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内容我来评#1,接下来我们就来聊聊关于旗袍美人老师与物理老师?以下内容大家不妨参考一二希望能帮到您!

旗袍美人老师与物理老师(娇艳旗袍美人x斯文禁欲老师)

旗袍美人老师与物理老师

#好内容我来评#

1

  江城博物馆展览馆内。

  胸前挂着志愿者牌子的讲解员站在展柜旁,向游客介绍里面的国宝。

  不少游客听到声音都围过来,瞧见一位穿着白色旗袍的年轻女人,头发盘成发髻,露出姣好的面容,清雅,干净,在人群中娓娓而谈。

  听讲解的游客越来越多,将展柜和阮以寻围住,接二连三的提出问题,她全都应答如流,耐心专注的为大家解惑。

  直到有位男人走近,一身正式的黑色西装,戴着一副金丝框眼镜,与这里颇有些格格不入。他长得高,站在最后面都特别醒目,阮以寻很难不注意到,抬眸望了过去。

  短暂的对视两秒,阮以寻便收回视线,继续介绍文物,男人始终默默地跟着,认真听完了全程讲解。

  四点钟,志愿者讲解结束,游客全部自觉散去,他仍然站在展柜旁,注视着里面的文物。

  大概是他的穿着打扮太显眼,阮以寻忍不住抬脚走过去,询问:“您是有不理解的地方吗?”

  他转过身子,目光落在阮以寻的脸上,眼镜后的双眸如深潭般,波澜不惊,微微低头,望了眼志愿者的牌子,开口问:“请问花瓶的高是多少?”

  她回答:“38.7厘米。”

  “口径?”

  “6.4厘米。”阮以寻顺便把另外的问题也答了:“底径是13厘米。”

  男人点点头,又问:“体积呢?”

  “啊?”

  他站在文物前这么久,一直在想长宽高和体积?

  什么清奇的脑回路啊。

  阮以寻在资料上并未看到体积的记录,答不出来,从上至下打量他一眼,长相斯斯文文的,像是学者的模样,不由得笑道:“不如您自己算算?”

  男人若有所思的抿了下唇,致意后转身离开。

  阮以寻回到讲解台,把志愿者的牌子取下来,旁边另一位讲解员凑过来,好奇道:“刚才那个男人问你什么了?”

  “花瓶的高度,口径,和体积。”她从抽屉里拿出自己的小包。

  “他是数学家吗?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穿西服进来的,虽然可以,但感觉......有点奇怪。”

  阮以寻接过话:“像是要去科技馆结果走错路的。”

  “对对,科技馆离这边也不远的。”

  她弯唇笑笑:“先走了,再见。”

  “再见,下次记得报名啊。”

  “好。”

  阮以寻拎着包从博物馆出来,又撞见了他,站在正馆面前,抬着脑袋不知在看什么。

  她走下楼梯,站到旁边,顺着男人的目光望向房顶,“在想它的长宽高?”

  他摇头,淡淡地道:“我在想伽利略。”

  历史博物馆门口想伽利略?

  真是个怪人。

  —

  十月中旬,江城的天气已褪去暑热,刚刚入秋,不闷,不燥,偶尔吹来阵阵带着凉气的风,正是适宜。

  “叮铃铃~叮铃铃~”

  盛睿高中的上课铃声回荡在整个校园里,前一秒还叽叽喳喳的学校瞬间安静了。

  除了高一八班。

  “诶诶,我听二班的人说,地中海生病住院了。”

  “什么病啊?”

  “不知道,他平日里看起来挺健康的啊,难道是偷偷植发去了?”

  “哈哈哈,那我们的课怎么办?”

  “换新老师呗。”

  “......”

  第二道铃声响起,有道身影缓缓的走进教室,喧闹声并未因此止住,班长喊道:“上课,起立——”

  最后一排的几位男生仍在睡梦中,其他同学陆陆续续站起来,都是一副懒散模样,声音有气无力的:“老,师,好。”

  话音落下,大家没有听到熟悉的回应声,有同学刚醒过来,脑子还是懵的,下意识坐回椅子上,发出刺耳的响声,又尴尬的重新起身。

  就这样僵持三十秒后,不少同学才抬起脑袋,正眼看向站在讲台上的新老师。

  二十多岁的年龄,皮肤白皙如雪,化着淡妆,五官精致,乌黑的卷发随意落在肩头,一袭黑色高领旗袍,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略微收腰,长至脚踝,外面套了件白色西装,举手投足间透着优雅。

  “坐吧。”

  温柔舒缓的嗓音传入全班同学的耳朵里,像是一阵清风,吹散了午后的困意,却不会让人心生烦躁。

  “李老师生病了,从今以后我就是你们的历史老师,我姓阮。”

  阮以寻拿起粉笔,背过身,在黑板上写下名字和一串数字,字迹清秀工整,“这是我的名字和手机号。”

  她不慌不忙的将粉笔放回盒子里,开口询问:“班长是谁?”

