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埃及“哈托尔”(Hathor)女神是一位全埃及都崇拜的主要神祇,在女神当中的地位似乎并不亚于“伊西丝”。她在不同地域的神话中有不同的身份,功能和形象最为复杂。

古埃及三大神庙(详解古埃及宗教文化神庙与王陵系列)(1)

“哈托尔”(“阿蒙泰特”)与太阳神

随着“拉”神地位的提高,“哈托尔”被认为是“拉”神的女儿,成为了“泰芙努特”和“赛克美特”的姐妹,与“赛克美特”同称为“拉神之一目”。“赛克美特”通常被视为“拉”暴力的一面;而“哈托尔”则是能让父亲平静、安详下来的“开心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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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托尔”化身为乐器(卢浮宫)

“哈托尔”经常与湿气女神“泰芙努特”和母狮女神“赛克美特”相混同,所以有关她的神话也是这两位女神的神话,即“泰芙努特/哈托尔”从努比亚回到埃及带来春天的故事和“赛克美特/哈托尔”惩罚人类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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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芙努特

虽然“哈托尔”存在暴力的一面,但她的形象更多是美好的。她是专司爱情、舞蹈和丰饶的女神,掌管埃及女性几乎所有的一切:健康、美丽、生育、再生、音乐、愉悦、香料甚至美酒,被奉为女神之母、法老的保护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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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托尔”手柄的镜子

古埃及人把现实看成是多层次的,他们认为神灵合并且保留不同属性和神话是互补的而不是相互矛盾的。因此“哈托尔”既可以是“拉”的母亲,也可以是他的女儿和妻子,还被描述为“荷鲁斯”的母亲和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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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鲁斯”与“哈托尔”

“哈托尔”的名字在古埃及语中意为“荷鲁斯之屋”,是一只猎鹰站立在房间中,暗示“哈托尔”是太阳神“荷鲁斯”居住的房间(即天空,表明“哈托尔”也是天空女神)。这里的房间也隐喻女人的子宫,即“哈托尔”是“荷鲁斯”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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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托尔”的名字

“荷鲁斯”年幼之时生活在三角洲沼泽地,由“哈托尔”照顾。基于此,在民间和宗教传说中“哈托尔”被描述成一棵流着白色牛乳状液体的无花果树,或是一头正在给法老哺乳的牛。当“荷鲁斯”失去双目时,也是“哈托尔”使其复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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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托尔”哺乳图特摩斯三世

在其他神话中,贝赫德特(即埃德夫)的“荷鲁斯”与“哈托尔”结为夫妻,他们的孩子“伊希”是音乐之神。但他俩的崇拜圣地却不在一处,犹如中国的牛郎与织女一样分隔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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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老向“荷鲁斯”和“哈托尔”献祭(埃德夫神庙)

每年古埃及收获季的第三个月他们重聚的日子被称为“美丽的相聚节”,丹德拉的“哈托尔”会乘坐圣船沿水路前往艾德夫与“荷鲁斯”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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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鲁斯”圣船浮雕(丹德拉神庙)

“哈托尔”形象众多,在《亡灵书》中有7种,并各有其名,即:“宇宙之女”、“天空风暴”、“你来自寂寞的土地”、“你来自埃及”、“红发”、“鲜红”、“高超技艺丰富着你的名字”。七个“哈托尔”也经常出现在宗教神学的纸莎草纸、坟墓壁画和神庙浮雕中,这七个名字有所不同。


你是愉悦的女主宰,欢跳之主,

你是音乐的女主宰,竖琴演奏之主,

你是合唱的女主宰,桂冠编制之主,

你是香料的女主宰,舞蹈之主。

——《七哈托尔之歌》


然而牝牛(母牛)是“哈托尔”女神最具代表性、最主要的形象。她经常被描绘为头戴牛角、有一对羽毛和太阳圆盘的母牛(脖子上佩戴女神的标志美那特项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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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托尔”牝牛形象

最初,“哈托尔”被认为是拟人化的银河,这条银河是由奶牛的乳汁流出形成的,因此“哈托尔”也与天空女神“努特”联系在一起,被称为“星星的女主人”(Lady of Stars),小天狼星在地平线上升起的那天即是她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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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母牛”形象

“哈托尔”也是美和装饰艺术的赞助人,她传统的还愿祭是两面镜子,常常被描绘在镜子和化妆调色板上。著名的那尔迈调色板被认为是她母牛形象最早的证据,在调色板顶部和国王的腰上分别装饰着牛头和牛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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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尔迈调色板上的牛饰

