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那么多人骂于魁智(于魁智真的有三怕)(1)

于魁智的三怕作者:文化沙漠

  记得多少年前,有人问我,对于魁智,你怎么看?我这样说:“于魁智中规中距,嗓子敞亮。踏实专攻,假以时日,必业有建树。”见近日网上议论,谈及于魁智成名以来东奔西走,上晚会,唱京歌,排时髦戏,恋慕权职,走穴炒作,除专业外,其他都有长进。很多人看得出来,于魁智神游戏外,业疏心虚,虚则欲避,避则弃,弃则无累于己也。

  于魁智有三怕,打根里讲,他一怕言兴朋,或者说,怕与言兴朋同台。早年全国中青年京剧演员电视大赛,言兴朋以《卧龙吊孝》“见灵堂不由人珠泪满面”一折,技压群伶,赢得业内外一致赞许,不愧老生行“领袖级人物”。那时的于魁智,技艺功底较言兴朋、关栋天次之,舞台经验更比小言青葱稚气,虽全力以赴,终技不如人。从那时起,于魁智就种下了怕的种子,直到言兴朋去国远游,这才慢慢缓过劲儿来。

  既便如此,第四届中国京剧节闭幕式上,“美国归来的言兴朋饰演诸葛亮,一袭长衫、一把羽扇,把一段《卧龙吊孝》唱得荡气回肠。那一晚,天蟾逸夫舞台的戏迷只为言兴朋狂呼。那一晚的舞台,也只属于气宇轩昂的言兴朋。狂热的人们追捧着言家少爷,全然忘记了头顶‘京剧第一老生’桂冠的于魁智。”至今,国内报界仍记得那一夜的氍毹盛世。“之后的于魁智,极少来上海,即便来了,演的也大多是《梅兰芳》、《袁崇焕》等新编戏。”2010年,“刚刚出任国家京剧院副院长的于魁智,还是站在了东方艺术中心的舞台上,演出京剧老生的骨子老戏《失街亭 空城计 斩马谡》(《失空斩》)。”“于魁智亮出铁嗓钢喉,震慑全场……底下的戏,于魁智如顺风撑船,势如破竹,演得酣畅淋漓。这一晚,东方艺术中心的舞台只属于于魁智,又一次在上海演唱《空城计》的于魁智,雪了前耻。”

  这记者不知捧于还是揭于,要知道,无言兴朋同台的于魁智仅自拉自唱而已,一个人一台戏雪得哪儿门子“前耻”呢?如果真想雪耻的话,只要与言兴朋同台便立见分晓。那时大概就不是《于魁智以金属之声雪前耻》的标题了,将换成其他腔调。此文虽借记者之笔,实际上反映一个事实:多少年了,于魁智仍对小言心有余悸。

  于魁智二怕动骨子老戏。早年的于魁智,心气硬,劲头足,《打金砖》、《上天台》舍得卖力气。如今像网友所说,他的艺术“不是在戏台上,而是在舞台上”,一出出的新编戏《大唐贵妃》,《梅兰芳》,《走西口》、《风雨杏黄旗》、《袁崇焕》、《赤壁》软功夫实名利,愈发地讨巧了,连于魁智自己都不得不承认:“这些新编京剧中,成功的作品很少”。可能有人会说,于魁智演骨子老戏了——《四郎探母》。您还别说,于老板多少地界演出都是这“戏保人”的《四郎探母》,不了解京剧的人还以为京剧老生戏只有《四郎探母》,或者于老板只会唱《四郎探母》呢。不必提网上人言:“脚步脚步不会走,念白念白不会念,扇子扇子不会拿。完全不在人物中。不知道于魁智如何担当‘中国京剧院艺术指导’这一重任?要把京剧引向何方?”的感慨了!于魁智几年前出版了老生传统戏唱片,网友们看得准:宣传上说上百出戏,里头尽些个唱段,本戏与唱段的分量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的。

  近来,于魁智贴出《失空斩》,引起网上热论,新波浪先生的一番话代表很多人的看法:“这就是国家京剧院的当家老生?!一出《失空斩》使于魁志‘原形毕露’。说于是余派,没有余的高亢淡雅含蓄;说是杨派,没有杨的深沉苍劲隽永;说是李派,又没有李的潇洒游刃韵致。最后归到于字上面,唱腔犹如童子音,令人乏味。真的,魁智需要深入学习前辈流派的特点,纳入自己的唱腔之中。否则充其量不过就是一名里子老生的料。再看看身上,做戏太生活化。马谡失守街亭,气的诸葛亮快跳摇摆舞了。这是京剧吗?”早有人说,于魁智的戏就好比“一杯滚烫的白开水,连点儿啤酒味儿都没有”。于魁智早就该克服浮华浮躁心态,脚踏实地的回归传统,“老戏就要老老实实的按老路子演”,而不是老生改作了架子花,糊弄到哪儿说哪儿,戏台上的玩意儿,只怕是怕不来的。

  于魁智第三怕,怕去天津演出。有人会说,于魁智曾去过天津,与雷英、邓沐玮演《大探二》,与叶蓬合演《洪羊洞》,与陈淑芳合演《四郎探母》。早年刚出道时候,曾去天津演出,与很多初露头角的伶工赴津一样,好似入场举子见座师的样儿,恭恭敬敬地接受庭训,但这都是老黄历了,连于老板自己都不好意思再翻开。所以网上戏迷们说,靠晚会名声日隆的于魁智,最怕去天津。因为众所周知,天津戏迷识得瓷实玩意儿,欣赏水准之高居全国之首,对非“舞台上成角的‘角’”,就像孙猴子的火眼金睛辨妖怪一般,这样“角”们的心里怵天津观众,他们“喝倒彩”对这样的演员是一种无形的震慑。

  于魁智京城里转了无数圈儿了,省市也跑了不少,国外也走过了,央视、春晚、京歌高唱不喋,新剧目该排也排了,职位也稳当了,该是鼓足勇气,面对现实的时候了,总不能“出了城门站都站不稳,得摸着城墙脚蹒跚而行”吧?该用骨子老戏去站站真正的大码头了。好在北京离天津不远,半小时车程,于魁智到天津,不会像去上海那样总是“疲倦不堪”或“水土不服”,也许演完戏“反而有种意未尽之痛快淋漓之感”呢。

  即是怕又不是病,解决完事。现如今言兴朋远在美国,一时难寻着人,与言同台,只能有机会再说;传统戏弱的话,不是也拜师了吗?可以再拜,不会就去学,回回功,改改讨巧“白开水”唱法,死撑面子,乃为不智之举;这天津卫早面对早好,不是多难的事儿,或者雇上卡车,拉上人马,限制住天津戏迷入场,走走过场,街上找俩八零后盛夸一番,媒体一宣扬,把这“怕”字盖住算完。

  这些都不算什么了不起的缺点,没必要“有一桩心腹事不敢明言”,丢掉虚荣,素面示人,于魁智的处境就不尴尬难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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