  没有人回答。

  又问一遍:“班长是谁?”

  班长终于回过神来,连忙举手,“我,我是班长。”

  “嗯,记一下我的手机号。”

  “好的。”

  “历史课代表是谁?”

  有位男生举起手,报了名字。

  “好。”

  阮以寻记住课代表的长相,问完班长教学进度后,目光落在最后一排睡觉的男生身上,前排的同学见状立马叫醒他们。

  直至四十分钟的课程结束,有学生依旧感觉很不真实,下课铃声响起,新老师说了句“休息吧”,拿着课本和教案,踩着细细的高跟鞋,走出高一八班教室。

  “我靠!我刚才是在上课吗?”

  “阮以寻,这名字也太好听了吧。”

  “这老师也太漂亮了吧。”

  “她穿的是旗袍?”

  “是啊,好有民国大小姐的气质啊。”

  “......”

  阮以寻回到办公室,隔壁桌的戴静妙拖着椅子凑过来问:“给八班上课,感觉怎么样啊?”

  “挺安静的。”

  只是最后一排中间的四位男生睡了又醒,醒了又睡,左右翻身换姿势,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

  没关系,以后多的是时间,慢慢地收拾。

  “安静?”戴静妙是九月份入职的,现在教八班地理,每次都被下面的学生吵得头疼。

  盛睿高中高一年级有八个班,是按照进校成绩分的,八班大多是中考成绩没有到分数线,父母花钱送进来的,学生基础差,也特别闹腾,任课老师都反应管不住。

  阮以寻点头:“但是睡觉的有点多。”

  “睡觉比讲话好,起码安静。”

  第三节课铃声响了,这节是全校学生的自习课,学校每周开大会的时间,戴静妙叫她:“走吧,开会了。”

  “嗯。”

  阮以寻把桌面上的书本和教案整理好,和戴静妙并肩去到会议室。

  她们到的比较早,各位老师紧接着进来,看到最后面坐着的阮以寻,都被她的长相和打扮吸引,忍不住好奇的打量两眼。

  校长和教导主任还没有来,班主任们借机询问任课老师教学情况,高一八班的班主任也走过来,笑着打招呼:“阮老师,戴老师。”

  “陈老师。”

  “八班那群孩子,表现还好吧?”

  戴静妙正想说睡觉严重的事情,听见阮以寻回答:“还可以。”

  班主任闻言欣慰的笑了笑:“那就好,如果发生任何事情,可以向我反馈啊。”

  “好,您辛苦了。”

  “应该的。”

  陈老师说完话绕到另一边,又去找其他任课老师谈话,戴静妙凑在她耳边问:“你怎么不提最后一排学生睡觉的事情啊?”

  “我自己能解决。”

  戴静妙一脸你太天真的表情,“解决不了的,他们连考试都不参加,根本不在乎成绩,特别狂妄。”

  “如果不参加考试,不在乎成绩,我告诉陈老师也没有用吧。”

  “陈老师会请他们的家长啊。”

  阮以寻陷入了沉默。

  作为刚入行的教育工作者,不是很赞同这种行为。

  戴静妙听见她讲话都是轻声细语的,以为是不舍得惩罚学生,用过来人的口吻劝道:“你不能这么温柔,他们会明目张胆的踩你头上,越来越放肆的。”

  阮以寻笑而不语。

  马上就让那群睡觉的学生知道什么是“温柔”。

  主任推门进来,会议室彻底安静,他把上个月月考成绩总结一遍,反映了检查的上课情况,点名批评高二四班和高一八班。

  内容和阮以寻无关,她听的漫不经心,思想飞出天际,想到昨天在博物馆遇见的那个男人。

  回家后查伽利略和历史,出来的都是伽利略生平事迹,直到出现一个“中国古建筑中运用的物理知识”词条,阮以寻才想明白,男人为什么会盯着屋顶看。

  她收回思绪,教导主任已经聊完了成绩,后勤部的领导又上去讲话,阮以寻无意间偏过脑袋,眼熟的脸庞映入眸底。

  他靠着身后的椅背,白色的T恤外套着一件黑色条纹衬衫,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高挺的鼻梁上架着金丝框眼镜,微微垂眸,似乎也在想别的事情。

  这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奇妙小缘分?