虽然对她的文字描述直到第4王朝才隐约出现,但神牛崇拜早在前王朝时期已经存在。金字塔文本曾经提到:国王的短裙来自于“哈托尔”(对应那尔迈调色板国王短裙上的牛尾)。神牛“阿匹斯”(Apis)被认为是她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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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鲁斯”腰系牛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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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老(中)腰系牛尾(考姆翁布神庙)

“哈托尔”除了化身为牝牛,有时也被刻画成长有牛耳的女性,或头顶双牛角和蛇标太阳圆盘的女性(与“伊西丝”形象相同)。在此头饰之下,“哈托尔”即可以是完全的动物、人首动物身,也可以是完全的人类造型(例如人首鹰身、人首蛇身或怀孕的河马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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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托尔”人面牛耳形象(丹德拉神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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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首鹰身的“哈托尔”(丹德拉神庙)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吸收了许多其他女神的属性,成为古埃及历史备受欢迎的女神,很多孩子以她的名字命名。从古王国时期开始,“哈托尔”崇拜受到广泛传播,其崇拜中心在丹德拉,但古埃及境外、亚洲的比布鲁斯(Byblos)古城更是其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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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德拉平面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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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布鲁斯位置图(黎巴嫩国境内)

第十二王朝时期,贝布鲁斯成为埃及的附属国,当地女神“阿斯塔特”(Astarte)与“哈托尔”相融合,使“哈托尔”有了“比布鲁斯守护神”的称谓,母牛也随之成为贝布鲁斯人崇拜的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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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特摩斯四世敬拜 “阿斯塔特”(皮特里博物馆)

此外,在西奈半岛、埃塞俄比亚、索马里和利比亚,以及公元前11世纪的迦南,“哈托尔”崇拜也曾一度流行。直至希腊、罗马统治时期,希腊人仍将“哈托尔”等同于爱与美的女神阿弗洛狄忒。

“哈托尔”神庙数量很多,在古埃及境内如戴尔巴哈里、戴尔梅迪纳、格贝莱因等地都有,境外的以色列南部提姆纳山谷(Timna Valley)仍可见塞提二世修建的“哈托尔”圣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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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姆纳山谷“哈托尔”圣所

丹德拉(Dendera),上埃及第六诺姆的首都,是“哈托尔”女神最重要的崇拜地。古王国时期第6王朝佩皮一世就称“哈托尔”为“丹德拉的女主人”,“哈托尔”神庙是丹德拉最重要的建筑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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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德拉神庙

在第一中间期,丹德拉已经成为“哈托尔”的崇拜圣地,她开始被认为是埃德夫“荷鲁斯”的母亲以及配偶。虽然丹德拉神庙是公元前1世纪托勒密王朝晚期修建的,而且一直没有完全建成,但它是托勒密时期保存最完好的三座神庙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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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德拉神庙平面图

丹德拉神庙建筑群占地4万平方米,周围有一道罗马时期建造的10米厚的泥砖围墙。神庙遗址可以追溯到第4王朝胡夫时期,但第6王朝佩皮一世才是真正兴建此神庙的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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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时期的泥砖围墙

神庙主体建筑包括:“哈托尔”神庙、“伊西丝”诞生间、疗养院、基督教长方形廊柱大厅、圣湖、诞生间、图密善和图拉真门和罗马时期的凉亭。目前遗留下来最早的建筑是第30王朝法老涅克塔尼布的诞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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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德拉神庙入口

“哈托尔”神庙面朝北方尼罗河的方向,神庙前方有2个罗马时期的凉亭,之后就是图密善和图拉真门。主神庙外有残破的泥砖围墙,由罗马皇帝尼禄修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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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时期的凉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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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密善和图拉真门

在通往主神庙的门道右侧第一个建筑物是罗马时期典型的诞生房(尼禄或者图拉真修建),建造在略高一些的平台上。诞生房内核心建筑是三个小房间,圣所的后壁装饰着巨大的假门,浮雕描绘了图拉真向“哈托尔”献祭、“哈托尔”诞生“伊希”等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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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时期诞生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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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所后壁的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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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拉真、“哈托尔”与“伊希”

诞生房由立柱围绕,立柱顶部是家庭神“贝斯”的形象。外墙的浮雕表现了“荷鲁斯”的出生和童年时代,宽阔的大厅墙壁上雕刻着法老向“哈托尔”献祭,北墙上有创世神“克奴姆”(Khnum)和“海奎特”(Heqet)完善“伊希”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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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柱围绕的诞生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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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拉真向“哈托尔”献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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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拉真向“哈托尔”“荷鲁斯”献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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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奴姆”、 “伊希”与“海奎特”

