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史连载小说《两晋南北传》之永镇锁妖塔篇 第5话：妖还是娆？河北书记的艺考之路
今天老翁要讲一名戏精的立志历史故事，但为了让大家更好理解什么叫戏精，所以老翁要先讲另一位戏精，一个现在大家天天在新闻上见到的总统：弗拉基米尔·亚历山德罗维奇·泽连斯基。
公元1991年12月8日，苏联解体了。一时间，大家热火朝天地分着家产。但国家怎么治理？未来往哪里走？一堆问题也摆了出来。要知道，苏联开始就有一堆理论基础和治国理念，娘胎自带一套完整的社会主义制度。而亲手撕了苏联的俄罗斯总统叶利钦，先不说他懂不懂经济学，上台后既拿不出什么政治纲领，又Hold不住如此之大的家产。怎么办？好办，盲抄西方国家扔过来的经济理论，强推自由市场经济和国企私有化，也就是后来被世界嘲笑的休克疗法。反正只要是苏联的做法都是不允许，其他的随便干，怎么自由怎么来。结果，就是俄罗斯直接被寡头们和精英们分了家，从此被一棍打进坑里，到现在还没爬出来。
作为几百年来一直是省级单位的乌克兰，解体后总算当家做主独立了。可同样这堆问题，怎么办？学俄罗斯大哥呗。乌克兰第一任总统克拉夫丘克卖力的开放市场，变卖国企，开动印钞机，推行自由。一顿操作猛如虎，完美复制俄罗斯的崩溃。克拉夫丘克干到1993年，乌克兰通货膨胀率达到4743.91%。后来第二任总统库奇马上台，但他不是主角。大美女季莫申科凭借自己的乌克兰统一能源公司，开始疯狂地上台抢镜。这位美魔女（亲自己）大概看过很多我国的宫廷斗争清朝戏，和尤先科（亲美）、亚努科维奇（亲俄）展开了一系列相亲相爱的厮杀，亲手表演了选总统可以重赛、橙色革命、我和反对党做搭档等一系列乌克兰喜剧。乌克兰的老百姓都蒙圈了：“我们以前上街闹革命是闹了个寂寞”。欧美也都蒙圈了：“你们不仅侮辱我的援助，还侮辱我的智商。”
于是乎，乌克兰的经济不是被腰斩，而是斩到脚后跟。2009年GDP增长率仅为-14.78%，人均GDP仅2650美元。乌克兰的老百姓为了生存，女孩们都跑西欧和咱东北干跳舞干直播带货，跑不出去的直接国内干卖X，年纪大的干代孕。乌克兰政府为了创造外汇和拉动GDP，居然还政策合法化了代孕产业和色情产业。所以现在大家非常礼貌地称乌克兰为“欧洲子宫”。
2014年，亚努科维奇干翻季莫申科，上台后直接宣布停止加入欧盟。被西方忽悠这么多年，等着盼着拿西方残羹剩饭过好日子的老百姓一下子就爆了，在季莫申科的带领下搞出橙色革命plus版。那一年，乘着乌克兰人把自己国家砸得稀巴烂时，普京直接出手切走克里米亚，还鼓动顿涅茨克和卢甘斯克地区脱离乌克兰。这一年，乌克兰人体验了1858年大清朝的瑷珲条约的深痛感。
2015年，讽刺喜剧《人民公仆》在乌克兰火爆播出。演员泽连斯基表演的一名嘴炮型中学历史老师，因一段痛骂政府的视频而意外走红，在学生们的鼓励下去竞选，和寡头和政客们斗智斗勇，最后奇迹般的选上总统。而此时真正的总统，如胜公司大佬波罗申科仿佛慈禧附体，把自己赚翻了，也把乌克兰军队给坑惨了。于是，压抑很久的乌克兰老百姓全部双手双脚支持泽连斯基参加2019年总统竞选。