  阮以寻拍拍戴静妙的肩膀,俯在她耳边小声问:“对面的男人是谁啊?”

  “你说哪个?”

  “左边第四个,看起来很斯文的。”

  戴静妙回答:“那是我们学校赫赫有名的物理老师,叫苏从流。”

  原来是物理老师,难怪了。

  阮以寻好奇:“他为什么有名?”

  “看不出来嘛?”戴静妙说这话时语气间添上了笑意,明显也是非常认可他的长相。

  确实挺帅,温文尔雅的样子很给人好感。

  戴静妙又道:“不过他和斯文没有半点关系,在学生中的风评很差,因为特别特别严厉,对他们的身心造成巨大伤害。”

  阮以寻听到对身心造成伤害,脱口而出:“他动手打学生了?”

  “怎么可能。”戴静妙摆摆手,“他只是很喜欢给学生打59分而已。”

2

  星期一整天,苏从流耳边不停地响起一个名字——阮以寻。

  对面桌的化学老师说,她今年二十四岁,刚研究生毕业,是实习老师,教历史。

  旁边桌的生物老师说,她今天穿着旗袍和小西装,打扮的像是从民国穿越来的,特别优雅漂亮。

  走在校园的路上,学生们嘴里都在讨论新来的阮老师,眉飞色舞的样子和谈起自己时的表情有天壤之别。

  苏从流向来对学校里的风言风语不感兴趣,现在却有点好奇阮以寻。

  下午例会时间,苏从流从五班教室出来,撞见和他同年进学校教书的化学老师齐琰,兴致勃勃地道:“走了,去看看新来的美人老师到底长什么样。”

  “嗯。”

  他们并肩往会议室的方向走,准备下楼梯的时候,齐琰忽然道:“诶,那个,穿的旗袍,好像是新来的美人老师。”

  苏从流顺着齐琰的视线朝下面望,只瞧见一道纤瘦的背影,短西装下面露出旗袍的样式,两边开低衩,行走间白皙的小腿若隐若现。

  “背影杀手啊。”齐琰感慨一句后催促着他走快点。

  苏从流丝毫不为所动,保持着自己的速度,齐琰拉不动他,干脆也放慢步伐,随意的聊天:“你昨天去哪里了?下午电话都打不通。”

  “博物馆。”

  齐琰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你去博物馆?”

  “从科技馆出来,路过的。”

  “你看得懂文物?”

  “有讲解员。”

  苏从流忽然想起昨天在江城博物馆见到的讲解员,同样穿的是旗袍。

  这样一想,那道身影似乎有些眼熟。

  齐琰拍他肩膀,“走快点,你难道不好奇美人老师吗?再这么慢吞吞的,我先走了啊。”

  苏从流把肩上的手拍掉,继续往前面走,不知不觉间,加快了脚下的速度。

  到达会议室,齐琰一推开门就急于寻找刚才看到的那道身影,而后目光落在最后的位置上,眼睛一亮,边朝座位的方向走,边挤眉弄眼的示意苏从流快看。

  他偏头瞟了一眼,视线停住了。

  与昨天的打扮有些不同,黑色的旗袍更显气质,将传统东方美人的神韵展现得淋漓尽致,有一种不容人亵.渎的高雅。

  “啧,连你都看呆了啊。”齐琰笑着调侃。

  苏从流闻言收回目光,用大拇指和中指推推眼镜框的两边,没有接话。

  “不过确实很漂亮,再把手套和帽子戴上,活脱脱的民国名媛。我猜肯定是单身,这种又清高又温婉的女人,普通男人追不到,不过也说不准,万一阮美人比较注重内在,比如喜欢化学之类的......”