罗马诞生房之后是公元5世纪建造的基督教长方形廊柱大厅,是科普特教堂的早期代表性遗迹。基督教堂以南是涅克塔尼布的老式诞生间,再向南是一个泥砖疗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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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克塔尼布的老式诞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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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教长方形廊柱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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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诞生房、基督教长廊及老式诞生间

这所疗养院是唯一一个与古埃及神庙有关的疗养院。它的周围有长凳,病人可以坐着等待祭司的治疗。来访者用圣湖的净水治疗疾病,睡在神庙中以便能收到来自于“哈托尔”的康复之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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疗养院(左下角)

这里发现的雕像底座上的铭文表明,水被倾注在刻有魔法文字的雕像上,使之成为神像并可以治愈各种疾病,用来收集圣水的盆仍然可以在疗养院西端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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疗养院

疗养院外西侧是孟图霍特普二世的小礼拜堂(大门被重新树立在埃及国家博物馆里了),这座建筑被第19王朝麦伦普塔赫法老重新书写了铭文,成为确定这座礼拜堂建造时间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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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图霍特普二世与“哈托尔”(右)

“哈托尔”神庙现在的基础可能取材于它原来的建筑,新王国时期图特摩斯三世、阿蒙霍特普三世和拉美西斯二世、三世曾经对神庙进行过装饰或扩建。虽然在遗址上发现了早期残片,但没有更早的建筑物出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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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托尔”神庙平面图

这座神庙最主要的修建时间在托勒密十二世统治的34年间(公元前54至20年)。他死后,克列奥帕特拉七世继续修建并刻有她与儿子凯撒里昂的形象。而她于公元前30年去世时,神庙的装饰工作才刚刚开始。

“哈托尔”神庙呈长方形,面积约35*81米。进入神庙之前有一个开阔的庭院,没有塔门也没有方尖碑;神庙正面墙镶嵌着人脸牛耳“哈托尔”头像的6根立柱,其形制样式与其他神庙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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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庙正门立柱

进入神庙后就是外柱厅,算上正面墙上的6根立柱共六列四排24根,高17.2米。立柱柱头直到19世纪仍保留着“哈托尔”蓝色假发等颜色,柱身的雕刻则在基督教时期遭到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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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柱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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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柱厅“哈托尔”立柱

外柱厅大约是在罗马皇帝提比略时期建造的,其中天花板色彩艳丽,被装饰成一个复杂而仔细排列的象征性天空图表,包括十二星座的标志和天空女神“努特”吞下太阳又将其送出的图像;另一端的天花板描绘了关于灵魂重生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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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柱厅天花板图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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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女神“努特”(头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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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女神“努特”(脚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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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征性天空图

通过门道进入到内柱厅,共6根装饰着“哈托尔”头像的立柱,大厅内的照明是通过小方孔提供的。内柱厅墙壁上刻画着法老参与神庙奠基仪式的场面,中央立柱两边分别开成3个用作准备日常宗教仪式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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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向内柱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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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柱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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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明的小方孔

内柱厅和后面的建筑都是公元前1世纪建造的,大多数王名圈内空白,可见最早的法老是托勒密十二世。圣殿包括一个祭厅(其壁画是尼罗河上游行庆祝节日的场景)和九柱厅,之后到达最里面的主圣所(5.7*11.2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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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柱厅和圣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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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白的 王名圈

“哈托尔”神庙是少有的三层建筑,在祭厅右侧有楼梯通往二层和地下墓穴。地下墓穴有14个小房间,是众神的小礼拜堂,用于存放祭祀用品。其中最著名的“电灯泡”和“奥西里斯”复活浮雕就出自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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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窄的阶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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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墓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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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鲁斯”与“哈托尔”立柱浮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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叉铃与美那特项链浮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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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德拉“电灯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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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西里斯”复活浮雕

神庙二层有奉献室,由12根“哈托尔”立柱组成一个露天房间,每年新年的时候,“哈托尔”女神像就会从圣所抬到此处沐浴阳光,象征于与太阳神的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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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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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层墙壁上的铭文

二层北方的小圣堂是祭祀“奥西里斯”的。圣堂天花板上是复制的“黄道十二宫图”(真品存放在卢浮宫)。“黄道十二宫图”是由砂岩做成的圆形浮雕,从所绘制的星象中可以看到日食(发生于公元前51年3月7日)和月食(发生于公元前52年9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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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制的“黄道十二宫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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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浮宫的“黄道十二宫”浮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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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西里斯” 小圣堂浮雕