戏精终于来了。泽连斯基完全按照电视剧里的情节，一上来就在互联网广邀各类竞选志愿者，然后一起组建了人民公仆党。但是他随后继续安静地做着网红，过着不上街、不集会、不辩论、不采访的“四不”宅男生活。波罗申科一看，就骂泽连斯基就是个懦夫，不敢出来1对1竞选辩论。泽连斯基说要我出来可以，先要3个条件：第一大家先体检、第二比赛放在基辅体育场、第三季莫申科当裁判。等等，这先体检是咋回事？这是1对1辩论还是1对1拳击啊？原来波罗申科是个酒鬼，传言还经常吸粉，泽连斯基无非就想揭出他的短。但波罗申科毕竟是个老手，3天后体检报告一出来，大家全正常。
2019年4月14日下午，数万名乌克兰人来到赛场准备围观巧克力大王VS喜剧之王。结果，约定的时间到了，泽连斯基连个影子都没出现。波罗申科为了场下数万名吃瓜观众，对着空气骂了一个多小时，自己硬撑这场尴尬的独角戏。
随后，泽连斯基在网上声明，说他约的时间是4月19日，而波罗申科非自己要在4月14日辩论。波罗申科听后，估计恨不得拿出周星驰的电影《喜剧之王》里的同款教科书《演员的自我修养》，砸他的头。
5天后，两人终于对决于基辅体育场。一上台，泽连斯基直接扑通跪在台上，说我要向俄乌战争中阵亡的士兵们跪念。老翁从当时原视频中，看见波罗申科只有一脸蒙圈的表情。但毕竟他是一个老牌政治家，老翁经过原视频逐帧分析，发现他只楞住了0.3秒，然后扑通一声也跪了，说我不仅跪烈士我还要跪国旗。这下泽连斯基尴尬了，忘记跪国旗了，赶紧起身，拿起国旗喊口号。波罗申科也拿起国旗，唱起国歌。台下的吃瓜群众都蒙圈了，分不清这场面是政治辩论会还是真人舞台秀，而台上的人肯定也全在灵魂三连问：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啥？
波罗申科怒了，说咱们现在是选总统不是选演员，拿出你的执政纲领来。泽连斯基说我要治理乌克兰的腐败，振作乌克兰的工业，和西方保持友好关系，加快加入欧盟和北约的进程。至于怎么实现这些目标，他啥也没交代。波罗申科又蒙圈表情了，这些我的政治主张么？你不仅抢戏，你还抢我的台词。
辩论喜剧以歇斯底里的方式收工。4月22日，乌克兰大选结果揭晓，泽连斯基以72.7%的得票率压倒性完胜。正如后来一名被采访的乌克兰人所说的：“我有90%的把握说泽连斯基就是个灾难，但我仍然把票投给他，因为我们知道，原总统波罗申科是100%的灾难。”一直到了今年，大家也都知道了。
说完了。接下来，本话的主角，一名作为成功典范的戏精，就此登场。
时间来到公元530年9月25日，北魏天柱大将军、太原王尔朱荣被北魏孝庄帝元子攸给刺杀了。一时间镇狱明王死了，永镇锁妖塔也倒塌了。
当晚，元子攸做了三件事：第一大赦天下、第二宣布罪在尔朱荣一人，其他人都既往不咎，第三令奚毅和燕州刺史崔渊率兵镇守北中城。元子攸显然是认真读过三国期间王允策反吕布杀死董卓后，王允失败的一系列教训。这里也再提下，北中城是洛阳旁边坐落在黄河河中的一座要塞，是当时洛阳地区过黄河的唯一通道。