  齐琰自顾自地在他耳边碎碎念,越讲越兴奋,主任和校长进来才肯安静。

  会议过半,始终在强调课堂纪律,苏从流听得乏味,不由自主分神,往常这种时候都会想学生的作业或者明天的课堂内容,今天出奇的想到博物馆里的阮以寻。

  他此前从未去过博物馆,也不喜欢凑热闹,昨天是被讲解员声音所吸引的。她的嗓音轻柔,独特,有种说不出来的动听,不自觉的跟着听完了全程。

  “喂喂,阮美人偷看你好几眼了,要不然我放弃,把机会让给你?”齐琰在旁边神色激动地道。

  苏从流听到这话,下意识的想说“不用”,偏头朝阮以寻的方向看去,恰巧对上她的视线,目光平静温和。

  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

  他略微颔首,嘴角扬起淡淡的笑意。

  阮以寻和戴静妙点头以示回应,而后戴静妙凑过来念叨:“看见没看见没,那个笑容是不是有斯文败类的感觉!”

  她被这语气给逗笑了:“是有点。”

  何止笑起来像斯文败类,金丝框眼镜,条纹衬衫......都容易让人联想非非啊。

  半小时的会议结束。

  “阮老师。”副校长叫住她,和善的招招手,“来一下我的办公室。”

  阮以寻看了眼身边的人,戴静妙以为是新老师被领导喊过去而感到不安,眼神中充满鼓励,轻声道:“别怕,就是和你聊聊今天的工作情况。”

  ......她没有怕啊。

  那个眼神的意思是,我过去的,你先回去。

  阮以寻跟在副校长后面进到办公室里,他拉开办公桌前的椅子,坐下来,十分和煦的模样,笑着问:“阮老师今天第一天上班,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适应的地方?”

  第一天上班谁能适应啊。

  “没有,其他老师都很好。”

  “李老师病的很突然,其他老师的课又都排满了,只能让你先带三个班。尤其是高一八班,学生成绩不好,又特别闹腾,要拜托你多用点心。”

  阮以寻同样微笑着说:“应该的。”

  “如果有任何不适的地方告诉我,我帮你调解。”

  “谢谢校长。”

  “行,你没有问题就行。”副校长转而笑眯眯地道:“那替我向你的父亲问好。”

  阮以寻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副校长拿过手边的水杯,语气自然:“上个月我和阮总在饭桌上见过,替我向他问好。”

  阮以寻应了声,又客气两句后走出校长办公室,关掉门的一瞬间,紧紧地皱起眉头。

  她来盛睿高中教书的事情,并没有告诉过父亲。

  高一年级没有晚自习,阮以寻收拾东西后和办公室里的老师们道再见,拎着白色的小方包,慢悠悠地走出学校。

  这身装扮不仅在学校里引起关注,在路上更是回头率极高,阮以寻穿旗袍很久了,早已习以为常。

  包里的手机在震动,她拿出来,是闺蜜余卿迎打来的。

  阮以寻和余卿迎是在大学认识的,她的母亲2003年开了一家旗袍店,发展至今已经成为小有名气的店铺。四年前余卿迎偶然在微博上看到阮以寻的旗袍照,发出拍摄模特图的邀请,长期合作,年龄相仿,又兴趣相同,很快成为了闺蜜。

  拿到盛睿高中的入职通知后,阮以寻想搬到学校附近住,刚巧余卿迎的摄影师朋友有套空房在碧青花园,离盛睿高中不远,房租可以给友情价。

  摄影师现在在外地约拍,人倒是非常爽快,先让阮以寻搬进去住,说等她回来再签合同。

  “喂,寻寻,我朋友这周末回来,你有空吗?”

  “我看看啊。”

  阮以寻调出自己做的行程安排表,上面有各家旗袍店约定的拍摄时间,以及寄拍的商家等等。原本到月底全部约满了,但因为星期一到星期五有工作,只能拒绝或者延期。

  “这周末我只接了寄拍,有空。”

  “那她星期六下午两点去家里找你签合同。”

  “好。”

  “你月底有时间吧?我家马上上新,先预订你了啊。”

  阮以寻又扫了眼行程表,“27和28号有时间,你家不是国庆节拍了新品吗,上新的这么快?”

  “母上大人最近有灵感,而且下个月是双十一嘛。”

  “有图吗,微信发给我看看。”

  “筒领时装,我晚上发给你。”

  “好。”

  说完正事,余卿迎开启八卦时间:“今天第一天上班,感觉怎么样啊?”

