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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玉溪和硬盒玉溪哪个好(软中华硬玉溪)

软玉溪和硬盒玉溪哪个好

软中华硬玉溪,头发越短越牛逼

有一回,我一天之内打了同一个师傅的车两次。晚上我回住处后觉得有点饿,就去附近撸串,然后发现那个师傅也在那里吃烧烤。

他也看到了我,接着就很热情地邀我一起坐。

“你是一个人吗?”他问我。

我点点头,笑着开口:“你这大晚上不上班,一个人喝个小酒,吃个小烧烤,日子挺滋润啊。”

他递给我一个酒杯,然后给我倒酒,边倒边说:“刚交了班,来吃点儿东西填肚子,习惯了。”

我一边扶着酒杯,一边打量他。

约摸着五十来岁吧,衣着很普通,因为年纪和工作的缘故,身材有些臃肿,面相挺和善的一个人。

然后我正准备喝一口的时候,他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我差点把酒洒了。

谁能想到面相这么和善的大哥,手机铃声会用GAI的说唱歌曲《重庆魂》呢?

“软中华,硬玉溪,头发越短越牛逼……”

他没接。

我问道:“你还听GAI呢?挺潮啊。”

他很疑惑:“谁?”

我说是唱这首歌的人,他恍然大悟,跟我说:“没,就觉得歌词挺有意思的,我是重庆人,听着也喜欢这歌。”

男人的话永远藏在酒里,两杯白酒下肚,我和他就聊开了。

我问他开了多少年的车?他沉默了一下,夹了一筷子菜,跟我说:“98年的时候在西藏那边开始开车的,也是在那边学的车,中间有几年没开,这两年又开上了。”

我随口附和:“现在开出租车挣钱么?”

他叹了口气,带着自嘲的语气:“挣什么钱啊,现在滴滴又多,成都这边地铁啊什么的又发达,没办法啊,还要吃饭。”

我宽慰道:“各行各业都难。”

他自抿了一口酒,对我说:“你多大年纪啊,看着挺年轻的。”

我反问他孩子多大,他说23岁,我说:“那你应该和我差不多,我翻年过去39岁。”

他喃喃道:“我都有好几年没见过我儿子了。”

我愣了一下,说道:“怎么?他没在成都?”

沉默半晌,说了一句:“进去了,判了六年。”

我听到这话,没吱声,一般这种话题如果不是他主动讲,我是不会开口的,然后默默地把酒杯举起来跟他碰了一下。

我只喝了一口,他一饮而尽,我看到他干了我也想干,他伸手拦住我,说道:“没事,你慢慢喝,这又不是啤酒。”

烧烤店很喧哗,但面前的这个男人却让我感觉到无比的孤独。

没事,会过去的。”我说道。

“我之前是开货车的,在林芝那边,后来跟着别人包工程。”他放下肉串,递给我一根烟,又给我点上,接着在烟雾里陷入了回忆。

“那几年挣了些钱,主要还是跟对了人。”他一只手夹着烟,一只手放在桌上,语气平和。

“后来我开始赌,然后输光了。”他沉默了很久,说出这句话来。

我皱着眉头:“你赌什么?”

他说:“麻将,牌九什么都玩,最多的是推豹子。”

我问:“输了多少?”

他摁熄烟头,开口道:“我老婆是成都彭州的,之前在那买了两套房子,全卖了,还有两辆车,一辆Q5,一辆汉兰达。”他见我不吭声,问我赌不赌?我摇摇头:“我一般也就和朋友打打小麻将。”

他主动给我夹了一筷子菜,然后说道:“年轻人不要沾这个。”

我点点头,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两年过后,我才看明白了很多东西。以前我有钱的时候,每天下午找我喝茶的人都成堆,后来我想借点儿钱做生意,每一个人都像避瘟神一样,以前问我借钱的那些人,都没理我。”他用筷子戳戳面前盘子里的菜,但没有动,“女人跟着别人跑了,孩子没人管开始混社会,后来就进去了。”

我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心里的感觉很复杂,不知道是该同情他,还是该说他咎由自取,或者说我应该就像在路上随处可遇的路人一样,不去管这个人背后到底有多少荡气回肠。

他开始跟我聊他那些年走南闯北的经历,西藏、蒙古、珠海、宁夏的那些风土人情什么的。

我问他为什么现在在成都?

他想了想,跟我说:“重庆我是不愿意回的,以前的好多朋友,也还不晓得我这几年的事,也不晓得我在成都开出租车,这段时间开过了,明年开春也不待成都了,出去重新找个事情做。”

说罢他顿了一下,自语:“反正都是一个人,去哪也无所谓。”

我笑着开口:“也是,出租车这行当儿就是下气力,还吃不饱。”

他看了看手机,跟我说:“我要回去了,你呢?”

我说我还没吃饱,等会儿回去。

他说行,又递给我一根烟,然后把酒满上跟我干了一杯。

然后拿着大衣就准备走了。

我看他准备结账,我也连忙起身,说道:“哥佬官,我来。”

他还是摆摆手,跟我说:“没事,冲你这声哥佬官,我哪能让你买。今天挺开心的,有机会再见。”

我把他叫住,他满脸疑惑,我开口道:“大哥,还想问你个问题,如果能重来,你还会去做那些事么?”

他可能没想到我会冒这么一个问题,于是迟疑了一下。

他笑了,开口道:“会的。”

说完,他转身离开。

烧烤店依旧喧闹,只有那个男人的背影渐行渐远,还有远处飘来若有似无的他的手机铃声,让我想再敬他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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