二层还有一个“哈托尔”净室,是每年新年期间举办宗教仪式的地方。天花板刻画着太阳正由“哈托尔”女神体内出生并发出9道光芒,照射在两座长有无花果树的山上。山中间是“哈托尔”头像,对应了她另一个头衔——“无花果树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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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托尔净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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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射向“哈托尔”

在神庙的南部是“伊西丝”诞生间,是两间带屋顶的小祭室。西部的小祭室是“伊西斯”和“奈芙蒂斯”哀悼“奥西里斯”的死亡之地,描绘有众神在夜晚和白天引导“奥西里斯”、“伊西斯”和“奥西里斯”孕育“荷鲁斯”的场景。东部的小祭室描写的是“奥西里斯秘仪”的庆祝情况,“奥西里斯床”填满了土、庄稼和水,象征着在自然轮回中生命的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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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托尔”神庙外墙浮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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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西丝”诞生间平面图

神庙的西南角是圣湖,呈长方形,每一个角都有阶梯通往底部,是埃及神庙中保存最好的圣湖。池内无水,生长着高大的树木;湖边有一口井,给神庙提供日常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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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庙西南角的圣湖

“哈托尔”女神拥有女祭司,她们手中的叉铃(Sistrum)和脖子上的美那特项链(Menat)都是“哈托尔”的标志。叉铃是在祭祀仪式中使用的乐器,而美纳特项链则是可以传递女神的力量来延长生命、抵御敌人的护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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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托尔”叉铃(沃尔特艺术博物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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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那特项链

“哈托尔”作为“西方世界女主人”(Mistress of the West /Mistress of the necropolis)的作用越来越强烈,在地下世界中,她是迎接死者的女神,为灵魂提供食物和饮料,与西方女神“阿蒙泰特”(Imentet/Amentet)相混同(“阿蒙泰特”也被视为“哈托尔”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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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之书 》中“哈托尔”化身为牛(卢浮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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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女神“阿蒙泰特”

在金字塔文中,西科莫树是西方极乐世界的重要象征,它们生长在墓地附近,尤其是“哈托尔”的崇拜中心,因此也是“哈托尔”的一种化身。“哈托尔”与生命树联系紧密,是古埃及生长的各种树的女主人(包括:无花果树、金合欢树、西科莫树、枣椰树、梧桐树等)。

古埃及三大神庙(详解古埃及宗教文化神庙与王陵系列)(75)

“哈托尔”化身无果树(图特摩斯三世陵墓)

神庙中的诞生间很好地说明了“哈托尔”对生命的掌控力,陵墓中“哈托尔”形象更是充分表现了她的丧葬职能。在帝王谷中,“哈托尔”女神出现在皇室陵墓壁画上;第21王朝开始出现于石棺上。

古埃及三大神庙(详解古埃及宗教文化神庙与王陵系列)(76)

墓室壁画中的“哈托尔”

古埃及三大神庙(详解古埃及宗教文化神庙与王陵系列)(77)

刻有“哈托尔”的石棺(考姆翁布神庙)

作为“荷鲁斯”的丈夫,“哈托尔”对王权也有一定的影响。现实中的国王拥有神的力量,这力量来自于众神的母亲“哈托尔”。她不仅确保王权,也赋予皇室妇女权利。国王的正妻和王位继承人的母亲都被认为与“哈托尔”相关,一直到托勒密时期,王后仍被当成是“哈托尔”的化身。

古埃及三大神庙(详解古埃及宗教文化神庙与王陵系列)(78)

刻有“哈托尔”的石棺(考姆翁布神庙)

拉美西斯二世的王后奈菲尔塔利就被视为“哈托尔”的化身,大帝在阿布辛拜为她修建了一座宏伟的石窟庙,让她以神的形象得到人们的景仰(有两座雕像是被奉为“哈托尔”女神的奈菲尔塔利像)。

古埃及三大神庙(详解古埃及宗教文化神庙与王陵系列)(79)

奈菲尔塔利庙

拉美西斯也为奈菲尔塔利在王后谷建造了专属于她的神殿和精致绝伦的陵墓QV66。这座陵墓是整个埃及现存最优美、装饰最华丽的陵墓之一。墓室壁画有关于来世仪式的细节和第19王朝时期许多主要和次要神的职责、作用,其中包括“哈托尔”。

古埃及三大神庙(详解古埃及宗教文化神庙与王陵系列)(80)

奈菲尔塔利与“哈托尔”(QV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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