  “下面有学生睡觉,看着不爽。”

  “哈哈哈天道轮回,让你自己上学的时候睡觉,现在懂了老师的痛苦吧?”

  阮以寻高中英语课和语文课有偷偷睡过觉,如今设身处地才明白当年老师的感受,简直是想在学生耳边吹喇叭。

  “我会想办法收拾他们的。”

  余卿迎千叮咛万嘱咐:“不能打不能骂,少生气多体谅,都是祖国未来的花朵啊。”

  “知道知道。”阮以寻又道:“我还碰到了那位在博物馆门口想伽利略的男人,他是盛睿的物理老师。”

  “这么有缘分?”余卿迎好奇:“伽利略长得帅不帅呀?”

  阮以寻脑海里回想他的模样,“很帅,万里挑一的帅。”

  “那还等什么?上啊!”

  “上你个头,我拦车,先挂了。”

  她暂时没有弄清楚上班的路线,穿高跟鞋也不想挤地铁,挂断电话走到路边,正准备伸手拦出租车时,看到前面有人把迎面而来的车给拦下了。

  阮以寻仔细一瞧,是苏斯文老师。

  苏从流正想迈步上车时,偏头望见她,四目相对。

  她的妆容很淡,旗袍和高跟鞋衬得身材高挑,微微抬着下巴,站在路边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苏老师。”

  他回道:“阮老师。”

  阮以寻勾了勾唇角,话锋一转:“体积算出来了吗?”

  “......”

  “没有。”

  “那继续加油。”

  苏从流犹豫了两秒,要不要把出租车让给她,随即看见阮以寻又伸出手,挡下另一辆车,笑道:“苏老师再见。”

  “再见。”

  他迈步走到自己拦下的车旁,打开后排车门坐上去。

  “小伙子,和女朋友吵架了啊?”刚上车司机师傅便自顾自地道:“女朋友是要哄的,你怎么能让她自己坐车呢。”

  苏从流解释:“她不是我女朋友。”

  “可真是绝情。”

  “......”

  司机发动车子,朝他说的地址开,等到小区门口时,突然“哟”了一声,再次感慨:“现在的年轻人啊。”

  苏从流扫码付钱,道谢下车。

  “都住一起了,还闹脾气呢。”司机摇摇头,倒车从碧青花园开走了。

3

  江城秋季的天气总是变幻莫测,隔天突然转凉,一夜之间降了5度,阮以寻翻出毛衣和风衣,踩着小高跟鞋,按时到达学校。

  办公室里只有两位男老师和戴静妙在,其他老师都在带学生早自习,或者下楼吃早餐。

  “你快点进去。”

  “催个屁,你怎么不先去啊。”

  “别扯了,你抱着作业,快去。”

  “......”

  阮以寻的位置离办公室门口近,听见外面传来学生的声音,掰扯半天,三位男生才你推我搡走进来,朝戴静妙的办公桌走,视线却都有意无意的落在阮以寻身上。

  怀里抱着作业本的男生说:“戴老师,这是今天的地理作业。”

  “放旁边吧,收齐了吗?”

  “啊,哦,有两位同学迟到了。”

  “待会儿让他们自己交过来。”

  没有回答。

  戴静妙侧过脑袋,发现三位男生正在好奇的打量阮以寻,提高音量咳嗽两声:“干什么呢?”

  男生们慌忙收回视线,连连摆手,笑着往外面撤,“没什么,戴老师辛苦了,戴老师再见。”

  等他们离开后,坐在最里面的男老师笑了笑,说:“估计是听其他班的同学说,来了一位旗袍美人老师,特意跑过来看的。”

  戴静妙望向阮以寻,“那他们今天该失望了,阮老师没有穿旗袍。”

  旗袍打理起来不容易,以前当模特的时候,有闲心手洗和熨烫,现在晚上回去需要备课写教案,还是毛衣卫衣穿完直接丢洗衣机更方便。

  阮以寻频繁被提到,弯唇笑笑,回话:“都是衣服而已,只是可惜,现在穿旗袍的人很少。”

  穿的少,所以一旦有人穿上街,或者穿到其他场合,都会忍不住投去目光。

  戴静妙说:“我也想买旗袍,但总觉得自己穿不出来。”

  “不会,旗袍是人挑衣服,不是衣服挑人。”

