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傲夫先生的口语诗语言都很随便,这是一种特点。我日前曾点评一位在他下面留诗的条友,说这位条友的口语诗已经很对刘先生的路子,只是如果语言再磨磨棱角就更像了,现在想来,所谓磨磨棱角或许意思不妥,应该说更放开一些,再随便一点,这样才能深得傲夫先生口语语言之三昧。

以下是前些时写的一首韵体口语诗,虽然看着齐整,但是语言已经十分放任随便了。都知道写古典类诗语言要突出精炼,太随便了是大忌,就比如前些时余秀华的一首,我不好给它确定性质,不知道它应该叫什么。对于律诗,其实我对条友的作品都是很包容的,并不怎么强调固定的平仄格式,粘不粘也无所谓,更重视的是读出来的语感和表达出来的情境,形式上大致像那么回事就可。但是余秀华那个,嗯,我不好说它算什么,貌似油也不是这么打的,不信您可以看看署名张宗昌将军的那些,其中有些甚至可以称为经典。

蔬食诗(解析一下这首吃瓜)(1)

余秀华女士这一首,我就是想强制说服自己认为这是仿七律也真的无能为力,虽然可以看出她已经在努力于中间两联的对仗了,但是仍然感觉一团血肉模糊,打油既谈不上,顺口溜吧也不顺,开玩笑似的韵也不好好押,说口语吧倒是有许多口语,可是夹生不熟,还有几分文绉绉式的造作。

不说她了,现在看看这首吃瓜诗:

吃瓜

诗/玄珠

刚才吃个瓜

籽少瓤挺沙

瓜皮我扔了

滑倒一大妈

不是我手欠

不是我太渣

本想喂喂狗

咋就出溜她

这一首《吃瓜》通篇都是口语,虽然有些精炼,虽然押韵,但仍然都是生活中随时可能会说出来的语言,只是剔除了生活中可能会衍生出来的许多废话。我认为,口语并不等于废话,口语入诗,仍然应该有的放矢,一句话出现在这里就要有它的使命。

吃瓜,籽儿少瓤沙,自然吃得很痛快,但是随手乱扔瓜皮显然有失社会公德。但是自己任性地这样做了不算,受到别人指责还要巧言令色,强词夺理,给自己辩护,别人说你手欠,别人说你是渣一概不听,全狗驳回,还给自己的无理行为找借口,说自己是打算喂狗的,狗子饿了,那么可怜,我这是满满的善意,你们却一点儿都不理解我的良苦用心,还横加指责,你们的良心就不会痛吗?明明自己行为有失检点,被人置疑指责,却偏偏要把自己放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去群嘲大众,这个画面感还不够突出吗?关键问题是,狗子它又不是羊,也不是猪,它吃瓜皮吗?所以更加突出了这个人物形象掩耳盗铃的丑态。

口语诗看似浅薄,其实是有深度的,所以我一直在尝试体验,摸索门径,因为真理需要事实检验,有没有价值需要身体力行地体验,凡事若有成见在先,从一开始就不相信,那么真理便已失之交臂。

我的这一首吃瓜不只押韵,起承转合也是具备的,当然需要深一层的体会,可以说是口语诗韵律化的一个尝试,具有不可估量的价值,绝非游戏搞怪的泛泛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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