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帆川

李宇春人气之谜(李宇春明日之子首次袒露心声)(1)

◯ 如果没有音乐,生活就是一个错误 ◯

TAOLU MUSIC

“我不是分享型人格”,李宇春这么定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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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经纪人发信息问她,中秋节要不要一起吃个饭。半个月以后,她才回两个字,“不吃”。

这么一个曾经惜字如金的姑娘,如今在《明日之子》综艺节目中成为金句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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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刚刚结束的一期里,她夸了弟子斯外戈,夸了替斯外戈重新填词的李格弟老师,然后顿了一顿,她来了一句,“我觉得,姓李的老师都是不错的。”

哈哈哈,这是史上最可爱的自夸之一,瞬间飙上热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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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有点害羞,有点俏皮的笑容,配着红T恤,黑皮裙,反戴的棒球帽,春春好看到犯规。

网友宠溺地说,“行行行,你美,你说啥都对!”

那么多的人说她好看;最著名的国际时尚大师,希望能有机会打扮她;最主流的时尚杂志,以她做封面为荣。

而在13年前,关于李宇春的美与不美,是一场需要站队的争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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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宇春超级女声时期

回忆过往种种,她说,“李宇春是一个特别被动的人。她是一路受到质疑过来的。”

被动而安静少言,一开始她就是这样。

后来有一个时期,她更安静了,封闭了自己。

一切都始于2005年的那一场选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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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李宇春一炮而红,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真正被票选出来的冠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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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的《超级女声》,注定会在中国娱乐史上留下一席之位。

以“想唱就唱”为口号,全民票选护航,第一次,中国歌迷们选出了自己的全民偶像,那就是李宇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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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宇春超级女声时期

天知道她当时并没有报名,而是一个报了名的朋友把她带进去了。从此一切成为历史。

那一场比高温夏天更火热的超级大秀,甚至惊动了世界。李宇春以“亚洲英雄”的身份登上了美国《时代周刊》的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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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宇春的“亚洲英雄”封面

这个“亚洲女英雄”才21岁,是四川音乐学院大三的学生。家境很普通,父亲是一名铁路警察,妈妈是教师。

不像一些星二代富二代,有实力雄厚,个性解放的父母,孩子有条件特立独行;而这个那么酷的女儿,来自一个听上去一点也不酷的家庭。

她短发,方脸,高挑身段,毫无瑕疵的皮肤,有点羞涩的笑容,极富个人风格的爽脆舞台演绎,让粉丝们为之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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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丝群史称“玉米”,来自不同年龄,不同身份的阶层。同龄人视她为好友,老年人疼惜她;宠她的中坚力量居然是一批成熟理智的职场女性。

因为春春像她们很年轻的时候想做的那个自己:反传统,反庸俗,自由自在,敢与众不同。

不符合传统审美的长相,不恭良温顺的气质。

一个并不“典型”的女孩子,打败了众多甜美可喜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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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之子》认真的李宇春

这件事告诉我们,原来一个女性,从外表到内心,都不一定要跟其他女性一样,更不需要符合大众的标准。

“非男非女”,“不能定义”是一种中性,中性是美丽的。

甚至连中性这个标签都可以抛弃不用。

李宇春就是李宇春,我们可以做我们自己。

这是一种女性权利意识的苏醒。新女性,不需要将就传统的审美观。

更难得的是,有主见的李宇春保有了天真和质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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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质朴的李宇春

她没有离经叛道的行为,不说出格的言论,连少年人可以原谅的偏激也欠奉。

乖乖的,斯文的春春,以“四两拨千斤”的功力,赢得了人心。

高晓松评说,“玉米加上春春,是中国最最正能量的偶像和粉丝。”

早在2005年,他给李宇春写了一首歌,称赞她有一种淡定,和“不被世俗改变的孤独”。

“这种孤独跟我们朴树什么的不一样。我们是冲进社会被‘蹂躏’了一番,被打回来的孤独,而她是远远看着就不去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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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年龄有这样的定力,只能归诸于天性纯净,内心自我强大。

当年,高晓松对“超级女声”的寄望是,“有了话语权以后,希望她们引导少年中国听更好的音乐,看更美的人生。”

李宇春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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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条路很不容易,“我很坚持自己想做的东西,这条路很苦,我常常封闭自己。”

因为李宇春需要保护自己。

她的形象被嘲讽。在那个更为保守的时代语境里,更多的人相信关于性别和女明星的刻板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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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得像范冰冰而走红,理所当然;长得像李宇春红了,就得面对非议。

她的能力也被质疑。人们心里有个问号,她会是15分钟的“爆款”吗?