但元子攸忘记那群由尔朱荣花心血训练出来的特种兵。当晚，尔朱荣媳妇北乡公主率5千骑烧了西阳门冲出洛阳。第二天一早，尔朱世隆又展示了这群特种兵的恐怖战斗力，以骑兵打攻城战拔掉北中城，杀了叛徒奚毅。所有洛阳城中的人都害怕极了。
《资治通鉴》第一百五十四卷：是夜，北乡长公主帅荣部曲，焚西阳门，出屯河阴。己亥，攻河桥，擒奚毅等，杀之，据北中城。魏朝大惧，遣前华阳太守段育慰谕之，世隆斩首以徇。
别忘了，元子攸可是见过尔朱世隆怎么被南梁神话陈庆之吓跑的，所以他一直在和这位怂哥谈交易。怂哥虽怂但不是傻哥，他想跑但手下的特种兵们不干。憋到这份上，元子攸只能打开国库，招募了上万人的敢死队，再以一战。但立马被现实打了重重的耳光。和特种兵去打架，这哪来的勇气，尔朱拂律归仅用1千骑兵就杀光了这群民兵。
10月13日，一介弱书生散骑常侍李苗，带了一些敢死队，半夜从马渚（洛阳黄河段上游）乘船点火顺流而下，在被杀死前，终于用大火烧断北中城的河桥。尔朱世隆最终北撤。行至建州，刺史陆希质闭城不开。尔朱世隆再次展示特种兵的恐怖战力，城破，全城百姓被屠。
由于刺杀新闻太爆炸性，一时间世界格局大乱。汾州刺史尔朱兆（尔朱荣侄子）第一时间占据晋阳，接管好尔朱军团。徐州集团军尔朱仲远、西北集团军贺拔岳纷纷向洛阳进军。尔朱兆会和尔朱世隆汇合后也准备南下进攻洛阳，此时，他还通知高欢一同进军。
不得不说，尔朱荣在世时，对两个人看得很透。一是武川镇代表贺拔胜，对于这个大杀器，始终让他剿西北的匪，如养狼狗一般，把他控制在可控范围内。二是怀朔镇代表高欢，早看穿这人是个大戏精，必须要放在一个层层防范的地方。
尔朱荣对待其他高水平下属是：斛斯椿放在徐州，贾显度放兖州，侯莫陈悦放陇西，自己发迹地的平城给叱列延庆，六镇核心地区给侯渊。
唯独对待高欢，西面是武川派，南面是尔朱氏主导的洛阳和关中。东面是上党王元天穆，北面是尔朱荣本人，要敢偷袭老子，先过尔朱兆这关。而且，尔朱荣当年还对尔朱兆告诫：“我要是哪天不在，你迟早会被高欢弄死的”。
《资治通鉴》梁纪十：因诫兆曰：尔非其匹，终当为其穿鼻。
这时的尔朱兆显然只想立威，只想当老大，完全忘记尔朱荣的交代。在收到命令后，高欢派长史孙腾回令说：“我这一堆治安问题还没搞定呢，您先去哈，我忙完保证迅速跟上大部队”。尔朱兆让孙腾给高欢带话：“告诉高欢，这次我必胜”。高欢听了说：“这家伙对皇上大逆不道，我要和他们割席”。呵呵，高欢要是忠君，吕布就不叫“三姓家奴”了。
12月1日，尔朱兆率军过黄河。3日，发生了沙尘暴。尔朱兆率骑兵直接突突突，动作之快，打到洛阳皇宫的宫门时，守军才发现。结果元子攸轻松被抓。尔朱兆进城就用天子金鼓，杀皇子，纵兵抢掠，奸淫宫女。更重点的是：尔朱世隆也来了洛阳，然后尔朱兆立马当众给叔叔一个下马威：“叔父久居洛阳，怎么做工作的？居然让天柱大将军受此大祸？你该当何罪？”尔朱世隆自然明白这小子想当新老大的意图，表面上跪拜认错，但心里就恨上了。这也是尔朱兆最昏的一记昏招，最终回来成就了远方老家的那位戏精。