  “真的吗?”戴静妙眼睛一亮,看了看手表,“还有二十分钟结束早自习,下去一起吃早餐吧,你顺便给我讲讲旗袍。”

  “好。”

  现在的时间学生们应该都在教室里读书,但食堂里仍然有三三两两的同学,偷偷跑下来吃早餐,狼吞虎咽的,时不时抬头看食堂门口,生怕撞见熟悉的老师。

  阮以寻和戴静妙边聊着旗袍的发展史,边在食堂窗口买早餐,找空桌坐下来。

  “如果有机会,可以去趟中国丝绸博物馆,里面珍藏了很多件旗袍。”

  “我去过的,只是不太懂,晃了一圈,拍拍照片就出来了。”戴静妙又道:“我记得当时看到的旗袍,多是像你昨天穿的那样,中长款,两边开低衩,以前的旗袍会开高衩吗?”

  “以前流行过高衩旗袍配衬裤,当时的高衩和现在的高衩也不同,现在有些商家卖的款式都......”阮以寻无奈的皱了下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我懂。”戴静妙点点头。

  现在部分打着“旗袍”名义的衣服,紧身,低领口,开衩到臀部,并美名称其风情万种,尽显女人魅力。

  全是胡扯。

  戴静妙不经意地抬头,瞧见苏从流和齐琰从大门口慢悠悠地走进来。

  “卧槽!”旁边桌在吃早餐的男生顿时慌神了,端着炒粉躲到桌子下面。

  阮以寻和戴静妙同时低头看他,男生蹲在地上,嘴里还在吃粉,可怜兮兮地望着她们,祈求般道:“老师,能别举报我吗?”

  戴静妙问:“你在防谁?”

  “苏老师。”

  阮以寻看了眼前方越来越近的苏从流,好心提醒:“你躲在这里也会被他发现的。”

  “那,那那怎么办?”

  阮以寻指指右边,帮忙出主意:“绕到他后面。”

  男生得到示意,重新站起来,弯着腰畏畏缩缩从墙边绕一个大圈,挪到苏从流身后才松了口气,拍拍胸口。

  他在苏从流背后,举起手朝阮以寻竖大拇指,随即换成兔耳朵的手势,正巧在苏从流的脑袋上方。

  “噗。”戴静妙捂住嘴巴笑出来了。

  齐琰和苏从流顺着她们的视线回头,学生端着炒粉溜了。

  阮以寻回想刚才那副画面,兔耳朵配上清冷的神色,有几分滑稽,又莫名的......可爱?

  她也忍不住低着脑袋偷笑。

  苏从流买完早餐,被齐琰拉到阮以寻的对面坐下,主动打招呼:“是新来的阮老师吧,我叫齐琰,教化学的。”

  阮以寻礼貌道:“齐老师。”

  “他叫苏......”

  齐琰的话未讲完,已然被身边的男人抢先了:“苏从流,教物理。”

  “我知道。”阮以寻声音里含着笑意,故意喊他:“伽利略老师。”

  苏从流不自觉的抿起唇角,笑了声。

  齐琰和戴静妙一脸懵逼。

  “知道什么?”

  “什么伽利略?”

  “啊?”

  两位当事人默契般对视一眼,阮以寻解释:“我们周末在博物馆见过。”

  “这么有缘分啊。”齐琰的语气耐人寻味,扫向身边的男人,顺带用胳膊肘撞撞他手臂。

  齐琰知道苏从流是单身,而且单身许久,打趣调侃他不是一次两次了,他通常都是不搭理。

  “是的。”

  苏从流的声音响在耳畔,注视着对面的人,缓缓道:“我们确实有缘分。”

  正在吃饭的阮以寻手上微顿,被“我们”二字弄得心里一颤,莞尔笑笑,继续吃早餐。

  十分钟后,预备铃响了,他们各自到班级教课。

  早晨和下午第一节课都是学生最困的时候,阮以寻站在讲台上,下面学生的小动作一览无遗,躲在书堆后面玩手机的,偷偷摸摸互相传纸条的,还有趴在桌上晕乎乎睡觉的。

  她把教案放讲台上,伸手敲敲桌面,毫无反应,全像是没有听见。

  “大家好,我是你们今后的历史老师,阮以寻。”

  此话一出,班上的同学陆续抬起头来。

  阮以寻的名字昨天已经在学校里面传开了,比起上历史课,更想一睹其风采。

  “都醒了啊。”阮以寻笑盈盈地道:“我正准备让班长放唢呐的。”

  “?”