李宇春至始至终很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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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超级女声》决赛结束后的那一晚,万众瞩目之下,她就这么说,“我并不认为那是我自己的成绩,那只是一档节目的成功。”

她的歌《存在感》这么唱到,“一整年的暗淡,换15分钟的灿烂”。

音乐是李宇春的真爱,埋头苦干是唯一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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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努力创作,写歌唱歌,一直保持着超高的原创发片率,迄今已经发表9张实体专辑,每一张专辑都曾是年度销量总冠军;数字专辑《野蛮生长》刷新了销量纪录。

她每年都开演唱会,创立《Why Me》品牌。每一场,不管是从歌曲,制作,服装,表演,都是高水准的视觉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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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拍电影,拍话剧,当过女一号,拿过奖。

《捉妖传2》里面那个一口四川话,既深情又不正经的霸气女财阀,贱贱地萌,承包了影片的亮点和笑点。

她曾经表白,“不太关注时尚,也没什么好感”,如今她是顶级名牌古姿和纪梵希的代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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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国际范的高级脸,自由自我不讨好的气质,有趣的谈吐,让她成为国际时尚界的宠儿,被大师们称为“中国的缪斯”。

李宇春没有为标签所累,不再只穿中性的风格。

国际时尚大腕为她度身定做的那些美艳无比的裙子,穿在她身上充满了灵魂,让人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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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裙子的李宇春

她拿国内外的各种艺术和社会奖项拿到手软,为慈善不遗余力。

在偶像的感召下,“玉米”们十几年如一日地做义工。

李宇春成功了。她充分开挂,判若两人,比我们所能想象的还要美好许多。

当中的辛苦自然不足以为外人道,“可能外界觉得我一路上挺顺利,但是外人看到的太少太少”。

在刚刚结束的成都站演唱会上,排练时受了伤的李宇春,还是打了封闭,柱拐上台,边唱边跳,倔强,敬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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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宇春拄拐也要坚持演出

由于对自己的演技并没有信心,她很努力地拜师学艺,一个动作,一个表情地“抠”。

《捉妖记2》中跟他合作的影帝梁朝伟告诉大家,“宇春唱歌好,演戏也很好,她是很用心去演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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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宇春捉妖记剧照

为了突破自己,连话都不怎么爱讲的李宇春,出演了话剧大家赖声川的话剧《如梦之梦》。

是的,在过去的那些年里,她常常封闭自己,但是像一棵顽强的植物,她从来没有停止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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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剧《如梦之梦》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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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着长着,她的枝桠慢慢地越过封闭,向世界伸展出去,

21岁的时候,她住在一个地下室里,独来独往,就像蜗牛背着自己的家。

2009年,从第一部电影《十月围城》开始,她必须走出来跟更多人的做面对面的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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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宇春《十月围城》剧照

2011年,在拍《龙门飞甲》的时候,她要应酬,没有经纪人,她紧张得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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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门飞甲》中的李宇春

这些都是锻炼。当世界变得友善一点,李宇春更新迭代地开放了。

她还是要做自己,就是常常要说“不”。

她要对机会和金钱说“不”,拒绝过很多爆款的节目,就因为节目的价值观跟自己不吻合。

在上一期《明日之子》中,李宇春老师在镜头前“竭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绪”,以一种温和而坚定的方式,发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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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来到这个舞台,是以音乐为武器,求得关注,春春把音乐视为“最重要的一件事”,很神圣。这是价值观的冲突。

她跟经纪人大吵一场。

在34岁的熟龄,还为这种“小事”较真,春春身上的少年气真是爆棚。

李宇春对权威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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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面对Chanel的艺术总监团队,当他们要求李宇春扮演梦露时,她说“不要”。

而且这姑娘说“不要”的时候,不像人们想象中那样经过内心的万般挣扎,就是很自然地要做自己。

这样的李宇春是个小麻烦,会让周围的人流汗;也因为这样,她赢得了大牌们的尊重和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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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宇春一开始告诉我们,美是做自己;后来又告诉我们,做自己也可以成功。

当然要付出代价。她是网络暴力的受害者,并在不堪烦扰下两度关闭了微博:第1次关闭了3年,第2次关闭了4年,去年开放。

“她很强,她就这样扛扛扛,但是扛并不意味着她没有受到伤害。她扛住了,但是心理上受到了什么东西,只有她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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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面对网络暴力,我曾选择沉默,现在觉得要发声”。

“当你不断地成长的时候,你就会真切地感受到,没有人是一座孤岛。我觉得自己有能量,也有责任可以多做一点。”

从逃避到正面迎击,从关注个人到放眼社会,承担责任,春春从21岁走到了34岁。

就像她的四张专辑标题一样,这么多年来,她《野》《蛮》《生》《长》了,强大到让人终于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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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宇春《野》《蛮》《生》《长》四张EP

我们不也是一样吗?十多年来,在职场,在家庭中不断打怪升级,从少女变成女汉子,从单身变成父母,希望在时光的磨砺当中,变得更加勇敢和坚强。

我们爱她的颠覆传统,但是我们更爱她颠覆传统的姿态,不卑不亢,不骄不躁。

她说,“所谓的叛逆或者有个性,其实不代表没有礼貌”。她一直是有教养的乖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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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走了机场的VIP通道,而让久候的粉丝失望了,春春内疚不已,决定以后再也不走VIP通道。

每次工作人员给她递麦,她在百忙之中,她会说“你好”,“谢谢”。细微处见真性情,这是春春的体贴和尊重。

姑娘一如既往的温和淡定,不过比以前会说话,在采访中可以侃侃而谈了。

她薄薄的嘴唇依然倔强,眼睛依然清澈,脸上散发的还是少年人独有的骄傲光芒。

34岁的她,就像歌中唱到的那样,“温顺尚早”。

祝愿春春,祝愿我们,都可以“一世清高,春天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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