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嘉存,1954年出生于北京,供职于中国铁路文工团,国家一级演员。系中国铁路美术家协会主席、中国曲艺家协会会员、中国电影家协会会员、《美术家》杂志顾问。上世纪70年代末拜国画大家康宁先生为师,专攻花鸟画;1999年中央美术学院高级研修班毕业,从师赵宁安、张立辰先生;2004年拜著名书法家欧阳中石先生为师。曾多次在北京、香港等地举办个人画展,作品被中外友人收藏。

李嘉存师傅绘画(花甲之年的画艺惊蛰)(1)

李嘉存师傅绘画(花甲之年的画艺惊蛰)(2)

李嘉存师傅绘画(花甲之年的画艺惊蛰)(3)

李嘉存师傅绘画(花甲之年的画艺惊蛰)(4)

李嘉存师傅绘画(花甲之年的画艺惊蛰)(5)

李嘉存师傅绘画(花甲之年的画艺惊蛰)(6)

本版图为李嘉存先生及其画作张强 提供

7月18日,李嘉存国画精品展在北京燕京书画社隆重开展。

北京的酷热天气,没有影响人们对李嘉存画展的关注。由于画家拥有著名表演艺术家、中国铁路文工团演员、中国铁路美术家协会主席等多重身份,李嘉存画展吸引了首都书画界、演艺界和铁路单位众多知名人士前来观展。大家在一幅幅画作前喜形于色,流连忘返。

当日正值李嘉存60寿诞,人生的花甲辉煌,让画展更多了一份喜庆。

这次画展共展出李嘉存近年来花鸟画精品共60幅,代表他走过的60载岁月。画作规格,有尺幅为一丈八的荷花图,也有巴掌宽的小品扇面。画面表现,大画气势磅礴,小品栩栩如生。这里拥有植物园的美景:芭蕉叶、绿树藤、丝瓜、柿子,鲜活可爱;这里又可谓动物的世界:雄鹰展翅、小鸟依依、公鸡打鸣、鸽子安详,呼之欲出。更值得一提的是,每幅画的题跋风格多样,韵味颇深。有出自国学泰斗文怀沙之手的妙笔,不少是李嘉存恩师康宁先生亲自润笔点睛。诚然,更多是李嘉存自己题跋,彰显了他多年的章草功力。

李嘉存上世纪70年代末拜李苦禅先生入室弟子、著名国画大家康宁先生为师学习国画。1999年参加中央美术学院高级研修班进行专业学习,2004年拜著名书法家欧阳中石先生为师,钻研书法艺术。他在国画、书法等艺术领域多有造诣。

画展期间,记者专访了李嘉存先生,意在通过访谈,为读者呈现一个立体的李嘉存的艺术世界。    

记者:之前听说您在香港办过个人画展,这是您第几次展览?在您60岁生日之际办画展是否标志着您从表演艺术向绘画艺术的转型?

李嘉存 (以下简称李):香港回归10周年的时候,我在香港办过个人展览。4年前,我有一个比较大规模的全国巡展,在哈尔滨、上海、天津、北京、石家庄、扬州等城市巡回展出。这次画展我非常重视,这应该是我人生的一个里程碑,得到很多朋友的支持帮助,每一幅画作都是恩师康宁先生严格把关。谈不上转型,但以后我会把大部分精力放在画画上。

记者:画展现场我注意到,业界朋友对您的画作予以了高度评价,认为“绘画水平有很大的飞跃”。您自己怎么看?这种进步是如何实现的?

李:我不敢妄夸自己,但明显的进步是有的,主要靠的是苦练。

记者:为什么用“惊蛰”一词来形容自己在这一阶段的绘画?

李:唐诗有言, “若遇追风便,当轩一举头”。我今年60岁,惊蛰,象征我艺术生命的复苏。在绘画领域,60岁相当于青壮年,我愿意当一匹劲头十足的老马,奋发图强。我崇尚,在生活上 “布衣白菜”,过平常人的日子;在艺术上驰骋沙场,要拿出一种不服输的劲头儿。

记者:在画展现场,听到您为观众讲解作品《三秋图》,三种花草分别代表老年人应有的三种品格:“老来少”代表俏、芙蓉代表美、桂花代表贵。我也注意到,您的画作多出现柿子、公鸡,寓意事事大吉。从中国传统文化中汲取营养,坚持走雅俗共赏的路子,这是您所追求的风格么?