  全班同学愣住了。

  什么东西?唢呐?大早晨的放唢呐?

  “既然醒了,那我开始讲课。”她面上依旧是温柔和煦的模样,好心提醒:“千万别睡觉哦。”

  “......”

  说到这个份上,谁敢再睡啊。

  阮以寻讲完整节课都没有学生睡觉,但凡谁露出困意,就会被阮老师放唢呐警告。

  下课铃声一响,教室里半数同学趴下补觉,阮以寻颇为满意的拿着教材走出教室。

  其他班级多数都未下课,走到五班后门时,听见里面传来一道不悦的声音:“上课可以玩手机吗?”

  她认出来了是苏从流,好奇的弯下腰,透过小窗户偷看里面。

  学生低着脑袋,“不可以。”

  “那为什么要玩?”

  “忍不住。”

  “手机没收了。”

  学生露出不服气的表情。

  他淡淡地说:“回家后多想想物理,一个星期后你也会想玩它。”

  阮以寻“噗嗤”一声笑出来了,伽利略老师的逻辑真绝啊。

  她笑着摇摇脑袋,穿过走廊往教师办公室走。

  入职盛睿高中的第一个星期,阮以寻在全校师生的讨论声中度过,自我感觉表现不错。

  周末,阮以寻不敢睡到自然醒,怕生物钟被破坏,早上九点便起床,把家里收拾干净,挂上影棚布,化完妆等余卿迎的朋友来签完合同后,准备拍摄。

  快两点时,她披上外套,到楼下的小超市里买零食和水,电梯门一开,一道纤细的身影映入眼帘,两个人同时被对方给惊艳到了。

  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女人率先开口:“你好,是阮以寻吗?”

  “是的,你好。”

  “我叫苏翎茜,是卿迎的朋友。”

  “进房间里面说吧。”

  “好。”

  苏翎茜进房间后看到客厅里挂着的布和相机,愣了一瞬,“这是......”

  “给顾客拍商业图,你放心,墙壁我不会动的。”

  “没事,贴纸挂布都行。”苏翎茜说:“我听卿迎说你是模特,这是顾客寄拍?”

  “是啊。”

  她发出邀请:“将来有机会合作。”

  阮以寻点头应了:“您如果需要帮忙,可以找我。”

  苏翎茜给阮以寻介绍这边的环境,交通,美食,缺点优点都说了,毫不隐瞒:“如果你觉得可以,先签半年?”

  阮以寻挺满意的,答应的很爽快。

  “对了,我家也在碧青花园,是后面的02号,我长期不在家,父母和弟弟住那边,这是我弟弟的手机号,你有急事可以去找他。”

  02号是楼栋?楼层?

  “好,谢谢。”

  阮以寻没有细问,签完合同,送苏翎茜离开,往电梯方向走时,扫了一眼对面的房门。

  这栋楼都是一梯两户,她单独居住,难免想知道邻居是谁,“苏小姐,您知道对面是谁在住吗?我好像从未见过有人进出。”

  苏翎茜很随意地道:“你不用担心,对面房子是我弟的,他有洁癖,不愿意租出去。”

  “......”

  在一个小区里面买三套房子,这是什么有钱人行为?

  阮以寻抛开乱七八糟的想法,目送苏翎茜进电梯,返回房间里,给余卿迎打电话,告诉她刚才得知的事情。

  “你从哪里认识的富婆朋友啊?”

  “上次帮我家拍模特图认识的。”余卿迎闻言也很吃惊,紧接着抛出一连串问题:“她还有弟弟?弟弟单身吗?帅吗?不帅也行,我比较注重内在。”

  内在个屁。

  阮以寻懒得戳穿她:“不知道,你的朋友,你自己问。”

  “行行,我这就去。”

  余卿迎匆匆忙忙想挂断电话。

  另一边,苏翎茜从10号楼出来,往碧青小区里面走,成排的绿树旁,有两栋单独的别墅,01号和02号。

  她走到家门口,伸手摁门铃。

  屋里的男人打开房门,穿着白色衬衫和黑色休闲裤,比起在学校里多几分儒雅,习惯性的推推金丝框眼镜,叫道:“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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