《资治通鉴》梁纪十：尔朱世隆至洛阳，兆自以为己功，责世隆曰：叔父在朝日久，耳目应广，如何令天柱受祸！按剑嗔目，声色甚厉。世隆逊辞拜谢，然后得已，由是深恨之。
12月13日，由于元子攸曾经下令地方团练围攻尔朱军团的老家，其中一只以六镇老兵为基础的，由纥[hé]豆陵步蕃带领的部队，居然攻进了秀容郡（尔朱荣老家）。此时，尔朱兆不得携皇帝返回晋阳。由于路上又要经过高欢那，高欢说我要救皇上，于是准备劫狱，结果没劫到。然后，高欢又写信给尔朱兆说：“大主子，您冷静啊，不能动皇帝啊”。
《资治通鉴》梁纪十：高欢闻敬宗向晋阳，帅骑东巡，欲邀之，不及，因与兆书，为陈祸福，不宜害天子，受恶名。
老翁深度怀疑高欢信里还写了：“天柱大将军天下奇冤，我这个做徒弟的，茶饭不思寝食难安，只寻思着为亲爱的老师报仇雪恨啊”。毕竟你尔朱兆弑君了，我才好开工。12月23日，尔朱兆缢杀元子攸。高欢几乎第一时间派人告尔朱兆：我高欢和尔朱兆可是并肩作战的好兄弟。
随后，尔朱兆调来了高欢，双方合力干掉了纥豆陵步蕃。战后，尔朱兆和高欢结拜成了兄弟关系。等等，高欢之前不是保皇派么？咋一回头和刽子手结拜了。老翁也蒙圈了。
《北齐书》本纪·卷一：步藩既败兆等，以兵势日盛，兆又请救于神武。神武内图兆，复虑步藩后之难除，乃与兆悉力破之。藩死，深德神武，誓为兄弟。
当晚的庆功宴上。尔朱兆：今天我们成功干掉纥豆陵步蕃，大家的工作都做得很辛苦，也非常好。我这做领导的，很高兴，也很欣慰。众人：我们什么都听领导的。尔朱兆：其实告诉你们，我这个领导啊，现在很愁啊。你们想，当初，这些六镇兵有二十多万多，搁在那，饱受欺凌不说，还不停造反。这怎么办才是好啊？高欢：领导莫愁。这些六镇兵千万不能一杀了之，要选您心腹的人去给他们画大饼，引导他们。他们再闹事，就追领导小组的责。尔朱兆：好主意啊，那谁能控制这些六镇兵？贺拔允：高欢合适！（高欢上去就一拳打掉了贺拔允的门牙）高欢：天柱大将军在时，咱们都是只狗。现在天下大事都要听新王说的，哪轮到你来旺旺叫。
《北史》齐高祖纪：葛荣众流入并、肆者二十余万，为契胡陵暴，皆不聊生。大小二十六反，诛夷者半，犹草窃不止。兆患之，问计于神武。神武曰："六镇反残，不可尽杀，宜选王素腹心者，私使统焉。若有犯者，罪其帅，则所罪者寡。"兆曰："善！谁可行也？"贺拔允时在坐，请神武。神武拳殴之，折其一齿，曰："生平天柱时，奴辈伏处分如鹰犬。今日天下安置在王，而阿鞠泥敢诬下罔上，请杀之。"兆以神武为诚，遂以委焉。神武以兆醉，恐醒后或致疑贰，遂出，宣言："受委统州镇兵，可集汾东受令。"
尔朱兆觉得高欢真忠心，随后说把这些六镇兵交给高欢管。高欢担心尔朱兆说酒话后又酒醒变主意，随后立刻出了帐篷说大家都听见了，现在都归我管了，听我号令集合。
人事调动这种大事，一顿酒就能搞定？还要知道这群六镇兵，在尔朱荣手下时相当老实本分，但尔朱荣一死，就立马横跳，反手一股劲杀回老巢。尔朱兆都控不住这股力量，高欢轻而易举控制住他们了。虽然上面《北史·齐高祖纪》中这段记载很简短，但老翁相信，其实高欢和泽连斯基一样，早已在群众中演过了正面角色，而且演的深入人心。想想高欢怎么起家的？作为一个落魄的镇兵后代，母亲韩期姬生他没多久就去世，从小生活穷困潦倒。就因为长了一张小白脸，被鲜卑女娄昭君看中，婚后还拿着媳妇的嫁妆和娘家的钱结交豪杰收买人心。
