子,我把之前的剧本压缩成十来分钟之后交给杜Sir(杜琪峯)公司,监制觉得没问题我就拍。这个故事之前作为长片时我也觉得中间太空了,基本是默默过了20年。没有矛盾冲突,观众受不了。所以现在十多分钟的长度算比较合适。”

更喜欢数码拍摄,换胶片让人分心

七个导演一起拍,许鞍华不需要考虑成本和收益的问题,这让她颇为安心。“我只要好好把电影拍完,其他就不用担心。至少我自己作为导演,以往的经验总是拍完后要承受舆论和票房收益的压力,这会令你拍的时候就瞻前顾后。这次拍的时候很舒服,非常感恩有这个机会拍这样一部戏。”

虽说《七人乐队》是一部致敬胶片时代的电影,但许鞍华坦率地表示:“很多导演是很怀念胶片的质感的,但是我没有。”她更享受数码拍摄的便利,“我甚至不习惯拍到一半,副导演嚷叫‘导演,没胶片啦’。它又少又贵,拍的时候让我分心。数码和胶片是不同的创作思维,我还是更喜欢数码拍摄。”

除了完成《校长》的导演工作之外,许鞍华还在徐克的单元《深度对话》中出镜。而这背后有一个曲折的故事:“2018年,《七人乐队》的执行监制突然告诉我:12月16日,你要回香港一天,徐克导演的戏里要找你客串一天,你把日程定好,千万不要失约。我说好。2018年12月初,我接了一个广告,在东北拍的,我跑到东北去看景了。回香港的话,我需要从哈尔滨坐飞机到北京,再飞到香港,花了一整天的时间。第二天一早去拍他的戏。这个折腾的过程我都没告诉徐克。拍完之后,我又花了一天时间回到东北拍广告。我的感受就是觉得自己很棒。”

对于接下来的工作计划,许鞍华坦言暂时希望休整之后再继续工作。“我暂时希望休息一年半载,现在找一个合适的题材特别难,尤其是我对于年轻人的世界很不熟悉,有一大部分的题材我都觉得不需要拍,要找一个我自己喜欢、能拍,观众也能喜欢的题材真的不容易。”

新导演有新世界、新目标、新标杆

许鞍华和徐克都是香港电影新浪潮的佼佼者。当年一群新血投身电影界,让囿于片场制度的香港电影焕发新生。很多人说新浪潮对香港电影影响深远,但作为亲历者的许鞍华,却不愿刻意对时代进行归纳和总结。“时代这种很大的题目,我们一直在里面经历,很多时候是很难看到所谓的历史地位或评价的,我更喜欢在一部部戏里经历和体会。总之我觉得努力获得机会,做喜欢的工作,这是最重要的。会有历史潮流,但跟我们这种做创作的人的基础经验没有多大关系,我也很难去评价。”

如今的香港电影也在经历一场青黄不接之后的变革,有人形容这是一次“新的新浪潮”。在许鞍华看来,没有必要老是提过去的时代,“新导演他们有新的世界,为什么一定要回顾七八十年代呢?他们应该有新的目标跟标杆。”

比起传承,她更看重交流,把年轻影人放在平等的位置上与其对话:“我希望新一辈的电影人可以给我一些机会向他们学习。这不是开玩笑,我觉得大家可以商量一下各自的问题,不要总让我们这些‘老鬼’去教别人、领导别人,电影是没有这回事的。年轻一代比我们那时候要艰难很多,他们有很多新思想和看待事情的方式,这是我们需要了解和学习的。”

受到各种因素的影响,如今的电影市场颇为低迷。许鞍华拍了几十年电影,她认为电影关乎机缘,“电影不是必需品,是奢侈品。它不像教育、医疗那样,关乎一个人的性命和财产。你有兴趣、觉得好玩,就去做。如果把它当做伟大的使命,要穷尽所有投身,这反而拍不好。因为你太紧张了,甚至觉得自己太重要了。我认为,如果是出于兴趣,你可以很享受。就算花了很多时间在这件事上,也能感受到拍摄的乐趣,能拍好电影。”

记者 胡广欣

来源: 羊城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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