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康的人格结构(精神分析和语言的关系1)(1)

精神分析透过词语和语言进行。拉康认为,精神分析必须具备语言和意义的理论。超现实主义者表明,一个图像可以与多个意义相关联。但弗洛伊德和拉康声称,意义本质上与语言有关,包括词语和符号。在我们看看拉康和弗洛伊德关于语言如何运作以及它如何支配我们生活的想法之前,让我们先简单地看一下拉康所反对的一些非常不同的语言和意义理论。意义的两个理论:

Jung、Klein和哲学家Plato的语言理论相似:他们都声称某些含义是严格固定的,不能移动。这一立场与弗洛伊德和拉康的语言观非常不同,后者的意义在不断变化着。 Jung认为无论我们的经历是什么,无论我们的文化和背景如何不同,我们只能概念化并体验世界,相互之间和语言是通过固定数量的观念,想法他称之为“原型”,例如大母神'或'阿尼玛'。

我们引用一个典型的荣格第十二卷《心理学与炼金术》中报告的梦境与荣格的解释:

(1) 两个人正在谈论水晶,尤其是谈论一种钻石。

在这里我们几乎不可避免地会想到哲人石(lapis)。实际上这个梦揭开了历史背景,并且表明,我们确实是在应对那个令人垂涎的哲人石,那种“难以获得的宝藏。”梦者的工作(opus)就等于是在潜意识地概述赫尔墨斯哲学所付出的努力

(2) 在一个正方形的空间里。梦者正坐在一个陌生女人的对面,可以认为他正在给她画像。但是,他画的不是一张脸,而是三片叶子的红花草,或者以四种不同颜色画的扭曲的十字架:红色、黄色、绿色和蓝色。

和这个梦相联系,梦者自发地画了一个圆,上面有四个方位,用上述四种颜色为它着色。它是一个有八根辐条的轮子。在中间有一朵长着四个花瓣的蓝色花朵。现在相当多的绘画都是以较短的时间间隔相继画出的,内容都涉及那个好奇的“中心”结构,都产生于梦者需要发现一个可以适当地表达这个中心之性质的结构。这些绘画部分地基于视觉印象,部分地基于直觉,部分地基于梦境。

值得注意的是,轮子是炼金术中代表循环过程(circulatio)的一个合适的象征。其意思首先是上升(ascensus)和下降(descensus),例如,鸟的起落象征着蒸汽的沉淀物,[1]其次,宇宙的旋转是这项工作的一个模型,因此也是这项工作发生的年代循环。炼金术士并没有觉察到这种旋转(rotatio)与他画的圆圈之间的关联。当代关于轮子的道德比喻强调,上升(ascensus)和下降(descensus)是上帝下降到人间,人上升到上帝(根据圣伯纳德(St. Bernard)的一个布道的权威观点:“Suo nobis descensu suavem ac salubrem dedicavitascensum”)。再者,这个轮子表示对这项工作至关重要的美德:持之以恒(constantia),服从(obedientia),谦恕(moderatio),公平(aequalitas),以及谦卑(humilitas)。

(3) 梦者正和一个黑皮肤的(dark——在这里指黑暗的——译者注)陌生女人坐在一个圆桌旁。

每当某一过程要么在其清晰性,要么在能够从中作出大量推论方面达到一个高峰时,就一定会发生某种退行。从我们在这里引用的那些梦之间产生的梦中显而易见,梦者正在急切地寻求他多少有些不太赞成的整体性;因为如果他采纳这种观点,就会导致深远的实践结果,但是,这些结果的个人性质却在我们的研究范围之外。

那个圆桌指的还是整体性的圆圈,阿妮玛是作为第四种功能的代表而出现的,尤其是以其“黑暗的”形式,当某件事情变得具体化,意即,就要被转换,或者威胁要把自己转换成为现实的时候,这种形式就必然会使自己被人们感受到。“黑暗的”意思是阴间的,意即,具体的和现实的。这也是引起退行的那种恐惧的根源。

拉康的人格结构(精神分析和语言的关系1)(2)

上面例子中,我们可以看到荣格透过炼金术和印度教等固化的原型表达来加以诠释,其实早在柏拉图那里这种思想就有呈现,他有固定的想法,被他称之为“形式”,如“完美男人”和“完美女人”; Melanie Klein的固定观念则是“对象”,例如“好乳房”和“坏阴茎”。但是所有这些理论都存在一个问题,即坚持具有固定的含义,其中一个词或图像总是具有一个相应的“基本含义”。在为固定类别辩护时,它们都会遇到麻烦。例如,相信固定意义理论的一个荒谬后果就是你可以拥有一个真正灵验的“梦的词典”。这样的字典可以让你查找梦的符号或图像的“确定意义”,例如狗。 但如果我梦见我的狗叫,我的梦可能有一个特别的意义:但如果一个兽医,或者也许有狗的恐惧症的人有同样的梦,'狗'则可能会有不同的含义。没有任何权威、专家知道关于意义的真相,以及我们可以依靠谁能权威地解释我们无意识思想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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