李:是。我认为不论写字画画,首先得让人看得懂、看得明白,才能有所感悟。有人热衷于追求高雅,这也是一种绘画观念。但是曲高和寡,如果大部分人看不懂,只能孤芳自赏,是很可惜的。中国传统文化博大精深,我非常尊崇祖宗给我们留下来的好东西,我们要善于从传统文化中汲取营养,扎扎实实地走。创新固然好,但也不排除有些人在继承传统面前知难而退,不打牢自己的功底,搞所谓的创新。

记者:在画展的开幕式现场,您的恩师康宁先生说,不让大家使劲儿捧您,怕把您捧坏了。我注意到,现场的观众都非常受感动。因为现在像康宁老师这样对弟子严格要求的老师并不多,虚浮的风气比较严重。听说您跟随恩师37年,大部分时间吃住在一起,您对这种师承关系是怎样理解的?

李:我特别喜欢郑板桥的一首诗 《新竹》:新竹高于旧竹枝,全凭老干为扶持。明年再有新生者,十丈龙孙绕凤池。我感觉这好像就是说我。如果没有恩师康宁先生扶持,哪有我的今天?康先生治学非常严谨,不随便表扬人。但每当我有进步的时候,先生总能适时地给予肯定。我的进步与先生的严格要求是绝对分不开的。

我们吃住在一起,我早上5点多钟起床画画,先生就坐我对面:“这一笔下笔有问题。”说罢,还动手给我示范。就这样,先生一笔一划地指点我。我30多年前拜师,从此我多了一个父亲,先生就多了一个儿子。师徒的情感如同父子,先生把我当儿子一样地教,我也理当孝敬师父。曲艺界、书画界都是非常强调这种师承关系的。根据我自己的体悟,师徒之间如果没有父子一样的真情、深情,那么,这样的师徒关系是不完美的。

记者:您认为您跟随康宁先生学画,最大的收获是什么?

李:最大的收获是踏踏实实做人。要学画画,先要学会做人。康宁先生今年76岁,画画整60年,天天笔耕不辍。先生的心非常静,读书写字心无旁骛,对很多事物都有自己清晰而独到的见解。先生很少出席公众场合、参加宣传活动,有人觉得这样很吃亏。因为很多画画不如他的人,画的价格都比他高,影响力比他大,但先生不在乎。他的这种知识分子的倔强、清高也在某种程度上对我有影响。所以我不提倡过度地宣传自己,对于书画界很多互相捧的现象,我也避而不谈,虽然不公然批评别人,但我心里有数。自己要老老实实画画,老老实实做人。

记者:我注意到您常用的两方印章,一方是“二吃堂”,一方是“三不斋”,其中的寓意是什么?

李: “二吃堂”指的是 “吃亏”与 “吃苦”,在生活中要肯吃亏,在艺术上要肯吃苦。 “三不斋”说的是 “不躁” “不满” “不油滑”。都是为了警策自己。

记者:您认为绘画有专业和业余之分么?

李:没有。如果非要这样划分,那功力深厚与否跟绘画时间长短、用笔熟练程度,还有天赋等等都有关系。我以为,功力深厚就是专业级水平,不是说非要科班出身,或者说一定要把画画作为一种专门的职业。如果功力达不到,即使是天天画画,靠卖画过生活,也只能是业余水平。

记者:根据您的创作经验,绘画艺术跟您之前所从事的相声表演艺术有内在的联系么?

李:有联系。任何的艺术门类都是相通的,即所谓触类旁通。比如表演中的轻重缓急等节奏的把握,跟绘画艺术中的用笔抑扬顿挫,是很有关联的。还有对艺术的认识与感受,也是相互影响的。其实,艺术上的很多东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但我确实从其他艺术门类中得到了启发,并将之应用在绘画当中。

记者:您对自己今后的艺术创作有什么期许?要在哪方面努力?或者计划几年后实现另一个飞跃?

李:我准备在大写意方面努力突破自己。我平时读书比较多,广泛地学习。别人形容我家是 “中国画的新华书店”,凡是花鸟画,我都会买来看。现在从事花鸟画的画家很多,但在大写意方面有成就的很少。我希望在这方面突破自己。我计划10年后再搞一次画展,等于向自己、向恩师再交一份答卷。10年,我有信心再实现一个飞跃。

记者:作为中国铁路美术家协会主席,您对我们铁路行业画家有什么样的建议?

李:铁路书画家总体水平是非常高的,许多地方的高水平的画家中,有不少是咱们铁路画家,他们很不容易。我非常希望铁路各级领导给书画家提供宽松的创作环境,为铁路书画的发展提供更多的支持。作为铁路文化发展的一部分,书画扮演着重要角色,可以展示铁路形象,帮助职工修身养性、提高整体素质等。职工整体素质提高了,心情舒畅了,对促进安全生产将会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

■本报记者胡俊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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