正如《北齐书·慕容绍宗传》也记载当时一段。慕容绍宗：主公，万万不可啊，高欢走了就再也控制不住了。尔朱兆：担心啥？我们是兄弟！慕容绍宗：这都啥时代了，亲兄弟还捅刀的，把兄弟可信吗？尔朱兆：你老挑衅我们俩，我关你给禁闭！慕容绍宗：（哭诉）金陵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北齐书》慕容绍宗传：其长史慕容绍宗谏曰：不可，今四方扰扰，人怀异望，况高公雄略，又握大兵，将不可为。兆曰：香火重誓，何所虑也？绍宗曰：亲兄弟尚尔难信，何论香火！时兆左右已受神武金，因谮绍宗与神武旧有隙，兆乃禁绍宗而催神武发。
高欢带着这群六镇大礼包，从太行山滏口陉走向河北。半路上他们还遇到了尔朱荣他媳妇。本着管他领导妻还是下属妻，只要是未亡人就能骑的变态心理，把北乡公主的…………三百匹马给抢了骑走了。老翁相信高欢那时确实是忍住了，毕竟他后来还真把老领导尔朱荣的一对女儿，就那敢骂皇帝性无能的尔朱英娥给来了个真人骑。
尔朱兆听了北乡公主的告状，怒了，率军狂追高欢，至襄垣县漳河岸边追上。
尔朱兆：高欢，你是不是想女人想疯了，你敢抢北乡公主的部队？高欢：大王，我不是抢，河北和山东的流氓本来就多，我是向北乡公主借了点物资。要不相信，我一个人过河过来，受死不辞。尔朱兆：你等着，我过来。我把刀给你。高欢：大王，你真误会我了。
那天，据说高欢哭得很伤心，尔朱兆也被感动了。两位好兄弟又消除误会重归于好，还宰了匹白马再度回味了当初发誓结拜的仪式，无限畅饮了一晚。
神武隔水拜曰：所以借公主马，非有他故，备山东盗耳。王受公主言，自来赐追，今渡河而死不辞，此众便叛。兆自陈无此意，因轻马渡，与神武坐幕下，陈谢，遂授刀引头，使神武斫己。兆投刀于地，遂刑白马而盟，誓为兄弟，留宿夜饮。
半夜，高欢手下说咱把他绑了吧，高欢觉得时候还不到，没同意下手。于是一早带上部队就开溜。尔朱兆回神发现后，隔着漳河对着空气骂了一个多时辰。
《北史》本记·卷六：尉景伏壮士欲执兆，神武啮臂止之，曰：“今杀之，其党必奔归聚结。兵饥马瘦，不可相支，若英雄崛起，则为害滋甚。不如且置之。兆虽劲捷，而凶狡无谋，不足图也。”旦日，兆归营，又召神武，神武将上马诣之，孙腾牵衣，乃止。兆隔水肆骂，驰还晋阳。
这演技真老戏骨啊，就可惜了那匹白马，不知道它在天堂里是不是还在心里流血。公元531年2月，带着第一桶金顺利到达河北的高欢，发现此时已经发生了3件大事：1、尔朱荣的占卜师刘灵助起义了，妖言惑众拿下了幽、瀛、沧三州。此人精心设计了一套堪称经典的传销加盟法则：同意加盟的半夜举火为号，不举火的大伙咱把那村子三光（他的三光是抢钱抢粮抢娘们）。2、渤海高氏高乾、高敖曹兄弟夺下了冀州，还站队刘灵助。传说那高敖曹自己马槊无双，手下都是以一当百之人，这支部队号称项羽再世。3、黄河南岸的清河崔氏也鼓动起了十几万人的起义军。
老翁觉得，按正常节奏，刘灵助将会是下个时代的主角。毕竟这种以宗教作起义的效果太好了。只要教主不死，永远都会死灰复燃。然而，意外就是，他居然被叱列延庆、侯渊和尔朱羽生仅用一千骑兵就给抓住砍了。尔朱荣生前布置的定海神针啊，真神。
这强烈的战斗力反差让河北其他闹事的势力都感到了恐慌。此时，高欢率军也演了3出好戏。1、我在太行山里赶了60多天的路，一路艰难困苦苦不堪言，但也要千里迢迢赶来参加河北大革命。2、我是渤海高氏出身，正宗的汉族高门。3、我一路军纪极好，不拿当地豪族一针一线（注意是豪族）。
《北史》本记·卷六：及是行，舍大王山六旬而进。将出滏口，倍加约束，纤毫之物，不听侵犯。将过麦地，神武辄步牵马。远近闻之，皆称高仪同将兵整肃，归心焉。
于是，在一群惶恐和反差中，高欢成了香饽饽。等等，横穿太行山要走60天，这是在山里过春节了吗？其实，高欢贼的很，他唱刘灵助，是因为他们声势太浩大了。但尔朱军团突死刘灵助后，高欢才看明白还是老组织猛。作为一名戏精型投机者，从来没站队尔朱氏或是革命党。
4月，高欢来到信都。封隆之和高乾开城迎接。只有“号称项羽”的高敖曹很不认同高欢，还送投靠高欢的他哥高乾一套女装，意思是就你娘们。然后，高欢以极低的姿态，用认远房亲戚的方式，终于感动了高敖曹。史书上虽没啥记载，但老翁可以感受到这位戏精是咋演戏的。怎么说呢，谁叫他们都姓高。
高欢这场认亲戏没白演，高敖曹不久就会成为高欢那场称霸全国的王者之战的最关键人物。星星之火，正在燎原。高敖曹站队高欢后，又拉来了李希光、刘叔宗、刘孟和三股势力。再后来，范阳卢氏、清河崔氏、殷州豪族老大李元忠等也参股来了。至此，河北联盟组建完成，高欢光荣地当上了河北书记。
这书记还脚踩四条船，浑身上下都是戏。
哪四条船？1、六镇军跟尔朱兆是有仇的，但六镇军跟了尔朱兆的结拜兄弟高欢？2、河北豪族是反尔朱氏的，但都认渤海高氏高欢为总指挥兼发言人？3、六镇军跟河北豪族厮杀了数十年，居然在高欢手下团结了？4、尔朱世隆还在讨好高欢，毕竟他已被尔朱兆这混侄子当众教训得脸都没了。
这种能力的戏精，要扔在非洲大草原上，都能把狮子、鬣狗、豹子、鳄鱼们全安排在一被窝里睡觉，这叫跑业务能力超人。
高欢对鲜卑人说：“汉人是咱们的奴隶，男人为咱们耕作，妇女为咱们纺织，辛勤干活，任劳任怨，咱将士们才能有吃有穿。你要是不相信啦，请往身上看。咱们的鞋和祙，还有衣和衫，千针万线都是她们连啦（歌声仿佛响起）。”
《资治通鉴》梁纪十三：每号令军士，常令丞相属代郡张华原宣旨，其语鲜卑则曰：“汉民是汝奴，夫为汝耕，妇为汝织，输汝粟帛，令汝温饱，汝何为陵之。”
高欢对汉人们说：“鲜卑人是咱们的佃客，拿咱们一斛粟和一匹绢就给咱们当警察，保一方平安，不管风吹雨打都硬抗着，所以为啥要恨他们？”
《资治通鉴》梁纪十三：其语华人则曰：“鲜卑是汝作客，得汝一斛粟、一匹绢，为汝击贼，令汝安宁，汝何为疾之？”
老翁：我了个去，难怪高欢能哄到他媳妇兜里的钱。我咋一点都学不会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